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假男友后直男竹马弯了 第28章

作者:只字如归 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成长 校园 近代现代

陈令藻等了会儿,没等到越睢的其他动作,似是睡着了,刚才不过是“诈尸”,没有其他醒来的迹象。

陈令藻一口气没吐完,刚想继续刚才的动作,便觉自己的脸颊震动,继而上方传来沙哑的男声,带有慵懒与笑意:

“把我当了床垫就跑?”

随着他的话落下,越睢向沙发内侧一歪,两条腿把陈令藻的腿牢牢锁住,大手落在陈令藻的腰上,鼻尖压在陈令藻的发顶上,哼哼唧唧,“再睡会儿吧,嗯?”

两人身躯紧紧贴着,肌肤贴着肌肤。

一番动作后,陈令藻的T恤被蹭起下摆,在两人被毯子遮盖下的狭小空间内,他的小腹暖烘烘的,染上越睢的体温。

陈令藻悄咪咪把自己的T恤下拉,身体向后靠,尽量避免敏感部位和越睢接触,手肘撑着沙发,想要起身。

陈令藻嗓音尽力平淡道:“还是不睡了吧。”

越睢坚持:“睡吧睡吧。”

陈令藻态度依旧:“那你睡会儿,我起。”

越睢还是不松手,陈令藻看向他,越睢就看他一眼,再惊讶看向自己的胳膊:“哇,我手被你压麻了,动不了了诶。”

“你不信,那我也没办法。”

越睢就是不松手放人,一副无赖样。

陈令藻看他一会儿,“……你的条件是?”

“你说你永远没有秘密瞒我,我就放你走。”

陈令藻张张口,迎着越睢闪耀而充满希冀的双眸,可以昧着良心说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陈令藻避开越睢炽热的视线,目光移向越睢胸口皱巴巴的黑色无袖背心,迅速重复一遍他的话。

“我永远没有秘密瞒你,”陈令藻说完,“可以让我走了吧。饿了。”

越睢没立刻放人走,而是认真诚挚地看着陈令藻的眼睛,问:

“所以,藻藻,你没有任何秘密瞒我,对吧?”

越睢问这句话时,陈令藻察觉到钳制他的双臂无意识微松,匆匆说了句是,便抓住这个机会,翻过越睢的身体,踩到地上。

陈令藻稍微理了下自己的衣服时,越睢翻过身来,静静地望着他。

陈令藻抬头,被他专注的眼神烫了下。

那双看向他时从来是温柔与笑意的凤眼,此刻宛若一汪深到无法丈量、层层蓝色叠加成墨一般的黑的幽潭,那是世间任何秘密都无法在其面前隐藏的一双眼睛。

陈令藻一悸,恍惚间以为自己的秘密早已被越睢看透。

下一刻,越睢一笑,张开双臂:“还要来睡一会儿吗?”

陈令藻的忧虑尽散,缓缓舒出一口气,拒绝,“洗漱一下,吃饭吧,饿了。”

越睢遗憾叹气,“再来睡一会儿嘛。”

陈令藻不语,踩上拖鞋出门。

越睢望着大开的门,眼底划过一丝难过,双眸继而变得黑沉,凶狠划过,凝视虚空的某处。

陈令藻绝对有事情瞒着他。甚至都不敢看他的眼。越睢对陈令藻的任何事情都敏锐得可怕。

理智知晓是一回事,直面矛盾是另一回事。

陈令藻有事瞒着他,这是他对自己这段时间冷淡的原因。

很可笑地说,他现在不知道陈令藻瞒了他什么,但是确定了陈令藻有事瞒着他,而不是受够了和他做朋友,都能让越睢心底的大石头落地。

他想像陈令藻之前说的,哪怕最好的朋友之间,也应该有私人的秘密和空间。

可是他做不到。

不能知道陈令藻的所有事,就像气管里哽了块骨头,不止要把他憋死,更想用那骨头最尖锐、锋利的一端,把他整个人从中间划开,划得鲜血淋漓、撕开他的皮肉。

那么难受,那么难过。

这是不对的吧。不应该有人对自己的朋友有这么高的占有欲。

越睢起身,双腿交叠,想起被自己妥善放在盒子里的礼物,面无表情地抚摸那床被陈令藻盖过的毯子。

可是从小到大,所有人都在说,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那么他和陈令藻之间的友谊,也应该具体问题具体分析。

别人友情的理论和经历肯定不能完全适用于他们,甚至一点都不适用于他们。

该怎么和陈令藻相处,怎么维护他和陈令藻的友情,越睢自有打算。

陈令藻说的也不作数。

为了他们的友谊,用一些小伎俩,陈令藻也不会怪他的。

至于陈令藻到底瞒了他什么,为什么不告诉他,他要在知道之后怎么惩罚陈令藻——都不着急,要慢慢来。

门外传来陈令藻叫他吃饭的声音。

越睢微微一笑,换下阴沉偏执的表情,抱着毯子走向门口,大声回:

“我来啦~”

第20章 让我吸一口

陈令藻在越睢家待的时间里,几乎每时每刻都和越睢形影不离。

假期第四天的时候,陈令藻的堂哥,陈令荀到了。

人来的时候,越睢还抱着陈令藻在楼上睡觉。

似是隐约听到吵嚷声,越睢皱眉,眼睛睁不开,大手在陈令藻脸上乱摸两下,最后盖在了陈令藻耳朵上,另一只手拽拽被子,再次投入睡梦的怀抱。

陈令藻睡得沉,呼吸平稳,半点不受影响。

楼下,保姆阿姨迎进陈令荀,略感惊讶。

她昨天听越睢说今天会来客人,是陈令藻的哥哥,让她午饭做的丰盛一些。

——客人来这么早,是改了时间忘了和她说?

保姆阿姨疑惑,等陈令荀落座,给他倒了杯水,便说去叫越睢。

“小睢和小藻这会儿应该还没起,我这就去叫他们,稍等一下。”

因为和陈令藻熟,阿姨说话时就多了几分随意。

陈令荀制止她。

他进门后便意识到越爸和方女士都不在,应该是剩他弟弟和他弟弟的朋友在家,且还没起。

“反正放假,让他们多睡会儿吧,我在这等会儿就行,不用叫他们。”

保姆阿姨迟疑片刻,在陈令荀的坚持下,最终同意了。

陈令荀坐在沙发上,等两人醒过来。

*

越睢卧室内。

闹铃响起,震着桌子,击碎陈令藻挣扎不醒的梦。

旁边伸出一条胳膊,越过陈令藻,把手机闹铃关掉,随后又缩回去,缠在陈令藻腰上。

陈令藻挣扎着张开眼,入目是洁白的天花板,正发着懵,边上蹭过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还是个自启动的发动机,哼哼哼哼的。

还像一只没吃饱,就不断哼哼的小猪。

在小猪哼哼之中,陈令藻双目逐渐清澈。

陈令藻忍受了一分钟越睢的声音骚扰,痛击,“越睢,你是发动机还是猪?”

“嗯?”

越睢使劲撑着眼皮,也只睁开一条缝,但不妨碍他精准找到陈令藻,把陈令藻的脑袋扳过来,和自己面对面,抱住:

“都是都是,再睡会儿。”

说着又闭上眼睛。

陈令藻:“……”

陈令藻面无表情在他胳膊上一拧,掀开他压在自己身上的腿,在越睢“斯哈斯哈”的痛呼中下床,进了卫生间。

等他洗漱完出来,便见越睢赤裸上身,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思考人生。

听见他出来,双眼立刻射向他。

眉目含怨,整个人散发黑气,要把整个房间都淹了。

活脱脱的怨夫相。

陈令藻谨慎走近,目标自己的手机。

“怨夫”越睢一瞬不瞬盯着他,直到他顺利拿下自己的手机。

怨夫张口就一个字:“呵。”

陈令藻没反应,并给手机充电。

怨夫:“哈哈。”

陈令藻打开衣柜,打开行李箱。

怨夫:“嘿嘿嘿。”

陈令藻抓衣服的手一顿,还是没忍住往越睢那边瞟一眼,好奇越睢是怎么发出那种动静的。

那一眼就立刻被越睢捕捉到,他登时跳下床,从背后抱住陈令藻的腰,“抓到了。”

“看我是还舍不得走吧,那就先不要走嘛,等跟我一起回学校不好吗。”

滚烫炽热的温度贴在陈令藻后背,手指做成小人状在陈令藻腰上走,放肆挑逗陈令藻的触感、神经。

陈令藻闭闭眼:“让让,我放衣服。”

越睢没松手,只让他随便拿衣服放,他跟着弯腰。

越睢:“你衣服放这也没问题啊,正好我这边你的衣服少——哎,你就带走昨天买的那几件和我同款的吧,原来的留在这,省得你回来还要带行李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