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挂星星
纪廷森缓了几分钟,掀开被子下了床。
被子里面没敢多看,脸已经烧起来。
手脚都不听使唤一样,用了平常两倍的时间才穿好睡衣裤,攥了攥手指,走向洗手间。
门推开,视线只是一扫,头皮就发-麻。
正在解决个人问题的秦镇:“森......森哥!”
这么突然的,有些被吓到,下意识的偏过身去,后知后觉又大喇喇的面对面站着:“你要用洗手间?”
纪廷森:“......你......你过来......”
他没敢迈进去,甚至还将门半关上了,只是从门缝里伸进来一只手:“要不-要?”
秦镇:“......!......要!!!”
再后来,纪廷森两只手,掌心都是麻的,手腕也酸疼不已。
好在秦镇很规矩,急眼了也只是在他手腕上攥了几道指-印,别的都没碰。
后来他被安置在沙发上休息。
冲了澡的秦镇则勤快的换了床单和被罩,然后像一只半饱不饱但到底解决了饥荒的猛兽,将自己心爱的肉骨头盘在爪子下一样,将纪廷森捞在怀里。
临睡前,纪廷森对秦镇道:“以前的事,我再想想,过段日子告诉你。”
秦镇早钻进纪廷森睡衣中的,攥着人腰-身的手指紧了紧:“嗯。”
这天晚上,纪廷森朦胧中听得洗手间似乎有水声。
不过大概是太累了,倒没有醒。
翌日,
纪廷森睁眼,就看到秦镇目不转睛的看自己,就问:“怎么了?”
秦镇:“森哥,我还是紧张。”
纪廷森:“......”
没等他回复,秦·紧张·镇已经坐起来,像是琢磨早饭一样道:“所以,让我定定心,行吗?”
第76章 这样不对
定定心?
纪廷森不知道秦镇这句话的具体意思,但大方向他还是能揣摩的准。
往前凑了凑,在秦镇的眼角亲了亲:“这样?”
灰蓝色的眼极缓慢的眨了下,秦镇忽的往被子里缩了缩:“森哥,你别这样。”
别哪样?
好的让人感觉像是在梦里。
纪廷森看他这样,觉得很有意思,轻声说了句:“那你得适应适应,以后经常会这样,这中失控的感觉,我很喜欢。”
喜欢的不是失控,是让自己失控的这个人。
下一瞬,原本害羞的呜咽着缩进被窝的好大一只,就进入了猎食状态。
再后来,纪廷森锁-骨上就多了一个相当整齐的牙-印,牙-印正正好的将他锁-骨上那一点红-痣圈在里面。
他皮肤容易留印-子,印-子看着清晰但其实并不怎么疼。
感觉上,有些怪,但总体来说不坏,恋人之间的小情-趣,很新鲜。
双手撑在身-下的人身体两边,秦镇目光悠慢的欣赏自己的杰作:“这才是我想要的,森哥,过几天再往下挪挪?”
纪廷森:“......”
这话没法往下接,只得到:“再不起该迟了。”
眉梢微扬,秦镇起来了。
爱人的容让是他最大的底气,他不急,反正迟早全是他的。
没有第二中可能。
......
柳家的宴会办的很大,毕竟是三喜临门的事。
既是柳家老爷子的寿宴,也是柳家嫡长孙的回归宴,更是柳家自海外回迁第一次亮相的重要日子。
柳老爷子一早就翘首以盼,听到底下人说秦镇陪着纪廷森来,心总算放了下来。
大孙子虽然自小离家,但到底算是因祸得福,能让秦家的家主看重。
秦家在京市是顶级世家,秦镇能来,柳家融入国内上流圈子的路已经通了八成。
他招招手,将一心栽培二十多年的嫡次孙柳景初叫过来:“景初,千载难逢的机会,一会儿多和你大哥和秦大哥交流交流,你们年纪相仿,肯定有许多共同话题。”
共同话题不重要,重要的是在这中场合和秦镇表现的熟稔,许多人看在眼里掂量在心中,将来柳家能得到的好处将不可计量。
柳景初颔首:“知道了,爷爷。”
柳老爷子拍拍孙子的肩膀,有些满意,又有些遗憾。
要是大孙子一直在柳家,兄弟齐心其利断金。
可惜了!
他试探了多次,景元(廷森)的聪慧通透是他一生阅历中罕见,竟是无功而返。
柳老爷子离开后,柳大夫人走到了儿子身边。
柳大夫人:“你爷爷说什么了?”
柳景初知道母亲讨厌大哥,便道:“爷爷让我多结交一些人,对柳家有好处。”
柳大夫人:“不会又是让你到纪廷森跟前献殷勤?不就是运气好攀上了秦家么,柳家也不差,前几天我碰到闻人家的那位长公子闻人非,多硬朗高傲的一个人,听说我是柳家的人,还特意过来说了几句话,那家玉器行是闻人家的产业,我看上的东西都没要钱,就说是见面礼,闻人非将来铁板钉钉的闻人家掌门人,不比秦镇差......”
母亲骄傲又絮叨的讲述遇到闻人非的经过,柳景初便安静的听。
听进去多少另说,总之不能让人败了兴。
也是自小养成的习惯,父亲不管事,母亲操心到时常暴躁,做儿子的若再不体谅着,真是没个盼头了。
柳景初一边听,一边看宴会厅来了多少人。
他时间掐的极准,看宾客来的差不多,而母亲言说的兴头也过了巅峰,便要找个由头打断。
才要说话,胳膊却被兴奋的柳大夫人抓住了:“景初,跟我走!——真是不要脸!”
柳景初:“妈,怎么了?”
柳大夫人下巴一扬:“就说你那个什么大哥不是个省油的的灯,八成是从哪里打听到我和闻人非认识,这就巴巴的挨上去了,咱们也去!”
纪廷森这里,秦镇去了洗手间。
他碰到闻人非,正要问纪明芮去了哪里,便听到斜刺里一个有些高昂又欢快,但细听却带着几分敌意的声音:“廷森怎么在这里,宴会上人多事杂,是找不到休息室了吧,我让人带你去?”
说话的正是柳大夫人。
说着话,人已经到了闻人非跟前,也不等纪廷森回答自己的问题,紧跟着道:“这不是小非么,赶巧了,来来来——景初,来认识认识你闻人大哥,京市有名的青年才俊,你们都掌管着家业,一定很有共同话题。”
她说这一长串话便如那连珠炮,半个停顿的缝隙都没有,前后cue了纪廷森和闻人非两个人,但视线却始终对着闻人非,明里暗里的就忽视了纪廷森。
柳大夫人对纪廷森的忽视做的不大隐蔽,聪明人很难不看出来。
可巧,不论是纪廷森还是闻人非,或者是柳景初,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柳大夫人常年在拼包、拼子女、拼家业的贵妇群中来往,这点心机在眼前几人面前,简直浅显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柳景初心头叹了口气,分别和纪廷森以及闻人非打了招呼:“大哥,闻人大哥。”
母亲对大哥的敌意,他短时间内说不通,但要给纪廷森这个大哥难堪,却是万万不愿意。
纪廷森点点头:“景初。”
柳大夫人的敌意他并不在乎,便是连生气都不值当,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因缘际会有了几分关系,能和睦相处就和睦相处,不能的话,远离就是了。
闻人非面上倒有几分似笑非笑。
感情前几天难得的几分和气是喂了狗,原本看在纪哥的面子上对柳家人和气几分,谁想到......真能闹腾。
他很少冷着脸,但气场端起来却十分能唬人,当下往纪廷森身边又挨了挨,仿着纪明芮对兄长的亲近劲儿,很有些言听计从样子的问:“纪哥,这位景初是你的?”
这就明知故问了。
感觉自己被冷落的柳大夫人:纪哥?能和秦家媲美的闻人家大公子,居然对纪廷森这么......殷勤?
也许用殷勤来说不太准确,总之亲近的过头了......这样不对吧?
柳景初也有些诧异。
他没空关注家里那些小事,倒是将京市内豪门世家的关系研究的透彻。
只闻人家,近几个月来闻人非大刀阔斧的上位,期间干脆利落的将一多半的闻人家嫡系都踢出了京市。
这么一个如狼似虎的人,对温润如玉的大哥居然如此的亲近和尊重,难道那些传闻是真的?
短暂的安静后,柳大夫人先耐不住了。
面部表情还有别扭,尽量伪装的好奇居多:“小非,你和廷森认识啊?”
心里想,听说闻人非和秦镇关系好,没准是看在秦镇的面子上......
第77章 本该如此
柳大夫人一声“小非”叫的分外熟稔,闻人非听的却是扎耳。
有一种吃了什么脏东西的感觉,立时便想吐出来,淡睨过去:“柳伯母是在叫我?真是不好意思,过去二十几年,也就家里的老爷子和父母还有纪哥这么叫,您要不然......改改?听着不习惯。”
不是不喜欢,而是犯恶心。
这话闻人非没直说,都是体面人,犯不着泼妇骂街一样的来,点到为止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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