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他想开了 第85章

作者:迟晚 标签: 宫廷侯爵 爽文 甜文 穿越重生

  想了一下,江倦很善解人意地说:“王爷,你讨厌猫的话就算了,我也不一定非要养猫,不养也没关系的,反正我也有的玩。”

  “不讨厌,”薛放离淡淡地说,“本王的猫,本王不爱不释手吗?”

  江倦看看他,薛放离神色不变道:“想养就养吧,只是你有心疾,不能太过劳累。猫,府里有人替你养着,平日抱来玩一玩就够了,你不能抱它,更不能让它上床。”

  养猫有什么好劳累的?

  江倦不太懂,但王爷让他养猫,王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至于不能抱,更不能让猫上床,江倦猜王爷其实还是不喜欢猫,也讨厌猫毛,自己要是抱了它,或者猫爬上床,就会沾上猫毛。

  江倦立刻答应了下来,“好,我不抱,也不让它上床。”

  浑然不知,薛放离不让他抱,更不许猫上床,纯粹只是不想江倦被分去太多心神。

  猫是薛从筠他们几人赢来的,之前说是薛从筠养着,王爷不在了抱来给他玩,现在王爷改了主意,江倦就对薛从筠说:“猫我可以带回王府吗?”

  薛从筠大方地摆摆手,“当然可以。”

  江倦道了谢,又与他们道了别,这才重新趴回薛放离怀里,示意他可以走了,临走之前,薛放离扫了薛从筠一眼,口吻平淡地对他撂下一句话。

  “毡毯你不必再拔了。”

  薛从筠:“???”

  他挨罚挨得莫名其妙,不罚了也莫名其妙。

  他五哥行事就没有一个章程吗?

  薛从筠满头问号,可他又不敢问薛放离,只能憋着等他们走了,才扭头地问另外两人:“你们说我五哥什么情况啊?他莫名其妙的,好端端地突然罚我拔毡毯上的绒毛,没一会儿又不罚我了,他在搞什么?”

  顾浦望淡定地说:“你得谢王妃,若不是他,别说毡毯了,今日你连命都保不住了。”

  薛从筠:“???”

  什么玩意儿?为什么要谢倦哥?

  薛从筠无法理解,“我谢倦哥做什么?他怎么给我保命了?你在说什么?”

  他一张口就是一连串为什么,蒋轻凉看不下去了,提醒他道:“就刚才,你把手搭他肩上,你没看见你五哥的眼神?我都以为他要直接下令让人剁了你两只手。”

  提起这事儿,薛从筠也想起来了,他疑惑地说:“我只是搭个肩,我五哥瞪我做什么啊?我只是搭个肩而已,他至于吗?”

  蒋轻凉无语地说:“你没见你五哥多宠倦哥?把梅妃气成什么样就不说了,路都舍不得让倦哥走,还连只猫的醋都吃,不许倦哥抱还不许上床。”

  薛从筠震惊道:“啊?什么宠他啊,我五哥不是老欺负倦哥吗?”

  蒋轻凉:“你五哥舍得欺负就对了。”

  薛从筠:“不是,你听我说,就我每次见到倦哥,他不是手被我五哥捏的全是印子,就是脚伤得下不了地,到处都在受伤,这不是我五哥在折磨他吗?”

  蒋轻凉:“……”

  顾浦望:“……”

  “你——”蒋轻凉艰难地说:“你好好想想,你五哥真要折磨什么人,能不见血吗?怎么可能只捏出一手印子,除非……”

  薛从筠一听,顿时如遭雷击。

  是啊,他五哥要真不喜欢倦哥,早就把人撵走了,不至于留在眼皮子底下,这么折磨人。

  何况按照正常的情况,他五哥真要折磨人,力度可不会这么小,只捏出满手的印子,他能把手给卸掉。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他们是在床上打架。

  薛从筠:“……”

  薛从筠:“???”

  他恍然大悟,然后呆如木鸡,最后心态崩了,“我怎么说每次去找倦哥,我五哥都变着花样儿收拾我。”

  “我还在想连我都这样被五哥迫害,倦哥都不知道会被折磨成什么样了,我成日都在担心他撑不住了,可别哪一日想不开,有空就跑去给他送宝贝玩。”

  “我……”

  薛从筠一度哽咽,“傻子竟是我自己。”

  蒋轻凉不仅没有半点儿同情心,还当场爆笑如雷,“哈哈哈哈哈不知道倦哥被折磨成了什么样——出入都有王爷抱,用膳都有王爷喂,倦哥真是被折磨得太惨了,都要想不开了!”

  薛从筠汪的一声哭出来,“我好傻,我怎么会这么傻,我……”

  改日他五哥不在,他要杀到离王府,恶狠狠地——再甩给他倦哥几个宝贝,逼他跟自己第一好。

  呜呜呜。

  他真的受伤了。

  何以解忧,唯有跟倦哥第一好。

  不然他一定要狠狠地闹上一场!

  回了帐篷,江倦被放在榻上,他坐起来,慢慢地卷起亵裤,“王爷,上药。”

  他低头看看,又用手指轻碰了一下伤处,大腿内侧磨破了一片,还挺疼的。

  薛放离取来油膏,瞥了一眼,磨破的地方,肌肤本是雪白,此刻却又浮红一片,明艳艳的,情状竟颇是漂亮。

  “放上来。”

  薛放离缓缓地开了口,他握住江倦的脚踝,把一只腿放到扶手上,好给他上药。

  这是个被分开的姿势,实在是奇怪,本来还没有很后悔让王爷给他上药,可是现在江倦突然发现他好像草率了,毕竟伤的地方太朝上了。

  意识到这一点,江倦想放下腿,可薛放离的手还没松开,紧握着他的脚踝,江倦只好晃了几下,薛放离抬起眼,“怎么了?”

  他语气平静,可眼底却一片深黑。

  江倦心虚地说:“要不然……还是我自己上药吧?”

  薛放离没什么表情地说:“忘了自己说了什么?”

  江倦攥住铺在榻上的软垫,好紧张地说:“可是我忘了这和后背、手脚受伤不一样。”

  薛放离问他:“怎么不一样?”

  江倦突然被问住,他眨眨眼睛,没答出来,薛放离等了几秒,手指沾上油膏,开始给他上药。

  指尖触碰到伤处,江倦睫毛一颤。

  疼的。

  薛放离动很轻,也很柔和,可饶是如此,这片肌肤还是太娇嫩了,江倦受不了,他轻轻地吸气,“王爷,疼,好疼,你轻一点。”

  薛放离放轻力道,几乎是轻拂而过,可江倦还是不行,他拼命摇头,“王爷,好疼,还是疼。”

  他不停地喊疼,薛放离也无法再给他上药,垂下眼帘看了片刻,薛放离在江倦的伤处涂上不少油膏,而后缓缓低下头。

  下一刻,潮湿袭来。

  江倦睫毛一颤,本是因为疼攥着软垫,现在却是因为痒,手指倏地攥了很紧,而后他意识到了什么,身体一僵。

  是舌头。

  王爷在用舌头为他推开油膏。

  微乎其微的触感,舌尖一掠而过,轻如羽毛,这一次不疼了,一点也不疼,可是痒得厉害,而且——怎么能用舌头呢。

  江倦软着手推他,“王爷,不用这样,用手涂开就好,疼我也可以忍,真——”让他这么一推,薛放离失了几分力度,江倦轻轻一喘,调子都飘了一点,“真、真的。”

  本不想理会,少年有多娇气,薛放离比谁都清楚,他不可能忍得了疼,可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薛放离恶劣地扬了一下唇,缓缓抬起头。

  “疼也可以忍?”

  他重复了一遍,而后微微颔首,如江倦所愿,换回手指替江倦上药。

  可不知道是不是有了对比,不管怎么样,手指每一次推开油膏,江倦都疼得难受,甚至比最开始都还要疼,他忍了又忍、忍了又忍,眼泪都掉了不少颗,有点忍不了了,轻哼了好几声。

  “疼?”

  薛放离停下动,噙着笑地问江倦。

  江倦咬住手指,慢慢地点头,薛放离神色如常地问他:“疼的话,就不用手指了?”

  江倦有点犹豫,薛放离见状,继续给他上药,指尖用了些力气,按入松软如雪的肌肤,江倦当即疼得头皮发麻,他不忍了,也忍不了了,“好疼,王爷,不要用手指了。”

  可是这一次,薛放离却没有再遂他的意。

  “想换也可以。”

  舌尖微微抵着腮,上面好似还留有少年皮肉甜软的气息,薛放离回味许久,笑得漫不经心,“本王辛辛苦苦地替你上药,总该可以向你讨个报酬吧?”

  江倦茫然地问他:“什么报酬?”

  薛放离掐起他的下颌,喉结滚动,目光轻垂,他与江倦对望,干净的手指抚上江倦的嘴唇,毫不掩饰眼底的欲念,“你说呢。”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表面):本王辛辛苦苦为你上药……

  王爷(背地里):鱼肉真甜。

  王爷也算是吃到了鱼肉叭。

第65章 想做咸鱼第65天

  他的眼神,沉沉暗暗、深不见底。

  这一刻,反应迟钝如江倦,也嗅到到了一丝危险。

  ——王爷好似恨不得要将他拆吃入腹。

  江倦慌张地说:“我不知道。”

  指腹反复摩挲少年柔软的唇,薛放离悠悠然道:“你不知道,那就……”

  “本王想要什么,就向你讨什么。”

  说罢,薛放离俯下身来,他周身的侵略感太浓烈了,让江倦本能地感到不安,他每逼近一寸,江倦就后退一分,如此几次,江倦一下陷入了软垫之中,再也无处可退了。

  “王爷……”

  薛放离欺身而来,江倦向他求饶。

  此时此刻,少年躺在榻上,头发铺开一片,如上好的缎子,甜香也跟着散开,他整个人都很慌,可又什么办法,只好这么无措地、紧张地看着薛放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