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 第74章

作者:迟晚 标签: 宫廷侯爵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本王想看看,你的嘴究竟有多硬。”

  江倦:“……”

  亏他还纠结了这么久。

  王爷从头到尾都在看他的笑话吧?

  “你怎么这样啊。”

  江倦有点恼羞成怒了,“什么我骗你,你不也一直在明知故问。”

  薛放离低笑一声,并不搭腔,只是问他:“本王再问你一遍,想不想知道?”

  江倦觑他一眼,他最后的一丝尊严让他选择含糊不清地开口道:“你说呢。”

  “让本王来说?”薛放离徐徐道,“本王觉得你不想知道。”

  江倦:“……”

  “想知道我想知道,”江倦不装了,他摊牌了,“你什么时候偷偷见的我哥哥?”

  江倦强调道:“我也没有介意,我只是好奇。”

  还在嘴硬。

  薛放离轻笑一声,仍是没有立刻回答,他问江倦:“可还记得本王是怎么与你说的?”

  江倦眨眨眼睛,“啊?”

  薛放离饶有兴趣道:“喊一声夫君听听。”

  江倦想了一下,镇定地说:“……你先说。我来做一会儿心理准备。”

  薛放离:“嗯?当真?”

  江倦点头,“嗯,真的,比珍珠还真,你快说。”

  薛放离抬眉望他,神情似笑非笑,江倦不忍了,作势晃他几下,“你快点老实交代。再不说,我就当你心虚处理,不和你过了。”

  都不想与他过了,薛放离自然不能再吊江倦的胃口,他语气轻描淡写道:“带你去百花园那一日,你在睡觉,他误入海棠苑,与本王说了几句话。”

  江倦:“?”

  江倦:“就这???”

  “不然呢?”薛放离望着他,笑笑地说:“夫人管得这样严,本王又岂敢外出拈花惹草,何况——”“自从你入了离王府,本王何日不是爱不释手?”

  江倦:“???”

  他居然为这茶饭不思,还失了眠?

  江倦失去了梦想,再一次缓缓地躺平。

  薛放离问他:“不是喊夫君吗?”

  江倦耍赖道:“我说会喊,又没说会今天喊,明天再说吧。”

  早料到他会耍赖,薛放离倒也不意外,只是哼笑一声。

  今日只是喊一声夫君,明日就说不定了。

  江倦躺下没多久,又想起什么,重新坐起来,他瞅一眼薛放离,对他说:“王爷,现在轮到我跟你算账了吧?”

  “你看了我一个晚上的笑话。”

  薛放离好整以暇地问他:“嗯?你要如何与本王算账?”

  江倦装模作样地摸摸心口,“王爷,你知道的,我有心疾,不能生气,所以……”

  凉风院的灯火亮了太久,高管事琢磨着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连忙穿戴好衣物,匆匆走了过来,结果他刚抬起手,正要敲响门,就听见他们王妃慢吞吞地开了口。

  “你给我出去,今晚不许睡这儿了,看见你就烦。”

  高管事:“?”

  他一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下一秒,房门被推开,男人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他目光一垂,扫过高管事,语气冷漠地问:“有事?”

  高管事:“……没、没事。”

  夭寿了。

  他好像撞上他们王爷被王妃赶出房门了。

  等一下。

  这不是王爷的凉风院吗?

  王妃在王爷的凉风院里赶走了王爷。

  高管事陷入了沉默。

  他们离王府现在是已经正式改名为离王妃府了吧?

第58章 想做咸鱼第58天

  是夜。

  晚宴结束,长公主府外,车如流水马如龙。

  尚书府的马车,也还未出发,停于灯火阑珊处。

  安平侯大步而来,他走过一辆又一辆马车,而后一把掀开轿帘。

  江念仰着头,正让人用帕子替他处理额头上的伤口,见了安平侯,江念把下人屏退,他望着安平侯,微微动了动唇,到底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唯有眼泪无声地滴落。

  “小念,你受委屈了。”

  安平侯皱起眉,轻轻拉起他的手,“今日之事,我已知晓,离王实在是欺人太甚!”

  “我本应在宴上,只是舅舅留了我在书房,才未出席宴会,若是我在,你也不会被如此羞辱。”

  江念摇摇头,好似对这一番羞辱浑然不在意,只是低落地说:“侯爷,长公主与驸马不喜欢我……”

  “究竟要怎么样,才能入了他们的眼?”

  安平侯安慰他:“舅舅与舅母只是没有与你接触。你很好,他们若是肯放下芥蒂与你接触,定会喜欢你的。”

  江念咬了咬唇,“可他们也没有与弟——”他话音一滞,又想起了在宴会上,自己被人摁着头磕在地上的时刻,这种耻辱与痛楚,当真足以让江念铭记一辈子。

  江念攥紧手心,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声音说:“……他们也没有与离王妃有过接触。今日第一次见他,我瞧长公主就欢喜不已,驸马与他,更是其乐融融,甚至还为他问责于我。”

  “侯爷,我当真不如他?”

  马车内,灯火昏暗,江念声音一度哽咽,他面上满是水痕,看起来楚楚可怜,安平侯本要作答,恍惚之间,却又想起了那个少年哭起来的模样。

  ——眼泪沾湿睫毛,仿若含露的玉瓣,睫毛一动,心都要软下来。

  江念,当真不及江倦。

  “……侯爷?”

  许久无人应答,江念轻唤他一声,安平侯这才堪堪回过神来,他勉强一笑,“你怎会这样想?”

  “你便是你,无需与他人比较,也不要想太多。”

  安平侯没有正面回答,但江念却没有发觉,因为他手中被塞入一个小瓷瓶,安平侯向他解释道:“这是我从舅母手中讨来的生肌膏。你这几日,便在府上好好养伤吧,药记得每日上一遍,免得留了疤。”

  江念攥紧了小瓷瓶,“……嗯。”

  安平侯又道:“宴会之事,本侯已叮嘱过府上的下人不得提起,但……来客众多,所以今日之后,若是有人说什么,你不要放在心上。”

  江念双目轻闭,喃喃地说:“我知道。”

  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宴会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被如此责罚,定会流言万千。

  可那又怎么样?他有的是办法让流言止息,也有的是办法再让他们提起尚书府二公子,赞不绝口。

  ——在他的上辈子,这个夏天可不安生。

  江倦有离王回护,长公主与驸马眷顾又如何?

  再过不久,莫说是长公主与驸马,就连弘兴帝,也会待他礼让三分,他会如往常一样,把江倦狠狠地踩在脚底。

  思及此,江念笑了一下,心中终于平复许多。

  他状若不经意道:“侯爷,先前你道要趁着长公主与驸马不在,进宫让陛下为我们赐婚,现在他们二人已归来,我们的婚事……”

  江念会问他,不过是想看看安平侯作何反应,毕竟他已经从江倦口中得知,婚事赐下来了,他今晚一再隐忍,也是不想让安平侯为难,他二人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可谁知道,话音才落下,安平侯一震,倏地甩开了江念的手,反应剧烈。

  “侯爷?”

  江念惊诧不已,安平侯霍然起身,含糊其辞道:“……出了一些意外。”

  他仓皇不已,江念只当安平侯不好意思,也一心想给自己惊喜,心中更是甜蜜不已,便佯装温柔道:“没关系,侯爷,时日还长,可以慢慢来。”

  安平侯点头,神色躲闪道:“时辰不早了,你也快些回去休息吧。”

  “……好。”

  道过了别,安平侯走出来,车夫一鞭子甩在马背上,马蹄踏开,安平侯目送马车远去,人却久久未动。

  那一日在宫中,他并未坚持赐婚,便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他该如何告知江念此事?

  翌日。

  离王府上。

  独享单人大床房,江倦一觉睡到正午。睡到自然醒以后,他也没睁开眼,觉得自己还能再睡一觉,江倦就翻了个身,打算换一个姿势接着睡,结果这一翻——翻不动。

  江倦:“?”

  他伸手摸索过去,腰上箍了一只手,江倦推了好几下,非但没推开,反倒是自己的手指也被抓住,江倦只好睁开眼睛。

  旁边竟然还有人。

  “谁让你睡这儿的?”江倦拧起眉尖。

  “昨晚不许睡,”薛放离和衣躺在床上,懒洋洋地把玩江倦的手,“不是已经白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