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深见鹿
“喂,剩下的活你一个人全部干完,不许偷懒, 要是让我逮到了,你明天一顿饭也分不到!”女人随手扯掉了工作服,扛起锄头吆喝道,“走吧, 咱们先回去,今天大家都辛苦了。”
“李队长,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家一个女同志?”一脸猥琐的光头男上下扫了乔烟雨两眼, 发出啧啧的声音。
李队长刻薄挖苦道:“呦,你看不顺眼啊,你来帮她啊,人家搭理你吗?”说完扬长而去。
光头男搓了搓手,恶心的口水从嘴角滴下来:“大妹子,我来帮你啊。”
乔烟雨握紧手里的锄头,冷声道:“滚开!”
可心也冲着光头男发出驱逐的叫声:“鸭!”
光头男吞了吞口水,慢慢靠近:“别看我胖了一点,你不也断了一条胳膊,我也不嫌弃你,咱两正好凑一对。
他突然扑了过去,想上前强行搂住乔烟雨:“我舅舅可是管你们整个农场的老总,以后你跟了我,可就再也不用受这个苦了。”
乔烟雨一脚踩在光头男的脚上,用力一碾,手肘顶开光头男的下巴,挥动锄头往光头男的头上砍去。
她手上的锄头只挥到一半,就被人冰封了整条手臂,动不了了,锄头从手里掉下来砸在地上。
光头男吓得魂飞魄散,扭头往后看去。
穿着花衬衫的老头带着手下走了过来:“强调了多少遍,不能在农场动手,这么不懂规矩,明天你就去肥料处理处上班吧。”
“再不识相,以后连挑粪都没你的份了。”
光头男看到是自己的亲舅舅,顿时喜上眉头,冲着乔烟雨挤眉弄眼:“肥料处理处可是一个苦差事,每天都要挑粪的,那活又脏又累,你现在后悔,我还可以既往不咎。”
“鸭!”可心听了都气得要去啄人。
乔烟雨捂着可心的小鸭嘴,一个眼神都不愿意再多给光头男,握紧手里的锄头,默默做剩下的工作。
光头男自讨没趣,跟着舅舅走开了。
乔烟雨只剩下一条手臂,工作比别人要费力一些,锄草也要慢慢锄,从中午一直到太阳下山,总共锄完了五亩地,终于结束了工作。
她坐在干草堆上,已经是一身汗,全身上下的衣服早已湿透。
汗水透进衣料,冬季的冷风一吹,衣服似乎变成了一块硬硬的铁板,冰得身体忍不住打哆嗦。
残阳褪去余温,照在身上只剩下一层薄光,冷风一吹,那层薄光也被吹碎了。
冷风穿过空荡荡的半截袖管,随风摇晃,乔烟雨攥着半截袖管,眸色一暗,她的这条手臂是被丧尸皇生生扯断的,当时的队友为了拿到大部分物资,让她栽进了丧尸皇的陷阱里,若不是可心拼死相救,她早已死于丧尸皇口中。
她在冰天雪地里踽踽前行,好不容易苟活到了基地,但每天面临的也是无尽的欺凌。
就算这样,也要努力活下去不是吗?
乔烟雨从衣兜掏出一块干饼,一天过去,饼子又硬又凉,她打开早上带来的保温杯,水杯用了好几年,保温效果没有那么好,只有一点余温。
这是她和可心一天的口粮了,如果运气不好,惹李队长生气,她们连干饼也没有。
乔烟雨打开水杯盖子,在里面倒上一些温水,将凉透的饼子撕成片状,丢到水杯里泡一泡。
泡软的饼子勉强可以入口,吃起来没有那么干硬。
水也不是很多,她咽下去一点点,润了润干哑的嗓子。
乔烟雨拍了拍怀里的小可心:“可心,吃饭了。”
可心从她怀里钻出来,探出脑袋,晶亮的眸子如同黑水晶一般,叼着一块小小的帕子。
乔烟雨唇边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接过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珠。
她吃了一口饼子,却发现可心没有吃东西的想法,望着灰黑的天空发呆。
天空只有单调的灰色,一片白云都没有。
乔烟雨仰起头,陪着可心看了一会儿,当她再低下头,眼前忽然一片漆黑。
这种情况已经发生很多次了,她眉头微蹙,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伸手摸了摸可心的脑袋。
“可心,在看什么?”
“鸭~”可心的叫声低低的,刚发出一个音节,小脑袋重新躲回了翅膀里。
可心已经很少发出叫声了,偶尔因为天性不小心发出一点微小的叫声,就会像现在这样躲在翅膀里。
她不想给主人添乱,她知道别人不喜欢她总是发出叫声。
乔烟雨的视野渐渐恢复如常,看到可心这个样子,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慢慢收回了手,轻轻把脸贴在可心的翅膀上。
她的心绪已经全部乱掉,几度开口,话音哽咽:“可心......”
她是一个没用的主人,连她的小宠物鸭也保护不了。
哪怕,甚至,一句别怕都说不出口。
可心的害怕,可心的伤心,可心的担忧,她都没办法解决,面对别人对可心的伤害,她除了忍耐还是忍耐。
冷冽的寒风就像穿心利剑,从她的胸膛一阵又一阵地刺过,只留下刺骨的冷,冰心的疼。
“鸭!”可心尝到了咸咸的味道,扑腾着小翅膀抱住主人的胳膊。
主人说过人只有在伤心的时候才会掉眼泪。
所以主人是在伤心。
可心的身体还很小,她想像主人安慰她一样,把整个主人都包在怀里,但是主人太大了,只能包住主人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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