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安日天
缱绻暧昧的氛围瞬间就被戳破了,画风走向了暗黑。
楚河打住了扩散思维,问孟一凡:“什么时候醒的?”
“两个小时前。”
“做什么了?”
“去了趟汤悦的房里……”孟一凡很自然地说。
“……”楚河不大高兴,他不太想听后续,但离得太远,没及时堵住对方的嘴。
“……我的身体不太行,用了些道具。”
“你喜欢这些?”
“一般,只是不太想让他过得痛快。”
楚河感觉很微妙,虚心请教:“你喜欢他,你还不想让他过得痛快,请问你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么?”
孟一凡听了这话,摇了摇头,说:“倒也没什么特殊癖好,只是又爱又恨,情难自禁罢了。”
楚河头一回知道“情难自禁”能用在这里,不过他失忆了,本来就没多少“经验”,或许是他见识太少了?
他想了想,又问:“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没用什么违法犯罪的手段吧?”
如果孟一凡真是个罪犯,楚河也做不到包庇他,现代社会,大家可都是讲法律的。
“没有,我有分寸,”孟一凡莫名停顿了一下,说,“我只是在恰当的时机,做了恰当的事而已。”
楚河被这句话逗笑了,他是不相信对方全然无辜的。
要真是无辜,汤悦身上也不会出现那些伤痕,汤悦也不会和前夫离婚了。
但这事儿,楚河并不想深究,总归他也不是受害者,孟一凡和汤悦之间的爱恨纠缠,就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吧。
当然,折腾黄了最好,他还是喜欢一对一的关系,三人玩儿虽然有趣,但总归不是一段正常而持久的关系。
不过出于人道主义关怀,楚河还是提了一句:“别把人弄伤了。”
“我有分寸,”孟一凡停顿了一下,又很自然地说,“他如果真想反抗的话,我现在这身体,也打不过他。”
这句话倒是真的,既然汤悦没反抗,那就是价钱已经谈拢了,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扭曲的关系固然让人想八卦,但今天的课程更加重要一些。
楚河缓了一会儿,起床上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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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完了课,刚出了独属于他一人的教室门,楚河便看到了隋枫。
“有事?”楚河随意问。
“大少爷的夫人递了请帖。”
“哦?”楚河其实不太懂,都是一家人,为什么见一面还要走这么多流程,但转念一想,大家族就是规矩多,倒也不是不能接受,“她准备什么时候过来?”
“明日设了在金玉轩设了午宴。”
“我侄子也一并出席?”
“只有她与您。”
“就我俩?”
“对。”
楚河感觉有点微妙,毕竟是他大嫂,大哥不在,他和大嫂俩人吃午饭,又不带个孩子,是不是不那么合适?
“我大哥什么时候回来,有消息了么?”
“大少爷近来有委托助理,询问您的起居生活。”
“那他怎么一个电话都没有。”
“似乎在执行什么保密项目,不太方便对外通讯。”
能说的隋枫似乎都说了,至于那些没说出口的,应该是他也不清楚、或者需要严格保密的吧。
楚河没有难为下属的习惯,只是提了句:“问问大嫂那边,我带孟一凡过去,合不合适,今天之内给我答复。”
“好的,少爷。”
处理了这件事,楚河独自吃了午饭,又去游戏房玩了两个小时,这才回了自己最近常住的别墅。
孟一凡不在自己的房间里,楚河转身去了汤悦的房间,门竟然是锁着的。
他也没敲门,只是叫工作人员送来了钥匙,又让他们退了下去。
开门以前,他已经有所预感,开门之后,还是大为震撼。
其实整体构图还是美的。
孟一凡人长得昳丽,汤悦也不难看,两个人都配得上一句美人。
厚重的帷幔遮挡住了窗外的阳光,室内点燃着无数根蜡烛,或许是因为新风系统的原因,却也不显得憋闷。
孟一凡原本是坐着的,在门被推开、看清楚河的那一瞬,他就站了起来,甚至瞬间将倨傲的表情切换成了温顺无害。
楚河关上了门,甚至反锁上了。
他随意问了句:“烧退了?”
“退了,有些精神了。”
“哦,那也不能总光着腿晃悠,连袜子都没穿。”
孟一凡身上穿着睡袍、趿着拖鞋,身上倒是没露出什么,但看着不太暖和。
“屋里不冷。”
“你还病着,多注意些。”
楚河仿佛没看到房间里的情景,以及另一个此刻狼狈到无法发声的男人似的。
他走到了孟一凡的面前,略低下头,问:“午饭吃了什么?”
“吃了些清淡的淮扬菜。”
“很合适,”楚河垂眼看他,猝不及防地说,“吻我。”
第30章
孟一凡迟疑了一瞬,但还是凑了过来,楚河却在他凑过来的时候,侧了侧脸,让他的吻落在了他的脸上,而非唇上。
楚河的视线猝不及防地与汤悦的视线相交。
他发觉汤悦的脸上有泪痕。
咦,刚刚他哭了么?
楚河的肩膀一沉,他收回了视线,看着正用双臂抱住他肩膀和脖颈的孟一凡,问:“怎么?”
“我想吻你。”孟一凡温柔缱绻地说。
“哦?”楚河半点不信这句话。
“你不会又躲开吧。”
楚河被逗笑了,说:“也不一定……唔。”
在楚河这句话说完之前,孟一凡已经迅速地吻上了他的唇。
楚河近距离地看着孟一凡的双眼,感受着双唇上传递来的温热,他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
咚、咚、咚——
孟一凡熟稔地撬开了楚河的双唇,试图闯进去攻城略地。
楚河依靠本能,抬起手摸了摸孟一凡脖子的后颈——孟一凡就像是被扼住了命脉的猫咪,一瞬间变得温顺起来,不仅放弃了进攻,还后仰着头、柔顺地张开了嘴唇,呈现出任人采撷的模样。
他看起来很贤惠、很温柔、很无害。
可惜,都是假象。
楚河低下头,咬了一下对方并不明显的喉结,然后感受到了对方身体的紧绷与颤抖。
他闷笑出声:“怎么,怕我杀了你么?”
“你不会这么做。”孟一凡答得笃定。
“那就是怕日子过得生不如死了?”楚河亲吻了孟一凡随着之前的动作睡袍下滑而裸露在外的肩膀,“你倒是给我开拓了很多思路,总有些折磨人的法子,不犯法,却足够叫人难受。”
“……楚河,”孟一凡亲昵地喊着他的名字,仿佛在求饶,“你不要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楚河重重地啃咬着对方的肩膀,“妻妾之间和睦相处,我不该怡然自得么?”
“疼……”孟一凡想推开楚河,但他的力气并不够,于是只能哀嚎出声,“我疼……”
楚河舔了舔伤口处缓慢渗出的血,嗤笑着回他:“刚破了个皮,你叫得太大声了。”
孟一凡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盯着楚河看,楚河不偏不倚不躲避地任由他看。
楚河试图从中分辨出孟一凡此刻的心理。
是怨恨?是憎恶?是恐惧?
但好像都不是。
楚河有些无聊了,他已经在这里耽误太多的时间了。
他松开了禁锢着孟一凡的手,随口说:“你们继续,我今儿自己睡。”
说完这句话,他也没去看孟一凡的表情,转身就准备离开。
只是在他要走出房门的时候,突然听到孟一凡问他:“也不用汤悦陪?”
楚河有些诧异,侧过半边身看他,问:“你们不是玩得很开心么?”
“倒也没有那么开心。”
“那你们加油吧,”楚河不走心地祝福着,“注意身体,别再病了。”
“楚河,”孟一凡摸着汤悦的头发,开口说着挽留未婚夫的话语,“要不要留下一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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