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没把敌国皇帝当替身 第56章

作者:序染 标签: 情有独钟 宫廷侯爵 强强 穿越重生

  “朕难道不是在折磨他吗?”闻姚捏紧了缰绳,语气上扬,“那你们揣测的又是什么?如今又觉得如何?”

  众:“……”

  这不该问你吗?

  他们都不敢说,这其中弯弯绕绕的太多,最好装傻,乱说反而更差。

  一个懵懂的声音显得格外勇敢:“陛下,先前我们不小心截错了一只信鸽,才知道先前的关心都是无用功。”

  众人连连配合,将那张信叠得整整齐齐,双手举过头顶送至闻姚手边。

  盛云瞥了眼神色不明、怒意未消的闻姚,过去将信展开,清清嗓子就要替主上读信。

  然而,他的眼睛在划过白纸黑字时钉住了,声音卡在喉咙口。

  闻姚斜瞥:“读。”

  “陛下,”盛云咽了下唾沫,“您还是自己看吧。”

  “有何不可读的?”闻姚轻吐气,从他手中抽过信纸,“吾非无心无情之人……”

  他心口一震,知道了写信人的身份。后半句,“于后相拥”卡在喉咙口。

  一片死寂。

  盛云恨不得戳瞎刚才乱看信的眼睛,小声:“陛下,臣什么都不知道。”

  老将军也一个激灵:“臣等也是!”

  “这封信,有谁看过?”

  南辛旧部全都把头埋到胸口,一个劲儿摇头,一个个都在此地无银三百两。

  “滚。别让朕听到嚼舌根!”

  “是!”南辛众人如遇大赦,一下散了。

  刚才还阴狠毒辣的男子声音轻得没人能听见,耳垂与眼角都带上几分不合时宜的暧昧,像是在对某个远在天边的人说话,色厉内荏。

  “所有人都知道了。你更别想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白矮星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48345592 1瓶;

第55章 听戏

  我一直藏得好好的陛下,就这样被知道了。

  闻姚扫视过周围那些人脸上暧昧不清的微笑,“于背后相拥”变得无比刺眼。

  既然如此私密的事情都被知道了……闻姚的眼神变得晦暗疯狂。

  他不在意更多一点。

  “燕国退兵了!”

  “北方的三千里防线均撤退,燕国派出使臣议和!”

  罗国的军务大臣接到消息之后不紧不慢。

  他们陛下是此时会理会燕国的人吗?他的心早就飞回京城了!

  然而,出乎他们所料,闻姚神色如常地出席军务会议,安静听完使臣的发言。

  座上众人互相打着眼色。

  那封信的传言是真的吧?

  陛下这都不赶回去?

  你懂什么,这是小情侣间的情趣,陛下此时是故意晾着辛国君的,为的就是小别胜新婚更激烈些。说不定早就心痒难耐了。

  “咳。”

  众人全都惊醒,缩紧脖子不敢再使眼色。

  “朕已知燕国君的诚意。”骨节修长的手指在木桌上不急不缓、富有韵律地轻点,“既然如此,那便在军前见一面吧。”

  他的语气从容不迫,耐心足得仿佛换了一个人。

  使臣连忙答应,赶紧回去禀报燕国君。

  “陛下,这个,”老将军仍有些被事后追责的后怕,想要将功补过,“罗国是胜利方,他燕国不是轻易能见的。陛下您若赶着回京,这儿的会盟交予臣等便是。”

  指节敲击声骤然停止。众人一阵冷汗,只见闻姚慢慢抬起头,摩挲着下巴,眼睛半眯半笑:“你们在赶朕走?”

  “不不不,臣等不敢。”

  闻姚命人安排好两军阵前谈话。他刚一走,营帐里众人交头接耳。

  “陛下今日怎么了?他收到信后怎得这么不紧不慢?”

  “我们哪能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们全都起身,松松筋骨打算跟上。然而,刚出帐篷就被拦下来了。

  “诸位大人,陛下有臣等保护,还请诸位回座。”

  他们疑惑相视,还是回到了位子上。

  盛云眼含怜悯的进来:“陛下去军前会谈是因为须得给各位大人留时间来完成要事。”

  “要事?盛大人请讲。”

  盛云咳了声,一挥手,士兵们端来了笔墨纸砚。

  “陛下说,既然各位大人对陛下的私事如此好奇,那就在这儿写些戏本吧。”

  “戏本?!”

  陛下刚才还那副欲说还休害羞的模样,此时怎会让他们这群大老粗来写戏本?

  盛云微笑:“诸位可以一同商讨,最后一共写出一台戏来即可。陛下说了,他回来后会让人念着听,若不满意,那各位大人便不用回府,重写到他满意为止。”

  众:“……”

  “诸位,有一些情节是必须有的。还请各位大人都注意一下。”

  盛云念完“固定情节”后脸都红了,那一屋子大老爷们僵直在原地。

  一想到话本那些肉麻刺骨的故事,再想到闻姚那仿佛剖皮刮骨似的眼神,众人打了个寒战。

  这是报复!绝对是报复!

  -

  钟阑舒服地翻了个身。冰冷的锁链硌着后腰。他微微蹙眉,睁开眼睛。

  “罗国君回来了,傍晚就到。”李全在床边候着良久,终于等他醒了,“晚上将在宫里办庆功宴,也不知他会不会让我们陛下出去。”

  钟阑低头看向自己四肢上的东西,耸耸肩,并未抱太大的希望。

  忽然一小宫女跑来:“陛下说,今夜的庆功宴,还请辛国君一同出席。陛下得了些有趣的新戏,想与您一同欣赏。”

  新戏?

  闻姚何时听戏了?而且这刚回来就听戏,简直诡异。

  李全在他耳边轻声:“最近奇怪的事情太多了。昨夜提前到京城的先锋军,两名少将回府时神神叨叨,嘴里念着您的名字与陛下的名字。”

  钟阑:“?”

  我都不认识他们,他们念叨我做什么?

  托庆功宴的福,长久不见天日的钟阑终于见着了夕阳。他换上一身新制成的玄黑金纹长袍,由于不见阳光,皮肤无比苍白,在半透明的皮肤下青与红的血管隐隐可见。

  他走入会场时,忽地鸦雀无声。众人的视线先停在他标致、无垢的脸上,然后在落到他领口、手腕、脚踝处被衣摆半遮半掩的狰狞镣铐上,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钟阑刚坐稳就感觉了不对。

  他们这来庆功宴怎么同受刑似的?

  “你的座位不在那里。”

  钟阑忽地转头。主位上,闻姚一手端着酒杯,另一手超他伸出来:“过来。”

  众人纷纷露出不忍直视的表情。

  钟阑被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环住,有些不自在。

  两人许久不见,有一种奇妙的吸引让他们几乎贴得亲密无间。

  这让那么多人都见着了,是不是有些不好?

  钟阑不舒服地调整姿势,想要离闻姚远一些。

  然而,闻姚将人整个圈进自己怀里恶狠狠:“你现在担心旁人的眼光了?”

  “……”

  闻姚咬着他的耳垂:“你竟然在信里写那些东西,也不想想万一旁人看见了会怎么想。”

  我写什么了?

  闻姚一边绕着他鬓边的头发,一边在他耳边残酷冰冷地说:“你既然如此急切,在信里也不知廉耻,那朕也合了你的意了吧。”

  闻姚压在他腰窝上的手猛然握紧,像是要将他捏碎了似的。

  钟阑后背忽地一阵发凉,手猛地揪住闻姚的腿。

  “闻姚……这里这么多人……”钟阑咬住牙齿,他就算心再大,也不可能接受这种事情,“你疯了?”

  “朕原本只想独占你,不让别人知道一分一毫有关你的事情,”闻姚在他耳边恶狠狠地说,“可你的信暴露了这么多呢?”

  钟阑忽地明白,自己的那封信被别人看到了。

  可看到了又怎样?

  他不就是说的是上次病发时的事情吗?那时他正想与闻姚把话说开,结果闻姚从后面抱住他,亲吻他,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就病发倒地了。

  他单单提了一句拥抱,哪里过分了?

  闻姚这样子仿佛是钟阑将两人床笫之事故意拿去给外人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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