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子偷猴
红鳞虽然大多时候会变成原型,但那都是小蛇的样子,变成这么大也就在初次见面的时候,毕竟这么大实在有些太显眼了,就算他想要变,荆白也是不准的。
操控着飞船降落,全程一圈滚在哪儿晒太阳的红鳞似乎感觉到什么,突然抬起蛇头,上看到从天飞下来的飞船,发出“嘶嘶”的声音。
他可记得这艘飞船,是那个什么师的,之前威胁荆白上船,还让他中毒,简直不可饶恕!!
正当红鳞要攻击时,船上突然有两人一跃而下,是熟悉的味道,攻击停止。
迟寒和霁初落在小道上,红鳞就将闹到凑过去,确定是熟人,这才放松下来。
“哎,红鳞,你在做什么呢?”迟寒仰头对红鳞问道,又看了看四周,并没见到荆白的身影,眉头轻轻簇起,道:“师傅呢?”
“嘶嘶——”红鳞将大脑袋凑过去,吞吐着开叉的蛇信子,发出声音。
迟寒的嘴角微微一抽,道:“我又不是师傅,听不懂你的蛇语,变成人好好说话。”
红鳞这才想起霁初和迟寒都不是外人,嗯,他可以变成人形说话的,就见红芒一闪,红色巨蛇已经消失了,很快的林子中枝叶晃动,一个身穿红衣,容貌妖孽的男人就钻出来。
“荆白让我守着,不让人上来。”
“守着?有路还不让人走!?”哦呵,才大半年不见,他的师父出息啊!!
问元神不齐的红鳞,就是把脑袋想破都可能还理不清是发生什么事,迟寒是知道自己师父的,向来与人为善,居然让红鳞守着上门派的路,显然是发生什么事情,让他不得不这么做了。
“走吧,回去了。”
红鳞摇头,道:“要守着,荆白说听话,有奖励。”
“哦,那你继续吧,我们走了。”
迟寒也不管了,就拽着霁初沿着小道往门派走去。
等两人走后,红鳞有变回了巨蛇,懒洋洋的盘踞在哪儿晒太阳。
沿着小道往上走,林中清风吹过,带着一股浓浓的花草香,让人有种心旷神怡的安详感觉。
“唔……”迟寒蹙眉,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怎么?”
“我也不知道,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一闪而过,可没有想到是什么。”
“很重要?”
“应该不是很重要,算了,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反正该想起的时候,总会响起的。”迟寒轻轻的笑着,他向来是个不爱烦恼的人。
霁初看了他一看,轻轻的摇了摇头,眼中满满的全都是宠溺。
两人的教程极快,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到了门派大门之外,当看到大门前那两尊威风凛凛的石像时,迟寒的嘴角微微一抽。
“啊,挺不错的,这不是阿呱嘛!”
“这里是济医阁,来者何人!!”突然,一声呼喝声响起,一个身材纤瘦的年轻医修双手握着长棍,瞪大眼睛充满戒备的看着他们。
完了完了,这两个看不出修为的,看样子是高阶的修士啊,师兄跑哪儿去了,怎么还不会了。
霁初和迟寒看着腿脚在发抖的少年人,一人无语。
“咳,我该问你是谁呢。”迟寒倒是忍不住的被都笑了。
是个从未见过的医修,修为并不是很高,才炼气五层,嗯,表情很不错,气势也很好,如果他不在腿抖的那么厉害的话。
“我……我当时是济医阁的弟子啊!”
“我也是济医阁的弟子啊。”
就在此时,一个辫子垂在身前,模样水灵,穿着绿色软布短裙,手里还提着个装满灵材小篮子的女孩儿跑过来,看到迟寒和霁初,眼睛一亮。
“师父,师娘,你们回来啦!”
迟寒看到徒弟,轻轻的点了点,几个月不见,小姑娘又长高了一些,应是在门派中过的开心,整个人看上去都似是会发光似的。
“嗯。”
听到常欣喊时候,那小少年面露惊色,睁大眼睛,僵直着身体对两人行礼,道:“弟子拜见师叔!!”
呃……师姐是不是搞错了?那明明是两个男的,怎么会喊师娘?
“无需多礼,忙你的去吧,小欣,门派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副峰都被大阵法给圈起来,凶猛的妖兽都被阻隔在外,只留下一些没有危险不会袭击人的小灵兽,所以就算门派中的医修弟子们在山上慌,都不会有危险。
但从先前遇上红鳞,现在又看见那小弟子满脸戒备的神色,定是门派里发生什么事情了。
听到迟寒的问话,走在前面领路的常欣原本上扬的嘴角一下就垂下来了,气鼓鼓的点头,然后就开始道:“师父和师娘离开后,师祖和两位师伯就回来了,后来师祖就带着二师伯和师兄一起去仙城收弟子,大概半个月,收了不少的弟子回门派,原本就好好了,可是在一个月前,有个修士来济医阁,就说一个原本跟他结道侣的医修被我们拐骗走了,他上门讨要。
师祖就寻出了那个弟子,是大师伯刚收不久的女徒弟,那师妹听到这个事情,就跪在师祖和师伯面前大哭,说就是死也不会跟那个修士走,说那个修士就是混子,想要将她卖掉,于是,那个修士就被蛮怀大人给打出去,我们都以为这个事情该就这么完了,可几天之后,就开始有修士不断的到济医阁来,说门派拐骗医修,有的甚至还出手攻击,蛮怀大人和玉泽大人还有大师兄先后出手挡住了那些人,可还是很多人来叫嚣,最后师祖闹了,就放出了红鳞大人守在山道上,这两天算是安静了不少。”
迟寒听着徒弟的抱怨,眉头直皱,片刻之后,冷笑了一声。
“哦,这可还真是有趣呢。”然后转头看向霁初,道:“小道长,你觉得呢。”
“有人故意而为。”
“小欣,那别的医修门派对此有何反应?”
“事情最初的时候,还看到有十多位掌门偶尔会过来寻师祖,可最近只有几位了,我不知道他们跟师祖说什么,师父想知道,只得回去问师祖了。”
“我知道了。”迟寒伸手摸摸小徒弟的脑袋,道:“这段时间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