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只字如归
“你要和越睢一起去吗?”
陈令藻看他,他不好意思笑笑,双眸闪烁,“我刚才不小心看到你给他发消息了。”
“嗯,”陈令藻垂眸,“你要一起去吗?”
“我?!你们不是过‘二人世界’吗,怎么要叫上我去?”
他的声音有瞬间不自然。
陈令藻微笑:“谁说只有我们两个去?我们宿舍团建,你不是住隔壁宿舍?那一起吧,我请客。”
同桌:“……你请客?”
“对。”
“真大方……”同桌语气一瞬间扭曲,又在下一刻笑容满面,“那我回去问问他们去不去吧。”
“嗯,可以。”
说完最后一句话,陈令藻重新投入创作之中。
*
宋冰跟着陈令藻一起回到宿舍,看着对方进去后,笑容消失,目光中流露出不屑,走到隔壁宿舍,开门。
舍友看到宋冰回来,问,“宋冰,我把老邹发我的消息发群里了,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陈令藻请客去泡温泉吗?”
宋冰掀掀嘴皮,态度冷淡。进了宿舍却仿佛进了冰箱,之前所有的热情都被冰冻。
或者说,装出来的热情仅限于需要装的时候。
有钱人真是好。指缝随便漏一点,就能让别人感恩戴德。
舍友看宋冰垮着脸,自觉没再跟他聊,转而同另外两人说话:“你们去吗?”
“去去去,感谢金主爸爸!”
“校草真是人帅心善!一起去呗,除了他们宿舍,还有多少人要去啊?”
舍友:“就咱们附近这几个宿舍,玩儿得不错,说一起去团建。”
“大手笔!咱们不能把校草吃穷了吧?”
“去要带什么东西?”
宋冰发出意味不明的冷笑,三人侧目。
“陈令藻真的很大方……不过也不能太放肆自己了,毕竟人也不是咱们宿舍的,钱也不是。”
宋冰迅速面部管理,眼珠转动,语气难以辨别喜恶,轻飘飘道。
三人均有些尴尬,说是自己太兴奋了,肯定不能逮着校草薅。
宋冰时常说话不好听,他们都习惯了。但这次说的在理,不能把别人请客当成理所应当,也没放在心上。
虽然依旧不中听。
宋冰仍不觉足,似开玩笑说:“不过陈令藻应该是都能包,吃也不能可能把他吃穷了,听说还是他朋友家开的,有折扣。”
什么话都让宋冰说了,他们还能说什么?
三人中和宋冰关系较好的男生打圆场:“那什么,你去吗,宋冰?”
“去啊,都邀请我了,不去多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和小藻关系不好呢。”
第7章 做人要做一做二
陈令藻到宿舍时,越睢正在浴室洗澡,胡亦阳和邹友正在打游戏。
邹友忙中抬头:“回来了藻哥。越哥在洗澡呢。”
陈令藻刚点头,浴室内就传出越睢的声音。
“藻藻,帮我拿一下衣服~”
陈令藻把包放下,走到浴室门旁,问,“哪件?”
越睢把水关停,声音清晰许多:“灰色那件,和你情侣装的。内裤随便拿一条就行。”
“等一下。”
陈令藻在他柜子里翻出衣服,闭眼拎了条灰色内裤,卷在一起,敲门。
“开门,拿好了。”
门把手转动,门缝拉大,伸出一条胳膊,水汽弥漫,握住陈令藻的手腕,一把把人拉了进去。
陈令藻惊讶一瞬间,迅速恢复如常,把衣服扔给越睢,神情闲适。
胸膛中心脏直跳,但他不算特别紧张。
他就料到越睢会来这么一出。
卫生间不算小,越睢偏偏要和陈令藻挤在一处,没有窗户,黑漆漆的,陈令藻和越睢接触的皮肤温度逐渐升高。
“强抢良家妇男!”
越睢用气声堵在陈令藻耳边,笑意浓厚:“紧张吗?”
陈令藻拿出直男的气势,拿一双黑幽幽的眸子上下扫视越睢的身体。
关键部位正好被越睢手里的衣服挡住,至于其他地方,早看过、摸过不知道多少次了,陈令藻表情控制得很好。
越睢眉毛高高挑起。
陈令藻视线在越睢腹肌上停留片刻,移开,勾唇,点评:
“还可以,身材不错。”
越睢失笑,充满暗示性地勾勾陈令藻手心,“摸一下试试?”
“我这么快就变成强盗了?”陈令藻惊讶状,“原来我适应能力这么好。”
越睢:“我主动献身,不算你抢的,摸不摸?”
陈令藻一只手撑在越睢胸膛上,手下是鼓动的肌肉。
力道不大,越睢愿意配合他,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陈令藻却没有继续摸,而是接着这个动作,稳稳控制住他们之间的距离。
“懂了,把我拉进来就是为了让我失去考公资格。”
陈令藻像只伸出爪子,要把桌上东西推下去的猫,慵懒而主动权在握。
指尖轻点在越睢心口处,微凉温润的触感,如冰面绽出的一朵素色的花。
越睢眸色渐深,握住陈令藻小臂;因为没有用力,又被他轻巧逃出。
耳边是他满含笑意的声音:“越睢,黄赌毒,一个都不可以碰。”
说罢,陈令藻看越睢的眼睛,面色正经,“换好衣服出来,有点事和你聊聊。”
在开门之前,陈令藻扭头,轻声道:
“哦,对了,衣服不合身的话再叫我,包你满意的。”
……
陈令藻贴心地给越睢把门关好,省得他走光。
自觉又是一次完美的直男发挥。
心情稍松,坐回自己位置。
浴室中,越睢一手掐着衣服卷,另一只手摊开,垂眸,仿佛还残留着抓住陈令藻小臂的触感。
他摸上陈令藻手心触碰的位置。
吸引力不够了吗?他明明有好好锻炼的……见效可能没那么明显,他真要去吃增肌的吗?
越睢一向不屑做那种装面子的事,可是情况紧迫至此,他竟然也开始想着走捷径了。
他攥拳。
手背上的青筋隐约浮现。
他绝对不能忍受陈令藻和别人做这种事情。
陈令藻最好的朋友,永远只能、只有他一个人。
*
“找我商量什么事儿啊,陈同学?”
越睢擦着头从浴室出来,拉过自己椅子,坐到陈令藻旁边,揽住他肩膀,翘起二郎腿。
正人君子一个,伪装得叫人瞧不出他想过什么。
“就微信跟你说的,岳扬娄要我去玩,我打算多带点人过去冲业绩。”
“可以啊,我支持——不过,”越睢眉头一皱,“为什么他找你不找我?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在越睢印象里,只有他和陈令藻关系好,其他人和陈令藻的关系都越不过他去。
“……找你找我,不是一样的吗?”
越睢顿时被哄好了,把头靠在陈令藻肩上,娇羞,“好霸道~”
“好喜欢~”
陈令藻摸耳朵:“说话有点恶心,撂牌子,赐花。”
越睢心碎。
邹友和胡亦阳笑得前仰后合,“太好了,越哥被淘汰了,我们有机会了。”
越睢目光瞬间锐利射向两人。
胡亦阳连忙摆手,澄清,“是说享受金主爸爸的宠爱。”
“我对你们不好吗?”越睢拧眉,分毫不让,“做人要做一做二,不能做三,不可以挖墙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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