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是这样的白月光/护花不成反被压 第23章

作者:真真酱 标签: 古代架空

“父皇放心不下你,以至于批阅奏章都无法集中精神。现在看你好好的,父皇也就安心了。”

“……”

“扬儿,知道吗?父皇最近,时常想起你的母后。你和你母后长得,越来越像了。”

“母后倾城之姿,扬儿不及万分。”谁也没有注意到,安钦扬藏在袖子里的手突然握成了拳,就连眸光都是一片冰冷。

“好了,不说了,你母后如果知道扬儿生得这般优秀,九泉之下,定会欣慰的。其实父皇此来,是有件事情想请扬儿帮忙。”

“……”看吧,一边说着心疼,一边又不留余力地压榨我最后的利用价值,“父皇请说。”

“朕把奏折带来了,你看看便知。”

安钦扬疑惑地接过奏折,打开一看,只看了两三行之后就合上了。

“奇丽突袭?怎会如此突然?两国十年来相安无事,必是发生了什么触犯他们底线的事,否则他们怎么会不惜撕毁合约,也要进犯我国?”

“朕也是这样想的。可是眼下他们来势汹汹,还是先想办法应对为好?扬儿可有何奇招?”

不是安平帝过分依赖他这个病儿子,实在是十年前那纸确保两国和平的合约,就是当时年仅十二岁的安钦扬谈下来的!

那场盛况空前的辩论,到现在还有许多大臣津津乐道。当时奇丽派使臣来安国朝贺,言辞之间并不尊重安平帝,反而十分倨傲,惹得不少文臣都忍不住要与他们唇枪舌剑起来,武将们更是纷纷拔剑相向,场面一度十分混乱,剑拔弩张,但是却被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太子殿下轻飘飘的一句话给控制住了。

他说:“贵国有田亩几何?银两几何?兵力几何?能比得上安国否?”

第40章 舌战使者(二)

奇丽使臣细想了一下,这三样,他们没有一个比得上安国,又拿什么跟他们争呢?于是稍微收敛了气焰,在后来的宴会中表现得中规中矩,不敢再有什么僭越之言。

而让安国人包括安平帝在内都没有想到的是,使者团当中有一个使臣竟是奇丽的王子假扮的。这个王子既有眼光又有自知之明,在宴会结束后马上修书一封向自己的父亲说明宴会上的一切,得到指示,要和安国人比试一场,如果他们全输,就与安国签订合约,承诺整整十年不侵犯他们边界。

可是这样的请求,又被太子殿下打了回去,他说:“如果安国这么轻易答应比试,那么这天下谁是主宰?不如贵使出一道题,由我来代表安国应下挑战。”

“这……”王子稍作了考虑之后,便点头同意了。

“那么敢问尊贵的太子殿下,您从未来过奇丽,又焉知奇丽的田顷、兵力不如安国呢?”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文臣武将们都沸腾了,他们的脸上无一例外出现了愤愤不平的神色,有脾气急躁的甚至要抢先开口讽刺回去。

奇丽使臣这是怎么回事?看不起他们的太子殿下?这不明摆着只把他们殿下当无知幼童和井底之蛙。

这、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是身为风暴中心的太子殿下,却依然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色不变,过了一会,才慢吞吞地开口,一字一顿像是扣在人们的心上,“贵使这是认为,你们的良田可以养活所有的百姓?”

“这是自然,我们的……”那使臣眼看神色倨傲,又要夸赞他们国家的好处,却被安钦扬及时打断,“既然如此,贵国的百姓又为什么要长期居住在我国的平谷、平山二县呢?难道不是因为活不下去?”说完,他还抬起头望着使臣,让人看清他眼睛里的疑惑与无辜。

真是叫人……恨得牙痒痒的,却又说不出半句反驳的话。

“再说兵力,一年前的南慕之战,难道贵使也忘了吗?”

“……”自然不会忘,那一场战役,可是出动他们大半个国家的兵力,可是依然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使臣现在才终于明白,自己国家和安国确实是存在着巨大的差距。这让他几乎羞愧得无地自容,在今后的交涉中,不敢再多说半句话,而由王子代表他们国家进行谈判。

说是谈判,其实他们一直被安钦扬牵着鼻子走。最后,奇丽不但当场签署了维持两国十年和平的合约,还甘愿成为安国的属国,承诺进献给安平地城池十座,金银万两,良田千顷作为赔罪礼。

从此,年仅十二岁的太子殿下安钦扬一战成名,人人纷纷说有这样一位太子,是安国之福,或许在不久后,他就会带领安国人民,走向更高的辉煌。可惜世事难料,仅仅一年后的秋狩,这位太子就因为给帝王挡灾而伤了心脉,从此只能久居深宫,缠绵病榻,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第41章 海东青

安钦扬想到这里,心口隐隐发胀。沉寂了这么久,他是该做些什么了。否则某些人还真就当他是死的。

“父皇,您放心,此事交给儿臣便是。大姐就要回来了,礼部那边,应该准备得差不多了吧?”

“对!对!对!”得到安钦扬的一句承诺,安平帝的心里顿时安心不少,再乍一听到长女的消息,那情绪是高涨了不止一点。

诸多子女中,安平帝最喜欢的就是安钦扬这一对姐弟,他看到他们,总能不由自主地想起自己那已故的皇后,想起那段柔情蜜意的日子,更是在这份思念中,掺杂着不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愧疚。

可惜长女十五岁风华正茂的时候远嫁月国,自己与她,竟没有享受过几日天伦之乐,如今她归家之日在即,怎能不让人感到期待?安平帝更是打算以最高规格来迎接月国的国王。

现在听儿子提起,他突然想到关于宴会还有一些事情需要他再过一遍,也就想回去继续处理了。但是他要走的时候,突然想起一件事,就又重新坐了下来。

“扬儿,朕听说,今日德福去过冀北王府了?是你让他去的?”

“父皇怎会有此一问?儿臣与冀北王府并无交情。德福,不是父皇放到十妹身边的人吗?”

“是啊,朕刚把他派到琳儿身边,外人尚不知晓,是谁能在这个时候使唤动他呢?你十妹一个小女娃吗?还是其他什么别有用心的人?”

“父皇这是说儿臣别有用心?”安钦扬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摆脱掉安平帝扶着他手臂的手,下榻跪了下来,“不知父皇要怎么处置我这个别有用心的儿子?”

“扬儿你……父皇不是这个意思。父皇只是有些好奇,这个季淮墨究竟有何独特之处,让你三番两次为了他……”

“……他是个好孩子。”安钦扬低垂着头看不出情绪,但是周身散发的悲伤快要将安平帝给淹没了,这让安平帝瞬间就心疼了。

他双手托起安钦扬的胳膊把他扶起来抱在怀里,并把他重新扶回榻上坐着。担心他跪那么一会会寒气入体,还命人去传了御医。

“你既然这么喜欢他,当初为何不要他当你的伴读?”

“父皇,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当初真的把他强留在洛都,这孩子或许早就没了性命?”

“这……”安平帝想说,没这么严重吧?只是让他换个地方住,既不限制他的自由,也不会短了他的吃喝,怎么就会到要死要活的程度?

“父皇,您听说过海东青吗?”

“海东青?”

“是的,那是北地最常见的一种鸟。据传他们极为向往自由,如果有人折断它们的羽翼,把他们关在笼子里,那他们宁愿触笼而亡,也不会允许自己这般受制于人。”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