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浅无心
虽然如此, 江向笛还是有些怀疑靳伟城总有送点东西的嗜好,他点点头:“好。”
靳伟城面色稍缓,但大概病还没好,突然咳嗽了一阵,便由下属先送他回去休养了。
江向笛起身送他到门口。
靳伟城说的那句话指向了江向笛一直忽略的一点。他曾经历过家庭不幸所带来的各种影响,幸运的是没有长歪。
门外传来敲门声,靳北推门进来,他其实就在隔壁,不过并不知道这里谈了什么。
简单的方形桌子,靳北在江向笛旁侧坐下,看了眼桌上的胸针,哼了哼:“老靳总送你的?”
他习惯叫靳伟城为老靳总,公司里的人也都这么叫。
江向笛一愣:“不是你挑的?”
靳北摸了摸口袋,最后只掏出来一张定制西装品牌的会员卡,放在胸针盒子上
江向笛把东西推回来,“今天老靳总愿意亲自过来,已经很令我吃惊了。你别再闹了。”
“人总要尝试新事物。老靳总是,你也是。”靳北顺势按住他的手,一下把两人的距离拉近了,“你能收老靳总的,不能收我的?我是孩子他爸。”
江向笛:“……”竟然仿佛无法反驳。
靳北作为孩子的另外一位父亲,父亲这两个字已经意味着血缘的纽带了,不是给予江向笛束缚,靳北同样拥有抚养孩子的权利。
江向笛往后退了退,问:“你想跟我强调孩子出身问题,是为了什么?”
靳北道:“你不信我喜欢你,我便想继续跟你签合约,直到孩子出生,但显然你不愿意。”
既然都离婚了,那必然是极其失望了吧。
不过也没事,他还有八个月的时间。
他望了眼桌上,只有热牛奶。
江向笛挑了挑眉,抬眼摇头说:“我跟你结婚三年了。人是不能过多的产生不实际的依赖性和期望的,对吗?”
靳北倒牛奶的手一顿,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回答不上来,片刻,他问:“那次在医院里,你是不是就知道了孩子?”
江向笛一愣,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说这个。
靳北指了指自己,把倒好的牛奶放在他面前:“当时你亲我了。”
突然被算账,江向笛眨了眨眼。
靳北眯了眯眼,江向笛对自己是有感觉的,说:“人脆弱的时候,总会下意识找寻那个让他相信的人,或者说,是你心情激荡下的情难自禁?”
江向笛茶色眼睛抬了抬,对上他漆黑如墨的眼睛,轻声道:“我只是觉得你好看。”
这个理由有些牵强,靳北无奈勾唇,换了话题说:“薛强那件事你太鲁莽了,下次不能这么做。在当时完全可以的情况下,应该交给我来。”
当时靳北给江向笛打电话了,只不过他没注意到。
江向笛以为对方是在想让自己小心孩子,说:“我以后会注意自己的安危的。”
靳北:“是,这也没错。我希望你以后能最先想到我。”
江向笛:“嗯?”
靳北看了看他,有些怀疑他到底有没有谈过恋爱。不过他现在有些饿了,便拿起筷子尝了尝桌上的饭菜味道。
江向笛说:“有点冷了。”这里空调打的低了些。
“是,你该说胃不好不能吃冷的。”靳北说,“想到以前你做的饭,有些怀念,一直没跟你说,江向笛,你的手艺很好。”
收到前夫的夸奖,江向笛真诚道:“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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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谈话之后,靳北便给江向笛配了司机,还请了家政,送了不少东西过来,大概这已经是在没有直接把人拐回湾上风华下最大的退让。
江向笛最近忙着画画和工作,也顾不上这些。
他下班后和曹奕然一起出去采风,还有几个曹奕然的朋友,男孩女孩都有,约的地点就在附近的公园。
傍晚的天气仍然有些闷热,湖边的亭子里一阵风都没有。
大家年龄都不大,江向笛反倒是他们几个里最大的,曹奕然一一介绍过,其中一个女生叫宋宁,她对江向笛说:“我记得你的作品,你是不是落梅?”
江向笛也有些吃惊,含笑道:“好巧啊,我是。”
宋宁激动地跟他握手:“我超喜欢你的画,都让人很有感觉,我以后是不是可以第一眼看到你的画了?”
江向笛是唯一一个非专业美术出身,还是新入行的人,不过好在他态度谦和,相貌又好,大家都对他很有好感,宋宁也是美协会员,听说江向笛有意愿,表示乐意帮忙。
采风的时候江向笛画了幅简单的湖心亭的风景画,虽然简单勾勒,但意境很好,看了让人心情很放松。
曹奕然出去买了点水,回来一看,说:“你这么一画,我都想把我的名额给你了。”
曹奕然家里挺有背景,给他弄到了画展的名额。其实都是江向笛去画展场馆的时候,跟设计师商量了一下后加进去了一些名额,不过靳北也不介意画展能容纳更多的新的血液。
江向笛说:“你是不是这次参加完,就有资格申请加入协会了?”
曹奕然点点头,他在国外也参加过美术大赛以及两次小型画展,也算踏入了这个领域的大门。
曹奕然道:“你知道吗,这次金银花画展设置了投票制度,三天内现场和网络投票的票数在前一百的作品能够获得奖金,还会有我们当地美术博物馆存放的机会。”
江向笛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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