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替身渣攻恋爱后,白月光回来了 第73章

作者:倔强海豹 标签: 破镜重圆 豪门世家 娱乐圈 爽文 近代现代

温岳明无言以对,端起桌上咖啡抿一口,从善如流地说:“江衍,我们在谈程见渝,不是我和他,因为我的遭遇,程见渝心怀愧疚,无法进入下一段感情,又因你在这段关系里粗暴的处理方式,让他紧紧封闭自己的内心。”

“不要否决,据我所知,爱无能的人会让人误以为是绝佳伴侣,不管是日常交流,还是私密生活,全部琴瑟和谐,无可挑剔,如果你不去深究,就不会觉得不舒服。但是一旦你想要更深入的情感交流,抱歉,他们无法做到,这听上去很荒唐,但事实如此,他们会做好所有该做的事情,但就是无法去爱别人。”

江衍凝神看了温岳明一阵,程见渝除了不爱他,的确完美无缺,即便分手,都做的那么漂亮,他胸口像压上一个沉重包袱,深呼吸一口气,“不用你来管,我会想办法撬开他的门。”

温岳明慢慢摇摇头,认真地说:“江衍,一段正常亲密关系,不是像你父母那样,互相控制、提防、而是宽容和理解,你受你父母影响太严重了,我不能让你来解决程见渝的问题。”

不容辩解的谴责一箭穿心,江衍狠狠抿着薄薄的嘴唇,眼圈发红,压抑着情绪,“我他妈就是爱他,我管他爱无能,我爱他就行了!”

温岳明抬起手,垂首看腕表,又轻轻叹气,今天叹气的次数格外多,“我知道你喜欢他,我看到你的占有欲,你的控制,你这样只会把他推的更远。”

他和江衍既是“情敌”,又有着密不可分的血缘关系,他了解江衍家错纵复杂的关系,眼睁睁看着江衍长歪却无能为力,他怜悯江衍,也为程见渝痛惜。

一个不会爱别人的人,遇上一个爱无能,如同行星撞地球,互相折磨的遍体鳞伤,一同玉石俱焚。

他怎么能让程见渝重蹈覆辙?

温岳明站起身,轻轻拍拍江衍肩膀,走向登机通道,江衍靠在沙发上,像惧光似的,手背遮住眼睛,呼吸深沉,每吸一口气,胸口酸胀的厉害,他可以接受程见渝冷淡疏离,对他不好,可是程见渝要是永远,永远不会喜欢他。

那他妈人生还有什么盼头,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第52章

十二月底迎来了万众期待的圣诞节,大街小巷挂着五颜六色星星灯,卖小气球的商贩装点上一抹卡通趣味,程见渝停稳车,走进酒店大厅,穿着圣诞老人服装的门迎眼前一亮,从托盘里拿了一块拐杖饼干送给他。

程见渝不太过这些热闹的节日,因为太穷,也没爱凑热闹的朋友,所以对这些节日没什么概念,唯一一次过节,还是和江衍刚在一起时。

那天是个大雪天,回家路上,市区堵车堵到寸步难移,百无聊赖之际,江衍把心思打到坐在副驾驶的程见渝身上,三下五除二把他剥的像个没壳鸡蛋,车内空调吹起皮肤一层细密小颗粒,他们就在车里不知廉耻的乱来。

时间太久,程见渝只记得仰枕着真皮方向盘上,吊在后视镜上的圣诞小鹿吊坠来回晃动,然后因为弄脏了衣服,他不着一物,光溜溜套上江衍的黑色长款羽绒服,在雪地里飞奔回去洗澡。第二天他冻感冒了,咳嗽整整一个星期,连带传染给江衍,耽误江衍新专辑的录制档期,得来晁哥夹枪带棒,一顿冷嘲热讽。

说他是江衍事业上的绊脚石,恨不得给他贴个“妖妃”的标签。

程见渝何德何能,不敢当。

酒店宴会厅正在举办一场别开生面的慈善义卖晚宴,由西唐集团牵头,为贫困儿童筹助学款,这种晚宴一般没什么大咖参加,但西唐集团财大气粗,声势浩大,业内外多多少少会卖霍雁青几分薄面,支持一下西唐的慈善事业。

霍雁青穿着深色晚礼服,侧挽着发髻,打扮得体漂亮,像她这种财富等级,即使不再年轻,也能通过现代医学手段重返青春,她正在调试挂耳的麦克风,看到程见渝,微微一笑,招招手。

“霍总。”程见渝礼貌打招呼。

霍雁青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点点桌上画卷,“你看看我画的这幅画,今天的拍卖品。”

程见渝铺开画卷,略一打量,是副山水墨浓的国画,常见的小桥酒家,一树嶙峋梅花,他一五一十地说:“我不懂国画,不过意境很美。”

“你倒是诚实。”霍雁青挑了支悬挂在笔架上的毛笔,轻飘飘蘸蘸墨水,“你会写毛笔字吗?”

程见渝点点头,双手抄进西装裤口袋,“霍总不会想让我题字吧?”

“怎么,你不愿意?”

“荣幸之至。”

程见渝小时候写过几本书法字帖,毛笔字写的不温不火,后来课业繁多,想不起来陶冶情操,荒废了好些年,他在一旁草稿上写几个字熟悉熟悉笔法,瞥一眼霍雁青,示意可以了。

霍雁青昂扬顿挫地念一首咏梅的古诗,程见渝的字沉潜刚克,挥笔而就,霍雁青念完最后一个字,他赫然抬笔,随手将毛笔放置在笔架,活动着手腕筋骨。

“霍总,没有辱没你的画吧?”

霍雁青盯着他的字,看了半响,又转头看向他,像是要哭,又似的要笑,两条眉毛拧着,“不错。”

程见渝淡淡笑笑,低声道别,转向冷餐区,端起一杯香槟,霍雁青既漂亮又有能力,是他很欣赏的一类女性,但总给他感觉很奇怪,似在小心翼翼,含蓄婉转的和他亲近。

这种感觉令他不适。

以前名不见经传的程见渝,靠着和江衍上综艺有了存在感,众所周知是江衍公开交往伴侣,圈里皆知他爱江衍爱的要死要活,毫无下限,谁能想到短短半年时间,翻身农奴把歌唱,他不但公开甩了江衍,而且还捧出一部票房奇迹。

《请温柔的杀死我》大获成功,梁邱和广逸仙两位导演圈泰斗人物对程见渝赞不绝口,程见渝从江衍家的小媳妇,一举成为圈里炙手可热的编剧,认识的、不认识的纷纷上前和他打招呼,套近乎,混个脸熟。

江衍靠着嘉宾席椅子,目光追随程见渝,观察了他很久,不止是他,整个晚宴上的人,不论男女,或多或少会瞧一阵程见渝。

作为室内工作者,程见渝白的过分,从额头至隐入领口的锁骨,没有丝毫瑕疵,穿着件简约白衬衫,西装挽在臂弯里,衣摆很时髦的半扎不扎,随意垂下来,状态松弛自然,像是在自己家,有人和他打招呼,他嘴角会轻轻弯起,目光淡淡的注视着他人。

与人交谈之际,他看上去不会有距离感,最多有点不冷不热,不爱说话,做文艺工作的,这种脾性很正常。

可一旦他姿态舒坦的静静落座,就变成一潭死水,沉静无声,吵杂热闹的环境如同扔进潭里的石子,挑不起一丝风波。

周围如同筑起一圈铜墙铁壁,他像国王,坐在王殿之上,谁也无法越过城墙,靠近他一步。

江衍找了一个心理学方面的朋友,咨询温岳明所说的“爱无能”,程见渝几乎符合每一道条例,自从他认识程见渝,程见渝一直一个人,没有亲密的朋友,没有亲人,除了编剧,他几乎没有任何爱好,没有他喜爱的事物,也没有他讨厌的事物。

整个人像青翠欲滴的浮萍,看似是一片陆地,一脚踩下去才发现下面是空的,没有任何东西能维系他的生命。

江衍好几天没睡好觉,一想到程见渝的心理问题,又急躁又难过,他想过把程见渝绑起来,带到一个只有他们两的地方,找最好的心理医生,无论如何也要把程见渝拉回来。

可他不能这样做,程见渝还没有意识到他自己“有病”,强行粗暴拆掉他的心墙,势必会将程见渝推的更远。

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舞台上拍卖会正式拉开帷幕,程见渝坐在林照身边,与霍雁青隔着一个位置,足以体现西唐集团对他的重视。

慈善拍卖晚会上没什么值钱的玩意,大家你出一件,我出一件,像是霍雁青的国画,放到市面上五万块钱顶天了,在这里大家卖霍雁青面子,又或是想上西唐这条大船,能翻十倍卖到五十万,物品代表的含义大于物品本身价值。

程见渝低头翻阅几页花册,一概不感兴趣,可以考虑晚宴结束默默捐笔钱,也不算白来一趟。

“我想买我妈的画。”林照压低声音,戳戳他的手肘,“她画了三个月,特别宝贝。”

程见渝合上册子,双手支着膝盖,“想买就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