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愉
“你又看书,看什么?”
霍尘不自觉地上来捏着对方的手腕,放肆地去亲。
啪——
“下去。”
霍尘充耳不闻,只是自顾自地道,“你手疼不疼?”
996一个劲地在土里钻, 自闭了。
*
主角其实是个伪命题,什么样子的人才能配称作“主角”?其实没有唯一的标准。
要看题材、要看表达的核心、要看创作者的个人倾向。
可是人生这本小说,创作者是每个人自己,如何书写自己的一生,是一个持久的命题。
庙宇里的抽中的签,算卦人言的谶,系统告诉你的“人设”。
都会干扰你本我的核心。
祈景又做了噩梦,不过不是走不出的大山,而是一段灰白色的未来。
他被赶出去了薄家。
只有脚下一个包裹,里面有些衣服。
阿姨饱含同情地看着他,“小景,走吧。”
视线是第一视角的。
他低头看了下,自己手心有一张黑卡,这是薄承彦打发自己的钱?
不是就是要的钱吗?
祈景直觉自己该走了,可是人本身就是复杂的人,一起约饭都还会产生友谊,更何况……更何况……
他往前走了几步,听见自己说,“我、我能再见见先生吗?”
至少应该表达谢谢。
至少。
阿姨却以一个奇怪的目光看着他,示意他去看楼上。
祈景顺着人的手指仰头去看,发现那个窗户上……薄承彦正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冷漠至极。
他的身边……是阮珩。
眼泪开始一点点地弥漫出来,心口酸胀的要命。
祈景从来没有做梦哭过,直到被托着腰抱了起来,后颈有双手在微微捏着,木质香的味道淡淡地萦绕了过来。
“呜呜……”
现在是下午三点钟,天色黯淡,像梦里一样。
祈景有些分不清现实,他着急地抓着人的衬衫,后面满脸含泪地推开薄承彦的肩膀。
他要去看脸。
“小景——”
少年几乎崩溃地亲了过去,很笨拙的那种方式。
唇瓣相贴,牙齿磕碰了下。
薄承彦几乎慢了半拍,拧眉捏着人的后颈拽开,“怎么了?”
祈景只是一直哭,“你不亲我……你不亲我……”
仿佛情绪溢满到了顶点。
薄承彦感觉手臂里的血管都微微要胀开了,克制的底线被少年扯来扯去,最终一下子断了。
祈景后颈被捏了过来,下巴被轻而易举地捏开,口腔被一下子侵入进去。
那是一种奇怪的感官。
犹如在被品尝。
少年一点点安静了下来,生理的快感促使他耳朵变红,一直蔓延到胸膛。
舌尖的舞蹈,宛若灵魂在共鸣。
祈景是在快窒息的时候,被放下的,脖颈无力地垂下来,唇瓣被吸肿了。
瞳孔上的一层水雾,终于渐渐凝成了泪,啪嗒掉了下来。
这是梦么?
祈景后颈被托了起来,微仰着头,阴天的光线下,薄承彦的轮廓尤为清晰。
“我喜欢你,小景。”
心脏被一下子扯了起来,高高地悬在了天边。
一切都安静了下来。
仿佛经年累月错乱的感情终于有了回应。
祈景被揽着腰往上提,含泪的眼睛下是哭红的鼻子,怔怔然地抬眸看。
额头微微相抵。
“我喜欢你。”薄承彦又重复地说了遍。
“是带有情|色意味的喜欢。”
“会害怕么?”
祈景肩头被人扣着,躲无可躲,只是咬嘴唇。
最后口腔一下被撬开,手指塞了进去。
软舌瑟缩后退,不敢去咬。
“喜欢我吗?”
天地空空荡荡,外面阴沉的天犹如世界末日一样,寂静又宛若风暴即将发作。
祈景眼皮垂着,宛若营养不良的花,语气如同游丝一样。
那个可怕的梦境仿佛还在追赶他。
肩头微颤。
“喜欢。”
轰隆——
雷雨瓢泼而下,窗外的叶子被扯得七零八落,摇摇欲坠。
屋内的人被死死地抱住。
很多时候,爱是试探,是不明所以。
要走到什么程度,才可以面对面去谈。
屋内的耳语断断续续,但已经听不太清楚。
雨声盖住了。
*
一直等到晚上八九点钟。
薄承彦从楼上下来,将手里的托盘递给了阿姨,餐桌上的百合仍然新鲜,只是没有用带水的花瓶。
从一天一束,变为了早晚各一束。
“我确实动了心。”
阿姨在锦江别苑待了两年多,工作就是照顾这个孩子,很难没有感情。
事情演变到这种境地。
她居然没有什么意外。
“您是长辈,我想我需要告诉您。”
薄承彦很平和地道:“我希望您和从前一样照顾他,保持一致就行。”
“那……”
她想问的是祈景。
年少的人总是对上位者有着执着的迷恋,像是飞蛾扑火一样,充满危险与诱惑。
上位者动心轻而易举。
但不爱了。
被抛弃的一方尤为惨烈。
“我不会干涉他的自由,他拥有随时叫停的权力,一直到他毕业,找到稳定的工作,拥有更好的物质生活和眼界。”
阿姨愣了下。
说实话,这没有必要同她一个……仆人?雇佣的人……说。
“祈景喜欢您。”
“我也尊敬您。”
因为气象报道有雷阵雨交加,一楼客厅的主灯关闭了些,只余餐厅那里的暖灯,灶上的梨汤还在熬煮,泛出些清香。
显得温情四溢。
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就是尊重。
彼此的界限虽然清晰,但不冷漠。
“希望幸运降临在小景身上。”
梨汤被端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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