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穿靴子的猫
容盼与金囡费了大半天的口舌,才记起自己身边的阮棠与尉简明,她用力的咳嗽了一声,后退了半步以后便是将自己身边的阮棠介绍给了金囡认识一下。
金囡看见阮棠容貌的那一眼,就怔了一下。
原因无他,阮棠的那张脸长得实在是太好看了,眉眼极美,像是用工笔细细的描摹出来的,每一处都恰到好处,那眼底的泪痣更是为他平添了几分魅力。
金囡原本以为自己就长得很漂亮了,但是现在她顿时明白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的意思,她的眼睛黏在了阮棠的身上,片刻以后她挪开了视线,而后又是偷偷摸摸的看阮棠。
原本她心底已然是升起了几分危机感,但这会儿她却是因为阮棠这张脸而无法对阮棠生出多少恶感。
阮棠冲着金囡温柔一笑。
他的眉眼舒展开,柔软的唇瓣勾了勾,那双清亮的眼瞳里好似一汪醉人的清泉,让人不自觉的有几分沉迷。
“你好,我是阮棠。”
金囡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才从阮棠的美颜冲击当中回过神,她揉了揉眼睛,娇纵的扭过头,抱着手臂闷声闷气的说道,“我叫金囡。”
“阮道友,我先带着你到房间里去吧,否则待会儿等大师兄回来了,瞧见我还带着你在外头站着,指不定还要说我呢。”
容盼半开玩笑似的说道。
她一向是活泼,也喜欢开玩笑活跃气氛,所以阮棠并没有把她这句话当真,不过他也不想给容盼带来什么麻烦,因此便是微微笑了笑,点头答应了下来。
容盼将阮棠带到了季凌修隔壁的一间厢房当中,那房间虽然一直没有人住,但依旧是收拾的干干净净的,没有半点灰尘。
里面的床褥、枕头以及打坐用的蒲团也都有,桌上也放着一套茶壶与水杯,看起来简洁大方,带着几分古朴。
“阮道友,在咱们灵剑宗的这段日子里你就住在这里吧,如果有什么缺少的东西的话,可以找我们,我们再给你取来。”
容盼环顾了房间一圈以后冲着阮棠笑了笑,她搓了搓自己的手,脑海当中浮想联翩,但脸上依旧保持着认认真真的笑容说道。
毕竟若是阮棠与大师兄当真住在一块,两人的感情怕也是会进步神速,从而变成你侬我侬、蜜里调油的局面。
到时候她肯定能从这其中取材,写出不亚于风月先生的话本子。
“麻烦你们了。”
阮棠点点头,应答了下来。
金囡一眼就看出了容盼心底到底在想什么,她毫不客气的笑了一声,眼珠子微微转了转,而后不怀好意的说道,“师姐,最近山上与山下都发生了一件大事,你知道吗?”
容盼心情还不错,她眨了眨眼睛看向金囡,有几分犹豫的问了一句,“什么?”
金囡抱着手臂,贼笑了两声,“听说是凌修哥哥寄回来了一封信,宗主看完信以后生气得厉害,带着几个长老下山把那专写修士风月的书铺给砸了。”
“一连砸了十几年,而且他们还见了那书铺背后的东家,要求他们赔钱,听说是这些书铺里头的卖出的那种下流、让人羞耻的书当中,有人用了大师兄当做原型来写。”
“好似写大师兄与旁人双修。”
说起这东西的时候,金囡还有些脸红,虽然说他已经是到了知晓这些事情的年岁了,但是当着几个大男人的面说这种话,她依旧是有些不好意思。
“那书中尺度格外的大,叫人不堪入目,而且还将大师兄塑造成了个四处勾搭人的风流浪子,所以大师兄便是送了信回来想让掌门彻查这件事情。”
容盼感觉好似晴天霹雳。
她的心肝儿都在颤抖,说话的声音虚弱了几分,好似受了极重的伤,呼吸也在发颤,“那掌门他们是如何处理那几个书铺的——”
“自然是以后不准再以大师兄为原型写这种东西了若是写了的话咱们灵剑宗见一回打一回,估计过不了多久这些人就不敢再如此明目张胆的以大师兄为原型写那些话本子了。”
容盼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
原本她还想着说成为风月先生那般厉害的人,没想到她才堪堪在腹中把自己的计划打了个草稿,风月先生的“家”就已经被大师兄和师伯给全部拆掉了。
难怪当时大师兄半点反应也没有,甚至轻而易举的放过了自己。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容盼昏昏沉沉,她眼中含着热泪,却也不敢找大师兄讨个说话,毕竟没有哪个师妹会看以大师兄为原型写成的话本子。
特别是这种话本子特别的黄色。
阮棠抬了抬眉头,刚想安慰容盼一句,就感觉自己储物袋中的水镜动了一下。
他连忙摸出了水镜,接通了他师父的“长途电话”,那头他的师父好似被春雨滋润过了一般,眉眼舒展而又畅快。
“徒儿,师父找到了解那合欢蛊的方法了!”
第827章 攻略那个剑宗修士25
听到这句话,阮棠精神一振。
他对着其他人做了个手势示意他们安静下来,以便可以更加清楚的听到自家师父旬野所说的话。
容盼现在还在浑浑噩噩的哀悼自己那再也看不见的话本子,口中虽然喃喃自语,但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而尉简明早就听到了水镜当中所说的“合欢蛊”这几个字,因此眼明手快的捂住了金囡的嘴,防止他发出声音。
整个房间顿时安静了下来。
阮棠拿着那面水镜坐在了椅子上,他认真的看向镜中的旬野,那双眼睛微微发亮,好似揉碎了细碎的星辰,看起来有几分明亮乖巧。
“师父,你说的接除合欢蛊的方法是什么?”
旬野很喜欢自家徒儿这幅乖巧可爱的模样,这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曾经自己刚把这个小徒弟捡回来的时候。
当时的阮棠看起来就像是个玉雪可爱的糯米团子,又乖又甜,甚至还软软糯糯的叫着“师父”,大抵是因为家里的父母遭遇了那样的事情,所以他就像是只不安的雏鸟,每回都要死死的拽住自己的衣角。
可惜自己的乖徒弟长大以后就冷冰冰的,对自己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现在旬野看着水镜对面的阮棠,得意的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这才是不紧不慢的说道,“这几日里我翻遍了宗门当中的藏书,倒是在一本古老的旧书当中只找到了些许解除合欢蛊的方法残页。”
“兴许是时间太久远,这本书已经破败不堪,记载解除合欢蛊的那页纸已经被虫蛀了几处,因此我只知道解蛊所需要的一大半药材,其中还有两味药材有却是的地方。”
说到这里的时候旬野顿了一下,在瞥见阮棠脸上有几分失落的表情以后,他又是急急忙忙的继续说道,
“不过后来我又是与一位擅长用蛊的长老探讨了一下这合欢蛊的解法,由他起头我们推断出来了这剩下的两味药到底是什么,所以徒儿你不用太过于担心。”
阮棠心口微松。
他冲着水镜那头的旬野弯了弯眉头,而后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唇边的酒窝深了几分,笑容更是有几分甜软,“谢谢你,师父。”
合欢宗的长老以及宗主收弟子大多是用放养的方法,平时他们虽然会将修炼的功法以及灵石给自己徒弟,但是在徒弟遇到这种事情以后绝对不会如此热衷来的帮忙。
徒弟对于他们来说,更多的像是割完一茬又一茬的韭菜,即便是这批徒弟死亡以后,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徒弟想要进入他们的门下。
因此即便是割舍掉几个也不会伤筋动骨。
像旬野这般尽心尽力的师父其实在合欢宗并不算太多。
看见自家徒儿如此感动的模样,旬野心底微微有几分酸软和高兴,他摆了摆手,装出了一副镇定而又大方的模样慢慢说道,“向我道什么谢我可是你的师父。”
“帮你做些什么事情也是应当的。”
兴许是他这幅翘着尾巴有几分得意的模样让身边的男人有些恼了,一只骨节分明而又白皙清冷的手掐住了旬野的腰身,将他的往后抱了抱。
旬野显然是没有预料到这种情况,他拧起了眉头,大半个身体已经探出了水镜以外,整个人仰着头看向身后的男人,不满的嘟囔道,“我在和我徒儿说正事——”
他的话其实还没有说完,但是下一刻他的下颔就已经被男人用力的扣住,霸道而又热切的吻落在了他的唇瓣上,带着几分浓烈的占有欲,好似是要把他给吞噬。
旬野想到自家徒儿还在等着自己说解蛊的方法,略有几分恼怒的挣扎了一下身体,然而他姿势又是使不上劲,此时只能仰着头被迫承受着男人疾风骤雨般的亲吻。
唇瓣被反反复复的吮吸,旬野口中的呼吸声都有些许破碎。
他半眯着眼睛看向自己上方那张沾染着热切欲望的清冷面容,不自觉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用力的揪住了男人的衣角以后,情不自禁的回吻了男人。
瞧见水镜那头传来的略显粗重的呼吸声,阮棠有些尴尬的将水镜倒扣在了桌子上,他看了看房间内面色有些僵硬的尉简明和金囡,无奈而又头疼的轻叹了一口气。
谁也没有预料到好好的话说到了一半,就开始不停的亲吻了起来。
尉简明与金囡虽然说已经知晓了这方面的事情,但只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现在一时不察听了现场,顿时就开始面红耳赤了起来。
金囡那双眼睛瞪得圆溜溜的,看起来就像是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咪,她红着耳朵尖,气鼓鼓的瞪了尉简明一眼,将他捂着自己嘴巴的那只手甩开以后,提着裙摆离开了。
不正经。
自家的师兄师姐都太不正经了。
尉简明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慢慢说道,“我先去门外等着好了。”
他说着还要把容盼带出去,却是见容盼盯着阮棠的那面水镜,方才黯淡无光的眼睛此时也恢复了些许光芒,她挪到了靠近阮棠的位置,想要继续听听那水镜里头的声音。
尉简明无奈的揉了揉额角。
他没有继续管容盼了,毕竟容盼是个个点阳光就灿烂的类型,明明刚才还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下来,现在却又是听到了这暧昧的动静而又活了过来。
可当真是——
太污了。
什么时候能够把容盼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洗一洗就好了。
抱着这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思,尉简明离开了房间,站在了门外,不过他的耳朵依旧还在仔细听着房间里的动静,面上尴尬的情绪倒是缓解了不少。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以后,水镜里的动静停了下来,里头初来了一声轻咳,“徒儿,你把水镜拿起来吧,我这边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阮棠乖乖将水镜拿了起来,就见水镜当中的旬野唇色殷红,甚至还微微有些红肿。
按理说旬野的修为应当很高,其他人无法轻易地在他的身上留下明显的痕迹,但既然旬野的身上留下了十分明显的痕迹的话,这就意味着与旬野关系匪浅的那个人修为很高。
阮棠心底有些疑惑,但他也没有问出口。
毕竟那是他师父的私事,若是他师父喜欢那个人的话,只要他师父开心就好,即便他是旬野的徒弟,也没有什么资格去干涉其他人的人生。
“咳咳,我们继续说吧。”
旬野用手指抹了抹自己的唇瓣,而后才是开口继续说道,“若是要解除那合欢蛊,必须找到冰霜圣莲、万药果、七叶花、红果……”
他张口念了一大串的药材,念完以后才是继续不紧不慢的说道:
“将这些药材放入巨鼎当中,用你手中的那异火熬个七天七夜,得出来的药液分成七七四十九天分别给你和那季凌修浸泡,浸泡完以后你们在自己的身上用刀划上一道口子,届时那蛊虫就会自发的从伤口当中离开。”
阮棠努力将那些药材的名字全部记住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自家师父继续说道,“我这里有部分可以入药的药材,届时我托人带给你,剩余的药材就让他们灵剑宗找找。”
“虽说他们剑修贫穷,但是那宿清风的口袋当中肯定还是有些东西可用的,外加上季凌修又是他唯一的弟子,他必定不会见死不救。”
旬野念出来那些药材大部分都是比较珍贵的,此时阮棠听到自家师父这么说,心底顿时有几分羞愧,“师父,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这算是什么麻烦,这些东西放入我的口袋当中也没什么大的用处,况且采摘下来又不用,药力反而会很轻易的流失。”
“用在我徒儿身上,我也不觉得吃亏。”
旬野支着下颔说道,他的眸光一闪,却是突然瞥到了一旁的容盼,唇边顿时露出了一抹桀骜而又风流的笑容来,“徒儿,你身边这位漂亮的女修到底是——”
容盼原本还只是在桌子旁边,不远不近的听着 他们说话,不过是片刻的时间,她这已经挪到了水镜旁,偷偷摸摸的看着镜子当中的旬野,似乎是想看看阮棠的师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美人。
这么一看,当真是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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