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假男友后直男竹马弯了 第93章

作者:只字如归 标签: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甜文 成长 校园 近代现代

陈令藻扫榻送客:“那妈你慢走。”

宋女士:“好的不送。”

陈令藻拘谨告别好像和他不太熟的亲妈,迅速回房,锁门,试了两遍门把手确实打不开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床边靠近。

越睢的屁股还在床边蠕动,陈令藻看不见越睢正面。

亲妈惊魂之下,再来看越睢这样,陈令藻心底竟涌出几分喜感。

“越睢,起来了。”他坐到床边,踢踢越睢的脚,赶人,“方姨找你呢,回去吧。”

他又好言相劝了一会儿,越睢才吭哧吭哧从地上爬起来,左右看看,看到陈令藻,咧嘴笑起来,身体才跟着笨拙转过来,抱住他的双腿,黏黏糊糊喊他:“藻藻……”

两颊坨红,脸上的笑也傻得够呛;双眼迷蒙,平时为了耍帅而经常性微眯的凤眼也睁圆,里面只有陈令藻一个人。

“……”

陈令藻定定看了他一会儿,轻笑起来,“你喝了多少?”

“藻藻~”

喝醉的越睢无法回答陈令藻的问题,只知道遵循自己的本能,边叫着陈令藻的名字,边张开双臂,要去抱他。

陈令藻抽抽鼻子,转移话题,手虚虚抵着越睢:“那个,要不你还是先回方姨电话吧。”

酒味儿实在是有点熏,闻着他都有点头晕。

好像是看出陈令藻的嫌弃,越睢露出委屈,嘴一瘪,就要不管不顾去抱陈令藻。

“啊啊啊,好好好,”陈令藻来不及站起来,双手慌乱托住他,勉力支撑完全松懈下来的越睢的重量,“抱了抱了。”

“男朋友……嘿嘿……我的男朋友……”

越睢灼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像是抱了个会动的大火炉,但是在适宜的气温下,火炉的温度便是太过滚烫。

“好好好,男朋友,”陈令藻定定神,安抚拍拍越睢的背,商量:“好了吗?好了吧。我送你回去。”

越睢果断拒绝:“不要。”

陈令藻浅浅怀疑:“……越睢,你根本没醉吧?”

越睢:“没醉,嘿嘿。”

越睢没醉他是秦始皇。

陈令藻叹气,无奈:“你喝那么多酒做什么。”

越睢:“嘿嘿。”

陈令藻“哈”一声,憋了力气,试图推着他站起来。

陈令藻致力于起身,越睢致力于把陈令藻整个人都抱到自己怀里。

二人你推我我挤你,推推搡搡间,不知谁脚下一绊,骤然双双倒在床上。

陈令藻只感觉自己身上压了座大山,压得他快喘不过气来。

“你下去,我要被压死了。”

越睢却好像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双手紧紧箍着他的腰。

陈令藻无法,只得竭力翻身。越睢从他身上摔到床上,他自己的腰也差点断了。

呼——

陈令藻重重呼出一口气,嫌弃掀开越睢的胳膊,扶着腰起身。

下一秒,一股大力把陈令藻向后一拉,他摔回床上,头脑微微发晕。

“越睢!”

陈令藻惊呼一声,旋即望进越睢深邃的眼底,二人呼吸交融,不知过了多久,陈令藻蹙眉,喃喃,“……你没醉?”

越睢一声不吭,一遍又一遍用视线抚摸陈令藻的脸庞。

空气变得粘稠稀薄,越睢的温度好像也传递给他了。

陈令藻闭闭眼,又轻声叫越睢几声,越睢才缓慢而低沉地嗯了一声,但是依旧对陈令藻的其他话没有反应,只在他叫自己名字时欢快地应一声。

好像一只对自己撒欢的巨型犬啊。什么话都听不懂,只能听懂自己在叫他。

在陈令藻放弃和他沟通,打算像刚才那样直接走人时,越睢动了。

他低头,伸出猩红的舌尖,带了些浓郁的水蜜桃味道的酒气,试探性地、缓慢地压低。

黑影覆上,灼热与凉意一触而分。

海啸迸发,潮水倒灌,暴风呼啸。

陈令藻大脑宕机。

只唇角的在越睢呼气时与旁边皮肤不同的一点凉意,提醒他事情真真切切发生了——

越睢在舔他。

腰腹一凉又一热,滚烫的温度顺着向上爬。

“呜……嗯!”

“越睢!”

漂亮的桃花眼张大,沾满了水渍,盈盈望向压在他身上的人。

越睢深深望进那双眼中。惊讶与迷茫交织,呼吸急促,还有一丝惊恐。

越睢猛地惊醒。

身下的人面若桃花,双手被自己十指交缠,宛如待宰的羔羊般仰躺着,浅淡的唇色被他碾压成了嫣红色,还带有暧昧不明的水渍,鲜红色的舌尖若隐若现。

……

衣衫尽褪。

……

很快他的双眼又被一双大手盖住。

陈令藻眼前并不是全然的黑,缝隙之间有光滑入,越睢的手指缝隙就变成了温暖而不耀眼的红色,一种柔和的焰火的颜色。

眼球干涩,这种不适实在难以抵抗,无色的泪珠终于冲破眼眶的禁锢,自愿奔向温暖的焰火。

陈令藻闭上双眼。

泪珠带着滚烫的温度,缓缓滑出眼角。

指尖湿润一瞬,越睢一怔,胸口潮闷,憋得他喘不动气。

陈令藻的那一滴眼泪,落进了他的心里,他的心脏便被浪潮吞没,他的思绪被吞没,连并着他整个人也葬身在此。

越睢再想不起他想说什么,解释什么,任何的话语都是多余。

他的视线凝住。

俯身,他的吻落在那一滴咸涩的泪珠上。

*

越睢觉得自己不对劲,心中愁闷,不知不觉间喝了不知道多少酒,脑袋晕晕乎乎后,只觉旁边好像有什么吸引他的气息,便极其熟练地翻窗到了隔壁的房间。

房间没人,他一不小心左脚绊右脚,跌倒在地上后,听见有人在轻声呼唤自己。

那人声音渐远,他心中焦急,手脚却因醉酒而使不上多少力,有些发麻发软。

还好那道令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又回来了,而且这次,他成功站起来了,左右看看,看到了那个模糊的人影。

酒精上头的热气好像沸腾了他周围所有的空气,好像是在水下看到对方,对方清澈的声音也通过水的传递,变得幽远而触不可及。

这种触不可及让越睢心底说不出地惶恐,遵从内心本能地想要靠近近在咫尺的那个人,身体倾斜。

那个人想把他甩开,甩不开。

越睢把人抱得又密又紧,试图让自己四肢都能触摸到对方。

因为全是熟悉的气息、最安心的体温,越睢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怀抱一空,他又骤然惊醒,把逃走的人拉回怀里,压在身下。

“……越睢?越睢!”

他长得可真好看。

越睢看着身下人的脸入了迷,目光最后落在他的唇上,痴痴地望着。

他忽觉有些口渴,盯着身下人的唇瓣,口舌生津,一丝心虚萦绕,他望梅止渴般舔唇。

越睢已经有些分不清他是在现实还是梦境中了。眼前的画面和困扰了他好几天的场景融合。

他更倾向于这是梦境。

梦境中的陈令藻才会让他这么压着。现实中的陈令藻都不让他离这么近的。

他会推开自己。

越睢连回应陈令藻的声音都带了些委屈。

越睢脑子糊里糊涂,凭借最后一丝理智,分析出这是梦境。

他想趁着陈令藻一定会和他说真话的时机询问他,为什么不能和家里人坦白他们恋爱了,他们成为了情侣,就理应告诉所有人。

越睢又想到,这是梦境啊,梦里的陈令藻怎么可能会和他说真话。

身下人在挣扎乱动,越睢不满蹙眉。

他们都是情侣了,凭什么自己的梦里陈令藻还要逃离自己?!他们都互帮互助两次了,陈令藻还欠他一次,他是债主!

……这是梦,是他的梦,所以他想做什么,都是可以的吧?

像是要弥补上次梦里的遗憾,越睢青涩而珍重地压低脑袋,唇瓣缓缓凑向陈令藻的。

他伸出舌尖,在对方的嘴角轻轻舔舐、描摹,再顺着唇线一点点向他的唇珠行进。

待将陈令藻整个唇都舔得水津津的,他用牙齿轻轻咬住唇瓣中间微微凸起的小肉珠,轻轻啃噬,又用舌尖安抚。

陈令藻的嘴巴和陈令藻的手一样好吃,更软一些,香香的,比他吃过的任何口味的果冻都更甜、更让他魂牵梦萦。

不知道是呆住了还是其他原因,梦中的陈令藻乖得不像样,越睢很满意。

所有的缺憾,现在终于得到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