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电子熊
“现在婚也结了,睡也睡到一块儿了,是生米也早就煮成熟饭,还在犹豫什么啊?”
谢安存不说话。
“不行的话我帮你迷晕他,只要把俞明玉手和脚都绑住了,你对他上下其手为所欲为的愿望不就成真了?”
比格极其淫猥地一笑:“还是说你想玩别的情趣?”
谢安存还是没说话,默默从抽屉里翻出比格的包袱给,它挂到背上。
“你要干啥?”
“你现在赶紧回一趟山里,把姐剩下的抑制药丸全部偷出来。”
“为什么啊?”
“我这次不打算找俞明玉,发情期来得太突然了,得从长计议,这几天我会天天泡冷水澡的,但不知道还有没有用。”
谢安存的表情很严肃,第一次发情时给他带来的恐惧太深刻,以至于每次发情期都让他提心吊胆。
对别的魅魔来说,这段时间可能是增加刺激和情趣的润滑剂,但对他而言只是一颗不稳定的定时炸弹。
“你知道的,发情期一来,如果我控制不住自己,就只会变成一个天天只知道做爱做爱做爱做爱的禽兽,到时候连角和尾巴都藏不住。”
比格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它还没在谢安存看到过这种死到临头的严峻表情,弱声反驳:
“那又怎么了......你知道魍魉山离这里有多少公里吗,我又不在减脂期,来回飞一趟要掉我多少斤肉你知道吗......”
“看来你还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你知道要是被俞明玉发现我长了角又长了尾巴还有翅膀会怎么样吗?”
谢安存把脸凑过来,直逼比格的绿豆眼,阴声恐吓他:
“这件事马上会在沂水市曝光,到时候爸妈也知道家里有两个不是人的东西,我们会被剥夺富家少爷的身份,被赶出家门,每天流浪街头,拿一个破碗乞讨两枚硬币,别说路易王妃了,你连根辣条都吃不到。”
他戳了戳比格的胸脯,继续说:“再然后,就会有国外的非法研究所找上门,把你抓去做实验,不打麻药剖开你的肚子,看看里面长了几个肾。”
“还会让你去当蝙蝠里的种马,不停地交配,给研究所生下一代、下下一代蝙蝠侠,直到你精尽人亡......”
“……”
表情从震惊到恐惧再到坚毅,只花了短短一分钟时间,也就只有比格这种没多少回沟的大脑会信谢安存的话。
它系紧了小包袱的带子,爬上窗台,迎着灿烂阳光回眸,沉声道:“我比格是不会让这种事发生的,在我回来前,请你死守在第一前线,绝对不能倒下。”
“共勉,战友,注意减脂效果控制在5斤以内。”谢安存亦沉声回道。
一人一蝙蝠原是这么计划的,比格使出毕生功力赶回魍魉山,预计花费两天时间带抑制丸回来让谢安存吃下去。
之后谢安存就可以用去隔壁省出差采风为借口出去住两天,等发情期差不多快要过去后再回来。
但显然他们想得还是太简单了,这次发情期如海啸般来势汹汹,从一个峰值到另一个峰值只需要几个小时的时间。
比格离开的那天晚上,谢安存就险点在俞明玉面前露陷儿。
说到底,还是他太贪心了,虽然早就知道可能会出各种岔子,但谢安存还是想跟俞明玉躺在一张床上。
还装模作样开脱一下,在两人之间放上腊肠狗玩偶隔开,既能保持亲密距离又不会过度疏远,简直是一举两得。
俞明玉洗完澡回来时谢安存已经抱着腊肠狗睡着了。
从Pub回来后,青年的状态就变得很奇怪,黏人得不正常。
在家里他走到哪里就跟到哪里,身体也敏感,只是碰一下耳朵就红着脸直喘气,索要鼓励性抚摸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最明显的莫过于谢安存投过来的眼神。
他似乎特别钟爱于在俞明玉看不见的地方打量对方。
当这打量里的意味过于浓稠后,无形的注目便成了一条有形的触手,紧紧攀附在俞明玉脊背、大腿和腰身上,他想不发现都难。
男人在漆黑的房间里点起一根烟,坐到床沿边,静静俯视被子里的谢安存。
一个能在两个形态之间随意切换的人,会是什么来头呢?在拿到那份DNA报告前,俞明玉从来没有往“自己的妻子不是正常人类”这个方向想过。
现在他完全可以拿出那份报告甩到谢安存面前,疾言厉色质问他,等他露出战战兢兢的表情。
但在此之前,俞明玉需要知道谢安存身上还有什么瞒着他的秘密。
谢安存抱着腊肠狗和周公约会,完全不知道外面正有个人掰着他的脸观察自己。
发情期一直在悄悄影响谢安存的行为习惯,睡梦中也觉得口干舌燥,没有东西能止渴,他便含着腊肠狗的鼻子不停吮咬。
俞明玉也发现了,他拿走腊肠狗,低声叫道:“安存。”
谢安存没有应。
一直注视着他的眼珠缓慢往下移,俞明玉俯下身,存心不想让谢安存好过似的,勾起他脖子上的项圈,露出底下的喉结。
谢安存不舒服地皱起脸,眼皮下眼珠子乱转。
“安存,谢安存。”
他感到有什么还带着余温的尘埃落在自己胸口和脖颈上,像是烟灰。在梦里这些触觉被无限夸大,变成一只男人的手,将滚烫蜡油一滴滴倒在自己身体上。
谢安存无声地尖叫,却丝毫得不到对方的怜惜,在那只手里,他蜷缩不得、躲避不得,只能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身体。
很快作怪的手又有了新花样,一根带着薄茧的手指探进谢安存嘴里,撬开齿关,玩弄似的翻开里面柔软的蚌肉。
一直恼人的干渴感好像终于被安抚了一点,谢安存喘息着握住那只手舔舐,手指的主人奖罚分明,如果谢安存不小心咬到了对方的指腹,就会被卡住虎牙合不上嘴。
只能可怜兮兮地含好这根手指,用软舌讨好,直到把它吮得湿淋淋为止。
到最后整个梦境都变得奇怪起来,他热得解开睡衣最顶上两颗扣子,舔了舔嘴唇,感觉舌根隐隐发痛。
朦胧间身边的腊肠狗换成了一副宽厚坚硬的躯体,皮肤和谢安存的体温一样烫。
人是睡傻了,但有些事情已经刻在了本能里,他想问俞明玉是不是忽冷忽热的毛病又犯了了,背后的人比他先一步传来声音。
“安存,叔叔睡不着。”
“嗯......那我给你数羊要不要......”谢安存呓语。
“还有呢?”俞明玉柔声引导。
还有?还有什么?
谢安存半睁开眼,忽然福至心灵,悉悉索索转过身,将男人抱进自己怀里。
小时候他因为魅魔灵魂与人类肉体互相排斥,身体不好,得过一段时间的小儿热惊厥。
罗滢那时就这样和谢安存躺在一张床上,将儿子轻轻抱在怀里哄着睡觉。
有力的拥抱有时是比言语更能表达感情的东西,谢安存揽着俞明玉的肩背,让他的头靠在自己胸前,手顺着脊椎往下轻拍轻哄:“宝贝...宝贝...睡、睡......”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热衷于用这种姿势抱着俞明玉,但不管什么样的人都喜欢把脸埋在小狗的肚子里吸两下吧。
谢安存还不清醒呢,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小狗,想俞明玉这样名贵的花草看上去就很缺乏抱抱的样子,必须由他亲自来补偿一下。
夜很黑,笼罩在俞明玉的五官上,看不清他的表情。
今夜谢安存身上的香气很淡,被另一股隐秘的甜味儿取代了,他闻了闻,没有像往常那样感到困意,反而越发清醒了。
谢安存态度强硬,俞明玉的鼻梁不得不顶在那片苍白凸起的胸骨上。他抬眼往上看去,谢安存嘴唇翕张,全身上下就这片最红。
都是被他玩出来的。
“宝贝。”谢安存继续说梦话。
“嗯。”俞明玉漫不经心地用鼻尖顶开谢安存的领口,“安存,羊呢?”
谢安存只好尽职尽责地给名贵花草数羊,一只羊、两只羊......远远没有叫他宝贝来的动听。
俞明玉觉得有些不高兴,微微回过神又觉得自己不可理喻,这么大岁数了还跟比他小好几岁的孩子置气。
他懊恼地呼出一口浊气,想退开来时,谢安存反而抱得更紧。
被子里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搔上他的大腿,毛茸茸的,好像是条尾巴。
第42章
尾巴是活的,随着谢安存呼吸的频率轻轻点在腿侧,完全不知自己的主人正在闯什么大祸。
比震惊和疑问先到一步的反而是那份RCP值极高的DNA检测报告,俞明玉渐蹙起眉峰,手伸下去探。
掌心里没有传来想象中顺滑的触感,尾巴细细长长一条,结实、柔韧,粗粝绒毛搔刮在俞明玉皮肤上,甚至有些扎手。
“……”
俞明玉向来冷静自持的理智在谢安存身上接二连三的怪象上逐渐瓦解,他张了张嘴,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沉默、俯视,枕边人的脸被夜色吞没,逐渐变得陌生起来……此时此刻,俞明玉心中只剩下一道惊雷般的轰鸣——
谢安存到底是什么?
他紧盯住青年的脸,缓缓掀开被子。
谢安存睡得昏天黑地,被撩开衣服也只是嘟囔一声,觉得哪里难受,将腿也缠上来。
他只觉得自己像抱了一块巨大的戚风蛋糕,这蛋糕竟然有自己的五官,长着一副看上去就极会勾引人的样儿。
谢安存自己都舍不得下嘴吃,最多就是舔两口过过瘾,没想到竟然还有别的路边野狗眼巴巴地垂涎,谢安存怒上心头,正要张嘴狂吠时,大蛋糕居然说话了。
它叫:“安存......谢安存!”
谢安存猛地惊醒。
第一反应不是呼吸,而是发现自己尾椎骨有异样的瘙痒感——自己身体一部分正被人抓在手心里。
黑色的桃心尾巴尖儿被一根拇指无意中刮过,那里的绒毛最短最敏感,光是被俞明玉捏着,细微的快感便在神经里横冲直撞,直冲天灵盖。
鸡皮疙瘩瞬间从脖子蔓延到整个后背,谢安存脑子里一团浆糊,完全没反应过来短短几个小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想在俞明玉手里尖叫,扭动,蜷缩,让他放过自己的尾巴。
可是这个念头一出来谢安存便僵住了,他龟速扭过头,与身旁的人对视。
“安存,你在自己腰上绑了什么东西吗?”俞明玉慢声问,指尖往上,顺着绒毛狠狠捋过心形状不明物体,“这是什么?”
该怎么形容俞明玉现在的表情才好呢?不冷,也不热,像一团模糊的雾气,用力扒开才能瞥见里头赤红的双眼。
谢安存胆战心惊,人生中从来没有哪刻像现在这样被掐住了喉咙似的无法呼吸。
抖着嘴皮想说些什么,却只能流出一声无力的呻吟:“啊、等等……叔叔,你、你……”
“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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