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惗肆
时洲目光一凝,迅速靠近,“你拿着我的金币袋做什么?”
话音刚落,盛言闻就唰啦将两份金币倒在一块。
紧接着,他将属于时洲的沉甸甸的钱袋递了回去,故意借着角色身份打趣,“回少爷的话,我这是在上交私房钱。”
“……”
时洲没想到一出来就得迎接盛言闻的调侃,差点招架不住。
“什么私房钱?明天游戏任务肯定要用到金币,这都给我了你怎么办?”
一边说着,一边打算重新将金币一分为二。
盛言闻一把拢住他的手腕,笑意更深,“现在给我也不要,如果明天要用到金币,我再向你申请,好不好?”
时洲呼吸一紧,说不出话来。
眼看着快到直播结束点了,但两人专属直播间里的热度不降反升,看见这一幕互动的cp粉们陷入前所未有的狂欢。
上交私房钱?我没了,请问这是什么好老公宠溺现场!
姐妹们!闻哥绝对是故意的!之前在沙发上看了那么久的钢琴视频都没想着弄金币,一听见浴室开门动静就立刻拿钱袋行动了!他就是当着洲宝的面卖乖讨赏呢!哼,结婚后的男人都是小心思!
艹!原来私下的闻哥是这种风格吗?恋爱果然还是看别人谈最有意思!
对不起,我有罪,我现在无心其他,只想着对淋浴后的粥宝涩涩!这也太奶太粉太可爱了吧!
淋浴后的时洲穿了一件奶白色的丝质睡衣,因为是在浴室里待得久了,他露在外的皮肤呈现出一片令人心动的绯红色。
平日里不常见的颈侧胎记更是露了个彻底。
面对面的盛言闻注意到了这点,眸色渐渐暗了下来
说真的,他突然特别后悔让时洲上这档节目。
无论恋人失不失忆都应该被锁在家里,以他自己的方式把这两年失去的相处统统补回来。
时洲被盛言闻从未有过的眼神盯着一阵燥热,总有种误入恶狼捕食的慌乱,“算了,金币的事情明天再说,你、你先去洗澡吧?”
他瞥向床头柜上的闹钟,离直播结束还剩下最后一分钟。
盛言闻轻易捕捉到了他的小心思,目光下垂后,故意往前近了一步。
正处于提防状态的时洲跟着往后一退,不料小腿抵在了床沿,失去平衡跌坐在了床上。
与此同时,盛言闻像是早有预料般地弯下身子,将他彻底控在了自己的掌控范围中。
屏幕前的CP粉们看得心脏一凝,结果下一秒,直播界面到点骤然切断。
靠?没了?直播结束了?
黑屏上的笑容突然凝固,节目组给我出来!我裤子都脱了就给我看这个?
啊啊啊啊抓狂!到底有什么是我这个高贵的视频会员不能看的?
来个人把网线给我续上啊呜呜呜!
作者有话要说:
#心机闻哥:知道你们想看什么就是不给看,还得故意卡在直播结束前宣示一下主权。
第030章
时洲看着半压制在上方的盛言闻, 紧着呼吸地‘嘶’了一声,眉眼间晃出显而易见的痛苦。
盛言闻带着掌控欲的视线一缓,“怎么了?”
时洲一手撑着床, 一手抵在盛言闻的肩上, “别靠过来了, 我、我脚腕磕到了, 疼……”
盛言闻顿时将那点玩笑的心思收了个明明白白,撤身蹲了下来查看,“哪里疼?我看看。”
床坎外围黏钉着一圈的铜制装饰, 只是被下垂的床单遮掩住了, 时洲刚刚退得太快, 脚后跟这才狠狠磕了上去。
“没事, 我缓缓就好。”
时洲往床后方坐稳, 快速将双腿也盘了上来, 他稳了稳有些错乱的呼吸,“直播是不是结束了?”
眼尖的盛言闻忽地拢住他的脚腕,眉心露出自责,“别动,右脚后跟都撞红了, 我给你揉揉。”
时洲是很容易淤青的体质,又加上本身皮肤偏白,一点小磕碰在他的身上都会落下痕迹,往往都得好几天才能消。
话落,略带薄茧的指腹就按揉了开来, 疼痛之外还夹着一丝酥麻。
时洲实在不适应这样的接触, 呼吸骤然间紊乱。
他红着耳根子挣脱,“我自己来, 你没事故意凑那么近做什么?怪你。”
“是我错了。”
盛言闻认错也干脆,怕他矜持着随便对待,“那你自己多揉揉,我去外面小冰箱里看看,最好还是找东西冷敷一下。”
时洲自行揉了揉,被对方的语气哄得有些不自在,“盛言闻,我没那么矫情。”
盛言闻认真说,“你是不矫情,是我在担心。”
盛言闻起身,很快就拿了一小瓶苏打水走回来,“来,敷一下。”
时洲接过哼声,“现在知道找补了?刚刚开着直播,我看你摆明是想看我在镜头前出糗。”
现在直播结束,时洲没了那点心理负担,又恢复了正常的聊天模式。
“是谁小没良心闹失忆,硬要和我保持距离。”盛言闻理所当然地回答,“我只是想让大家认清一个事实。”
时洲垂眸揉着脚踝,没接话。
盛言闻坐在床边的单人椅上,看着他说,“我知道你会弹钢琴,却不知道你弹得那么好,今晚这场直播一出去,你又不知道要招多少人的眼。”
“我听说那个南嘉性子挺傲的,不是也主动搭腔向你要了私下的联系方式。”
话里有话。
时洲手上的动作微微停顿,闷咳一声转移话题,“说别人小小年纪性子傲,我看你以前也不差吧?贵公子呢。”
盛言闻挑眉,“我那点脾气,不是早就被你磨没了?”
简单一句,都像是专属于他的情话。
“……”
时洲拧开苏打水喝了一口,继续改话题,“我以前真没在你面前弹过钢琴?”
盛言闻说,“没有。”
时洲抿了抿唇,简略解释,“其实没什么,就是小时候学了八九年的钢琴,但慢慢就发觉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后来遇到了笛安姐,听从她的建议改道去当了演员。”
盛言闻知道这点缘故,颔首反问,“嗯,但钢琴是爸妈逼你去学的?”
时洲缓了缓才意识到盛言闻口中的‘爸妈’是指哪一方,“不算逼吧,起初我自己也开心乐意,后来……”
时洲似乎有所顾虑地停了下来,反问,“盛言闻,我爸妈对我们‘结婚’的事是什么态度?”
短暂对视间,答案不言而喻。
盛言闻斟酌了一下措辞,“不太赞同。”
要不是因为这事,两人不至于拖到现在都没办婚礼。
盛言闻和时洲是在热恋冲动之下领得结婚证,没有过多顾忌过双方家庭,得知这事的时母态度格外激动抗拒,偏偏又遇上了时父查出身体疾病。
时洲待在国外的这两年,盛言闻起初会在通告间隙飞去找他,但每每遇上时母,对方的态度总是格外冷漠疏离。
再后来,盛言闻的事业越来越忙,而时洲能飞回国的次数也越来越少。
时洲早就料到这种可能性,勉强压住心尖那丝无助,“盛言闻,我有点累了。”
盛言闻明知道他是在躲话题,但还是顺着他,“好,你早点休息。”
其实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时洲对父母的关系总是不愿多提及,大概是存了什么不能深说的矛盾。
盛言闻在意,但不逼问。
他爱的是时洲这个人,和其他因素都无关系。
“我先去洗澡。”
“嗯。”
盛言闻拿起换洗衣服进了浴室,时洲确认了关门声,眼色泛起波澜
看来之前对自己的猜测并没错,五年前后的他都将儿时福利院的身世藏得很深,盛言闻一直都不知道他是被时氏夫妇领养的。
这样也好。
免得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时洲又给自己灌了一口苏打水,强行将这些家庭问题抛之脑后。
…
一段时间后。
穿上浴袍的盛言闻从浴室走了出来,他用一次性毛巾将卧室内的两个镜头全部挡住,警惕性十足。
盛言闻转过身和时洲对望,“不是说困了吗?还不睡觉?”
时洲深呼一口气,“你睡哪儿?”
盛言闻似笑非笑地靠近,但没急着往床上躺,“你希望我睡哪儿?你要是不介意,我当然想睡在床上,但你要是介意,我去睡外面的沙发。”
时洲下意识地扯了扯身前的被子,“我刚刚找了一圈,没有备用的被子。”
盛言闻神色微凝,终究不愿将时洲逼得太紧,“没事,我去睡沙发,夏天待在室内也不怕着凉。”
说着,他就打算往客厅撤。
“盛言闻。”
时洲急促喊住他,吞吞吐吐,“你、你别睡沙发了,万一明天睡过了直播开启的时间不就露馅了?”
“……”
盛言闻确认了他的神色,溢出一声惊喜的低笑,“那我在这里睡?”
时洲往右侧挪了挪,避开他的视线,“我要睡觉了,你记得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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