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中小屋
若是因为当年四哥救了贵夫郎的命,打听四哥小五的消息倒是正常。
又问道:“景元兄,那你是如何知道他身份的?他告诉你的?”
童景元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道:“嫂夫郎,实不相瞒,他便是太子的同母兄长,三皇子。”
季羽顿时一愣。
竟是三皇子?
童景元摇头道:“他并未告知我他的身份,可我也不是那等傻子。和邀请我去京城的那书局老板待久了,我便知道,他也是太子党。也正是他给我引荐的三皇子。当时他并未指明三皇子身份,可一次偶然的机会,还是被我发现了他的身份。”
季羽沉思片刻,又问道:“你们既然认识,那他为何没和你打招呼?反而装出一副不认识的模样?”
童景元摇头自嘲地笑道:“他是皇子,尊贵无比,自然是想理谁便理谁。当初在京城找我说话,无非就是为了子砚小五的消息。如今都见到本人了,我这等草民就无须理会了。”
不是不打招呼,而是视而不见。
季羽暗叹一口气,又问道:“景元兄,你方才为何说,你去京城之事是有人故意为之?”
芋沿
第一百一十七章 霸总小娇妻四哥
季羽并不觉得书局老板是太子党这事和四哥小五有什么关系。
四哥小五就算中举,也只是小小武举一名,他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太子党惦记的。
顶多是三皇子感念救命恩人,想多知道一些四哥的消息,这才接近的景元兄。
童景元摇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那种感觉……”
既然说不上来,季羽端着热水,若有所思地走了。
他在客房等到饭菜都凉了,四哥才回来。
见季羽在等他,安四很是内疚:“羽哥儿,是我不好,让你久等了。”
季羽摇头:“没事。”
真的没事,他一直琢磨着三皇子的事,根本没觉得等了多久。
就是这菜凉了。
夫夫俩下楼热了菜,又端回客房挨坐在一起,边吃边说着话。
“四哥,那贵夫郎找你们说什么?”
“没说什么,就是问问我们兄弟这些年的生活。”
“那他去青城作甚?”
“他说他有位故人在青城,想去见见……”
季羽不时地看一眼四哥,可见他神色丝毫没有异样。
顿时了然,看来四哥还不知道贵夫郎的身份。
待吃过饭,夫夫俩躺在床上,季羽纠结一番后,还是附在安四耳边,低声问道:“四哥,那夫郎有告诉你,他是何人吗?”
安四摇了摇头:“没有,他只说他排行老三,让我们称呼他为三夫郎。”
季羽:“……”
家里的下人还叫他“四夫郎”呢!
三夫郎……三皇子……果然啊!
安四拍着季羽的背,低声道:“虽然秋闱结果还未出来,但武举不像文举,结果显而易见。我和小五都应该中了,只是名次高低而已。”
“知州大人和三夫郎皆问过我们兄弟,往后有何打算?是去京城继续科举,还是加入行伍。”
“我今日才知,武比那几日,淮山军军指挥使郭大人也来了。昨夜在知州府的夜宴,他也找了我们兄弟,问我们愿不愿加入淮山军,若是愿意,直接从营指挥使做起。”
这下季羽不得多想了。
这不会是太子党在招募人才吧?
“四哥。”季羽这时不得不说了:“你知道那三夫郎的真正身份吗?”
安四一愣:“你知道?”
季羽点了点头,附在他耳边小小声地道:“他是当朝三皇子。”
安四又是一愣:“三……”
可他话才开一个头,就被季羽捂着嘴:“四哥,小声点,小心隔墙有耳。”
安四到底是汉子,很快便冷静下来,掰开他手低声问道:“羽哥儿,你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
季羽便将自己的猜测,童景元的那些话,全告诉了四哥。
他相信,以四哥的聪慧,自己能做出判断。
果然,等他说完,四哥剑眉深皱陷入沉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季羽都有睡意了,他才点头道:“羽哥儿,我知道了。”
无论三夫郎是何人,都与他无关。待还了裘袍,往后便两清了。
知道就好。颠簸了一日,季羽也累了,趴在安四的怀里,很快睡了过去。
翌日一大早,一行人又要出发了。季羽打起十二分精神,盯着三皇子的马车。
可这一日,直到青城,也不见三皇子下马车。
不过,虽然没观察到三皇子如何,却也看了一路的四哥。
四哥今日没有同他一道坐马车,而是骑着他买的那匹西域马追风,一路背脊笔挺、英姿勃发、赏心悦目。
季羽此时终于能体会那些霸总文里的霸总,一掷千金给小娇妻买各种天价奢侈品,只为博美人一笑的狗血桥段了。
看到四哥这么喜欢他送的东西,他感觉心头爽快极了。
只要四哥高兴,花再多银子也值得。
待到了青城,蒋校尉领着学子去衙门向魏大人交差,安家兄弟则回平安巷。
可那三皇子竟然又道:“承嗣,我能去你家住吗?”
人家都开口了,安四又如何拒绝得了?
只得领着人回了平安巷。
来了客人,自然得带去见安母。
可不知为何,明明三皇子随和亲和,对安母很是有礼,可安母却十分不喜三皇子。
安四介绍时,安母先是诧异地盯着三皇子看了片刻,然后,像个刺猬一般,处处看三皇子不顺眼。
三皇子说起当年的救命之恩,安母就说:“你一个夫郎大雪天去深山作甚?”
三皇子说这回来青城,一是见故人,二是看看安家兄弟,安母就说:“我家承嗣小五好得很,不用看。”
三皇子说想住在安家,安母就说:“我家庙小,贵人还是移驾别处。”
三皇子说想住在东跨院,安母就说:“东跨院太小,贵人还是另觅佳处吧!”
安母这般刺头,三皇子竟然也不在意,仍是一脸从容淡定的笑。
他不走,安四也不能赶他,只得将东跨院正房收拾出来,和季羽搬去了小五的西跨院。
气得安母咬牙切齿,大骂两个儿子吃里扒外。
季羽忍不住问安四:“四哥,母亲为何这般抗拒三皇子?莫不是当年生了龌龊?”
安四摇头道:“没有。当年被辛氏赶出来,母亲一直病着,三皇子来家里住的那晚,母亲只大概知道这事,连人都未见过。”
季羽又问:“或是母亲知道三皇子拿走你剑的事?四哥,你的剑是你父亲留下的吗?”
安四仍是摇头:“母亲并不知此事。那剑和我父亲也无关。我父亲向来不喜欢我们兄弟练武,又怎会给我们买剑?”
倒也是。季羽不再问了,只当安母刻薄的老毛病又犯了。
三皇子说来青城是为了见故人。可又并未见他去见过什么故人,每日里不是找安家兄弟说话,就是让安家兄弟带他去安家老宅或桃花村转转。
还说什么,想见见他们兄弟成长的地方。
季羽忙着庄姑娘和云哥儿的事,忙着火炮锻造之事,也没空去过多关注三皇子的事。
反正,四哥心里有数。
他和童景元去了庄家,将梅秀才的事告知了庄先生。
可庄先生竟然不信此事,尤其在知道是蒋校尉去青楼找到的梅秀才后,竟然还吹胡子瞪眼,训斥了季羽童景元一顿:“当我老头子不知道?你们说这些还不是和我家如佩茹串通起来想退婚?我告诉你们,没门。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栽赃陷害,无耻。”
骂得季羽童景元是哑口无言。
最后,童景元忍无可忍,反驳道:“先生,您不信我没关系,你难道也不信子砚?不信跟着一块去的衙役?这事闹得满城风雨,您还要让庄姑娘嫁过去?这样的人品,您觉得庄姑娘嫁过去,会幸福吗?”
庄先生顽固得很,竟然指着季羽怒斥道:“我信子砚,但我不信他。佩茹和那姓蒋的就是他在中间撮合的。”
童景元目瞪口呆地看一眼庄先生,又看一眼季羽。
先生的意思……庄姑娘和蒋校尉……
他还在发愣,就和季羽一同被庄先生轰了出去。
季羽很是无奈,庄先生怎这般顽固呢?
好在他和童景元皆不是缺银子的,硬是买通了庄姑娘身边的人,将梅秀才的消息递给了庄姑娘。
之后要如何,就只能看庄姑娘自己的了。
若是庄姑娘需要他们的帮忙,他们必定全力以赴。
庄姑娘这边递完消息。柳夫郎又让杨婆子送来信,说是不知出了何事,云哥儿一直哭个不停。
季羽急匆匆地赶到小院,只见云哥儿躺在床上,哭得眼睛肿成了桃子,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连忙问道:“云哥儿,你怎么啦?谁欺负你了?”
可云哥儿只知道哭,就是不说话。
也不知哄了多久,他才停了哭,捂着脸,抽抽搭搭地道:“哥,我喜欢五哥……”
原来是为了这事。季羽点了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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