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游公
而方士之流,也不可再踏入这片国土,一经发现,将会重处。
在这样的一个生长环境之下,赵裕行并没有见过那些所谓的方士,也从大众一样,将他们当作招摇撞骗之徒,不觉得他们是有什么真的本事。
甚至是大不敬的想着,他们的这位开国皇帝也真的是够愚蠢的,居然会相信长生之说,完全任由这些方士摆布的去寻求长生丹药,连国家都抛之脑后,被自己的亲儿子给拉下了马,最后老死在了宫中,白白得了这样一个污点,永远的留在那史册之上。
不过,如果不是这位开国皇帝他所立太子争气,只怕这个江山,早早的便易主了,也更加不会再有他什么事情了。
所以,赵裕行对于那些方士相关的一切,从来都是嗤之以鼻的。
可是现在,自己身上发现的古怪现象,却是让赵裕行联想到了这些所谓的方士。
因为他记得,这些方士的本事可不只是为那位开国皇帝炼制长生之药,他们更是能害人于无形,让人根本防不胜防。
虽然赵裕行内心里依旧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是有什么可以动他这个天下之主的。
他可是受命于天的真龙天子,从出生便伴有真龙出生,天生注定的帝王,拥有真龙护体的他,又怎么可能被那些邪术所害。
毕竟,如果一位天子就这样轻而易举的便被方士所害,那么他们在这个天底下不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了吗?
这样的话,几百年前,这些方士又怎么可能会受到流放之苦,落得个无家可归的下场?
但是,自己的这个莫名其妙,又突如其来的症状,还是让赵裕行难免产生了几分怀疑。
到这里约见这位大师,便是想要印证自己的猜测是否正确。
虽然赵裕行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大好,但对于这样一个不确定的猜测,赵裕行却并没有半点的畏惧。
若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在背后谋害他,不惜请用方士的话,那么无疑是在挑衅他。
用这样阴险的方式算计他这位帝王,这是赵裕行绝对不能容忍的。
所以,一旦由玄空大师证实之后,那么哪怕这个背后之人有通天的本事,他也必然是要找出那人,让这个胆大包天的人尸骨无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他要让他为自己所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让他对自己所干的事情悔不当初。
甚至赵裕行已经想好,若是真的有那么一个人,后续一切对付这个人的方法和手段。
赵裕行不觉得这会是一件难事。
赵裕行从小到大,就没有觉得有什么事情困难过。
这无关自负与自傲。
这不过是就是赵裕行二十几年的人生罢了。
待到赵裕行对着玄空大师说完之后,玄空大师望着赵裕行,念了一声佛号,说道:“陛下,你无需多虑。”
赵裕行眸光一闪,眉头微蹙:“你的意思是我的身体并非是方士作祟了?”
玄空大师点头,依旧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陛下,你命乃是天地之最,贵不可言,邪祟之物自然是不敢近陛下你身的。”
赵裕行不觉得玄空这话有什么不对,他可是帝王之命,天下里何人能及?
赵裕行只是问道:“那我身体的情况可有解释?”
玄空大师让赵裕行伸出手,轻轻按住了赵裕行的脉搏。
过了会儿,玄空大师收回了手,又念了一声佛号,得出了和之前太医诊断时一样的结论。
这确实是一件怪事,甚至称得上为疑难杂症了。
玄空大师放下了手,深深的望着赵裕行,然后把自己手腕上的檀木珠给取了下来,交给赵裕行。
赵裕行拿到手串之后,还能闻到这串珠子上所散发出的檀木香,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自己那发闷的胸口舒畅了一分。
赵裕行转了转檀木珠子,然后抬眼,问玄空:“这是……”
玄空:“陛下,你将此物佩戴自己的手腕上,应该能减轻你的病症。”
赵裕行对着玄空点下头,将这串檀木珠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然后才对着玄空道:“多谢大师了。”
玄空摇头:“陛下,近日里你多注意些,身边可有奇怪之处。”
赵裕行眸光一凝:“你的意思是我的情况乃是人为?”
玄空又念了一声佛号,一副天机不可泄露的模样。
赵裕行见着,也没有再追问。
但赵裕行却是不想,玄空突然来了句:“陛下,我观你面相,似桃花将近。”
赵裕行:“……”
赵裕行看着玄空那满面揶揄的模样,不禁有些无语。
桃花这种东西,向来是与他绝缘的。
因为他可是有一个明明好色,却自诩风流的滥情父皇,后宫三千佳丽,他早已经看厌烦了。
不仅如此,他年幼时作为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可没有少受宫里那些妃嫔们的算计。
就是他自己想要偏安一隅都不行,非得给他找点事情,只因为他好歹也是一个皇子,身体里流着皇室的血脉,他便成为了无数人利用的对象,而他还不得不陪着他们演戏,还要想办法保住自己的性命。
因为那个时候他必须得伪装自己,将自己能活下的原因归功于好运。
这样的生活赵裕行一点都不觉得有意思,他只觉得烦不胜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