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们的早死白月光复活后 第58章

作者:十七汀 标签: 情有独钟 系统 成长 白月光 穿越重生

宋磬声仰头枕在躺椅上,眼角的泪一颗一颗往外涌,声音却是镇定的,“好啊。”

姚湛空不想让宋磬声知道太多不该他知道的东西,也不想让这些东西绊住他的手脚,所以他略过了杀害宋磬声的凶手,只说起姚氏崛起的经过。

“我15岁的时候第一次进珠宝店,拿着所有的钱买了一条最廉价的项链。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穷人的钱和富人的钱是两种东西,如果我想赚钱,就一定要去更上层的圈子。”

所以,当宋磬声的生日宴结束后,他就找上了一位富家子弟,在他的对赌行做起了兼职。

像这种股价对赌机构,玩得就是心跳,他眼光独到,又有手腕,很快就拿着投资人的钱赚了一大笔启动资金。

实现了创业阶段最难的原始资金累积。

但他没有后台,大规模的集资惹来众怒,富二代也保不住他,所以他被踢出局,只能自己单干。

资金的累积,最难的阶段并不是从一千万到一亿,而是从零到一百万。

所以,他拿着从对赌行赚来的八十多万,将它们全都扔进了股市。

三年后,他十九岁,股市里的八十万经过几经折腾,翻成了一千万。

他退出股市,瞅准时机,将一千万全部砸进了未来科技变革的重点行业:通讯科技。

与此同时,他开始积累第二轮资金,他利用自己手头掌握的所有讯息和之前在股市闯出的名声,拉拢人脉,开始了有预谋的做空。

两年间,他累积的资金已足够他控制市场,但他没有那么做,他只想收手转向实业,带着名正言顺的资产向他最爱的少年求婚。

就在他终于有了勇气和底气的时候,宋磬声死了。

自杀未遂后,为了复仇,他第三次投身股市,开始了名为“姚湛空”的血雨腥风。

整整四年,股市一直处在灾难期,所有人都在赔钱,只有姚湛空在敛财。

他像一个无情的机器,被人唾骂也好,被人狂热崇拜也罢,他所扫荡过的地方,全成了刻着他名字的私人财产。

一时间,姚湛空这个名字彻底成了传奇,他的各项金融操作,直到今日还在教科书上供人瞻仰。

但没什么借鉴价值。

因为他的成功,无可复制。

他身无分文的时候都能凭借自己的眼光捞取大笔资金,有了钱,赚钱对他来说就更容易了。

姚氏几乎各行各业都有涉猎,且方方面面都是低入高出,单房地产这一项,就足以让他成为帝国擎天柱之一,更别提姚氏旗下还有数个吸金神器。

人人都道姚氏总裁少年天才,一路走到现在早已是人生赢家,想要什么都能到手。

可谁也不知道,这位令人艳羡的天才,早在一切刚开始的时候,就失去了自己此生的挚爱。

第066章

夜色渐深, 难得的,姚湛空在宋磬声入睡之前就睡着了。

或许是将这么多年压抑在心底的痛苦都说尽了,暗疮一被剜去, 除了空, 便只剩下轻松。

宋磬声躺在床上,闭着的眼睛复又睁开, 沉沉浮浮的情绪如潮水一样涨歇不停,大浪褪去, 残沙尽现。

系统一开始沉默, 是出于不想打扰宋磬声和姚湛空聊天的心思, 后来沉默, 则是因为无话可说。

它是绑定宋磬声的系统,自然也知道成功缔结契约的源头是什么。

沉默良久,它小心翼翼地问他, “宿主, 您还好吗?”

宋磬声淡淡回道:“我挺好的。”

但是检测系统下不断起伏的数据却不是这么说的。

系统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劝劝他, “宋先生,不管姚湛……不管姚先生和您之间是不是有误会,但您曾经遭受的痛苦可都是真的呀,您别……别因为心软, 就……”

它越说越小声, 要不是声音直接响在宋磬声意识里, 他怕是都要听不清了。

宋磬声说:“我没有心软,我也没有忘记任务, 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这点你不用担心。”

“那就好, ”系统松了口气,忍不住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我知道您最在意的就是他们没来看您这件事。姚先生是有苦衷,但他的苦衷和您承受的痛苦比起来,压根不是一个级别的,所以您千万别有什么心理负担。”

宋磬声笑了笑。如果系统有实体,他或许会摸摸系统的头,“放心,我不会有心理负担的。”

因为在他心里,这是两码事。

比较谁更痛苦其实没有意义。

他所经历的一切,并不会因为姚湛空有苦衷就被淡化,只会因为这一切情有可原而被划上终点。

同样,就算姚湛空过得比他痛苦,比他惨,他就能舍下活命的机会,放姚湛空一条生路吗?答案是否定的。

他之所以能放下心中的怨憎,是因为那些恨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他恨姚湛空轻易放下,但姚湛空告诉他,他没有,他甚至都快死了。他恨姚湛空不来看他,但他来了,只不过是在山下。

墓山是姚湛空买的,迁坟的命令是他和裴野鹤下的,但他的尸骨却是被动了贪念的盗墓人丢的。再者,姚湛空并不是他的爱人,他爱上任务者也是正常的。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做开端,以他的性格,他绝不会苛刻到将这一切都怪罪到姚湛空头上。

但恨意就像滚雪球,一旦有了开始,就会越来越重,直至他承受不起,继而崩溃。

这么多年里,被恨意折磨的人,不是姚湛空,而是他自己。它就像盘踞在他心中的毒蛇,时不时就会冒头在他心头咬上一口。

放恨归山,也算是他对自己的救赎。

夜色越深,他的思绪就越清明,翻来覆去许久,他没睡着,反倒闹醒了姚湛空。

“还没睡吗?”姚湛空将他往怀里紧了紧,困意尚在的声音略有几分沙哑,眼睛还没睁开,手已经熟门熟路地往他后背摸去。

可下一秒,他猛地睁眼坐起,俯身捂住宋磬声的耳朵,用唇形说了两个字,“别怕。”

“砰!”的一声。

一道巨大的爆破声自门口响起,随后又是一声巨响,那是被轰开的大门重重倒地的声音。

宋磬声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心脏狂跳,要不是姚湛空提前听出动静,捂住了他的耳朵,单这深夜里的巨响就够他受的了。

“反恐部队出任务!平民迅速撤离!”

带头的壮汉一声大吼,被惊醒的人们就开始慌不择路地往外逃。

不出门不要紧,一出去才发现整栋楼都被武装士兵包围了,到处都是黑压压的高大人影,没有上万也有成千。

无关平民被紧急疏散,被重点包围的住户却还在不紧不慢地伺候人,他先为宋磬声裹上大衣,又调整好他的衣领,为他戴上口罩。

他将宋磬声带到椅子边坐好,温声安抚他,“别害怕,听到什么动静都别出来。”

说完,他就转身向外走去。

在系统的提示下,从惊慌中回神的宋磬声已经意识到来人是谁了,他下意识伸手扯住姚湛空的衣袖,低声道:“你会有事吗?”

姚湛空很受用他的关心,他回身摸了摸宋磬声的头发,“别怕,我马上就回来。”

他只顾着为宋磬声穿衣服,自己的上半身却还裸I着,但他浑不在意,只在踏出门的前一秒扯了件衣服披在身上。

卧室门开了又关,短暂的间隙里,宋磬声看见了坐在沙发上把玩水果刀的裴野鹤。

他飘逸而润长的淡金色头发垂在左肩,束成一束,淡色的眼睫浓密微卷,指尖捏着刀尖把玩,容貌清冷绝尘,动作却邪肆而危险。

关门瞬间,他抬眼望来,隔着窄窄的一隙空间,他与宋磬声的眼神有瞬间的交汇。

嘲弄、不屑、嫌恶、冰冷。

如同那日在梦里初见,他看着他,像看着一堆惹人生厌的垃圾。

宋磬声心底一寒,还没来得及低头躲避,合上的门就已经将裴野鹤隔绝在外。

裴野鹤收回视线,动作懒散地后仰,指尖同时一抖,姚湛空微一歪头,水果刀便擦着他的侧脸“当”的一声钉在了墙上。

“啧啧啧,姚总动作很快嘛,我以为你耽于男色,已经痿了呢。”

姚湛空抱臂睨他,淡道:“自然不比你孤家寡人,半夜还能找上门来扰人清梦。”

“清梦?”裴野鹤哈哈大笑道:“你也敢做梦?你不怕梦里有恶鬼缠着你下地狱吗?”

姚湛空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自然比不过你。你趴在石台上像狗一样磕头的时候,没想过自己什么都求不来吧?”

“你找死!”

裴野鹤这辈子最恨姚湛空,新仇旧恨叠在一起,他抬起五指虚空掐紧,一声尖锐的鹤鸣声响起,姚湛空的脖子瞬间浮现五道清晰的指印。

姚湛空不受控制地出现兽化特征,他深知裴野鹤的弱点,为了速战速决,他忍下咽喉处火烧一样的痛,凌空一跃,尖利的狐爪如闪电般撕向裴野鹤。

裴野鹤抬腿踢向茶几,上百公斤的木制茶几像玩具一样翻滚腾飞,重重砸向姚湛空,逼得他不得不闪身避开。

同时,裴野鹤起身后退,唇角浮现残忍而嗜血的笑意,抬手就是一个响指。

瞬间,一股高强度精神冲击狠狠劈入姚湛空的大脑,他浑身一颤,露出了破绽。

裴野鹤等得就是现在。

他迅速从腰后摸出手枪,“砰砰砰”连续三声,每一枪都直逼姚湛空死穴。

一墙之隔,里面就是宋磬声。

姚湛空目呲欲裂,暗骂一声“疯子”,再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全,纵身一跃,拼着中枪的风险攻向裴野鹤。

狭小的空间丝毫限制不了他,漆黑的毛发下是一双足以撕裂钢铁的尖锐趾甲,寒光一闪,枪声同时一响,二人一触即分。

四五步的距离下,裴野鹤前襟被撕裂,露出如玉般白皙而劲瘦的胸膛,五道肉色裂口遍布其上,看上去只是轻伤,可只是两个呼吸间,大股大股的血就涌了出来。

“首席!”

原本只是旁观警戒的士兵惊叫出声,压根没想到竟然有人能伤到裴野鹤,黑压压的枪口立即对准了姚湛空。

裴野鹤一声轻咳,胸前的血流得更猛。

可姚湛空也没好到哪去,他左肩中了一枪,子弹就卡在骨缝处,微一动作便是撕裂般的痛。

“哈哈哈哈……”裴野鹤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伤势,他抬手指着姚湛空,笑得前仰后合,“真该让宋磬声看看你拼了命也要护着另一个人的样子,让他看看你究竟有多恶心……”

姚湛空抬手擦去唇边的血渍,冷冷盯着他道:“还不快滚。”

他知道裴野鹤早晚会来,但他没想到这个疯子会搞出这么大动静。

裴野鹤终于忍住了笑,他直起身体,露出五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满身是血,白衬衫早已被血湿透,垂在左肩的发尾上也全都是血,满屋的血腥味浓郁到像是杀人现场。

可裴野鹤却显得很陶醉,他单手执起一缕发丝,放在唇边轻嗅,脸上是病态的迷恋,“好久没受过伤了……”

被数十支机枪对准的姚湛空毫不畏惧,可他怕子弹会伤到一墙之隔的宋磬声,只能耐着性子和他周旋:“你究竟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