作者:星愉
男人蹙眉:“好好说。”
“呜呜……他把我赶出去了!他太过分了吧,薄家那个老妖婆,我五百万的翡翠都搭进去了,哥!你替我做主!”
陈卓叼着烟,漫不经心问,“订婚的消息怎么样了?你不是让媒体发出去了?”
薄家应当还是要脸面的,这种低级的招数虽然恶劣,但有些时候会管用。
反正对面那老头子也活不了多久了,还不如发挥点作用。
联姻是有好处的,利益毕竟能说话。
再说了,他不认为薄承彦会撕破——
“凌越集团发声明了,媒体也道歉了,他把我的脸往哪搁!”
陈卓吐了口烟,眉眼轻微变了,不应该。
“哥!”
男人不耐烦地道:“别吵。”
陈卓只是思考了几秒钟,问了句,“他带人了么?”
电话那头哭哭啼啼的,女声含糊不清的。
“我怎么知道啊!”
陈卓拿下烟头,换了个说法:“你不是在薄家老宅住了段时间么?除了你,还有谁也出来了?”
电话那头愣了一会。
抽噎地道:“好、好像……沈南知……我在酒店碰见的她。”
“她不该在老宅住的么?我没问她……”
电话被挂了。
陈卓个子很高,抬步走到床边,抬手就掐住了那人的脖子,硬生生把人逼醒了。
“咳咳咳……”
江修远眼尾都泛着红,整个人呼吸都不畅了,这会对方放开手了。
“啧,不是让你看着小朋友么?怎么,人都飞了,不和我说?”
陈卓抬手就捏着人的下颌骨,力道很大,冷声道:“你不值那多钱,看个人看不住?嗯?”
床上的人张嘴就开始舔对方的手指,笑吟吟道:“这怪不得我啊,小朋友连手机都没有拿,我发的消息都没回……嗯……”
喉咙里被来回地捅穿,一会人眼睛就冒起来了泪。
过了几分钟,陈卓用纸巾擦了擦手指,懒得计较。
起身打算走。
不过就在这时,床上的人隐约有了反抗的情绪,江修远坐在床边,很不耐烦道:“你弄得太重了,都没有你这么玩的。”
身上几乎遍体都是淤青。
陈卓轻笑了下,很随意地道:“听说你的白月光是薄承彦?所以那天才去挑衅他的宝贝儿?”
床上的人面色微微泛白,没有说什么话。
陈卓绕了回来,抬手捏住江修远的脸,往上一扳,脸偏女相,还做美甲。
一个活生生的小鸭子。
“你就不是那清水芙蓉的料。”
陈卓原本还想再讽刺几句,结果人当真眼底氤氲出了雾气,怨毒地看着他。
啧。
一下子失了兴致。
陈卓松开了手,看着人低头不吭声的样子,平白无故生出点反感来。
“你以为薄承彦就是什么好人?”
“他和我十年的交情了,他能是什么好东西?”
房间里还是很安静,床上的青年脖子都是勒痕,明晃晃地杵在人面前。
江修远根本不想听,拿钱就好了,但是似乎是无视的态度过于明显,以至于他再度被掐着脖子拉了过来。
声音几乎发不出来了。
陈卓一字一句道:“他早年是能玩死人的。”
*
澳门户籍进入内地的高校是需要通过联招考试的,科目基本和内地普高的科目一样。
祈景后面几天一直坐在书桌面前,心情相当绝望,联招竞争比高考要小很多。
但是时间是很早的,五月中旬就考试。
他整个人都紧绷了起来。
薄承彦为什么先前不告诉他户口的事,为什么不让他拿书包,他回京市落地就考试吗?
祈景午休做梦都梦到了自己落榜,被发配了大山里。
[真想死。]
门是大开的,少年趴在桌子上发呆,窗户外的凤凰花开得很盛,窗台还落了一些。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祈景刚想抬头,但杯子已经先到桌面了,里面的茉莉花微微散开花瓣,白色的,沉沉浮浮。
少年眨了下眼,从杯子对面的视角看,眼睛圆滚滚的,经过玻璃放大了一圈。
好玩。
“我通知京市的人,把你的学籍落到这里怎么样?走报送的路,这样你就不用考试了。”
祈景瞬间坐直了身子,慌慌张张的,他没想到是薄承彦来给他送水。
澳门这几天对方除了第一天稍稍有空,其余日子都很忙,基本见不到影子。
不知道在处理什么。
“不、不用!”
祈景反应过来对方说了什么立马摆手拒绝,脸颊都涌上来点血色。
“我已经占了很大便宜了,不能、不能……这不公平。”
磕磕巴巴的。
薄承彦不理解:“我会付钱,这为什么会不公平?”
不过是一笔买卖。
让出名额而已,一百万不够,两百万,两百万不够,三百万。
不断叠加,总会达成双方都满意的结果的。
祈景还没反应过来,后颈就被往前一拉,下巴被对方微冷的指腹往上推,人自动就仰头了。
这种动作其实带有微妙的掌控意味。
“不要熬夜。”
薄承彦松了手,抬手又拭了下祈景的额温,面色不算多好。
“我发烧了么?”
祈景闷闷地仰头道,额头顶了下人的手。
“还好。”
夜晚又发烧了。
迷迷糊糊的,脸颊被捏开含温度计,不一会就想吐掉。
薄承彦隐约觉得这简直是在熬鹰,熬的是他。
林瑟是半夜赶过来的,一进门就忍不住乐,毕竟对方蹙眉盯着一个孩子无可奈何的样子。
实在好笑。
他多少年没有这样过了。
“欸,你穿的毛衣?”
林瑟绕着看了好几圈,托腮评价了下,“说实话,倒是挺显年轻的,有点像你上大学的时候。”
薄承彦只是提醒:“去看看他要不要打针。”
“你不会是因为上次的事吧,所以在家里不穿西装了?”
“……”
“哈哈哈……”
“小点声。”
“噢。”
祈景睡得很不踏实,昏昏沉沉的,直到额头上面有冰凉的触感。
在快要分离的时候。
他本能地攥住了那个手,额头在往上贴。
发出点梦呓。
薄承彦叹了口气,没收回手,只是问了身边人一句,“不打针?”
林瑟低头收拾了下东西,老神在在地解释:“啧,高中生嘛,紧张也正常,你不是才带回来养两年?”
“他一方面害怕考不上,一方面又怕你不要他。”
“焦虑,就会发烧。”
房间光线很暗,没有开大灯,估计是为了让人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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