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千小予
十几个长条纸箱子,被从小货车上搬运下来,再一一搬进老人们的房间。
人手不太够,闫子钦主动上手帮忙搬运,让工人师傅专门安装。
十几户老人,别说是从未见过养老院的硬件升级,其中甚至有些干了一辈子农活,连空调都没见过。
当下,能动的全都出来看热闹了。
盛然原本也坐在小院的长凳上,看师傅们卸车。
直到闫子钦上去帮忙,小瘸子也坐不住了。
他跟闫子钦俩人从小就这样,一个干点什么事,另一个非要上去凑热闹,连平板电脑都非要凑一块玩。
趁着闫子钦拖着个大空调箱进楼去了,盛然跟搬运师傅合力将剩下的几个空调,都从车上卸下来,整整齐齐地码在大门口。
远处有粉丝悄悄地拍照。
边境小镇交通不便,跟来的粉丝不算多,只那么三五个。
闫子钦这趟行程是临时订的机票,粉丝们还都在影视基地,这几天来公益现场的,大部分是盛然的粉丝。
盛然抬到第五个空调箱时,有些累了,一个没留意,工人师傅那边抬起来了,小瘸子没接住。
啪嗒一声。
空调砸小瘸子脚上了。
盛然今天穿的白色薄板鞋,那空调其实不算重,砸了一下鞋面,也没受伤。
小瘸子起初也只是吓了一跳,本能地第一反应先去检查箱子,确认那空调箱里的泡沫足够结实,磕不坏。
而后才去缩起砸疼了的脚背,单脚跳了几下。
赶巧闫子钦送完一趟空调外机,从楼里出来,看见了。
闫子钦也不多话,将小瘸子整个人拎到那长凳上,蹲下来就去解对方的鞋带。
“就稍微……碰了一下。”小瘸子轻描淡写。
“别动。”让闫子钦斩钉截铁两个字,给打断了。
少年纤薄白净的脚背上,被砸了一小片红痕,闫子钦温热的掌心覆上去时,冰冰凉凉的,甚至能感受到掌心下的足尖微颤。
闫子钦小心给给对方活动活动脚面,揉了一会脚趾,确保没什么不适,没伤着骨头,才重又给小瘸子穿好鞋袜。
这么一个意外的小插曲,被几十米远之外,拿着长焦单反相机的零星粉丝,拍到了。
原本这趟公益不是一个公开行程,这个角度也不那么容易围观,粉丝神通广大,到底还是有人寻了个低矮的平房,爬上了屋顶。
白天看小瘸子,晚上看星星。
“钦哥蹲下干嘛呢?给小然系鞋带?”
“小然搬空调,好像是砸到脚了。”
“刚才钦哥进楼去了,没在,要不然肯定不能让小然上手。”
“小时候钦哥也经常给小然系鞋带的,当时被前线粉丝拍到过好几次……”
……
闫子钦来的这两天,真就把自己当成一个搬运工来干活,不怕苦、不怕累、没偶像包袱。
头一天协助工人师傅安装了空调,还帮几个护工和老人翻了菜园子。
养老院规模不大,是一栋二层小楼,只住了十几位贫困老人。但地广人稀,小楼后院有一片菜园子。
秋冬时节,闫子钦帮老人们收拾菜园子。
盛然刚才搬空调砸了脚,被勒令休息。平日里小瘸子也有点洁癖,身上不愿意沾土,闫子钦干农活,也不让他靠近。
北方这个季节,院子里其实已经没有什么农作物了,有些盆栽的观赏性绿植,闫子钦帮着移回室内,再松一松土。
盛然闲来无事,被砸红了的脚背这会儿已经不疼了,见闫子钦拿锄头翻菜地,便也搬了张小板凳,坐在一旁自己玩。
荒凉的篱笆墙边,只剩下一簇一簇枯黄了的狗尾草,兀自迎风傲然独立于碧空秋色之中。
盛然小时候生活的家乡,也有大片大片的狗尾草,小时候他和周围的小朋友经常折着玩,管它们叫“毛毛狗”。
他还会用“毛毛狗”编制各种造型独特的小动物,是妈妈教给他的。
当下,盛然随手折了几根狗尾草,搜索着记忆里的步骤,三下五除二就扎了一只毛绒绒的小狗,还垂着两只小耳朵。
“闫子钦,你过来。”小瘸子招呼对方。
闫子钦扔下锄头,大步过去了。
小瘸子用狗尾草做的小狗,迅速地碰了一下对方的脑门。
嗯?什么玩意?
速度太快了,闫子钦没看清,只觉得脑门痒痒的,那股痒与众不同,像是一阵电流般,从天灵盖瞬间向下,痒到了心头。
小瘸子快快乐乐地举着狗尾草小狗,又迅速地碰了一下。
这一次被闫子钦钳住手腕,捉到了。
“看,小狗。”
小瘸子扬着手里的毛毛小狗,还得意地晃了两下。
闫子钦歪着头看了一会,也跟着拔了几根狗尾草,往小瘸子身边席地一坐。
“怎么做的?教教我。”
也就闫子钦,愿意跟小瘸子玩这些小孩子的东西。
盛然将折好的狗尾草重新拆开,一根一根地教闫子钦编织。
“这两根放在这,这样绕上去,再折起来……”
小瘸子认真地教,闫子钦认真地学。活干了一半,俩人一个坐着小板凳,一个坐在地上,不大一会儿工夫,就一人拥有了一只狗尾草小狗。
他们经纪人袁巡,远远地瞥了一眼,不屑一顾:
“你俩幼不幼稚。”
闫子钦也不答话,他就乐意陪小瘸子一块幼稚。
邵宇远远地举着相机,如今邵大爷是小瘸子团队的专属摄影师了,这趟行程,拍了不少生图。
只不过,今天这图拍了好一会儿,邵宇都没拍出一张满意的。
姓闫的怎么总出现在他的取景框?!
他要拍的是小瘸子单人!
邵宇在心里骂骂咧咧,今天只能拍同框图了,拍了回去再截。
盛然和闫子钦俩人,拿着狗尾草小狗玩闹了一阵,闫子钦找了个夹子,把小狗夹自己外套衣领上,重新到地里干活去了。
小瘸子也跟着跑进地里,左看看,又看看,没见过干农活,好奇。
闫子钦手上有土,不碰小瘸子。
啪!——
谁想到下一秒,小瘸子自己跑摔了。
翻过一次的土地本就不平,盛然又磕磕绊绊,刚跑上来没两分钟,就啪叽一下扑倒在闫子钦脚边。
闫子钦扔下农具,转身去扶摔倒了的少年,还不忘展示一番自己满是灰尘的双手。
“闫子钦你要是敢把土摸我身上……”
闫子钦也不废话,上前直接将人打横抱起,还故意在对方白皙干净的手腕间抹了一把:
“反正回去也得洗。”
看着自己原本白净的手上,沾了一片土,小瘸子气鼓鼓地不满意。
“那是我自己摔的,跟你抹的那能一样么?”
“怎么就不一样?嗯?”
闫子钦坏笑着逗人玩,言罢还将领口上别着的狗尾草小狗摘下来,故意扫了一下小瘸子的脸颊。
小瘸子想咬人!
当晚,小瘸子和闫子钦争先恐后冲进浴室洗澡。
小镇上的旅店环境相对简陋,普普通通的大床房已经是顶级配置,一间房里也只有一个浴室。
一人洗刚刚好,两个人有点挤。
旅店平时没客人,如今几乎只有盛然和闫子钦两个团队入住。袁巡亲自早早地给小闫董团队订好了房,谁想到闫子钦不住自己房间,非要跟小瘸子挤一块。
挤一块就挤一块吧,还非要抢一个浴室。
“闫子钦你要是敢进来我跟你没完!”
最后,小瘸子被脱得光溜溜,站在浴室门后凶巴巴地警告。
“行,那欠一次。”
闫子钦表情欠欠的,衣冠整齐,外套上还沾着土。
“什么欠一次?”
“欠一次一起洗。”闫子钦双手抱臂,倚在玄关,笑着逗小瘸子。
盛然砰的一声将浴室门关上了。
闫子钦还真就难得规矩地站在外面等,这期间回了趟自己房间,拿了换洗的衣物。
十几分钟后,盛然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换上月白色的棉布睡衣,头发也吹了个半干,额前几根发丝微微滴水,在浴室氤氲着水气的镜子前,像只湿漉漉的小猫。
将浴室门打开时,闫子钦依旧斜倚在玄关,悠哉悠哉地望天,旁边的椅背上还搭着换洗衣物。
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自己明明有浴室,还跟小瘸子抢。
眼见洗得不染纤尘的少年出来,闫子钦穿着一身泥土的外套,故意伸开双臂,作势就要扑上来,使坏吓小瘸子。
小瘸子吓一跳,砰地一下,又把浴室门关上了。
门外的人眼中露出一如既往痞坏痞坏的笑。
小瘸子在浴室里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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