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云卷猫
成月早就知道钟翎是钢铁直男,但没想到他这么直!
半点都不体贴。
滤镜再次破碎。
成月从小被成渊宠到大,从来没受过什么委屈。
这会儿忽然有股轴劲儿上来,不,她偏要继续玩!
成月抹了把脸,“不用,我不怕,我们继续吧。”
谁知,钟翎和成渊却双双盯着她的脸数秒。
“怎么了?”
成月莫名奇妙,抹了把脸,翻看手心,这才看到刚扶墙的手心黑红黑红的,凑上去还能闻到血腥气。
成月:……
成月微笑:“走吧。”
她一马当先走前面,钟翎就和成渊牵着手在后面一晃一晃的。
之前钟翎想过,他要用余令接近追到成渊,然后钟翎就要和成渊疏远。
但是,半个月不见,甚是想念,此时钟翎却好似将之前的想法都忘记了。
大不了,大不了,在一起后就说是同一个人就好啦。
反正不管是哪张脸,都是他。
不过,如果成渊不知道钟翎和余令是同一个人,却对两人的靠近都不拒绝,这是不是网上说的来者不拒?
手忽然被用力握一下。
钟翎侧头,“嗯?”
成渊想让他别胡思乱想,却有碍于确实是“不知道”他两是一人而不能为自己辩解。
好在这时,三人来到走廊尽头,尽头是一个房间,没有别的路走。
成月不敢上,钟翎上前,正要一脚踹开,成渊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伸手一推。
门吱吱呀呀地打开。
方才一直在耳边缭绕的幽怨戏腔没了门的阻隔,顿时变得更加清晰,好像有一把锯子在拉扯他们的神经。
房间里一点亮光都没有,一片漆黑,两米高的门之后一片漆黑,好像一片黑暗的深渊,耳边戏腔怨毒,偶尔卡带,反复唱着一个幽怨的腔调,“愿为郎君洗手作羹汤……”
听的人头皮发麻,鸡皮疙瘩起了又起。
三人走进去,门在背后砰一下就关了。
成月吓一跳,立马扭身去拽门锁,结果门被锁死了,根本打不开。
紫外线灯倔强的放出蓝光勉强照亮方圆几米,钟翎绕过屏风,看到在几米远的罗汉床上坐着一个身穿喜服,头盖红布的新娘。
素白的手交握在大腿上,在蓝白灯光下更加惨白。
钟翎眼力好,看到手背上有斑点。
有点像尸斑啊。
收音机还在反复播放那首恐怖的曲子,成月缩在旁边不敢过来。
旁边忽然有什么动静,几人循声望去,什么都没看到,再扭头过来,床上坐着的新娘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
成月一个哆嗦,“啊,她怎么突然站起来了?”
这个问题很无脑,只是单纯的情绪发泄,在场没有一个人回答。
靠墙的衣柜忽然发生动静,成月此时浑身都紧绷,一惊一乍地,立马扭头看过去,等再扭头,头顶红盖头的新娘仿佛瞬移一般,原本离他们有五六米远的,此时直接站在两米外,只是一个扭头的功夫。
紧接着,紫外线灯不知为何突然灭了,钟翎晃了晃,灯再次亮起暗淡蓝光,谁知一抬头,新娘一个猛地扑过来,头上的红布不知道什么时候掀掉,露出底下死白,化着入殓妆,没有一丝生气的脸。
“啊!!!”
成月尖叫,后退,背部撞到一个什么东西,她扭头,一个同样化着入殓妆的新娘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神怨毒。
成月再转头,瞳孔皱缩。
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围已经被好几个身穿喜服的新娘包围,她们的血色指甲都快伸到成月面前。
成月尖叫着艰难撞开新娘,一看到有门就跑进去,等到终于气喘吁吁地停下来,她傻眼了。
四周漆黑的走廊,前后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她和钟翎还有她哥走丢了。
这边,在新娘扑过来的时候,钟翎就拉着成渊一起躲开,然后不小心碰到一个暗道,墙壁翻转,钟翎和成渊掉进一个竖着的四四方方的狭窄的木盒子。
后面的墙壁锁上了打不开,前面摸上去像是厚厚的刷了漆的木头,左右两边也很窄,只能面前容下一人。
钟翎略显艰难的转过身,和成渊面对面。
紫外线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钟翎扔掉了,入目之处都一片黑暗。
钟翎能感觉到喷洒在鼻间的呼吸,带着凛冽的冷香。
钟翎伸手按在成渊胸口,“你冷吗?”
隔着衣服,钟翎还是感受到了源源不断的寒意,阴冷蚀骨,就像森森鬼气。
‘冷啊,特别冷!有人主动送温暖,成渊上啊!’
成渊无视耳边的鬼语,“习惯了。”
正说着,身后有什么在撞,同时发出厉鬼凄厉的哭叫,前面则好像有野兽低吼,同时伴随着什么挠木板的声音。
成渊握住他手腕,“我们先离开这里。”
钟翎眼神一凛,“等一下。”
紧接着,他反手抽出腰间的小刀,在指尖划了一道,在血液流出来之前塞进成渊嘴里。
“舔。”
钟翎命令道,语气十分强硬。
外面的东西似乎闻到了血的气味,撞击更加猛烈。
突然,有婴儿稚嫩的笑声响起。
后面的几个女鬼和前面的东西都愣了一下。
几个撞墙的女鬼扭头,一个浑身漆黑的婴儿爬过来,拳头大的眼睛,咧着一口鲨鱼牙,牙齿开合,一边嬉笑,一边小声叫着,“妈……妈妈!”
女鬼们猝然一惊:“艹啊啊啊啊,鬼啊啊啊!!!”
*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看到有宝写了渊总一日行程,只能说大部分都对上了。
把监控拆了,给小情侣隐私的空间。
第69章
扮演女鬼的几个新娘哥哥都是还没有出阁的黄花闺女,其中一个还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因为人手不够,被临时拉来当演员的。
虽然长的糙了点,身形壮了些,但是喜服一穿,红布一盖,再化个入殓妆,游客惊慌失措中谁还能注意到他是男是女。
本来以为今天也会是如往常一样普通的一天,谁知道就在日常装鬼撞墙的时候,忽然看到一个浑身炭黑般的婴儿冲她们张开嘴,稚嫩的声音和着欢快的笑声,笑嘻嘻的喊着:“妈妈、妈妈。”
第一反应就是,卧槽,这哪来的小孩儿浑身黑不溜秋的,爸爸放养的吧。
第二反应是,这眼睛也太大了吧,还有谁是你妈啊,别乱叫好吗?
这些想法在脑海中快速略过,花不到两秒的时间。
然而最后看到它那嘴和电锯一样的鲨鱼牙,脱口而出的却是冲破喉咙的尖叫!
五六个人齐齐扯破嗓子大喊,鬼屋一下就变得热闹起来,甚至声音还传到了外头,正在等候的游客听到这动静,对鬼屋越发期待,丝毫不知这被吓的尖叫的人不是游客,而是鬼屋里的工作人员。
鬼屋里,新娘们一哄而散,去门口就要经过鬼婴,所以她们暂时没过去,而是一个个吓得爬到床上桌上柜子上,一看到鬼婴要向自己爬过来,就嘴里不停说着话。
“艹,鬼啊,它过来了它爬过来了!!”
“走开,你快走开,我连男朋友都没有,我不是你妈啊啊!!”
鬼婴噫了一声,声音嫩嫩的,非常可爱,落在新娘们耳朵里却犹如丧钟,她们哭丧着垮了张批脸。
鬼婴迟疑了,往另一个扒在衣柜上的新娘爬过去。
才爬两步,就被衣柜上那个新娘一口鸭嗓给震了回来,“啊啊啊,老子是男的,不会生,你找错人了啊啊!!”
鬼婴左看看右看看,哪个都战战兢兢,惊恐万状,拳头大的眼睛瞬间血泪盈眶,嘴角一瘪,鲨鱼牙大大张开,呜哇呜哇的大哭起来。
它这一哭,就跟有锥子往脑袋里钻一样,新娘们头疼地也哭了。
其中一个拿起对讲机,边哭边吐,“呜呜呜,红姐救命啊啊,有,有婴儿鬼啊啊啊!!”
对讲机刺啦一声,像是信号不好,埋伏在地下的女鬼,正在等下一位游客,就听到对讲机传来的话。
女鬼登时就怒了。
丫的,这附近谁不知道,整个鬼屋都是她红姐的地盘,竟然赶来这里跟她抢食物,活得不耐烦了?
女鬼怒了,死白干瘦没点肉的手指一用力,啪叽一下捏碎对讲机,然后顶开头上的木板,缓缓爬了出去。
成月这头想着,和钟翎成渊失散了,那干脆一口气冲到出口,直接在外面等他们得了。
然而转个弯的功夫,她和刚从地下爬出来的女鬼撞了个正着。
两边的墙壁上散发出幽幽的绿光,很有恐怖片那种鬼火燃烧的氛围,而在地板上,那个女鬼半个脑袋被砸的凹进去,脑浆和血液脑壳混在一团,黏稠恶心又恐怖,手臂像树枝一样干枯腐烂,像落日国著名恐怖电影女鬼贞子爬下楼一样,指甲又长又黑,一下又一下犹如小刀切豆腐一样扎进地板。
成月瞬间停住,身体僵硬如石。
女鬼似乎没有料到正好撞上人类,也停住,在乌黑长长打结的头发底下,怨毒的眼睛自眼白处寸寸崩裂出曲折血丝。
成月深吸一口气,“鬼啊啊啊!!!”
扭头转身就跑,结果腿软无力梆一下扑地上,四肢扑腾好几下才重新爬起来跌跌撞撞,一边飙泪一边跑。
女鬼被震耳欲聋的尖叫喊得剩下的半个脑壳都隐隐作痛,腥红的嘴角刺啦咧到耳边,血肉模糊,四肢如蜘蛛一般,啪嗒啪嗒紧追不舍。
上一篇:八爷在清穿文里割韭菜
下一篇:小魅魔他穿错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