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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准备质问顾宣的大魔头突然听到这一声软绵绵的老公,胸口的怒火就像被一盆冷水‘嗖’地浇灭。
陆深的心气儿平静下来,“你是不是知道陆夏还跟她那个小男朋友混在一起?”
顾宣已经醒了一半,但他的脑子还没跟上来。
陆深,“她今天把人带回去了,有没有这回事?”
顾宣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大魔头一听这话,怒火又蹭蹭蹭往上窜,“看来你真的知道呀。”
要不是一直暗中保护陆夏的保镖通风报信,他还不知道那妮子已经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了,陆深恨得牙痒痒,
“好啊,你们两个现在已经联合起来对付我了是不是?”
顾宣笑了下,他可以想象大魔头此刻怒发冲冠的样子,“阿深,当初你不愿意听从爷爷的安排相亲,为什么要逼自己的亲妹妹呢?”
“再说了,夏夏已经长大了,不是小孩子,她分得出对错善恶,你应该学会放手。”
大魔头,“她分得出个屁,被人家几句甜言蜜语就哄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顾宣,“话不能这么说,你又没见过对方,怎么知道人家就不好呢?”
两人差不多聊了半个多小时,顾宣把前因后果跟陆深都说清楚了,他努力安抚着暴躁的狮子,
“老公……”
顾宣压低了声音软软地撒娇,
“我两个月没休息为了见你大老远的跑回去,现在又要赶路,很辛苦的,你确定还要继续跟我吵架?”
大魔头也差不多两个月没见顾宣了,即使他有时间,顾宣也没有时间,直接导致小两口分居多日,他并不想吵架,何况他好想他,
“我这次去找你。”
陆深说这话时,声音已经染上粘稠的欲色。
顾宣的脸微微发烫,他原本只是想说两句好话平息下大魔头的怒火,没想到一不小心勾起某人的yu火,这个时候他自然不会扫兴,
“恩,好。”
傍晚时分,肖乐嚣张的跑车停在一座老式大楼门口,他百无聊奈地翻看手机里的照片,目光最终定在其中一张上。
那是他的手下暗中跟踪余岁时拍下来的。
少年温柔地牵着一个小女孩的手,小女孩看上去差不多三四岁的模样,奶团子一个,走路踉踉跄跄着,少年低头看女娃,笑容温暖。
手下了解了情况后告诉他那是一个迷路的小朋友,少年在帮着她找家人。
肖乐盯着少年的侧脸看,温煦的阳光透过枝桠打在他脸上,清晰得连他鼻尖上的根根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眼里有光,亮晶晶的。
这是余岁面对别人的样子,跟面对他时完全不同。
虽然余岁现在不像最初那样情绪激烈得反抗自己,甚至为了改善厨艺不停学习不停尝试,晚上在床上也乖得像只猫咪,但他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肖乐原本以为他会对这样的平淡感到腻烦,没想到居然在不知不觉中过了那么久,现在距离他们约定的日子只剩半个月,他真要放手吗?
肖乐关掉手机,心头有点烦躁。
这个点应该下课了,余岁怎么还没出来?
余岁在给这里一户人家的孩子做家教,周六下午四点到六点两个小时。
现在已经六点二十了,余岁还没从那栋大楼里出来。
就在此时,肖乐的好兄弟猴子给他打电话,“肖哥,你这一天天的都不出来玩,干什么呀?在家孵小鸡呢?”
肖乐被他逗笑,“也没多久吧?”
猴子,“这还没多久?你以前是三天两头往外跑,你现在是一两个月都不往外跑了,听说你还跟上次那个小白脸在一起?”
“怎么?这次动真格了?打算收心了?”
肖乐,“没这回事。”
猴子,“那你这一天天的不出门守着他干什么?还真是正儿八经谈恋爱了?肖哥,你突然搞得这么清纯我很不习惯的。”
被猴子这么一说,肖乐也觉得自己最近把太多的注意力放在了余岁身上,确实该分分心,
“行吧,今晚喊兄弟们热闹一下,老地方见。”
猴子顺口就问了一句,“那小子去吗?”
肖乐顿了半秒,“去。”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看到余岁背着小男孩往外走,后面跟着个年长的女人,余岁脚步匆忙,女人已经跑到前头去路边拦车。
肖乐下了车,“余岁。”
余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肖乐,他明显愣了下,但是也顾不得太多,背着小男孩往他这边跑,
“快,送我们去医院。”
小男孩满头大汗,脸色发白,一直嚷着肚子疼。
肖乐一踩油门,车飙了出去。
在医院里检查过之后,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还好不是很严重,医生给开了药,那个中年女人一直在打电话。
通过余岁的解释,肖乐才知道女人只是这家的保姆,小男孩的父母已经离婚了各自组建的家庭,没人愿意接小孩过去住,便一合计给他请了保姆。
肖乐见那女人一直在问主人家要钱,便自己先垫了,反正他也不差这点钱。
回去的路上,余岁跟肖乐说起小男孩的事,觉得他挺可怜的。
肖乐却没有悲天怜悯的心,他从小被家人那般对待,身心受尽折磨,他也没觉得自己可怜,“都是命。”
这话一出,余岁就没再往下说。
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沉默,不过余岁还是挺感激肖乐的出面,“今天真的谢谢你。”
肖乐勾唇看他,“怎么谢?”
第445章 他也配?
余岁低着头,耳根微微发烫,“你想要我怎么谢?”
他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平白无故地帮自己。
肖乐想了下,倒也没有为难余岁,毕竟他现在正在努力扮演一个好男友的角色,自然不宜再露出狼的本性让猎物生了警惕之心,
“晚上陪我出去玩。”
余岁半晌才抬起头,“……好。”
反正那种场合他也不是第一次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肖乐提前说过什么,依然是那帮兄弟,这次却没有人再拿他开玩笑,反倒客客气气,让余岁着实有些不习惯。
酒过半巡,场子热起来,外面一下子涌了十几个少男少女,把原本空旷的包厢挤得满满当当。
余岁最不喜欢那种画面,他立马站起身躲到角落里。
眼不见为净。
肖乐还被一群人围着喝酒游戏,反倒是余岁这儿成了一片净土,他闲来无事便低着头看手机,突然一道尖细的嗓音打断他,
“你就是肖少的新欢?”
“我看也不怎么样。”
余岁抬头看去,只见一个异常瘦削的男人站在自己面前,单手插着腰,另一只手上拎着酒瓶子,在闪烁不明的灯光下充满敌意地盯着他。
余岁不认得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也不打算认得。
被人说两句又不会少块肉,不值得他上心。
余岁便只是淡淡瞥了那人一眼然后继续低头看手机,他在研究一篇论文,是他导师推荐给他的,让他可以往这个方向研究。
那男人见余岁如此‘藐视’自己,简直勃然大怒,他猛地把自己手中的酒瓶子塞到余岁怀里,用一种命令的口吻说,
“你给我喝了它!”
余岁见对方来势汹汹,不想惹事,便象征性地喝了一口,“行吗?”
“全部喝掉!”
余岁将酒瓶子搁到桌上,“抱歉,我喝不了。”
“这位先生,如果你没什么别的事,请不要来打扰我好吗?”
男人冷笑,“装什么清高?你是不是就要这副样子勾得肖少团团转?我今天就是来跟你比试的,如果你输了,现在就离开肖少。”
现在离开?
“抱歉,现在不行。”
还有半个月,到那时他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男人见恐吓对他没用,索性坐下来跟余岁话当年,说肖乐如何如何宠爱他,如何如何一掷千金,却又是如何如何翻脸无情,
“只要他身边出现了一个新目标,不管你多爱他,对他多深情,他都会无情地一脚踢开你。”
“在我之前他曾经宠爱过一个男孩,无论走到哪里都带上,不管要什么都买,甚至亲手给他喂饭吃,可看到我之后他照样把那男孩甩了。”
余岁打量了男人一眼,觉得肖乐的眼光也不怎么样。
“可现在他同样为了你把我甩了,你别得意,你不会是最后一个。”
余岁听了这话不由得眼前一亮,他俯身拿起茶几上的空酒杯倒上两杯,一杯递给那人,一杯自己拿着,轻轻碰了下,余岁脸上有了笑容,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
让他又看到了希望。
“我还想知道你们相处的过程,可以详细地讲给我听吗?”
余岁一副洗耳恭听的架势,半支着身体期待地看向对方。
他是真的想知道肖乐的这个前男友到底做了什么才让肖乐毫不犹豫地把人踹了,难道还非得等到下个目标出现?
余岁总觉得要双管齐下才行。
男人见余岁一副看热闹的样子,气得差点呕血,“你别得意,等他把你甩掉的那天,你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