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宿敌奉子成婚后 第32章

作者:乔陛 标签: 豪门世家 生子 近代现代

  而此时此刻,国际刑警已经包围了这里。

  熊熊火焰之中,所有人都疯狂逃命, 只有向阳没有动,他就那么站着,笑着,直到无声的倒下去的时候,一个人影朝他冲了过来。

  拍摄的时候颜岫身边位置是没有火焰的,但是周围却的确是一片火海,导演喊了开始,镜头给了他一个脸部特写,倒下去的时候,褚辰便立刻冲进来把他抱了出去。

  颜岫被烟气呛得猛咳,褚辰抱着他轻轻安抚,脸上全是汗。乐凯慰问完了摄像组,又快步过来问颜岫:“没事儿吧?褚辰怎么样?”

  “我没事。”

  但颜岫被熏得喉咙干涩,眼睛赤红,他感觉自己在火里头再两秒钟估计就得上救护车了,不过乐凯倒是十分有先见之明,提前就已经把救护人员安排好了,这会儿已经有人快步上来查看他。

  颜岫狼狈不堪,灰头土脸,褚辰的手也被烫到了一块,好在不严重,擦上药之后好了很多。

  他担心颜岫身上有没有烫伤,颜岫难得没跟他怼,哑着嗓子道:“没事,我没疼的。”

  他是真被褚辰抱出来的,有点儿什么碎落的东西也全砸他身上了,颜岫难得乖巧,被他按着来回摸了好几遍也没吭声,只是嗓子不很舒服的说:“真没事,你手烫的严重不?”

  褚辰顿了顿,低声道:“估计得留疤。”

  “……”刚刚说完没关系不久的医生差点儿被自己口水呛到。

  颜岫也就是礼尚往来随口一问,听到他这么一说,默了两秒,起身去找导演了:“我是不是得躺救护车滴溜滴溜上医院了?”

  这里头有一个镜头,乐凯道:“这个不急,确定大家都没事儿咱们再开工。”

  颜岫躺上救护车装昏迷的时候,褚辰爬上来呆他身边儿等拍,颜岫突然瞄了一眼他手臂上的纱布,褚辰见状,立刻扶着伤处,眉头微皱:“疼的厉害。”

  颜岫眼观鼻鼻观心,等导演过来的时候,立刻坐了起来:“乐导,我觉得巩田泽刚把向阳救出来,这个镜头他手腕上没那么快缠上纱布吧?”

  乐导恍然大悟似的:“对,褚辰,你先把纱布解下来,晚点儿拍完这个镜头再缠上。”

  颜岫躺下去,褚辰看他,颜岫微微一笑,眼神清澈又无辜:“万一被吐槽细节,可是会拉低评分的。”

  褚辰被烫红的胳膊露出来,颜岫还建议:“应该再打点儿腮红什么的,把那块儿再弄红一点儿,不然摄像机拍不到这么好的细节给大家,不是很可惜吗?”

  乐导跟他一唱一和:“这个建议不错,你以后转行当导演吧,我带你。”

  “那我这里就先谢过老师了!”

  乐导哈哈大笑:“你这个机灵鬼!”

  褚辰的伤口如愿被放大,拍完了这个死气沉沉的镜头,颜岫微笑着从担架上挺起身子凑近褚辰,故意道:“疼吗?”

  褚辰看他一秒,果断吧唧亲在了他嘴唇上。

  摄像大哥:“……”

  因为火场戏需要布置的缘故,颜岫这么一天就拍了几个镜头,收工回去的时候,乐导告诉他:“过两天该拍国内场景了,你还有几个细节镜头,关于向阳怎么把线路换成可以引爆的连环□□的。”

  颜岫点点头,乐导翻了翻本子,继续道:“还有你跟褚辰那场床-戏,不能再推迟了,后天一定得安排上,你俩回去好好排练,这是工作。”

  最后一句,乐导努力让自己看上去非常正经。

  颜岫红着脸,伸手用力擦了擦嘴巴,转身钻进了车内。

  褚辰过来跟乐导握了一下手,虽然什么都没说,但眼角眉梢已经有飞起的预兆。

  他跟着颜岫一起进到车内,道:“导演说晚上给大家压惊,今天都辛苦了。”

  颜岫瞥他,“你又打什么歪主意?”

  褚辰不吭声。打的歪主意自然是不能告诉颜岫的。

  但颜岫看着也不是个傻的,晚上滴酒未碰,叫褚辰的歪主意无处可打。

  褚辰叹着气,给自己灌了两瓶,颜岫皱着眉看他喝:“喂,喝晕了我可不扶你上床。”

  丁艺在一边儿听到,脸上也翻着醉酒的红晕,道:“我扶我哥!”

  颜岫瞪了他一眼,丁艺嘀咕:“你干嘛总对辰哥那么凶……一点都不贤惠……”

  颜岫没好气的站起来先回了房里。没多久,丁艺果然扶着他辰哥过来了,见他开门,又抱怨:“你怎么一点都不疼辰哥啊?”

  颜岫没好气:“臭小孩,你懂什么,快滚回去睡觉!”

  他真搞不懂为什么褚辰能有那么多的小迷弟,家里那个也是,恨不得跟自己的亲哥为敌……不对,饶正华并不知道他是他亲哥。

  颜岫把褚辰接过来,对着他醉醺醺的脸狠狠吹了口气:“真醉了啊?骗人吧你?”

  上回两瓶白酒也没醉成这样啊?何况明天还要拍戏,怎么喝这么多?

  颜岫把他扔到沙发上,刚想说给他煮点醒酒的汤,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乐导亲自吩咐送过来了醒酒茶。

  真是个好导演。

  颜岫端着茶过来给褚辰灌,灌不进去,真醉的这么厉害?

  他皱着眉单手勾着褚辰的脖子托着他的脸,道:“喝一点,不然耽误了剧组进度,那可都是钱。”

  褚辰不张眼睛也不张嘴,颜岫换了几种法子都没能喂进去,心塞的将他朝沙发上一扔:“自己喝的酒,头疼也受着吧。”

  胳膊突然被人一扯,颜岫猝不及防给他拉进了怀里,醉的‘人事不省’的男人张开眼睛,提建议:“你用嘴就喂进来了。”

  褚辰自打想通之后,不光不梗着脖子跟他怼,一丁点儿脸皮跟廉耻都不要了。

  “就知道你装的,快自己喝了!”

  “我没装。”

  “你装了。”

  褚辰皱眉,又凑过来亲他,颜岫立刻捂住他的嘴:“行了,快喝,趁着还有点时间,咱俩排练一次。”

  褚辰的唇在他手指后面嗡嗡的:“你骗我。”

  “最迟后天就拍了,我骗你干什么?”

  褚辰嘴唇啄着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掌心,颜岫只好缩回来:“你能不能好了?”

  “你亲我一下,我才信。”

  空气中沉寂了五秒,颜岫吓唬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不是?我磕你了啊。”

  褚辰坐起来把茶喝了,颜岫则从他怀里挪了出去,起身去拿剧本,褚辰见他真的要对戏,忙站起来走向了卧室。

  “你干什么去?”

  “我给你找个衣服穿。”

  “找什么衣服?”

  颜岫捏着剧本跟进去,见到他从里面扯出来了一个白色真丝睡衣,明显是他在剧组穿过的那件……

  颜岫顿了三秒,阴森森的问:“你想打架吗?”

  褚辰不想:“你穿这个,比较符合情景。”

  颜岫吸了口气,褚辰又道:“剧本上写的,你穿着这个,斜躺在床上,我推门进来,你对我微微一笑,然后下床勾住我脖子……”

  “我勾住你鼻子!”颜岫气的瞪眼,褚辰垂下眼睫,道:“你总不想穿着这件衣服,在剧组人面前来回NG吧?”

  “……”

  “你现在这身衣服,看着就不是勾引人的,怎么演出来那感觉?”

  “……”

  “到时候摄像机前,你难道要再练习姿态吗?”

  颜岫吸了口气,他被完全说服了。他从没勾引过人,怎么样才能把向阳那套姿态演出来,这段时间颜岫自己也尝试对着镜子练习过,但褚辰经常呆在他身边,导致他练习的也就没那么频繁。

  乐导现在下了最后通牒,后天确定是要拍的,如果在镜头前一遍遍的NG,还不如跟褚辰私自多走几趟,总归他什么样子褚辰最熟悉的。

  颜岫当着褚辰的面儿把睡衣换上了,褚辰全程目不转睛,等颜岫单薄的站在他面前,褚辰突然鼻头一热,他伸手捂住,冲出去洗脸了。

  颜岫尴尬又生气,愤愤的踢了一脚门,暗恼怎么就接了这么个戏。

  他爬上床,先摆了个姿势,努力仰脸挺胸,微笑。

  学女人走路的时候都没那么难!

  褚辰推门进来。

  其实不管颜岫什么姿势,褚辰光看着他就已经心猿意马了,但是观众不一样,导演也不会觉得他笑容僵硬有多魅惑,单手扶腰又有多娇艳,这就是褚辰能说服颜岫在他面前把道具服换上的主要原因。

  他进门,颜岫的眼睛看过来,褚辰忍住扑过去的欲望,理智的认真评价:“有点杀气。”

  颜岫闭上眼睛,重新调整呼吸,放软眼神看过来,褚辰瞧着,又道:“太纯真了。”

  颜岫拍了拍胸口,再次看过来,柔软的唇峰微微扬起,褚辰看了一会儿,道:“没有那种久经沙场的妖娆感……有点尬。”

  颜岫手支着脑袋都麻了,索性直接坐起来,摆了一会儿冷漠脸。

  他现在是向阳,经历过了无数的噩梦,走过了无数的风月场,见过世界上最恶心的男人,受过世界上最恐怖的侮辱,他什么都不怕。目前出现在他面前的男人,每一个都只是一沓钞票,等他走出去,就可以告诉别人,他睡了太阳花,那个网络上传的沸沸扬扬、鼎鼎大名的人妖。

  今日也不例外,巩田泽的出现,跟所有的那些男人都一样,无一例外是想新奇一把,过过瘾。

  他又缓缓瞥了过来,疏离之中透着冷酷,绝艳的脸上缓缓溢出一抹微笑,轻声细语:“巩老板?”

  他懒洋洋的坐在床上,而巩田泽已经看傻了眼,只知道站在门前盯着他发呆。

  向阳心头冷笑,眼神之中划过一抹讥诮,但他依然恪守本分的下了床,赤着雪白的脚,端起了桌前的一碗汤。

  颜岫没能找到汤碗,随手捧起空气,稳稳的走到男人身边,问:“您需要这个吗?”

  男人没动,他凑近了一些,漂亮的眼仁儿清澈的像孩子,问:“壮-阳汤,需要吗?”

  男人如梦初醒,神色略过一抹仓皇,低下头一瞬间,又抬起来,声音沙哑:“不、不用。”

  向阳把东西放下,男人站在他身后,眼睛一眨不眨的凝望着他修长白皙的脖颈,还有真丝睡衣下透露出来的蝴蝶形肩胛骨。

  搁在往常,客人肯定已经扑过来了,向阳不明所以的扭脸,发现对方对上他的眼神,立刻低下头……

  颜岫顿了顿,不得不收敛起来,提醒道:“巩田泽跟向阳的第一次很羞涩的,你盯那么紧干什么?”

  褚辰喉结滚动,道:“这里重来。”

  颜岫没好气的又朝桌子上放了一下空气,酝酿一番,眼神疑惑而诧然的看过去,男人立刻垂下睫毛,像是受惊的动物一样,不过这个动物……有点大型。

  向阳没忍住一笑,走过来低声道:“第一次?”

  他凑近男人,手指下挪到空气里,褚辰舔了舔嘴唇,控诉说:“你没碰到我。”

  颜岫僵了僵,愤愤的踢过去一脚:“这是排练!难道我排一次给你撸一次?你怎么不上天呢!”

  作者有话要说:  太子:我不想上天,只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