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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树,“我这就给你倒水喝。”
“对了顾老师,海鲜过敏吗?我给你定海鲜粥喝不喝?”
顾宣没说话。
谢树回过神,“瞧我这猪脑子,你肯定不记得了,那我还是给你定鸡丝粥吧。”
顾宣看着他,眼珠子黑漆漆的,“谢谢。”
谢树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后脑勺,“不客气。”
“顾老师,你就是我的恩人和贵人,我帮你做什么都是应该的。”
“你不是想知道你是谁吗?”
谢树顺手打开电视,然后跳到某个台,里面正好在放《长安令》,站在男主宋谨言身后的白衣少年,冷眉冷眼却沉着稳住。
“顾老师,你是大明星,这个就是你啊。”
谢树兴奋地指着电视里的少年,满脸的自豪感。
顾宣却没有太多的表情,他愣愣地看完一段,直到剧情跳至别的场景,他才别开视线看向谢树,
“你叫什么名字?”
谢树连忙介绍自己,然后把他跟顾宣认识的过程都说了一遍,还说他生病期间有那些人来探望过他。
“对了,窦佳佳。”
“就是这个女主,以及男主,剧组里面的很多人都是你的朋友。”
“顾老师,你真的特别厉害。”
谢树一脸崇拜,他是真心觉得顾宣演技了得,丝毫不比那些大腕差,只是缺了点运气。
门外传来敲门声。
是窦佳佳跟谢礼桥。
窦佳佳见顾宣醒了,激动得差点上前一把抱住他,还好被某人眼疾手快地拎开,
“男女授受不亲,注意分寸。”
谢树对二人说,“顾老师失忆了,目前不认得任何人,我正在努力让他重新认识我,还在介绍你俩呢,不过才介绍到窦老师。”
谢礼桥摆摆手,“我不需要你介绍。”
他主动走到顾宣面前对他微笑着说,“二哥,我是你三弟谢礼桥。”
谢树,“??”
他怎么看不懂了?
一个姓谢一个姓顾,怎么成兄弟了?
顾宣也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谢礼桥,同样不解。
谢礼桥不慌不忙地解释道,“你可能不记得了,你曾经帮过我,后来我们就结拜了兄弟,一会儿大哥也会来看你。”
窦佳佳紧张地盯着顾宣看他反应。
顾宣神色淡淡的,“抱歉,我对你没印象。”
谢礼桥,“不着急,你先养好身体,以后再慢慢认人。”
窦佳佳也是回国之后去见了谢家人才知道谢礼桥的身份,当时震惊得都说不出话来,整个人就更加笨手笨脚,不停出错。
而谢礼桥似乎格外热衷替她收拾烂摊子,这让谢家老太太非常意外。
要知道她这个孙子向来冷漠得像台机器,只有跟这女娃在一起时才显得鲜活,于是老太太不顾谢父的反对,拍板认可了这桩婚事。
窦佳佳也算得上是傻人有傻福,刚好就合了老太太的眼。
没过多久,外面传来有礼貌的敲门声。
谢礼桥去开门,“大哥。”
房间里的人都朝门口看过去,只见一个优雅俊美的男人走进来。
他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贵气斐然,大约是男人爱笑,他的脸部轮廓看上去要比谢礼桥柔和几分。
第283章 能一样吗
窦佳佳也连忙站起身,跟着喊,“大哥。”
男人温和一笑,冲窦佳佳点点头,“弟妹也在呀。”
然后又跟谢树打完招呼才走到顾宣身边,他格外自然地将手掌贴到顾宣额头上,然后再贴到自己头上,
“退烧了。”
“二弟感觉怎么样?”
顾宣呆呆地看着他,似乎不知道做什么反应。
谢礼桥轻咳,“大哥,二哥失忆了,他不记得以前的事。”
其实在谢礼哲来之前就收到谢礼桥的信息,说是顾宣失忆了,谢礼哲觉得这个时机不错,正好可以顺理成章地冒充顾宣结拜大哥。
谢礼桥见自己大哥演技自然,微微松了口气,他原本还打算等顾宣醒过来跟他商量结拜的事。
在兄弟二人一唱一和中,顾宣被他们成功骗回家休养。
顾宣从谢树口中得知自己足足昏迷了四天,几度在生死边缘徘徊,如今也算是大难不死。
他现在住在谢礼哲家,房子很大却并不显得空洞,家中单单佣人、园丁、厨师就有十几号人,谢礼哲似乎很喜欢热闹,总把朋友往家里带。
顾宣住在楼上,时不时可以听到楼下好似在开派对。
谢礼哲也没有逼着顾宣出去跟他朋友们见面,反而不许任何人上楼。
窦佳佳跟谢树都有工作要忙,只能偶尔来看看顾宣,大多数时间顾宣都是一个人独处。
他的感冒早就好了,背上的伤也开始结痂。
期间,陆夏给他打过一次电话,她刚要问他现在怎么样,却听到顾宣冷冰冰的声音问,
“你是谁?”
陆夏,“我是夏夏啊,宣宣,你不记得我了?”
她才要跟顾宣说她哥的情况,可顾宣怎么会……
“我不记得。”
“以后不要再给我打电话。”
陆夏震惊地望着被挂断的电话,要不是她认得顾宣的声音,她都要怀疑那头是不是他本人了。
陆夏幽幽叹口气,既然顾宣不接他电话,她就只能给他发信息了,
“宣宣,自从爷爷出院之后,我哥的情况就不太对劲,他很萎靡,每天都花天酒地。”
“你能不能跟他联系一下?”
“他这样下去会毁掉的。”
“宣宣,我求求你,别跟我哥分手,至少不要真的分手,他会死的。”
顾宣盯着那一行行字,心仿佛被人用刺刀狠狠扎。
背后不知怎地就痒了起来,顾宣忍不住伸手去抓,抓着抓着就感觉手心湿漉漉的。
可他没有停下来,仿佛只有身体的痛才能缓解心头的疼。
可进来送餐的佣人却被顾宣白衬衫上的鲜血吓到,连忙问,“二少爷,你没事吧?要不要去医院?”
顾宣转过身不让佣人看到自己的背,“没事,我很好。”
佣人还是不放心,出了房间之后就打电话给谢礼哲。
谢礼哲赶回来时看到顾宣躺在地上一动也没动,要不是他眼睛还睁着,谢礼哲真要怀疑顾宣已经断了气,
“伤口在结痂,怎么能乱抓?”
“真是小孩子脾气。”
“来,大哥帮你把伤口重新处理一下,还有你的指甲,也该剪剪了。”
在家庭医生的帮助下,谢礼哲帮着顾宣处理好伤口,重新包扎,然后他又让顾宣靠在自己坐,耐心地帮他剪手指甲。
“吴妈,去把饭菜热一下。”
床头柜上的饭菜顾宣一口都没吃。
顾宣也不反抗,就任由谢礼哲搬来搬去,他盯着谢礼哲认真剪指甲的侧脸,轻轻唤了声,
“大哥。”
谢礼哲微微一愣,这还是顾宣自出院之后第一次叫他‘大哥’,显然顾宣心里已经开始认可他这个‘大哥’的身份。
谢礼哲伸手轻轻拍了拍顾宣的脑门,就仿佛哄小孩子那般,
“乖。”
不知道为什么,顾宣的眼睛就红了,紧接着眼泪就止不住,他连忙伸手去擦,
“对不起。”
他不想哭的,可泪腺仿佛失控的自来水龙头。
谢礼哲似乎见怪不怪,他抽了两张纸替顾宣擦眼泪,“说什么‘对不起’,跟大哥不用这么生疏,也不要觉得不好意思。”
“桥桥小时候也经常哭鼻子。”
谢礼哲这么一说,顾宣哭得更厉害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觉得有说不出的委屈。
谢礼哲没办法了,索性将人抱住轻轻拍着顾宣的后背,“哭吧哭吧,想哭就哭,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靠着谢礼哲结实的肩,顾宣哭得更凶。
谢礼桥一进来就看到自己大哥坐在床边抱着顾宣,顿觉脑瓜子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