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靴子的猫
他捏了捏眉心,压抑着自己的不耐烦,低声说道。
俩丧尸对视了一眼,有些好奇。
以他们丧尸这种被改造过了的身体,体力与耐力应该都还不错,到底是做了什么,老大才会累到现在还在睡?
他们一致把目光投向了元司,试图从他身上看出点什么答案来。
这么一看,他们就看出了点不对劲。
元司的浴袍似乎是匆匆套上去的,前襟没有系好,露出了大片的胸膛,而他的胸膛上似乎有几道轻微的抓痕,像是小猫不耐烦的伸出爪子挠过一般。
视线再往上,元司的唇角被咬破了一点,脖颈和锁骨上也有着淡淡的吻痕以及牙印,牙印小小的,带着明显情。色与暧昧的意味。
元司似乎察觉到了小张与小李打量的目光,心情也愉悦了几分,他伸出拇指摩挲了一下唇角被咬伤的地方,唇角勾了勾,居高临下的问道,“看够了吗?”
他点了点自己身上的抓痕,目光里带着几分笑意,“这是棠棠留下来的。”
元司的声音里藏着些许炫耀,毕竟他可没有忘记昨天这俩丧尸看向自己同情的目光。
同情自己看得到吃不到。
俩丧尸极其有默契的移开了视线,顿时感觉自己似乎又吃了几吨狗粮,噎得有点慌。
“你们俩不是在一起了吗,这种亲密的事情做了吗?”
元司手指抵住了下颔,眼尾勾了勾,似乎是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情绪看着俩丧尸,他仔细观察着俩丧尸有些别扭与僵硬的表情,早上被打扰的糟糕心情一扫而空,“看来是没有。”
“是不会,还是下不去手?”
他饶有兴趣的问道,“话说丧尸和丧尸之间可以那个吗?”
小张与小李被问得满脸通红,明明平时是俩话痨,但是这会儿却是僵硬着身体,头埋得很低,压根不敢和对方对上视线。
看了看俩丧尸局促的模样,元司也没有再追问下去,他挑了挑眉,淡淡的说道,“看来真正的兄弟即使成了你的男人,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俩丧尸顿时觉得膝盖中了一箭。
他们俩哀怨的看了元司一眼,就瞧见元司打了个哈欠,眼底带了几分杀气,语气也有些许冰凉,“不要再来敲门了。”
“幸亏你们没有吵醒棠棠,否则——”
他眯了眯眼睛,露出了一抹笑容,虽然看起来亲近极了,但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我就把你们俩拖去当沙…对练对手。”
俩丧尸齐齐哆嗦了一下,就瞧见元司轻轻叩上了门,大抵是担心吵醒阮棠。
等元司重新躺到床上的时候,阮棠有些困倦的睁开了眼睛,往元司的怀里窝了一下,他含糊不清的问道,“怎么了?”
“没事,”元司轻轻拍了拍阮棠的后背,哄着他,“时间还早,还可以继续睡一会儿。”
阮棠抱着元司,脸颊蹭了蹭元司的胸口,目光有几分依赖,他傻乎乎的笑了笑,声音有些软糯,“暖乎乎的。”
变成了半丧尸以后,他身体的温度就有些低,刚才元司出了被窝以后他怎么也睡不暖和。
元司亲了亲阮棠的鼻尖,握住了他的一只手,摸到阮棠的手心冰凉以后,拧了拧眉头,半晌却又是舒展了眉头,将阮棠往怀里搂紧了些许,“我抱着你,给你暖会儿。”
阮棠有些累,才醒了一会儿就又觉得睡意上涌了,听到元司的声音,他还强撑着乖乖答了一句,“嗯。”
元司将毯子往上扯了扯,听着外头细密的雨声,垂着眼睑也睡了过去。
房间里头一片宁静融洽,房间外头的小李和小张盯着紧闭的房门瞪着眼睛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他们原本是准备来找老大去外头逛一下的,他们俩人生地不熟的,会说的话也很少,更习惯以吼叫声来传递意思,要是他们自己出去了百分百会暴露身份。
俩丧尸也清楚,一旦人类发现丧尸出现在他们居住的基地里面,他们会是个什么下场。
老大性子软,除了喝药这件事情上比较死心眼以外,其余的事情都比较好说话,要是他们来找老大一起出去,老大一定会同意。
谁知道他们的运气这么差,不仅碰到了元司这尊煞神,还被元司几句话搅乱了他们的心神。
小张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深吸了一口气,还没说什么,就感觉到小李凑了过来,一把搂住了他的肩膀,“元司那个家伙,凭什么说我们做不到!”
他显然是在说之前元司说即使他们俩成了对方的男人,但依旧有做不到的事情。
“走,我们也去试试!”
他一把拖住了小张的手臂,带着他往房间的方向走过去,小张神色有些不自在,他脸色有些泛红,跟着小李的脚步亦步亦趋的走着,忍不住问道,“你会这个吗?”
小李脚步一顿,回过头理直气壮的说道,“不会!”
“即使不会,但架势也要摆足,输人不输阵!”
他拍了拍小张的肩膀,若有所思的说道,“再说了,不会咱们可以学不是吗,从最简单的学起,这种事情应该是男人的天赋吧。”
小张提醒了他们一句,“我们不是人。”
“你才不是人,不对,我们的确不是人,啧,跳过这个话题,”小李翻了个白眼,“反正当人和当丧尸也没什么区别,男人该有的东西我们也全都有,反正就试试,又不会怎么样。”
他说完以后拖着小张去了房间,猛的一下关上门。
下午的时候阮棠才和元司从床上起来了,幸亏昨天晚上他还记得用养护液,否则今天怕是爬都爬不起来了。
元司的体力太好了。
好到他有点想哭。
谢祈他吩咐佣人热了饭,等元司他们下来以后,佣人就将饭菜全部端到了餐桌上。
元司将他们带来的水果片拿了出来,泡了一壶水果茶以后给阮棠倒了一杯,阮棠喝了一口,咂了咂嘴,有些满足的眯了眯眼睛,“酸酸甜甜的。”
“吃完饭可以喝一口,解腻。”
元司一边给阮棠夹菜,一边低声说道。
早饭和中饭都没吃,阮棠却并不是感觉到很饿,大抵是因为昨天晚上“饱餐”了一顿,以至于现在有了饱腹感。
但桌上的菜色在末世很难吃到,即使阮棠不那么饿,但他依旧吃得腮帮子鼓鼓的,看起来像是一只屯食的小仓鼠。
“对了,小张和小李呢,”阮棠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含糊不清的问道,“今天早上他们是不是来找我了?”
元司轻轻点了点下颔,面不改色的开口说道,“他们似乎是有了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回房间去了。”
听了元司的话,阮棠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我还以为他们俩是想和我一起出去逛一下呢。”
元司抿了抿唇,心思有几分庆幸,他侧头看着阮棠,目光幽深,“就我们俩出去吧。”
“就当做是约会。”
阮棠低头咬了一口炸虾,心跳有些快,脸上也爬上了一阵热意,他偷偷瞄了元司一眼,答应了下来,声音难掩雀跃,“好哦。”
一直到几天以后阮棠才见到小张和小李俩丧尸。
这几天俩丧尸一直猫在房间里,他们对人类食物的需求并不算大,吃点有灵气的果子就可以填饱肚子了,所以即使在饭桌上也见不到他们。
阮棠还想去找一下他们问问到底是出什么事情了,但元司却是拦住了他,让他不要去打扰俩丧尸。
“放心好了,”元司戴上了一架度数很低的无框眼镜,看起来温文尔雅,身上的书卷气更浓了,他推了推眼镜,眸光温柔,“是好事。”
阮棠蹲到他的脚边抱着他的大腿,眼睛圆乎乎的,水润而又柔软,他几乎是摇着尾巴殷切的看着元司,眼巴巴的看着他,“什么好事?”
元司耐不住阮棠的眼神,俯下身到他的耳边低声说了几个字。
阮棠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几天以后,他在小张的脖颈和后颈上看到了吻痕。
小李的后颈上也有。
俩丧尸很愉快的在阮棠的面前来来回回晃了几圈,但也没什么事情,只是刻意的停留了一会儿,阮棠觉得眼前有些发晕,他深呼吸了一下,忍不住问道,“你们怎么了?”
小张和小李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秀恩爱。”
小李指了指自己后颈上的吻痕,格外骄傲的挺了挺胸口,“这是爱的证明。”
阮棠呛了一下,他捏了捏自己的鼻梁,觉得格外头痛。
太嘚瑟了。
他还从未见到过如此嘚瑟的丧尸。
谢祈陪了林炆几天以后,就抽出了时间与元司商量了一下那些水果以及农作物的事情,由于阮棠与元司居住的地方是丧尸堆,谢祈怕队员不肯进去,于是自己亲自带队,和阮棠他们一起去了一趟那个地方。
虽然队员们对大片大片黑压压的丧尸们感觉无比的恐惧,胆小的控制不住自己颤抖的双腿,但依旧还是走了进去。
直到他们瞧见了不少新鲜的水果,比如说草莓、西瓜、苹果与梨以后,顿时兴奋得连恐惧也忘了。
他们平时虽然也吃得到一点水果,但是个头很小,水分也不足,现在他们面前的水果一看就水分多,一口咬下去估计全部都是果汁。
这回不用谢祈说什么,一群人就兴奋的摘起了水果,一直到他们带来的背篓装不下了,他们才有些惋惜的放下了手。
把水果带回基地以后,谢祈一部分自留,一部分分给了基地里的人,另外一部分则是卖给了其他的基地,要求用丧尸晶核来换。
元司问谢祈要了一套房子,里头的家具全部都是完好无损的,最起码也有九成新,锅碗瓢盆什么的一应俱全,门口还有个小花园。
他和阮棠一起看了看,觉得很满意。
比他们之前的小仓库好多了。
由于之前谢祈并没有封住自己手下的口,所以与丧尸有来往交易的事情还是传了出去,不少基地里的人明里暗里都来试探谢祈到底是什么回事。
事实上这件事情也是元司默认传出去的,毕竟以后如果要和谢祈做生意,那么多丧尸留在那里简直是浪费了。
而且以现在那些异能者的实力,压根打不过他们,他们也不怕出什么事情。
“对了,最近有疾风基地的老大想来我们的基地里商讨一下关于上次几大基地出任务、但异能者无缘无故失踪的事情,虽然理由冠冕堂皇,但我估计他们应当还是为了水果的事情来的,当初你们过来的时候有不少人看见了,消息也瞒不住,我估计他应该会找上你们。”
谢祈似乎想到了什么,淡淡的说道。
听到了疾风基地这个名字,元司挑了挑眉,并不在意,“来就来吧,就看他识不识趣了,要是态度不错我倒是还可以和他商量一下水果的事情,要是不识趣——”
头都给他拧下来。
“程穆这个人性子骄傲,有些高高在上、看不起人的感觉,我平时也不乐意和他打交道,听说他这次过来准备带上他的女朋友,似乎是叫什么郑文佩……”
谢祈喝了一口茶,目光有些阴沉。
这个叫郑文佩的女人有个哥哥叫元成,仗着他与郑文佩的关系在基地里做了不少肮脏的事情,程穆分明心底清楚,但依旧不在意,似乎是觉得那些普通人不值得他在意。
后来那个叫元成的打死了一个异能者,这件事情才算是闹大了,程穆不痛不痒的罚了元成一顿,也就将这件事情揭过去了。
这一举动倒是让不少异能者寒了心,这些异能者从程穆的基地离开,到了他的基地里,有几个实力不错,成了谢祈护卫军里面的人。
他们与其他人闲聊的时候,谢祈倒也是听了一耳朵。
对此,谢祈更看不上程穆了。
听到了郑文佩这个名字,元司似乎想到了什么,眉头拧紧了,搁在了桌上的手指骤然收紧,指节泛白,他的眉目有几分晦涩与阴沉。
“郑文佩,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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