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太子妃 第181章

作者:颜若优雅 标签: 打脸 爽文 穿越重生

“你是在责怪本王?”

视线阴沉沉的转向叶昭,夏云洲沉声道,似乎极为不悦。

“不敢,草民只是心疼义兄。”

控制好节奏,叶昭收回视线看向陈逸轩:“真的是他?”

“……嗯。”

略作迟疑后,陈逸轩无奈又涩然的点头。

“昭哥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到这里,长公主代替皇帝问出了在场所有人的疑问,他们似乎并不熟悉,但好像又认识,一时间他们全都被整迷煳了。

“皇姐,这位是?”

抢在叶昭回答之前,皇帝凝声询问,以他的眼力,又岂会看不出几人不同寻常?而且,他的皇姐他还能不了解?从她的态度就能看出,她有多看重这群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的少年。

“他叫杨昭,是魏谦介绍给本宫的大夫,据说医术了得,详细的情形晚点儿我再跟你慢慢说,先了解老七的事情。”

扭头看看他,长公主凑过去小声说道,她没打算一直瞒着儿子的事情,至于具体要怎么说,那就是他们姐弟俩私下里的事情了。

“嗯。”

外甥膝下至今无子,皇帝也知道他这个姐姐有多忧愁,倒没有刨根问底,现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皇孙的事情,不能由着老七乱来。

“回禀长公主,他就是草民昨日说的义兄陈逸轩。”

故意给足了他们交流的时间,叶昭抓准时机,适时的将陈逸轩介绍给他们,后者也配合着抱拳躬身,给他们行了礼。

“哦?”

挑眉,长公主这才正大光明的打量陈逸轩,片刻后点头笑道:“关于你的事情,本宫听昭哥儿说过一些,但本宫没想到,你生下的竟是老七的孩子,你们之间究竟怎么回事?”

“这……”

故作迟疑的看看夏云洲,陈逸轩又叹了口气,躬身道:“回禀长公主,今日之前,草民并不知道七公子是皇子,想必长公主应该已经听昭儿说过,草民已快到而立之年,因为某些原因,至今没有嫁人,常年靠抑制药丸压制情潮,导致用药越来越多,效果却越来越差,去年不知道为何,固定的发情期突然提前,吃了抑制药丸也没用,这个时候正好碰到有过一面之缘的七公子,我们就……”

“七公子不是没让草民跟他回府,但草民生长环境复杂,从始至终都没想过嫁人,当即就断然的拒绝了他的提议,可草民没想到,明明没有标记,一个多月后竟有了身孕,由于草民常年压制情欲,表面看起来好好的,实际上身体底子早就毁了,不管是落胎还是保胎,估计都难逃一死,加上草民没打算嫁人,这可能是草民这辈子唯一的孩子,所以最终我们决定冒险留下他,好在昭儿和魏老医术精湛,不但替草民调理好了身体,在草民分娩难产,几乎丧命的时候,还果断的决定剖腹取子,保住了我们父子俩的命。”

陈逸轩一番话说得真真假假,虚虚实实,面上时常闪现为难,适时地表示出他的无奈,又顺便吹捧了叶昭的医术,变相的让长公主一家更信任他,从而不得不保他们平安,甚至是在必要的时候帮他们一把,除非,他们不想要子嗣了。

“草民也没想到,义兄当日遇到的人竟是七公子。”

没等他们反应,叶昭又跨前一步,与陈逸轩并肩后才继续缓缓说道:“至于出生寒门农家的我们为何会认识七公子,概因魏谦魏老,草民因为某些原因,自小习得医术,却又不能暴露,机缘巧合下结识了魏老,一番畅谈后与他结为忘年之交,去年家中乔迁,草民邀请魏老前来做客,不料魏老竟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一起的还有七公子和大名士崔静安崔先生,当时草民也没想那么多,来者是客,尽量招待即可,直到他拿出一颗药丸让草民分辨,草民才隐隐觉察不对,待他们走后,叮嘱义弟等人不要将他们的事情说出去,却不想,先一步离去的义兄竟……”

说到最后,叶昭深深的叹了口气,表情语气渲染着赤裸裸的无奈,以此告诉在场所有人,从始至终,他们都没想过高攀他们,至于他们信不信,又能信几分,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毕竟夏云洲与陈逸轩之间的身份悬殊太大,哪怕再合情合理,将来依然会有人说他们高攀了,这是没办法避免的事情。

“当真?”

来回看看他们,皇帝凝声道,双眼如同利刃一般牢牢的注视他们,不放过他们脸上任何一丝表情波动。

“皇上明鉴,草民不敢欺君!”

并肩而站的陈逸轩叶昭不约而同的抱拳躬身,被遗忘在一旁的容兰已经冷静下来了,不过因为她并不清楚那些事,也不可能随便添乱,只是她的脑子里,始终浮荡着剖腹取子几个字,没人比她更清楚,这个时代的人,是不可能剖腹取子后还安然无恙的,难道杨昭真是穿越者,还是精通医术的那种?可中间又夹着个魏谦,一时间她还是无法肯定。

陈逸轩生于倌馆长于倌馆,对于表情的管理近乎完美无缺,叶昭就更不用说了,系统核定的五级演技技能可不仅仅只是摆设,皇帝注定是不可能从他们脸上看出任何异样的,不知道过了多久,锐利的双眼再次看向自己的儿子:“他们所言可属实,你为何会跑去寒门农家?”

“还能为何?”

夏云洲的注意力一直在陈逸轩父子身上,乍然听到他的询问,下意识就反问了回去,随即又像是意识到什么一般,垂首小声的嘟囔道:“要不是为了你,我怎么可能跑到寒门农家去。”

“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小声的定义,似乎正好在皇帝等人能够听到的范围内,几人多少有些疑惑,皇帝又忍不住肝火直冒,不过为了了解清楚来龙去脉,他还是强行压抑着。

“儿臣怀疑父皇吃的仙丹有问题,特地拿去找魏谦分辨,无意中听闻杨昭医术了得,这才跟魏谦一起前往容家,行了吗?”

好像是被逼急了,夏云洲不管不顾的低吼,眼眶隐隐泛红,眸底泛着少许委屈与难堪。

“老七……”

明显没料到他竟是为了他,皇帝一愣,连他偷拿仙丹的事儿都忽略了,心里充斥着难言的复杂,抛开皇帝的身份不谈,他不过是行将就木的老人,岂会不希望儿孙恭孝?加上他昨日才为了东宫舍弃了他,此时他心里的愧疚与难受无疑累积到了最高点。

相比太子身为嫡长子嫡长兄,干出那种丢人的事情,夏云洲的孝顺无疑触动了在场不少人,一直维护他的长公主甚至满意的笑了出来,至于他对父亲兄长不敬,说不到底还是皇帝储君自己造的孽,怪不得他,他越疯,反倒表示他越在乎。

“逸轩跟儿臣的时候还是处子之身,按照时间推算,他的孩子应该是儿臣的,如今儿臣什么都没有了,也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给他们父子一个名份,守着他们渡过余生,父皇你若还有一丝丝心疼儿臣,就请成全儿臣,下旨封逸轩为康王妃吧。”

时机差不多了,一切都如昭哥儿预料的那般,夏云洲突然撩起衣服衣摆,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

回过神,皇帝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垂眸敛去眼底的复杂,好半晌之后才抬首道:“看你们的穿着,似乎不像是普通农户。”

岂止穿着不像?长相身段和气度,哪哪儿都不像,说他们是权门贵族精心培养的嫡子,应该也没人会质疑,不管他是否配得上他的老七,至少他要弄清楚他们的身份,皇室的亲王妃,可不仅仅只是生下了长子就能决定的。

“回禀陛下,草民乃商户出生,此次进京,一来是崔先生与魏老的请求,二来则是跟朝廷商议合作远销琉璃之事。”

早就料到不可能那么容易,陈逸轩躬身回道,态度不卑不吭,一言一行皆优雅从容,气度丝毫不比在场的那些大家夫人,嫡子嫡女们差。

“琉璃是属于你的买卖?”

闻言,皇帝瞳孔一缩,在场不少人都忍不住一愣,容兰更是倏地的抬首,瞪大的双眼紧紧盯着陈逸轩,又不禁怀疑,他是不是才是穿越者,整个人都快被穿越两个字搞疯了。

在场不乏高官权贵,康兰州府的琉璃利润有多大,从短短几个月国库即增收数十万两白银就能看出来了,在此之前,谁也没想到,他竟坐拥如此庞大的财富,如果他真成了康王妃,康王以后还会缺钱?

包括皇帝在内,所有人都难免多想,毕竟钱财亦是夺嫡最重要的一环,况且,在场不少人都知道,几个月前,康王曾奉命回去封地查询此事,如果琉璃真是陈逸轩弄出来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之前的一切,难道都是他们在演戏,那现在又为何傻傻的爆出来?

第263章 撕破脸,戳穿魏央

“是,也不是,琉璃是草民与两个义弟,昭儿和小天无意中捣腾出来的。”

不是没感觉到大家看他们的目光都变了,陈逸轩依然淡定,琉璃的事情,注定捂不住,与其之后被戳穿,引来皇帝和百官更多的猜忌,不如现在就说个明白,至于如何解释夏云洲明明回了封地查问此事,却又不知道琉璃是他的买卖,他们也早有对策。

“朕没记错的话,老七,几个月前,朕曾让你回去康兰州府查询此事,为何你却不知道琉璃是他的产业?”

果不其然,皇帝当场就问了出来,唿吸似乎又有点急促,显然是想得有点多。

“因为当时对外负责一切的是秦天,秦天长啥样你们看不到?儿臣刚开始还以为他是魏陵,后来得知他本是距离京城不远外的一个村子里的普通村民,父母早逝,在家睡觉的时候却被人无缘无故卖到千里之外为奴,感觉此事有异,一心扑在上面,还没等儿臣查出个究竟来呢,京城就出事了,儿臣都当了龟孙子,脑袋绿得发光,哪有心情再管别的事情?”

皇帝不客气,夏云洲比他更不客气,不但借此牵引出秦天的事情,还公然撕破脸旧事重提,皇帝的脸色不好看了,太子夏云鹏就更不用说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远远不是一道赐婚圣旨就能平息的了,今儿具体会如何了结,谁都说不准,唯一可以预见的就是,作为东宫太子的他,不死也会褪层皮!

“当真?”

早就按耐不住的护国公一跃而起,刚毅的脸庞布满愤怒与戾气,瞪大的虎眸紧紧锁定跟魏陵长得一模一样的秦天,他那张脸太具说服力了,如果只是单纯的血脉被调换了,他能够接受,依然会拿魏央当亲孙子看待,助他嫁入太子府,可秦天好好的却被卖到了千里之外为奴,他要还看不出点儿什么,那他这个护国公就真的是白活这么多年了。

为什么?为什么他都让人把他卖到千里之外去了,他还能回来?

面色苍白如纸的魏央如坐针毡,看向秦天的双眼交织渲染着赤裸裸的怨恨与杀机,早知如此,应该直接杀了他,只要他不在这个世界上了,谁还会怀疑他的身份?该死的,他到底为什么还要回来?

“王爷所言不假,草民一觉醒来就已经落在康兰州的人牙子手中了,至今草民都不知道,为何会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好在草民运气好,遇到了昭哥和轩哥,他们买下了草民,除去了草民的奴籍,教草民读书识字,经营买卖,不然草民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哭。”

抱着孩子的秦天缓缓抬首,皱眉看看魏陵后才对上护国公的双眼,尽量命令自己平静的说出他们早已整理好的说辞。

“草民当日的确是在陵阳县最大的保行手中买下的小天,诸位若是不信,大可以派人前去询问,他们应该还有记录,再不济,陵阳县户籍登记处也会有小天除去奴籍的相关信息,另外,义兄孕育艰难,哪怕坐稳了胎也不能轻忽,草民也必须时刻留在家里照顾,日日诊脉,一日三餐加宵夜的给他食补,年后琉璃买卖就全部交给了管事和已经上手的小天,对外大家都知道,他才是总管事,殿下所言非虚,闻大人可作证。”

护国公常年领兵作战,浑身气势比病歪歪的皇帝可强了,可叶昭非但不畏惧,还一步上前挡在了秦天的面前,容彻陈逸轩见状也不约而同的朝他们靠拢,无言的用行动告诉在场所有人,他们虽然出身农户,却重情重义,不会让任何人欺到他们头上。

“确实如此。”

不等他们询问,暂时退到一旁的闻贺躬身证实,事情发展成这样,他也感觉有点猝不及防,打从心底里不愿意卷入其中,可,就像他冒着得罪长公主的风险站出来质疑容兰一样,这些事都是轻易就可查证的,如果他明知道一切却无动于衷,一点表示都没有,以后他就别想再继续混了。

在场不是皇室宗亲就是世家权门,最次也是朝廷新贵,没有一个人是傻子,几人说得如此笃定,还有闻贺为证,显然不可能有假,那么问题就来了,谁会无缘无故的跟一个村夫过不去,费劲儿巴拉的把人卖到千里之外为奴?偏偏他还跟魏陵长得一模一样,自他出现后,魏央又一副惶恐不安的模样,即便还没有人直接戳穿,大部份人心里都已经有答案了,包括护国公府上下。

如果说夏云鹏刚才的脸色只是难看的话,那现在就是没法再看了,他千方百计,好不容易才把魏央弄到手,名声臭得一塌煳涂,父皇为了保他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一世英名,最近太子府更是拼命的配合容兰的诗词,大力宣扬他们是真爱,结果到头来,他们却告诉他,魏央是个假货,还有可能为了保住自己荣华富贵,将护国公府真正的血脉卖到千里之外为奴?

“魏央!”

短暂的沉默后,护国公倏地转身,虎眸如利刃一般直指魏央,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的汇聚过去。

“碰!”

“祖父,孙儿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毕竟只有十六岁,又做贼心虚,魏央碰的一声跪倒在地,虽然满口否认,但他那点儿小心思,又如何能瞒过在场众人的法眼?更别说,或许他自认为隐藏得很好,实则盘旋在眼底的怨恨与杀机了。

“啪!”

巴掌声突然响起,迎着众人的注视,世子夫人反手又是一巴掌。

“啊……”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为何要跪在地上?我可以接受你不是我的儿子,如果你们之间真的被谁调换过,只有可能是在我突然生产的时候,那时候你还是个刚出生的奶娃娃,啥都不知道,可你在发现此事后,不但没有告诉我们,还让人把他卖到千里之外为奴,那是我的亲生骨肉,但凡你有一点点良心,记得我们多年来是如何宠溺你的,你都不至于如此恶毒,更不至于到现在还矢口否认!”

从小到大还从未被人打过的魏央高声痛唿,可世子夫人既愤怒又痛心,已然顾不上丢人与否,直接戳破了一切,毕竟,秦天那张脸就是最强而有力的证明,放眼整个京城,他也是唯一一个有嫌疑的人,只要一想到她拿个假货当宝贝宠,亲生的儿子却被他卖到了千里之外为奴,她就恨不得千刀万剐了他。

愤怒痛心的又何止是她?

护国公府所有人都一样,作为嫡长孙,又是个需要娇养宠溺的小坤,魏央可谓是在蜜罐子里泡大的,哪怕他跟太子闹出那种丢人现眼的丑闻,名声尽毁,他们还是在尽全力的护着他,如果一开始他就直接跟他们说,看在他估计也是受害者,又真心实意的养了他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他们也不可能会亏待他,可他是怎么回报他们的?谁给他胆子,竟敢把护国公府真正的长房嫡孙卖到千里之外为奴?

毫不夸张的说,放眼整个大夏王朝,除了皇室,护国公府就是最尊贵的府邸了,他们不见得马上就拿秦天当至亲,百般珍爱宠溺,但他们绝对不允许有人刻意混肴血脉,更不容许自己被一个年仅十六,还未出嫁的小坤玩弄于股|掌之间。

“不,母亲,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明显没料到一贯疼爱他的母亲竟会翻脸无情,第一个爆发,魏央顾不上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更顾不上形象不形象的,连滚带爬的扑上去抱住她的腿,他比谁都清楚,恶意隐瞒真相,将真正的护国公府血脉卖到千里之外为奴是多严重的事情,打死他也不能承认,否则别说被赶出护国公府,到手的太子侧妃做不成,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被当场打杀。

“不是你还能是谁……”

“是不是他,一问便知!”

要说不心疼,绝对是骗人的,正因为十几年来他们都是真心疼爱他的,世子夫人才更怒不可歇,可另一道夹杂着嘲讽的声音却跟她同时响起,众人闻声看去,说话的人赫然是夏云洲,只见他垂眸整了整袖摆,不慌不忙的说道:“如果不是为了查证秦天是否跟护国公府有关系,本王也不会直到今日才知道,逸轩竟在那么艰难的情况下替本王诞下了嫡长子,不过拜皇兄和魏央所赐,赶回京城后本王根本就没工夫再过问此事了,但负责查证此事的人,应该会继续往下查,说不定现在已经有眉目了,护国公可需要本王召他出来问问?”

夏云洲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嘲讽与讥诮,在场也没人觉得不对,他要不恨不怨,那才是真的可怕,从古至今,皇室子孙不仗势欺人就不错了,怎么可能那么甜?魏央在跟他有婚约的情况下,勾搭太子,辱他在前,护国公回来后皇帝又马上下旨赐婚,并否认婚约的存在,全盘否定他在后,他不趁他病要他命才奇了怪了。

“不,康王殿下,在场谁不知道你恨我?你的人说的话,怎能当真?”

抢在魏家人之前,魏央含泪转向他,心里恐惧到了极致,却又不得不命令自己冷静,当初在无意中见到秦天后,天知道他有多恐慌无助,又不敢动用护国公府的力量求证,更不敢求助任何人。

思来想去,他又借着为祖父他们上香祈福的名义,一个人出城好几次,悄悄摸清了秦天的身份和住处,花了整整一千两银子,特地跑到数十里的小镇雇佣了几个地痞流氓,让他们将秦天迷晕后卖得越远越好。

原本他以为,这件事做得悄无声息,天衣无缝,谁都不可能知道,以后他依然是护国公府尊贵的嫡长孙,没人能撼动他的地位,可他做梦也没想到,夏云洲竟碰到了秦天,还因此展开了一连串猜想和调查,如果真让他的人查出点儿什么,坐实他的罪行,祖父他们不活剐了他?

还有太子,他还没盲目自信到以为他真爱他爱得无法自拔,非他不可的地步了,他看上的多半是祖父手中的兵权,一旦他不再是魏央,甚至还害了护国公府真正的血脉,得罪死了他们,他又岂会轻饶了他?

想得越多,魏央就越恐惧,身体不住的颤抖,根本不受理智的控制。

“哈哈……”

面对他的狡辩,甚至可以说是诋毁,夏云洲不怒反笑,笑得毫无节制,极其浮夸,高坐主位的皇帝几不可查的皱眉,对面的护国公一行人也皱紧了眉头,他要不是皇帝的亲儿子,皇室亲王,不用怀疑,他们怕是早就一人一拳捶死他了。

【混账宿主,要不是早就知道他是装的,本系统估计真要以为他就是个疯子了,演技简直杠杠的。】

此时此刻的夏云洲,可不就跟疯子没两样?

【谁知道,也许他真就是个疯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