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以为他弱小可人 第42章

作者:糖雪球啊 标签: 宫廷侯爵 甜文 系统 强强 穿越重生

  人活着能有个希望,是很幸运的一件事。

  两个并肩走在路上,步子都比从前放慢了许多,就好似舍不得走完这段路。

  相逢终有别离的一天,江逸白虽心下也有伤感,可还不能被这些情绪所淹没。

  他要为容煜,拿下西云。

  下一次相逢,会比今日更好。

  .

  夜深,帐内烛火摇曳。

  容煜躺在榻上睡得正沉。

  江逸白坐在床下的踏板上,借着烛火用眸光细细勾勒着眼前人的轮廓。

  今次这一走,不知道要去多少天。

  这些天他甚至都不忍心睡下去。真想时时刻刻都看着眼前的人,把他装入眸中,刻在心头。

  容煜到底疼他,把裴印堂,苏将军和顾云都给他了。另指了内院的人和任家军暗中保护。

  从大燕到西云,交界的地方是南岭的云生县。

  那地方人多,最易有南方各国的暗探出没。

  顾云的任务是把他送到那里。

  既然各国暗探不少,便是个杀人灭口又不用负责的好地方。不过有樊将军在,想要动手,也不是容易事。

  过了这里,戚太后再想动手,就有他自己安排的人接应了。

  眼眸弯了一弯,寒光从带笑的眼眸中一闪而过。

  江逸白起身,将容煜踢到床下的被子盖好。

  作者有话要说:  来了

  感谢“30901038”的地雷~

  感谢“崽绿理”,“落城”,“CHHE.”,“CHHE.”,“君子玺”,“酒”,“深巷的猫◎”的营养液~

第41章

  一夜很长又很短。

  从前在西云时,一夜的时间,江逸白能够一晚上不睡,数着更漏的声音。

  如今在大燕,亦可以一夜不睡,守着眼前的人。

  .

  春日迟迟是送别江逸白的日子。

  容煜身着锦衣,看着眼前的人。

  小孩儿长大了,头发被冠子束起来,有馍有样的。

  “朕不能远送了。”

  朝中还有些事,容煜脱不开身。他抬手为江逸白整了整衣襟。

  江逸白看着他,薄唇微启:“终有一别,等我回来。”

  “朕等你。”

  容煜的手收回来,眸光却还留在人身上。

  江逸白浅浅笑了笑,翻身上了马。

  人骑在高头大马上,整个人的气势增添了不少。

  江逸白看了容煜一眼,掣动缰绳驾马往远处去。

  这一去走的决绝,没有回头。

  江逸白的心随着马的步子在跳,他不敢回头,他怕自己一回头,多看容煜一眼,就会忍不住留下来。

  顾云见人走的快,对着容煜点了点头也纵马跟了上去。

  城门外站的人不少,大多是宣华殿的。

  明然望着早就什么都没有的天际边,俯在容煜身侧调侃道:“还在看呢,人都走没了,这才刚走,陛下的魂儿都没了。”

  “今日的事都做完了,怎么耍起贫嘴来。”容煜看了她一眼。

  明丫头的性子最活泼,是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小姑娘。她的歌声美,柔情万种,可人却离着这个词儿差了十万八千里。

  明然弯着眼睛道:“月姐姐都替奴做了,今儿奴的任务就是陪着陛下。”

  “你倒是会躲清闲。”

  容煜笑了笑,又看了远处一眼才转身进了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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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一走心都跟着有些泛空,以往宣华殿虽不热闹,却总是有人陪着说话。

  眼下一个人吃东西,一个人睡觉,一个人批折子,倒是有些不习惯。

  容煜将苏将军走之前递上来的折子放下,殿外蓦地传来一阵喧哗。

  刚才还觉得安静,这会儿倒是热闹了。

  容煜起了身,往殿门外去。

  院内,容瑰公主正坐在秋千上和几个丫头说笑。

  “公主与驸马琴瑟和鸣,今日怎么不去送送。”问话的是明然,小丫头倚在秋千上,手里还攥着一枝花。

  容瑰公主听到这句话,不由叹道:“不在一时片刻。”

  要说裴印堂,也算是个情深义重之人。

  这些年夫妻两个吵也吵过,闹也闹过,和离日日都挂在嘴上,却是半点不作真。

  容煜本想着,两个都是爱玩儿的人,过了那几日必然和离,各过各的去。

  不曾想,一晃都这么多年了。

  “今儿怎么来了。”容煜走过去问了一句。

  今日也是裴印堂离京的日子,按理容瑰该去送送。

  容瑰看见容煜过来,从秋千上起了身,行过礼后道:“今儿身子不舒服,想过来找张太医瞧瞧。陛下送人,一送便是个把时辰,臣妹可没有那个好体力。”

  “夸张了些。”容煜送人的时间是不短,可也绝没有个把时辰这样长。

  他见容瑰起来时略有踉跄,吩咐明然道:“也别清闲着了,去太医院把张翎叫来。”

  “是。”明然应了一声,即刻出了宣华殿。

  容瑰公主看着明然的背影,道:“陛下宫里的丫头模样可真俏。”

  “看上了?”

  明然的样子确实不错,尤其是在这四方的天底下,明艳得像一朵桃花儿。

  容瑰道:“我是羡慕陛下身边有这么好的人,如何,这模样品性能有个位份,伺候陛下么?”

  容煜闻言,摇了摇头道:“姑娘家正是青春年华,何必耗费在朕身上。”

  “皇兄这话说笑了,这盛京的女子,十个有九个都想入宫的,一半做着封妃的梦,一半便是看陛下一眼都够了。”

  “又在说笑了。”

  这天底下的好男儿多的是呢,容煜是知道自己的,人又木,又没什么情调,对女孩儿家是招架不来的。

  即便是喜欢他的,也会因为他的无趣而失去兴趣。

  容瑰公主见容煜这么说,心下只觉得惋惜。

  这天底下的好男儿是多的去了,容煜就是其中一个,怎么这人总是看不清自己呢。

  “不说了,随朕去殿里罢,外头风大。”容煜道了一句。

  “春风和煦,倒是没什么。”容瑰公主这么说,却还是与容煜一同去了正殿。

  这几日不知怎么了,总觉得身上累的很,方才与容煜说了几句话,容瑰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断了。

  从前年纪小,裴印堂是与她分房睡的。

  算来这些年,两人同房的时间也没多久,该不是房事劳损才对。

  张翎到的时候,银月正在给容瑰公主捶腰。

  张翎给两人行了礼,不曾多言,即刻从箱子里取了脉诊和丝帕给容瑰公主把脉。

  手搭在寸关尺处,许久,张翎蹙了蹙眉。

  “坏了……”

  “怎么?”容瑰听见这句,心里咯噔一下,年纪轻轻别是得了什么绝症。

  只见张翎从容瑰手腕底下抽出脉诊,道:“上个月才制的脉诊,今儿就坏了。”

  “这……”容瑰公主看着脉诊里露出来的的东西,心下一时有些复杂。

  “张太医说话,什么时候有这习惯了。”容煜也险些被吓一跳。

  张翎把东西都装起来,道:“回陛下,公主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两个月的身孕,不要过多操劳才好,待臣开些安胎药,公主派人拿回去便是。”

  “你说,什么?”容瑰公主问了一句。

  张翎道:“身子并无大碍。”

  “不是这句。”

  张翎想了想,又道:“派人去拿药……要不,臣给公主送过去?”

  “你说什么身孕?”容瑰公主问他。

  张翎原本紧张的神色这才缓了一缓,道:“公主已有两个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