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稚棠
沈明宴眉头一皱,伸手拉住他:“等等。”
简桑回头看他。
沈明宴拉住他的手后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其实触感真的好冰凉,他怎么就没发现呢,简桑的手,今天居然这样的凉,对,他原本就比较怕冷的,这样的天气,肯定会更难受。
或许自己应该早点拉住他的手的,这样就会早点想起来了。
沈明宴凝视着他,想了很多。
简桑微微皱了皱眉:“怎么了?”
沈明宴也没什么事,说来也好笑,他只是下意识的不想让他走。
但是大少爷怎么可能说这么没出息的话,沈明宴挑了挑眉,启唇:“你要去哪儿啊,所有东西都在家里呢,就算要搬家也要先回家吧,正好我也回去,顺路带你。”
简桑说:“我暂时不回家。”
沈明宴眼底划过厉色:“去哪?”
“……”
简桑懒得跟他计较,只说:“回趟公司。”
“今天元旦你还去公司干什么?”沈明宴想起他说要辞职的话心里就很窝火,说话的声音也阴阳怪气的:“往年不都要回老宅过年吗,今年我妈和我妹还在等着呢,怎么了,大忙人,就算离了也可以百忙之中抽空吃顿饭吧。”
简桑认真想了想,觉得也是。
不管怎么样,他都应该跟沈夫人好好解释一下的。
思及此,他点头说:“好。”
见他终于答应不走了,沈明宴的脸色缓和了下来,就一前一后的上了车,这不是简桑第一次坐沈明宴的车,今天坐上来的时候,却是一股子的烟味,至今没挥散完毕。
简桑侧目看他,低声:“你抽烟了。”
沈明宴淡淡的应了一声:“嗯。”
简桑的眉头不自觉的皱起。
其实在他的监管下,沈明宴已经戒烟好几年了,抽烟对身体不好,喝酒是应酬避免不了的,但是抽烟却可以戒掉,没想到辛辛苦苦努力好多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简桑忍了忍,却还是开口:“少抽烟。”
旁边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姿态慵懒,脸带痞气,冷笑一声,慢条斯理道:“不劳费心。”
“……”
简桑沉默了。
沈怼怼今天当真是离了婚,心情差,这怼天怼地的模样,跟他们当年学生时代初见时非常像,那个时候某人也是拽上天,处处跟自己过不去。
他选择闭嘴后,没想到沈明宴的脸绷的更紧了。
一路上的车速都飙的在限速的临界点,偶尔还会因为其他司机的一些愚笨操作低咒几声,就差没把驾驶座拆了,本身就是顶级的赛车手,如果不是因为公路限速和车辆的问题,估计这会都能直接飞起来。
简桑忍不住:“你开慢点,这样不安全。”
沈明宴厉眉微挑,侧目冷笑看他一眼,低声说:“怎么,怕我拉着你殉情啊?”
简桑回头看他,本来训斥几句的,却对上了沈明宴黝黑深邃的眸子,他明明是笑着的,但那双眼睛里却好像满是简桑看不懂的情绪,让人心中一痛。
简桑最后只说:“大过年的,别说晦气的话。”
沈明宴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最后,他收回了目光,勾唇慢悠悠道:“放心,就算是我死,也不会让你死的。”
简桑清冷的声音终于含上了怒意:“沈明宴!”
虽然知道是开玩笑,但他却还是心疼了。
沈明宴倒是不受影响,等红绿灯亮了后继续启动车子上路,车内再次陷入了安静。
终于
在经过几分钟后,简桑终于还是再开口说:“我可能过几天就搬出去了,你……你别老再去酒会通宵的玩,也少喝点酒,咱妈每个月都会去医院定期体检一次,平日里都是我陪着去的,她现在年纪大了,你之后记着点,去陪陪她,还有明月……”
沈明宴听在心里,越发的烦躁。
烦
真的好烦。
但又不知道为什么烦。
反正自从知道要和简桑分开后,他就一直在烦。
也说不上来原因,但就是真的很烦,现在听到他交代这些,心情就更是烦上加烦,就好像隐隐的,他在心底深处,是不愿意听到这些的,他宁可听简桑絮絮叨叨的训自己,也不想听他温声的交代这些。
沈明宴觉得自己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启唇说:“简桑。”
简桑疑惑的侧目看他:“什么?”
“我……”
沈明宴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然而一切的变故好像都只在一瞬间一般,就在他们的车辆即将穿过路口时,左前方一辆小轿车却以超高速的,明显就不正常的驾驶速度朝他们的车冲了过来,坐在主驾驶位置上,那个瘦黑欠债的男人脸上是癫狂的笑。
当简桑注意到的时候,有些诧异的瞪大了眼睛。
如果有足够距离的话,以沈明宴的技术,是完全可以躲的开这辆车的,但那辆车真的太鸡贼了,它隐藏在车辆过红绿灯的车队里,现在才冒出了头。
一切都太快了,根本不给别人反应的时间。
当两辆车碰撞到一切的时候,发出了巨大的轰鸣声,响破云霄!
眼前的一切好像在瞬间是红色和暗黑色的,简桑的意识恍惚消失前,他好像被什么人死死的抱住护在了身下,最后耳朵里就只剩下漫天的的轰炸爆裂声,再无其他。
第22章 重生
车子爆炸的轰鸣声,几乎要穿破人的耳膜,意识消失前,似乎还听到有人唤自己的名字。
“简桑……”
“简桑醒一醒!”
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喊自己,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大。
简桑只觉得整个人都陷入一种浑浑噩噩的疼痛状态里,但是随着这有些焦急的呼喊,又慢慢的回过神来了。
当他缓缓的睁开眼睛时,看到的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李婶焦急的晃动着他的肩膀,看他睁开眼了,又是重重的松了一口气:“你这孩子,终于醒了,是要吓死姨吗?”
简桑有些不敢置信的眯了眯眼。
李婶只以为他刚醒,还在出神着,端来杯水:“喝一点,快喝一点。”
简桑下意识木木的接过有些泛旧的碗,饮下几口清凉的水。
“有没有好一点?”李婶关切的说:“还难受吗?”
简桑木木的摇了摇头。
李婶彻底放下心,这才开始了絮絮叨叨的念叨:“你这孩子也真是的,就算是打暑假工也不能这样拼啊,这天气多热啊,你穿的那么厚的玩偶服,也亏的老板敢想的出来,这要是给热出个三长两短的,你让你妈妈怎么活,我知道你想凑学费,但是也不能这样……”
学费?
简桑皱了皱眉,他有些疑惑,放下水碗后,终于打开打量四周。
这是个小院子,红砖绿瓦的又带着生活气息,墙角的角落里晒着萝卜干,不远处一只大黄狗懒洋洋的在树下睡觉,柳叶树梢被微风吹拂过,带来炽热的夏意,不远处的电视里面热热闹闹的放着还珠格格。
……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很熟悉。
却又有些不敢置信,面前的人是李婶没错,不管是说话的声音,还是动作和语气,都是货真价实的李婶,但却是年轻时候的李婶,而不是那个老态龙钟的老太太。
简桑的心里涌出了一个有些近乎疯狂的想法,启唇:“婶子,今年是几几年?”
李婶停止了碎碎念,回答说:“17年,怎么了。”
“……”
简桑骤然的站起身,他的身子因为低血糖甚至有些虚弱的在原地晃了晃,是及时扶住旁边的柜子才勉强又站稳脚。
17年
2017年……
紧紧撑着桌子的手因为用力甚至有些泛白,他整个身子都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
李婶有些紧张的说:“孩子,你怎么了?”
简桑的眼眶都泛红了,声音带着难得不平稳:“婶子,我妈呢?”
李婶回答说:“她呀,她最近不是在外面找工作呢吗,我估计要晚上才回来吧,你是不是饿了啊桑桑,我家里刚好还有几块饼,你等我给你热热啊……”
简桑有些晃神,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甚至有些怕自己是在做梦,往前迈开几步,不小心撞到了桌子,膝盖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他痛的厉害,心底冒出来的,却是另外一个人。
明宴,沈明宴。
自己出现在这,是车祸死了吗?
那沈明宴呢,他在哪里?他还活着吗?
回忆起意识消失前的一切,简桑的心脏收紧,他必须十分克制才不让自己的情绪太强烈:“婶子,你知道沈家吗?”
消息通李婶动作一顿,询问他:“沈家,哪个沈家?”
简桑言简意赅:“A市首富。”
李婶这就知道了,她疑惑:“知道啊,我家亲戚还有人在沈家当保姆呢,你问这干啥。”
“我就问问。”简桑的心有些乱了,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询问说:“那,那您知道沈家的长子,沈明宴吗?”
李婶点了点头:“这当然了!”
“他现在不是在国外吗?”李婶在厨房忙碌着,边说:“沈家的两个兄妹早年在国内被人绑架勒索,那事不是轰动的全城都知道吗,那群劫匪丧心病狂差点撕票,好在最后沈明宴带着妹妹逃出来了,你说他当时一个小孩子,刚上初中而已,是怎么从大山里背着妹妹出来的?”
李婶连连叹息,又说:“后来沈家为了两个孩子的安全,给孩子全都送出国上学了,这都好几年了,没回来过。”
简桑回忆起,曾经,他和沈明宴的相遇,是在高三那年,他回国转学回来。
而如今17年,他今年不过甚至刚上高一,距离曾经他们的相见,居然还有两年之久,所以他的疑问也无从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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