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腓腓与鱼
“我一开始也不知道你要来啊。”池析亭据理力争,积极思索解决办法,在晃了晃自己的咖啡,判断了一下余量后提议道,“还剩两口,不然分你一口?”
池和垣:“滚吧,谁要喝你的口水。”
“那没办法了。”池析亭把自己的咖啡清空,“我可给你建议了,是你不采纳,可别说我没良心了。”
“况且我做哥哥的,要什么良心?”
池和垣木着脸盯池析亭,一字一句道:“你的脸呢池析亭?”
凭什么做哥哥就不要良心了?
池析亭矜持一笑,收拾东西起身后,随口问了池和垣一嘴,“你回不回公司?不回的话我先走了啊。”
池和垣摇头,“我晚点回,你自己走吧。”
闻言,池析亭也没多问,给池和垣留了点隐私,应声后就准备离开,但才刚踏出一步就又被池和垣叫住了。
“池析亭。”池和垣喊了池析亭一句。
池析亭疑惑回头,“干嘛?”
池和垣表情严肃地看着池析亭,“我有个事要问你。”
见池和垣表情庄重,池析亭的神色也认真了下来,“你说。”
“我有多高?”池和垣问道。
池析亭缓缓闭眼。
傻逼吧。
池析亭敷衍道:“一米八。”
池和垣眯眼,猛地抬起手指向池析亭讨伐道:“好啊,池析亭,我就知道你没记住!”
“……”
在池和垣的逼迫下,池析亭一边念叨着184.7,一边抬脚离开了火锅店,在回到工位上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这串数字发给池和垣验证。
通过了之后池析亭才彻底解脱了。
简单午睡了一会儿后,池析亭提前和褚聿说了一声,然后就直接去了35层。
在电梯里的时候池析亭又收到了褚聿的一条消息,让他不用敲门直接进就行。
池析亭回了个好,然后踏出了电梯,径直走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
隔壁的总裁办关着门,大厅和走廊都没有人。
应该是午休还没有结束。
池析亭瞅了两眼,然后根据褚聿的要求,直接推门进了办公室。
偌大的办公室里静悄悄的。
褚聿坐在靠椅上,背对着一整面的落地窗,正午的阳光正盛,橙黄的阳光倾泻进来,划过褚聿的肩头,在地板上落了一地。
褚聿正在看文件,神色冷静沉着,偶尔几下眸光微滞,都能看出些许正在思索的痕迹。
也是。
现实世界里的领导哪里像电视剧里的那样,随便看份文件就签字,大手一挥就实施的,每一个举措每一个策略都是反复斟酌过后的结果。
听见动静,褚聿抬头看了过来。
并不意外是池析亭,褚聿神色如常,示意池析亭坐。
池析亭看向自己惯常坐的座位,这才注意到褚聿已经提前帮他拉开了。
估摸着是他刚给褚聿发消息,褚聿就提前做好准备等他来了。
怪贴心的。
咱们褚总。
池析亭坐下,问道:“你中午没休息一会儿吗?”
一整层楼的员工都在休息,反而是领导还在干活。
褚聿很轻微地摇了下头,道:“有个文件要提前看一下,下午开会要用。”
池析亭应声表示理解。
褚聿又问:“你呢,没睡一会儿吗?”
“肯定睡了呀。”池析亭理直气壮,“谁会在休息时间来找领导啊,当然要等到上班时间了。”
不然那不亏大了?
褚聿:“……”
分的还挺清。
褚聿的嘴角似是很随意地牵了牵,意味深长道:“哦,现在又是领导了?”
池析亭笑眯眯地开口:“那可不,我这会儿都喊你褚总的,褚总褚总褚总。”
褚聿轻笑出声,配合着暂时先当了会儿“褚总”。
“上午江之渺来找你了?”池析亭直截了当地开口询问道,“找你是为了什么事啊?”
褚聿没瞒着,直言道:“他想让霍宥深转正。”
池析亭傻了,啊了一声后不能理解地继续道:“他就这么直接和你说的?也不稍微委婉一点啊?”
褚聿也觉得有些好笑,摇了下头后道:“他想法比较简单,以为随随便便就能威胁到我。”
“也蛮奇怪的哦。”池析亭摸着下巴思考道,“他不是更想让霍宥深去江氏工作吗?这会儿怎么这么积极地还帮着霍宥深转正了?”
“这就是爱情的力量吗?”池析亭小声喃喃道。
听见了关键词的褚聿眉梢微动,问:“爱情?他们在一起了?”
池析亭顿了一下,斟酌语句道:“结局会在一起,但是按理来说,现在应该还没到那个阶段吧。”
结局?阶段?
池析亭的这两个用词被褚聿单独拎了出来,一字一字拆解开后在唇间反复琢磨了许久。
面前的电脑尚还开着,屏幕莹莹的白光照进了他幽深漆黑的瞳眸,内里的怀疑思虑短暂地冒了个头,却又很快地被压回了眼底。
褚聿看向池析亭,目光很轻很随意地在他的面上转了两圈,然后才开口道:“他想着劳务派遣,让我把霍宥深派过去给他工作。”
池析亭顿感无语,真诚发问:“他多大了?”
这么天真?
褚聿似是思索了一下,但是碍于他从来不把心思花在不重要的人和事上,想了半响也没记起来,“不知道,应该比你大。”
“哎。”池析亭感慨:“突然怀疑我中午火锅吃的猪脑是假的了。”
褚聿:“?”
池析亭一本正经道:“真的猪脑应该在江之渺脖子上。”
褚聿:“……”
有这嘴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褚聿没忍住笑出声,也没否认池析亭的话。
池析亭吐槽完又回忆了一下原著,你说江之渺这个行为蠢是真蠢,但是奇怪的是他确实没崩人设,在原著里他就是一个思想很单纯很直接的人。
身在象牙塔里,又不是家里的独子,上头还有一个更优秀的哥哥,不管是处于哪个角度,都轮不到江之渺去面对社会上的难题和困境。
没碰挫折的人当然也自然没有应对挫折的能力。
思想简单得以为全世界都会围着他转,一旦有什么事不合他的心意就破防了。
“对了,他威胁你?”池析亭又转回去琢磨了一下褚聿的话,很快地找到了差点被他忽略的重点,“他拿什么来威胁你?”
褚聿语气淡淡道:“刘景。”
池析亭愣了一下。
“你应该都猜到了,江浩是刘景塞进褚氏的人。”褚聿抬眸看向池析亭,眸光似是动了一下,漆黑眼底内里的阴鸷冷戾一览无余,“江浩是江氏的人。”
“和江镇的关系是?”
“他的私生子。”褚聿道。
池析亭懵了,“啊?那江之渺岂不是他弟弟?那他……”
那他上次还和池和垣说江之渺是他侄子。
难不成江之渺也不知道江浩是江镇的私生子?
褚聿很轻地颔了下首。
江浩的身份一直瞒的很好,他是江镇年轻的时候和初恋生下的,但是因为商业联姻,他没和初恋在一起,娶了门当户对的现任妻子,几年后生下了江之渺的哥哥,又过了好几年才有了江之渺。
江之渺算是江镇的晚来得子,和江浩的年龄差距也很大。
后来江镇的初恋去世,江镇就把江浩领了回来,因为江浩的出生不够体面,就一直对外宣称是他弟弟的儿子,就连江之渺他们都不知道江浩的真实身份。
“那刘景和江氏是什么关系?”池析亭又准确地问到了另一个重点。
“合作关系。”褚聿言简意赅道,“刘景早些年欠了江镇人情,后来起势了,还了江镇一个人情,把江浩带进了褚氏。”
只是刘景城府深,野心大,在进褚氏的时候就没想过只赚褚氏的钱,除了钱,他还要权。钱权是无法分开的联合体,有了钱,才能有权,有了权,才能发展出更多的钱。
江镇为了套牢刘景这个帮手和助力,这些年没少给刘景好处,如果真去查刘景的资金流水,估计很大一部分都是江镇明里暗里“投资”的。
养了那么多年的“蛊”,江镇也到了收网的时间了。
池析亭若有所思地听着,大概是理清楚了当前的形式,江镇和刘景都各怀鬼胎,江镇想要的是借刘景的力重振江氏,刘景想要的是钱和权。
褚氏只是夹在他们达成最终目的中的一块可以利用的大饼罢了。
“所以你今天见江之渺是因为?”池析亭心里有了猜测,继续试探道。
褚聿眉梢一扬,道:“他来找我合作。”
“合作的项目不会就是那个有问题的项目吧?”
褚聿点头,主动道:“只是今天刘景不在,我让江之渺后天再来。”
褚聿的话又让池析亭有些想不明白了,拧眉纠结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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