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绣生
但凡他坦诚一点,阮时青都不会那么不高兴。
但偏偏这人还要继续演, 试图萌混过关。
可哪有这么好事儿呢?
阮时青被他气笑了, 本来准备和他开诚布公谈一谈的心思顿时淡了。他揉了揉对方的头,将他挂在脖颈上的微型智脑取下来, 放在他面前, 温声说:“我有点事想和你哥哥商量, 但一直联系不到他,你帮我给他拨个通讯。”顿了顿, 想到对方之前各种以忙碌为借口不接通讯的前科, 他又补充道:“是很紧急的事, 你和容先生是亲兄弟,肯定有外人不知道的联系方式吧?”
他特意将“亲兄弟”咬得非常重,目光沉沉地凝着他。
容珩:……
这话听着,怎么有种咬牙切齿的味道?
他越发摸不着头脑,只能硬着头皮拨出了“容先生”的通讯。
通讯自然无法接通。
十五秒之后,自动挂断。
容珩掀起眼皮往上看了一眼,就见阮时青垂眸看着他,眼神晦暗。
“……”心头那股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大。
容珩不敢出声,只能再次拨出通讯。
反复三次之后,依旧无法接通。
容珩这才动了动身体,试探着打:[没人接。]
阮时青似陷入沉思,思索片刻后,睨他一眼:“确实是非常紧急的事,既然你也联系不上,能带我去你们家吗?或许你的父母有办法联系上他。你家不是就在锡金吗?”
“……”
容珩这回不只是头皮发麻了。
他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抬头看向阮时青,棕色的眼睛瞪得溜圆。
阮时青朝他笑:“不方便去你家也没关系,我现在才想起来,一直容先生容先生的叫,都不知道容先生全名叫什么,你告我名字,我去军部问一问,看能不能想办法联系上他。”
幼崽身上上的毛毛都炸了起来,两只耳朵竖的笔直,微微朝前倾。
阮时青继续笑微微地看着他,不语。
他知道了。
容珩心里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不只是通缉令的事,还有“容先生”和“雪球”的关系。
太子殿下瞪着眼,绞尽脑汁也没想出自己是什么时候漏了破绽。
这不应当。
可看阮时青的神态,就是一副逼供的样子。
他在故意为难他。
容珩试探着打字:[你是不是知道了?]
“你指知道什么?”阮时青撑着下颌,拖长了调子:“我知道的事……那可太多了。”
说完,继续用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笑眼打量着他。
“……”
看来确实是知道了。
容珩不再垂死挣扎,他脸上的火.辣辣的,却还是咬牙变换回了人类形态。
阮时青就见小小一团的幼崽忽然被耀目的光芒笼罩,那光团不断变大,待消散之后,眼前就是那个不苟言笑的容先生。
他衣服穿得匆忙,白色军装的风纪扣都未曾扣上,领口处凸起的喉结不断滚动,似在酝酿着什么。
看着对方毫不吃惊的神色,容珩垂着眸,沉声道歉:“对不起。”
他没有解释,也没有推脱,只是直白而简单的道歉。
这句道歉,本来早就该说了。
只不过在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他忽然变得畏首畏尾,一直找理由拖延,才酿成了现在这个局面。
阮时青仰头看他,眉头微挑:“容先生为哪件事道歉?”
此时,他坐在椅子上,而容珩站着。
本该是居高临下的俯视,可容珩却莫名觉得自己矮了一截。
他再次吞咽了一下,迟疑着道:“我不该伪装成雪球骗你,也不该瞒着你带幼崽们去……去做星盗。”
太子殿下生平都没有这么示弱过,此时连耳朵都是红的。
太丢人了。
要不是害怕阮时青更加生气,此时他更想直接跑路,然后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平复这种羞耻的心情。
阮时青注意到了他通红的耳朵,高大的男人有些垂头丧气,以前总是整齐束在脑后的长发,此时有些乱糟糟,甚至还有几缕发丝不安分的翘起,却依稀有了几分雪球的样子。
之前他总觉得容先生和雪球毫无共同之处,但现在看来,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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