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又嫁给了怪异 第3章

作者:所念 标签: HE 穿越重生

  过于提高的喊声不知何时带上了气不足的颤音,秦凯昊最后几乎是以着狼狈而逃的姿态滚回了教室的。

  纪轻冉并不清楚自己又是哪里惹了这位鼎鼎有名的校霸,不过现在的他没有一点心思放在这秦凯昊莫名其妙的表现上。

  将自己的黑框眼镜爱惜至极地在水龙头下冲洗了一遍后,纪轻冉暗暗下定决心,明天无论如何,他都要保住自己这头刘海和这幅眼镜。

  至于保住的方法,望着自己光洁的额头,纪轻冉心隐隐下定了一个决心。

  自习课一打铃,望着秦少脸上已经没有多少的怒色,秦凯昊身边的狐朋狗友自发地在秦凯昊身边聚集了起来。

  “秦少,您家里的事情怎么样了?”

  秦凯昊不耐烦地说道,“别烦我”

  一边说着,秦凯昊一边控制不住地将眼神分给了那个久久没有人回来的课桌。

  真是个耗子胆,不就是被他凶了一次,竟然一节课都不敢回来。

  说不清楚自己这股烦躁的情绪从何而来,秦凯昊只觉得自己看哪哪不顺眼。

  身为秦凯昊的第一跟班,出身没有秦凯昊高,却也同样家弟丰厚的楚何凡敏锐地察觉到了秦凯昊的眼神,心领神会的他立刻低声嬉笑着开口道。

  “秦少,那个娘们兮兮的纪轻冉我们也看不惯他很久了,要不,我们给他一点教训玩玩?”

  楚何凡说得轻易,可是秦凯昊自然清楚,被楚何凡“教训”过的几个人,退学的退学,转学的转学,就没有人能在楚何凡的段下撑得过来。

  纪轻冉那副没戴眼镜的面孔在秦凯昊脑一闪而过,让他心的烦躁更胜几分。

  就烦了他一句话,也不至于把人欺负得退学转学。

  “玩你个头,自己搂着自己的兔子爷玩去。”

  秦凯昊丝毫不给楚何凡面子,在几个跟班面前毫不顾忌地就戳穿了楚何凡喜欢同性的事实。

  楚何凡脸色笑嘻嘻的神色不变,却敏锐地察觉到了秦凯昊的话语变化。

  这位秦少,可不是这么善罢甘休的好性子。寻常人看了他一眼,被折腾得死去活来的时候,都未必能得这秦少一句好话。

  今天竟然为了一个刚惹他发火的人,就提了平日里说一句都嫌嘴脏的兔子爷。

  这还真是百年一出的好戏。

  心念一转,楚何凡就如同打一般地哈哈一笑,换了个话题毫无异样地聊了下去。

  而在这一边,纪轻冉已经将学校的一切抛在脑后,明天可是决定他生死的日子,学习或者是其它的事情,在这件事情面前都不值得一提。

  纪轻冉索性就以自己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向新来的许老师请了晚修的假。

  毕竟他成绩好,平日里从不早退迟到都是出了名的,老师也毫不怀疑,在仔细叮嘱了他注意身体后,就给了请假条,放他出了学校。

  走出学校,纪轻冉半分钟都不敢耽搁,他刚刚在保安室里看了表,现在已经快九点了。

  学校靠近郊区,附近没有花店,要搭公交车去花店的话,他要赶在十点公交车末班前前回来,不然时间推迟,可能就让舅舅一家生疑了。

  搭上了寥寥几人的公交车,望着窗外快速掠过的灯影,纪轻冉还有些许恍惚。

  他是真的回到了五年前,回到了还没有遇见顾承执的时候吗?

  在久久地出神,身体不知不觉地涌现了些许睡意,感觉到了这股睡意以后,纪轻冉猛地摇摇头,他不能睡过去,明天的事情决不允许丝毫差错。

  然而就在他将目光投向窗外的时候,纪轻冉忽然感觉到身旁微冷。

  透过公交车窗,他隐约间看到玻璃窗上,他身旁的空位有着白影微晃。

  纪轻冉身体一僵,他控制着自己不回头,眼睛用力地望向窗外。

第5章 最后的晚宴

  纪轻冉知道,他可能又遇到了与顾承执一样,本不该存在于世界上的鬼物。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特殊,母亲为了生出他难产而死,他的父亲也在他五岁那年,因为工厂仪器操纵失误死去,最后是舅舅领养了他。

  舅母不放心,就在他八岁的时候找了一个道观的道人为他算命,道人说他命格过重,寻常人镇慑不住,因此他本名纪冉,后来到派出所改了的名字里就加上了一个轻字。

  他天生就对这些东西感知敏锐,从小就能够看到这些东西。

  说来也奇怪,他从小就被那些脏东西缠身,可是等改了名字之后,他发了一场高烧后,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些东西。

  而在逐渐长大懂事后,回想起小时候的经历,他更加对那些脏东西畏之如虎,因此比较旁人还要更加地怕鬼。

  平常人的畏惧是出于对未知的过度放大的想象,他的畏惧则是清楚地知道,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这种他无法理解,却只有他能感知到的东西。

  而在上了高之后,改了的名字似乎就对他逐渐没有了作用,他开始在偶然的情况下,能够再看得见这种鬼物。

  只是这种事情发生的频率很低,一般只有一两个月里,在医院,坟地这类阴气特别重的地方,他才能感觉得到这种东西模糊的存在。

  可是为什么,这一次仅仅是在公交车上,他就能清晰地看到这种东西出现?!

  虽然从气息看来,他旁边这东西的气息根本比不上顾承执的百分之一。

  可是,当那东西真切地出现在他身边时,散发出来的那种阴冷气息,还是让纪轻冉明明在夏季,都感觉到全身血液仿佛都要凝结的毛骨悚然。

  下一刻,借着车窗看清自己身旁那团白影的动作后,纪轻冉的瞳眸忍不住再缩紧了几分。

  灰长的白影,几乎紧紧贴在了他的身后,就如同嗅着一个美味无比的食物一样,五官模糊的幽白面孔一点点贴近他的脖颈。

  “下一站,北东南桥站,下车的乘客请注意……”

  犹如天籁的到站声在此时响起,纪轻冉毫不犹豫地一转身,微闭着眼就朝那白影撞去,宛如撞入冷湿雾气的触感让他裸露在外的臂几乎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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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幸的是,那东西没有阻拦他的念头,或许也没有能力阻止。毕竟不是每个鬼魂都能强大得和顾承执一样能够幻化成实体,甚至还能拥有自然以外的操纵力量。

  纪轻冉飞快地小跑着下了车,或许是想到了顾承执,他此时的畏惧已经没有那么强烈。

  明明刚刚是他最为恐惧的与鬼物对抗的时候,纪轻冉却发现,自己脑闪过的,却是顾承执为了救他,那宛如冰雪融化在烈日的身形。

  可就连顾承执,最后都有抵挡不了的存在。

  收回自己莫名沉重了几分的心情,纪轻冉环顾一圈,他下车的地点是市心的大型商圈,哪怕已经九点了,公交车站上也仍涌动着一群刚下班急切等车的人。

  来自人间的吵嚷和笑语让纪轻冉不禁松了一口气,凭借对那东西的了解,他敢笃定,那东西绝对不敢在阳气这么重的地方纠缠他。

  用余光无意地向后瞄了一眼,捕捉到那车窗上紧贴的白影没有想要紧跟他下车的趋势,纪轻冉松了一口气。

  公交车缓缓驶离,走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纪轻冉终于有了一点安全感。

  顺利地从路人口里问到了花店的地点后,纪轻冉走进了花店,他身上没有多少买花的钱,最后他只挑了一朵花,来到花店柜台结账。

  一头杂黄金毛,胳膊上还有着纹身的男人坐在柜台里玩着,直到纪轻冉出声,才懒洋洋地抬起头来,望了那花一眼。

  “一朵五块。”

  纪轻冉刚要掏钱,却听到花店老板不耐烦地改口道。

  “不要你的钱了,拿着花滚吧。”

  “什么?”

  纪轻冉略为讶异地问道,花店老板冰冷地眯了眯眼,“不想走,是想我亲自送你吗?”

  望着花店老板老旧的背心下粗壮的肱二头肌,纪轻冉吞了一口唾沫,虽然不知道这个花店老板是怎么做生意的,也怪不得这个花店里没什么客人,不过买东西不付钱这条还是违背了他的原则。

  在将五块钱放到柜台上后,纪轻冉转身就跑,就像是怕后面会有人追杀上来一样。

  花店老板不耐烦地轻啧一声,最后还是将那五块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麻烦,这种沾了阴气的钱。”

  ……

  没跑几步,纪轻冉大喘着气,双扶着膝盖在街边停下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个花店老板瞪他一眼,竟然给了他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就好像那人上真的沾了血一样。

  不过他这次来花店的目的还是完成了,感觉到喉咙里泛起微微灼烧的痛楚,身体各处泛起的陌生痒意,纪轻冉掀起自己的衣袖,一片微红的红疹隐约出现。

  曾经最为厌恶的花粉过敏的病症,没想到竟然能在这时候派上用场。

  不过幸好他也只是对花粉轻度过敏,不然这种拿自己性命开玩笑的事情,他也不会为了逃避顾承执而做。

  纪轻冉苦笑了一下,去到商店里买上了一个口罩,在将那朵花折断,放进塑料袋里牢牢包起来,放到书包里,他就再度踏上了回返学校的公交车。

  这一次公交车上没有再出现什么让他胆战心惊的事情,从公交车上下了车,刚好也到了晚自习下课的时候,纪轻冉面色如常地与下了课的高生一起走过熟悉的街道,最后停留在一栋能看得出有了不少年头的小区门前。

  望着这熟悉而又陌生的大门,纵使已经做好了再见到舅舅一家人的准备,纪轻冉还是感觉到了比遇见鬼怪是还要压抑的感觉。

  毕竟要再重复一遍被自己的家人卖上一次的经历,哪怕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他的心到底也不是油水不进,毫不受伤的。

  不出意外的,打开家门后,不是一片黑寂的大厅,光火通明的大厅里,洋溢着酒菜的味道,以往睡下的舅舅一家人,此时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小纪回来啦!”

  以往冷面对他的舅母,此时甚至笑意盈盈地主动伸出,要接过他的书包

第6章 听天由命

  上一辈子的他懵懂无知,在被舅舅一家人以着截然不同的面孔热情款待的时候,甚至生出了受宠若惊的感觉。那时候的他,一点都没有想过,今天的这顿晚宴,将是他人生最后一顿与舅舅一家人的晚宴。

  作为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将他卖给顾家,舅舅他们有没有生出哪怕一丝一毫犹豫?

  纪轻冉抱着最后一点对于亲情的希冀,环绕了客厅里此时笑脸盈盈望着他的一家人。

  上辈子的他沉浸在受宠若惊之,没有细细观察所有人的时间,重来一世,在知道了这幅热情如火的面孔下隐藏着怎样的目的之后,他终于能够得到自己心心念念想知道的答案。

  答案很简单,一点也没有。

  除了舅舅憨厚朴实的脸上略微僵硬的笑意,目光接触间不自然地闪躲着他的视线,平日里对他总是一副冷脸相对的舅母和两个快要上高的表弟表妹,此时脸上如花一样的笑意灿烂无比,只怕是奥斯卡评委站在这里,也挑不出他们演技的一丝疏漏。

  纪轻冉的目光扫过客厅里崭新的荧屏电视,大了一号,与整个老旧房间格格不入的真皮沙发,舅母还有两个表弟表妹身上崭新的名牌新衣,他内心里逐渐了然。

  舅舅工作的钱还不够舅母补贴娘家那个赌博的弟弟,以着舅母平日里最为省吃俭用的的吝啬性子,能够一口气买下这么多东西,想必在顾家得到的一定很让她满意。

  毕竟终于能将他这个拖油瓶甩掉,还能在顾家那里卖出一个好价钱,这种格外灿烂的笑容,也未必就全然是表演出来的吧。

  纪轻冉只觉得他的心情变得无比沉重,纵使早就清楚了这个答案,可是他们毕竟是他最后的家人,他心总是怀着最后一点的侥幸。

  在上辈子与顾承执抗争的时候,他总想着或许这其有什么误会,想着或许他们也有他们的迫不得已,只要自己逃出来,舅舅一家就会以着如同今晚一般热情无比的态度带他回去。毕竟家人,不正是血浓于水的吗?

  可是那时候的顾承执,英挺的面孔沉在黑暗之,冰冷得仿佛能将人刺伤的眼神定定地望着他,毫不掩饰着其的讥讽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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