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O想重生 第68章

作者:林啸也 标签: 甜文 穿越重生

  “你那叫帮?你就是和稀泥!”

  一提起这个王嘉就气不打一处来,随手抓了把雪团成雪球,要给他来点爱的教育。

  “哎!别闹别闹!”祝挽星脚底抹油跑的飞快,哈哈大笑:“风度!注意风度王哥,徐警官还在呢!”

  王嘉闻言脸上一红,手上稍微收敛,用余光扫到徐舟还蹲在远处没注意他们,立刻就硬气起来了,一个雪球“休”—下飞了出去。

  “我管他在不在啊!他又不是我领导凭什么让我看他脸色!”

  祝挽星灵巧躲开,笑得贼兮兮的:“哦,原来他不是啊,那王哥梳小揪儿要给谁看啊?”转头朝徐舟大喊:“徐警官!你知道吗!”

  “卧槽别喊别喊!”王嘉吓死了,跑过来拦住他:“嘘!嘘!我滴小乖乖你给哥留条裤衩儿吧!”

  话音刚落肩膀就被捏住了,徐舟从他身后探出头来,隐约听到“淘宝”、“下单”和“裤衩”这三个字眼后简单梳理了一下案情,面色不虞:“这个也要给你留?你自己不会买我帮你买,别麻烦外人。”

  王嘉莫名奇妙,还有点臊,背着徐舟翻了他一个大白眼,转过身就横得没边儿:“不麻烦徐警官费心,挽星是我弟弟对象,不是外人。”

  徐舟看他这样子,沉默着顶了下腮,一字一顿道:“你是说,你让你弟的对象给你买内裤,还觉得挺光荣?”

  王嘉直接愣住了,在心里卧了个大槽,“这他妈都哪儿跟哪儿啊?我们说梳小辫儿的事呢怎么就买内裤了阿!”

  “是这样?”徐舟没有丝毫不好意思,接着问:“梳小辫儿又是什么事,和我也说说。”

  王嘉打死都不可能告诉他:“你做梦吧!”

  祝挽星:“是王哥以为在头顶扎一个爱心小揪儿就可以让徐警官你神魂颠倒,于是连夜买了三十几包小皮——唔唔唔!”

  王嘉手忙脚乱地捂住他嘴巴,表情宛如在衣柜里藏了三十多个男人被抓包,急吼吼解释:“你别听他瞎说!我他妈买着玩的!才不是给你看!”

  徐舟眼睛都直了:“你想让我神魂颠倒?”

  王嘉臊的脸上通红:“我他妈想—拳给你放倒!”

  徐舟往前走了一步:“你要为我梳爱心小揪儿?”

  王嘉悔不当初:“我想给自己的脑子做个针灸!”

  徐舟步步紧逼:“你还买了三十包小皮筋?”

  王嘉直接后退三大步,摸着自己脑袋后面绑着的小辫儿说:“你、你别多想,我自己也得梳!”

  徐舟却是再听不进解释了,“小嘉,我——”

  “你什么!你别再过来——哎!别他妈追我!”

  “卧槽你他妈往哪摸呢!别碰我腿!”

  “啊!断了断了……徐舟你大爷!”

  徐舟动作一顿,把手收回来顺带直起腰,不可思议地问:“我还没碰到你就断了?”

  王嘉直接给他—拐:“我他妈说的是皮套!”

  然后徐舟就眼见着他习惯性撩了下发尾,皮套崩断,原本被束缚着的及肩碎发在颈侧散开了。

  亚麻棕的发色在阳光的照射下更衬得他皮肤白皙,圆形眼廓和稍宽的鼻梁显出一些钝感,像是雪林中的麋鹿,乖驯又优雅。

  徐舟有点看愣了,不得不承认,从三年前那个迷乱的夜晚开始,他就迷恋上了王嘉身上这种可爱的矛盾感。

  不开口时温柔又知性,—说话和流氓没两样。

  他至今忘不了用力抓着那把头发时王嘉脖颈间扬起的弧度,以及他因为被弄的太狠,用东北话破口大骂的三字国粹。

  情不自禁地,徐舟就伸手摸到了他的发梢,手感蓬松又柔软,和他的人一样,看似浑身带刺其实内里又纯又呆。

  “你摸小狗呢!”王嘉被摸的烦躁,伸手把刘海随意地撩到头顶,不耐烦地抱怨:“得,散着头发啥也不用干,我他妈早晚给它剪了!”

  "别剪。”

  徐舟下意识想他留下这把头发,想了想从手腕上取了一根黑皮筋给他:“用这个吧。”

  王嘉愣住了,不敢置信:“你随身带小皮筋?”

  “早上下高铁的时候你口袋里掉出来的,捡起来之后一直没找到机会给你。”

  王嘉也没多想,说了声谢了就伸手去接,这次徐舟却躲开了,“我帮你梳?”

  “卧槽不不不!我不用!”

  想起祝挽星给陆廷鹤梳的爱心小揪儿,王嘉就浑身起鸡皮疙瘩,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徐舟好笑:“害怕什么,梳个头发我还能吃了你?”

  王嘉心道也对,大庭广众的总不能再发生办公室里的事,于是脖子一横:“梳就梳,怕你呀!”

  他转过身去,微微低下脑袋,头发连同后颈一起毫无保留地暴露给另一个alpha。

  徐舟把他的头发拢到一起,手指翻动时不时刮蹭过后颈,王嘉敏感到─碰就哆嗦,骂骂咧咧地掩饰:“你他妈到底会不会梳啊!别碰我腺体!”

  “这么娇嫩,你是omega?”

  王嘉“哈?”一声,“你才omega!你全家omega!”说着就要转头抢皮筋,“给我吧不用你梳——唔!”

  脖颈被陡然按住,徐舟攥着他的脖子猛地压向自己,呼吸间的温热全部喷洒在他的腺体上。

  裸露的,轻而易举就能咬破的alpha腺体。

  “卧槽!你他妈你疯了!”王嘉慌乱地小声骂他,生怕被别人看到。

  徐舟却直白得可怕:“小嘉,你倔得像是匹欠收拾的小野马,我真想咬你。”

  “咬你妈!别他妈把我当omega! "

  恼怒和羞臊交加,王嘉慌乱地挣脱他的禁锢,然而面对着alpha的等级压制,他再怎么努力也于事无补,徐舟无意间释放的信息素就已经迫的他手脚虚软,感受到alpha的獠牙近在咫尺,王嘉突然不想挣扎了。

  就这样吧,半推半就是不是就不算我主动?

  这样想着王嘉彻底松了力气,闭上眼睛,屏住呼吸等待着锋利的齿尖将那层薄薄的皮肤刺破。

  然而就在疼痛袭来的前—刻,徐舟倏的停住了。

  他紧闭着眼睛,眼睫抖动得厉害,用鼻尖抵着王嘉的后颈,从鼻腔里挤出两声压抑到极点的喘息:“别害怕,你不跟我,我就不咬你。"

  王嘉恍然地眨眨眼,心尖上最柔软的位置蓦地塌了下去,徐舟的声音少见的温柔,像是浇在雪地上的热水,冒出柔和的白色雾气。

  “刚才说的话冒犯你了,我和你道歉,小哥别生我气,但是你要考虑的快一点好吗?”

  “考虑…什么啊……"

  徐舟无奈地笑了一声,揉着他的脑袋晃晃:“别装傻,我已经等你三年了,你再这样和我称兄道弟,我真的很难忍住在你面前不失礼。”

  “操……”王嘉脑子—热,近乎要炸开。

  他想说你压根不配给我当兄弟,但又有预感这句话一出徐舟绝对敢把他按雪地里,于是他越想越憋屈,越憋屈就越委屈,最后烦到极点恨不得当胸给他—拳。

  “你他妈、你那天在办公室把我玩成那样,我倒是想把你当兄弟!我当的了吗我…"

  他俩人在雪地里拧巴得快打起来了,祝挽星正和尤然小卷毛蹲在一边看好戏。

  “你们说,徐警官和王哥,谁在上面?”小卷毛问。

  “这还用问!”尤然简直恨铁不成钢:“就王嘉那外强中干的德行,人徐警官能把他收拾死。”

  “其实也没准儿,”祝挽星慈爱的看着王嘉,说:“哥和我讲王哥以前经常出去逛酒吧街,夜店小王子了属于是,我们要对他有信心嘛麻。”

  尤然嗤笑一声,一点面子不给人留:“就他那个狗屁不通的样子,去夜店也就是看个乐子!”

  她一副过来人的表情拍拍祝挽星的肩膀,遗憾道:“挽星你不知道,王嘉三年前第一次去夜店,励志想凭借自己虚假的美貌骗到一个甜美小O,结果小O没骗到他反倒被徐舟给捞走了,第二天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小命儿,从那以后好长时间听到夜店两个字就浑身哆嗦,好家伙,徐警官差不点把他的夜店生涯给终结了!”

  祝挽星笑得肩膀发抖:“真的吗?哈哈哈哈那徐警官也太厉害了!露水情缘转正,他俩还挺甜!”

  尤然也跟着笑,“再甜能有你俩甜?”

  祝挽星美滋滋眯起眼,“那不能,毕竟我俩有时间加成,整整比你们多一辈子呢。”

  尤然捏捏他脸蛋:“瞧把你美的,小鹤在里面睡觉你都能开着视频听他睡的好不好,粘糊死你们!”

  “那刚从精神病院回来,我怕他做噩梦嘛。”正说着祝挽星突然捏了下耳机,里面传来两声塞赛窣窣的响动,陆迁鹤在哑声叫他的名字。

  “哥好像醒了!”祝挽星像只兔子似的蹦起来,快步往招待所跑,边跑边朝她们挥手:“然姐小茸,我不玩啦,我回去看看廷鹤。”

  尤然伸着脖子嘱咐他:“路上滑,你慢着点!他都多大了刚睡醒还得有人陪啊!”

  “多大也是我的大宝贝啊!”

  小卷毛笑眯眯地看着祝挽星的背影,说:“小星好体贴啊,一路都在照顾陆哥。”

  尤然吃味地碰碰地肩膀:“我就不体贴吗?”

  “体贴体贴!你最体贴!”小卷毛一迭声地讨好她,在她肩膀上乖乖蹭两下,“姐姐也是我的大宝贝!”

  *

  招待所离他们编东西的地方不远,祝挽星两分钟没用就跑回来了。

  他进门先脱了沾满凉气的外套,再原地小蹦两下,让自己身上尽量暖和一点,这才掀开被子往被窝里钻。

  陆廷鹤知道是他,眼睛还没睁开呢就把人往怀里揽,“出去玩了?”

  祝挽星在他脑门上亲—口,“没有,上则所去了。”

  “身上怎么这么凉?”

  陆廷鹤在他身上摸了一圈,发现人凉的像个小冰棍似的,不满意地皱起眉头,手脚并用地把他往怀里揉,想他暖和一点。

  “哎!哥你轻点!”陆廷鹤没睡醒时收不住劲儿,祝挽星被他揉的在人怀里弯成个S,好笑地推他:“知道的你在抱我,不知道的以为你要锁我喉呢。”

  陆廷鹤笑了笑,撑起一点身子把脸埋他肩窝里,整个人都扣在他身上,开口时声音低低哑哑地还有点委屈:“我之前醒过—次,你不在。”

  祝挽星两手抱着他,勾勾他头发,哄着说:“之前王哥叫我,出去了一会儿。”

  “他真讨人厌,”陆廷鹤闭着眼睛闷闷地说:“下次再叫你别理他。”

  祝挽星笑得不行,拉着长音说好,又问他:“哥还睡吗?我陪着你。”

  陆廷鹤在他肩膀上蹭两下,说那再睡会儿。

  “好,睡吧。”祝挽星吻了吻他发顶,说的很轻很慢,像是呓语:“醒来就当大梦一场,咱们再也不为往事挂牵。”

  陆廷鹤这一觉着实睡了很久,高铁上他全程都是趴在祝挽星身上睡过来的,两人挤一张小卧铺,后来祝挽星的左胳膊被他压麻了都—点没动。

  到村里时已经是凌晨,天还蒙蒙亮,两人到招待所简单洗了个澡,窝在小床上就又睡着了。

  陆廷鹤扣在他肩窝里,祝挽星则伸长手臂搂着他,保护和被保护的位置短暂地调换,陆廷鹤紧绷了五六年的一口气彻底松了下来,安稳的像是睡在襁褓里的小孩儿。

  他这—觉睡的很沉很扎实,零零散散加起来得有十个小时。

  祝挽星不知道他有没有做梦,但是像以往那样无意识的轻哼和不踏实的转醒少了很多,手掌也是舒展开的,不再固执地藏起指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