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梨花兔兔
林悦气呼呼的回去之后,他进包间前还是调整过情绪了,可是没有想到之前那人把遇到虞洮的事情和严祎珄说了,再加上他晚回去了这么久,严祎珄立马想到了他去找虞洮麻烦了。
在严祎珄的逼问下,林悦心生胆怯, 轻描淡写的说他只是去找虞洮打了声招呼, 但是虞洮对他咄咄逼人。
“我想去打个招呼, 但是虞先生好像是心情不好,对我说了好多难听下l流的话……”
严祎珄站起身来, 身高优势让他总能轻而易举的给人带来强烈的压迫感,他走到林悦的面前,拿起酒从林悦的头上浇了下去。
包间里又不只是他们两个人,这位林小公子丢脸可是丢大发了。
不仅如此,严祎珄还要林悦亲自和虞洮道歉。
他阴沉着脸,字字咬的很重,“我只是要你知道,虞洮不是你能够招惹的。”
林悦属实是被这个样子的严祎珄吓到了,毕竟严祎珄是在一群公子哥的欺辱下长大的,他的耐性远超常人,同时他也很擅长伪装。
林悦等到意识过来的时候,已经跟着严祎珄出来了,感受到周围人投来探究与好奇的目光,这比他脱衣服走一圈还要让他难受。
多虞洮的怨恨难免不会多上一些,同时也记恨上了严祎珄。
严祎珄比他大了这么多,他愿意和严祎珄谈恋爱,是他屈尊降贵了,严祎珄凭什么要这么对他?
虞洮想要离开,可是曲颍淮慢悠悠的站起身子,是一点都不着急走,他将外套叠好搭在椅子的靠背上。
“洮洮,我打他一顿给你出气好吗?”
虞洮诧异的看了曲颍淮一眼,眉头皱的厉害,“不要。”
他见曲颍淮是铁了心的不想走,直接转身往电梯方向走,但是走出一段距离,依旧能够听到身后的交谈声。
曲颍淮和严祎珄不但样貌气质出众,而且气场极强,两人站在一起的时候,周围的人总会控制不住的将目光放到他们的身上。
直到曲颍淮拦在严祎珄的面前,严祎珄才施舍给了曲颍淮一个目光,他眸光翻涌,薄唇微启,“滚开。”
严祎珄胸腔内气流翻涌,在看到曲颍淮陪着虞洮吃饭的时候,曾经那种危急感再次回来了,而且更加强烈的是一种妒忌。
虞洮是他的,谁都不能够觊觎。
曲颍淮今天没有戴眼镜,眸光锋利了很多,他唇角淡淡的扬起,“洮洮不想要见你。”
“严祎珄,真是没有想到,你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和人离婚了,还要再来纠缠。”
严祎珄脸色更加难看了,身侧的手攥成了拳头,手腕上的青筋凸现,侧眸看到了虞洮的背影,“虞洮……”
曲颍淮再一次拦下了他,他讥讽的看着严祎珄慌张的样子,“严祎珄,如果是我的话,我绝对不会和洮洮离婚,你怎么敢?”
话音刚落,他曲起膝盖直接踹上了严祎珄的小腹。
这一下,不仅仅是因为他嫉妒严祎珄抢走了虞洮,更是因为严祎珄欺负了虞洮。
曲颍淮清楚的记得,当初严祎珄是怎么对他的,害得他在医院里躺了那么久,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追究起来,他也难辞其咎,他真的想要亲手把严祎珄送到橘子里。
严祎珄痛的弯下了腰,小腹翻涌上来的恶心感让他干呕了好几下。
严祎珄立马找到了机会,照着曲颍淮的脸上就来了一拳。
两个人打得不可开交,桌子上的酒瓶都被划拉到了地上,玻璃随便溅的到处都是,周围的人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殃及城鱼。
有人是喜欢看热闹,但是他们都不敢上前拉架,实在是这两个打的太狠了,看着穿着打扮都是极其有钱的样子,但是没有想到揍起人这么不要命。
曲颍淮和严祎珄的脸上很快都见了血,经理认识两人,但是他也不敢轻易上前拉架,这两个人得罪谁都不行,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
虞洮是想要直接走的,但是回头看了一眼,心情复杂,要是让曲颍淮和严祎珄这么打下去,恐怕真的要出人命。
虞洮躲着地上的玻璃碎片,上前分开了曲颍淮和严祎珄,差点还被误伤了。
他看着像两只领地被占而打起来的雄狮的二人,扶住了曲颍淮的手臂,曲颍淮鼻梁上都是血,下颚线冷然,目光凶狠,看向虞洮的时候,眸光才渐渐变得温柔了下来,“洮洮,你怎么回来了?”
严祎珄的情况没有比曲颍淮好到哪里去,他用手背擦去了唇角的血痕,脸上青紫的淤血越来越明显,嘴里都是一股甜腥味,刺激的他更加嗜血。
他喘着粗气,目光死死的盯着虞洮放在曲颍淮手背上手,胸口痛感更加强烈了,从前因为总是被欺辱,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但是从未像现在这样,心会疼的这么厉害。
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直起身子,“洮洮,你不记得了……不能靠近曲颍淮。”
虞洮见曲颍淮脸上的红肿,心惊胆战的害怕严祎珄还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他对上严祎珄那双光晕破碎的眼眸,满是厌恶,“够了,严祎珄你到底有完没完,是你要离婚的,我随你愿了,你就不能够从我的生活中滚开吗?”
“我的存在,已经不能够证明你的胜利了!”
虞洮愤恨的将这些话说出来,越发觉得自己可悲又可笑,他苦笑了一下,“严祎珄,或许我还得感谢你在二十多年后对我没了兴趣,幸好啊,我才没有被你白白的骗一辈子,在这件事情上,我要谢谢你。”
“我们走吧。”
严祎珄之前对他说了那样的话,现在为什么要用这种后悔的目光看着他,难道还想要再骗他一次吗?
他虞洮在严祎珄的眼中,就那么好骗的吗?
虞洮没功夫去看严祎珄的反应,拉着瞿颖就要离开。
曲颍淮下的是阴手,严祎珄脸上的伤虽然不严重,但是如果撩开严祎珄的衣服,绝对能够看到大片的皮下出血。
“虞洮。”
严祎珄还想要追,但是被曲颍淮转身拦了下来。
曲颍淮动了动下颚,手从身侧拉了过来,他挑衅的看着严祎珄,“还真是可怜的小狗,把主人气走了,又想要卖惨把主人追回来。”
“严祎珄,你贱不贱啊!”
曲颍淮转动手腕,心满意足的看着严祎珄的五官扭曲掉,他向后倒退了一步,松开染血的手。
“这是我还给你的,严祎珄。”
曲颍淮快速转身去追虞洮,将手上的血不着声色的在外套上抹了一下,他的身子刚好挡住了虞洮的目光。
严祎珄身子摇晃着,手撑在桌子上,面前稳住了身体,后背不停的泌出冷汗,呼吸粗重缓慢。
他顾不上身上的伤口,一双眼眸用力的望着虞洮离开的背影,他渴求着虞洮能够回头看一眼,哪怕只有一眼。
但是没有,虞洮离去的身影异常决绝,是他从未见过的虞洮的样子。
难道他真的做错了?
“严董……”
林悦一直站在严祎珄的身后,见这场“斗兽”终于结束了,作为局外人的他才敢上前关心严祎珄的情况。
但是被严祎珄一下子甩开了手,就是这么一个动作,让林悦看到了严祎珄侧腰上的口子——一块大玻璃碎皮插进了严祎珄的皮肉中,不仅是玻璃被插入后留下的伤痕,还有用玻璃扭转而留下巨大的口子。
血流的速度很快,深色的西装外套颜色变得更深了。
若不是林悦亲眼见到了,仅看严祎珄这张苍白的脸,林悦根本不会想到严祎珄伤的那么重。
林悦立马想到刚才曲颍淮站在严祎珄面前的那个动作,面色为变了一下,很是后怕。
没有想到看上去温文尔雅的曲颍淮下手会这么狠,要是稍稍不注意的话,严祎珄就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可是他更加嫉妒虞洮能够让这两个优秀的男人为他大打出手,不仅他能看明白,在场的人或多或少都能够猜到一点,这就是两男争一人的戏码。
虞洮就是个人老珠黄的老男人,那张脸曾经或许很好看,但是现在也就那个样,除此之外,虞洮可谓是一点优点都没有。
凭什么虞洮总能够得到最好的?
林悦依旧关心着严祎珄,他再次走上前,想要触碰严祎珄的手臂,可是再次被严祎珄躲开,只剩下他的手尴尬的留在半空中。
“严董,先去医院吧,坐我的车去。”
严祎珄眼中的阴戾还未完全褪去,林悦被他这样的目光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完全忘记了现在的严祎珄就如同强弩之末,造成不了什么威胁。
严祎珄转过头,垂下眼帘,眼前不断闪过方才虞洮离开时的身影,身体内的空气仿佛又被抽走了,他呼吸不到空气,肺好像要炸了。
他目送过虞洮很多次。
目送着虞洮回家,目送着他进入教室,目光他走进高考的考场,又目送他登上了飞往另外一个城市大学的飞机……
每次严祎珄都不会有这种失去后产生的痛觉,因为他知道虞洮是会回来的,无论两个人相距的再远,虞洮都不会一去不返。
但是这次不一样。
严祎珄忽然抖了一下身子,他缓缓的笑了出来,笑声渐渐变得低沉急促。
林悦错愕的盯着严祎珄,生出了想要逃离这里的想法,他觉得严祎珄一定是疯了。
严祎珄的笑声中一点喜悦都没有,反倒是让林悦听得手脚发凉。
尽管曲颍淮有意遮挡住了他的身子,但是严祎珄看的很真切,虞洮看到了他身上的伤,知道他被曲颍淮用玻璃片捅了,却还是无动于衷,那么淡漠的将目光移开了。
他竟然从来都不知道虞家被保护这么好的虞洮也会有这么狠心的时候。
严祎珄想要追上去问问虞洮,这是不是虞洮看到的结果,虞洮一直在怨他没有动感情,那现在虞洮终于如愿以偿了,虞洮应该很开心吧?
严祎珄往前走一步,腰上的伤就会留出不少血,他根本无法追上虞洮。
这么多年了,严祎珄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无力。
他一把拽下了桌布,所有的碗筷掀翻在地上,破碎的声音传出了很远。
严祎珄还是觉得不解气,他掀翻桌子,像是一只发狂了雄狮,完全不顾身上的伤口,对着桌子踹了好几脚,从脖颈到连都晕上了一抹深红。
“艹……”
“他妈的!”
没有人敢上前阻拦。只能等着严祎珄发泄完。
到最后还是严祎珄的助理赶了过来,帮严祎珄处理好了之后的事情。
助理担忧的皱了皱眉,“严董,我送您去医院?”
严祎珄腰间的那块几乎都被血给浸透了,他赶过来的时候,严祎珄已经平歇了下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失控的严祎珄。
他见过严祎珄对对手狠厉,没有想到,严祎珄对自己也会这么狠。
严祎珄闭了闭眼,“送我回家。”
要不是现在的他没法开车,他不会等到助理来。
助理欲言又止,放弃了劝说严祎珄的打算,给经理补偿了所有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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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祎珄捂着伤口回到家中,他忍着疼痛走到了卧室里,冷汗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流,他绷紧脖子,脸上的肌肉因为痛楚而微微抽搐。
他虚弱的抬起眼眸,脱下衣服,就算是伤口黏连着衬衣,他还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将衣服拽了下来。
严祎珄找来医药箱,手指颤动的将医用酒精倒在了伤口上。
酒精在接触到伤口时,带来的巨大的痛,严祎珄死死的咬住下唇才不至于让自己痛的喊出声来,他脸色苍白,只能吸气,但是他觉得还不够痛。
要是真的疼了,心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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