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林中小屋
西北终于传来消息,蒋勇小六他们终于找到了。
还活着,受了点伤,正坐马车回京。
庄姑娘看了安五的信,又气又难过,从不骂粗话的她也咬牙切齿地骂道:“贱人贱人,卑鄙无耻恶毒……”
等冷静下来,又看向安四,问道:“子砚,皇上知道这事吗?”
安四点了点头:“知道。”
庄姑娘一脸的不解:“那皇上为何还留着那个贱人?为何还封她为贵人?为何不杀了她?她害了勇哥还不够,还差点害了羽哥儿。”
这也是季羽不解的地方。
皇上为何要这么做?
安四没回答庄姑娘的问题,只问道:“你恨她吗?”
庄姑娘咬牙切齿地道:“恨,我恨死她了,敢害勇哥,敢害羽哥儿,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
安四又看向季羽:“党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起事端,我大康打过去,他们不敌,竟然派出公主佯装和亲,可实为要离间你我夫夫,离间你和皇上,离间我和皇上。”
季羽一愣:“怎么说?”
安四沉下脸,冷声道:“党项皇帝说要送公主来我大康和亲,这事我拒绝不了。我急着赶回来见你,便让蒋勇他们护送党项公主及一众侍女陪嫁赔款回京。可党项公主竟然和我大康某些人里应外合,偷袭蒋勇他们,然后一路快马奔腾来了京城……”
第一百七十五章 终于要生了
安四继续道:“她为何这般着急来京?必然是知道将他们党项打得落花流水的火炮是你造的,必然知道你临近产期。她要赶过来,趁你未生产,和你见面,说要嫁给我,刺激你。你必然会生气,气我竟然娶旁人,气皇上竟然答应和亲。说不得你一怒之下一尸三命。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大康再也没了能造火炮之人,而我定会对皇上心生怨恨,从而……”
后面的话他未说,但季羽知道他想说什么。
四哥和皇上闹翻,皇上说不得一怒之下对四哥做出可怕的事。然后,大康再也没了四哥这般能征善战的大将,然后又变成之前那般软弱可欺……
季羽愣愣地看着安四:“四哥,她倒是有心机。”
是他肤浅了。那日党项公主突然出现,他只会吃醋,只会怨四哥。未曾想,人家打的根本就不是四哥的主意,人家打的可是整个大康的主意。
见他脸色难看,安四连忙道:“党项公主千不该万不该打羽哥儿你的主意。皇上答应我了,等你生了孩子满了月,我们再去西北,灭了党项如何?”
季羽那颗郁闷的心顿时好了一大半:“好!”
党项公主竟这般阴毒,他定要打得党项国破家亡。
见他心情好了些,安四摸着他肚子安抚道:“羽哥儿,党项公主那边我们暂时无须理睬,皇上必定不会让她好过。你先养胎,我陪着你,哪里也不去。”
安四说到做到,真的哪里也不去,就守着季羽。
守了半个月,安五终于带着蒋勇小六回来了。
见了人,庄姑娘这才知道,蒋勇他们受的可不是轻伤,而是重伤。
蒋勇背部中了一箭,小六腿部中了一箭,脸上划了长长一条口子。
若不是安四当初给他们留了大蒜酒液,只怕早死在路上了。
如今回了府,蒋勇还好,到底性子坚强,见了庄姑娘,只红了眼睛:“佩茹我回来了。”
可小六还是个孩子,见了云哥儿,是又惊又喜,哭了起来:“云哥儿,你来了?我差点见不到你了……”
麻公公给他们看过伤口,摇头道:“蒋大人这伤口恢复得还不错,就是小六这腿,若是不好好养着,只怕要瘸。”
急得云哥儿连忙下跪哀求道:“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小六哥吧!”
麻公公连忙扶他起来,宽慰道:“你是王妃的弟弟,咱家肯定会想办法的。”
西跨院这边哭哭啼啼,安五的住处,童景元眼睛都绿了,撕了小五的衣裳,抱着他就啃。
嘴里喘着粗气喃喃道:“小五……”
安五很是无奈:“景元哥,你能别这么急吗?我先沐浴……”
如今天气虽没有之前那么热了,可他风尘仆仆的,身上味多大啊!
可童景元毫不在乎,还凑近了拼命嗅着,一脸的如痴如醉:“小五,我就喜欢你身上这味,汉子味,闻一下,我就硬了。”
说完,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小五,都多少日了?我想你想得(不可描述之处)痛。”
安五:“……”
一把将童景元掀了下去,翻身压着,掐着他下巴道:“这话不应该是我说吗?”
童景元吃吃地浪笑道:“那我想得(另一处不可描述之处)痛?”
“你个浪货!”安五眼神一暗,张嘴咬了下去。
今日不把景元哥干得下不了床,他就不是安承儒。
这边安五童景元白日宣淫,听风居里季羽根本不知道蒋勇小六受重伤的事。
他只知道他们回来了。
受伤的事,安四不敢告诉他,就怕他担心,动了胎气。
有经验的老嬷嬷说了,多胎一般很难足月,基本会提前生产,说不得这几日羽哥儿就会发作,他得时刻警惕着。
他紧张,季羽也不好过,夜夜都做噩梦,要么梦到难产,要么梦到孩子是畸形儿,无数个手指无数个脚指……
见他总做噩梦,安四忍不住又怀疑起来,院子里是不是又埋了什么污秽之物?
这夜,趁季羽睡了,他亲自领着安五童景元庄姑娘麻公公等人在院子里掘地三尺找东西,才翻了几块砖,突然屋里传来喊声:“四哥,我这是要生了吗?”
吓得他立马扔了锄头,大跨步跑回了屋里。
床上,季羽摸了一手黏滑湿热的东西,愣愣地看着,他终于要生了?
“羽哥儿……”安四冲了进来,见他身下的褥子都湿了,连忙大喊道:“麻公公。”
他这一嗓子不仅喊来了麻公公,还喊来了皇上派来的接生嬷嬷。
一见床上的东西,嬷嬷们立马道:“殿下,王妃羊水破了,要生了,准备接生,汉子们出去……”
可安四不肯:“我要陪着羽哥儿。”
嬷嬷们劝道:“殿下,妇人夫郎生孩子,汉子不能看,会触霉头的。”
安四摇头道:“身为夫君,夫郎生孩子时,我不能陪伴左右,要我有何用?我不怕触霉头。”
他只怕羽哥儿出事。
柳夫郎庄姑娘也过来劝,可他态度十分坚决,就是不走,一定要留下陪羽哥儿。
等季羽从自己就要生孩子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也劝安四道:“四哥放心,我没事,我可以的,你出去等吧!”
他其实是怕四哥看了他生孩子的狰狞模样,以后会有心理阴影。
他可记得在他那个世界,有些丈夫陪妻子生产,之后会因为某些原因嫌弃妻子,不愿再碰妻子。
若四哥也这样,那他就后悔莫及了。
可安四铁了心要陪他,就是不肯出去。
季羽只得实话实说道:“四哥,我怕你看了我生孩子的丑样,以后不会再喜欢我了。”
安四替他擦去额上的汗:“羽哥儿,我不怕。若是你担心,那我只守着,我不看。”
那也可以。季羽痛得厉害,也希望四哥能守着他。
他以为羊水破了,立马就能生,可他足足痛了几个时辰,痛到早上,后面才开了一点点。
接生嬷嬷摸了他的肚子,摇头道:“是横位,这样是生不下来的。”
安四脑袋顿时地一声。
这是什么意思?羽哥儿这是要难产了?
而柳夫郎,眼睛一翻,晕了。
季羽都快痛虚脱了,没精力震惊,看向麻公公:“公公,给我剖了吧!”
他的担忧果然成真了,好在他提前做了准备……
麻公公也是个胆大的,竟然答应道:“好!”
可安四不放心啊!麻公公可没真刀真枪地动过手术,万一失手了呢?
他一咬,对嬷嬷道:“保大,孩子不要了。”
都是他的错,他不该总逼着羽哥儿吃东西的,必定是孩子太大了,才会如此。
之前羽哥儿要去园子里散步,他也不该阻止的,若是时常散步,羽哥儿也不会难产的。
可嬷嬷们哪敢保大啊!
皇室向来都是保小。
皇室血脉才是最重要的。
季羽抓着安四的手,摇头道:“四哥,我相信麻公公。”
麻公公自从对剖腹产着了迷,虽未找到人练手,可什么怀孕的母猪母羊不知剖了多少,十有七八是成功的。
虽然人和动物有些不一样,但原理都是一样的。
他之前不理解曾家夫郎为何要保小,他如今理解了,他也想给四哥留下孩子。
当然,最好是大人小孩一起留下。
他做不到保大不要小。
“不。”安四边替他擦汗,边态度坚决地摇头道:“羽哥儿,我可以不要孩子,但我绝不能没有你。听话好吗?”
季羽咬牙道:“孩子大人都保。”
麻公公在一旁急得直冒汗,他很想跟安四说:大皇子,奴婢给人动过剖腹产。
为了学会剖腹产,那等难产的穷人家,给银子就让动手术。他动过何止十次?有成功有失败,可大多是成功的。
可这种话,他不能当着王妃的面说,更不敢和大皇子说。
气氛正僵持着,外面突然传来声音:“皇上驾到!”
嬷嬷庄姑娘连忙出去迎接,可皇上直接进了里间,握着季羽的手道:“情况如何?”
季羽痛得不行,咬牙道:“皇上,让麻公公动手术,孩子大人都保……”
安四却道:“保大,一切以羽哥儿的安全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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