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无心
他都看到水上浮着的热气了,不过好在只是热水, 不是别的什么东西。
靳北半垂着头,看到袖子被卷起来后、江向笛忽然用手背贴在了他的皮肤上,像是在感觉体温。
他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 手臂表面覆着一层薄薄的肌肉, 非常结实, 所以能感受到江向笛手背细腻的皮肤。
因为肌肤相贴的缘故,两人显得很亲密, 靳北也感觉到了江向笛的情绪,有点低落的难过,他说:“我没事。”
因为是泼在衣服上, 所以远没有到达烫伤的程度。当然,皮糙肉厚也是原因之一。
江向笛道:“我被烫一下不要紧的。”
“不会,很要紧。”靳北脱口而出,“你的手还要画画。”
看热闹却听了一耳朵的陶瑞:“……”
他什么时候见过自己昔日的老朋友这么哄人的样子?!
连江向笛也有些无奈地笑了笑,他走过去将倒了的水杯扶起来,试了一下温度,感觉像是刚倒出来的热水。
毫无疑问,这是一个有预谋的计划。
画展晚宴的保安团队的幕后依然是靳氏集团,非常严肃地扣下了朱枫,并且在靳北作了个手势后,便把人带走了。
靳北忙跟上去,注意到江向笛也跟过来后,他的脚步放缓了些迁就对方,只不过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面色也沉着。
江向笛说:“我认识她,她是杂志社的,后来离职了。”
靳北:“她跟你有过节?”
江向笛想了想,其实并没有,但这好比他跟靳北结婚的时候,他的存在也成为别人获取利益的障碍,比如朱园,梁子总是不经意间结下,所以对于朱枫也是如此。
江向笛让原主编被革职、甚至几次对朱枫的压制,已经让她心生怨怼了。
她离职回去后,遇到了姚锦,对方想让她去办一件事,办好了便能保证她拥有一个好前程。
姚锦是朱家长子一脉的,即便朱家长子常年卧病在床,但朱家家产,少不了他们一份。
因此,朱枫心动了。她打听到了江向笛会来画展的晚宴,便想办法应聘了这里的兼职,然后按照姚锦的要求,想用热水烫伤江向笛的手。这是个好办法,因为可以完全伪装成不是故意的。
但是没想到被江向笛躲过去了,这也算了,她现在看起来像是得罪了一个不得了的人物。
房间的门被推开,靳北走了进来,乌沉沉的眼又凶又冷,全身上下透着让人感到发寒的冷意、和睥睨不屑的淡漠威势。
相比之下,原本看起来不好惹的江向笛都显得温和而好相处。
朱枫没见过这么凶的男人,忍不住退后了两步,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别抓我,我没想泼水,是杯子不小心……”
靳北打断她,声音冷而低:“幕后主使。”
朱枫抽了抽鼻子。
江向笛看了看朱枫惊恐的神色,却并不想要同情。
“是想要泼我的,”
他伸手拉了一下靳北,对方冰冷的表情压抑着被激怒的情绪,仿佛被冒犯了领地的猛兽,看起来非常不好说话,但这副模样江向笛太熟悉了。
结婚的时候,他在夜晚偶尔会被对方亲醒,对方也是这样,被压抑的暴躁、以及释放的情绪,似乎往往会把人逼的失控。
江向笛不会反抗,而是顺着靳北,主动亲吻他的眼睛和唇,或者抬手摸他的背脊,就像是在顺毛。
但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总是免不了要滚一次,直到要把他逼哭,江向笛便会使小性子似的挠他。
“别生气,回头又要头疼了。”
靳北一愣,不知道江向笛怎么还会想起来这个。
江向笛好像还是当初那样,声音柔而坚定,带着让人安心和平静的力量,“我来跟她聊聊,你去外面安抚宾客。”
朱枫是冲着他来的,他也需要知道真相。这边都是靳北的人,靳北并不担心。
江向笛看着和和气气,却也不是懦弱吃亏的性子。江家是太大,他暂时还没有那个能力去对抗。
晚宴上出了两个小插曲,全部围绕着江向笛,其中已经有部分人脉广的人知道了江向笛的身份,但是碍于靳北的威势,不敢谈八卦。
但其中并不包括陶瑞。
他非常理智,此刻也有些不太淡定,给叶藏发消息:“靳总他是认真的啊??”
叶藏说:“不是认真的难道是玩玩的吗!”
陶瑞挑眉,圈内玩玩的人都不少,闹掰了就分开,谁也不用负责谁,似乎感情都变得廉价了。
至于靳北,陶瑞也听说对方有个竹马竹马的恋人,而江向笛是替身,这都是几个月前传的热烈的话题。陶瑞没亲眼见过。
但陶瑞没见过对方冲上去抱过谁,除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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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靳北出来了,坐在沙发上走神。
他的神色散漫,但如果说刚才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像个理智的没有情绪的机器,如今这个却透着让人发寒的冷,没人敢在此时凑过去。
晚宴直至尾声,江向笛才回来,靳北问:“问出什么了?”
江向笛:“我承诺她,让她带着家人去西北的城市,重新生活。”
靳北轻哼了一声。他有无数的手段让人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比如付出自己的职业和前途,但如果朱枫自己离开也算有自知之明,靳北不允许曾对江向笛造成威胁的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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