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浅易欢
沈宿忍不住逗他:“可是老公不想咬手指,这可怎么办?还有能其他选项吗凉凉?”
连凉乖乖回答:“有的,老公想咬哪里?”
沈宿盯着怀中少年白皙的脖颈,那里已经慢慢泛出羞涩的红:“咬哪里都可以吗?”
沈宿的提问简直不要脸,连凉没有发觉他在调。戏自己,忍着羞耻回答:“……嗯,无论哪里,都可以的。”
沈宿捏着少年的指尖,他的脖颈已经红的不像话:“凉凉这么听话的吗,为什么呀?”
连凉想了想,小小声回答:“因为凉凉是老公的,所以老公干什么都可以。”
……
片刻后。
沈宿食饱餍足,他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拍着连凉的脊背。
连凉嘴唇嫣红,下巴上都被弄得脏兮兮的。
他本下意识的想要就地蹭在男人的衣服上,却又想到什么,低下的脑袋顿了顿,费力地抬起手腕准备擦掉。
结果被男人哼笑着捏着下巴用拇指抹去。
沈宿一直在看着他,见到这一幕,当然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连凉心里把沈宿当做最亲密,最爱的人,他心里想着,我和老公是相爱的,我爱老公,毋庸置疑,老公现在似乎也爱上了我,他高兴地不能自已,觉得没有人比他更幸福。
但是理智上,大概是由于被抛弃了太多次,被冷落了太久时间,他不敢让自己陷入这段感情,他时刻保持清醒,绝对不能恃宠而骄,做出哪怕一点点违背男人心意的事情。
他怕,怕这无缘无故突如其来的宠爱,也会突然消失,他不能做到掌控沈宿的感情,他只能选择顺从。
顺从男人的喜好,顺从他的心意,努力做到让他对自己满意。
沈宿叹了口气:“凉凉,你是我男朋友,不是淘宝客服,用不着五星好评。”
连凉怔了怔:“……咩?”
傻乎乎的像个憨批。
沈宿嗤笑一声,伸手将连凉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胸膛上:“想蹭就蹭,老公的胸就是你的胸,想那么多做什么。”
连凉的脑袋被迫埋进男人怀里,整张脸紧密地贴着他温热的肌肉,鼻尖是男人专属的味道,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反正就是让人安心的味道,好闻。
连凉有点眩晕,他快要沉醉在这种感觉里,他的声音闷闷的:“老公,你衣服很贵的,弄皱了怎么办。”
“怕什么,又不要你赔。”
……
连凉是到了剧组,才知道昨天沈霸总的霸道宣言。
他一到里面就被一群八卦的吃瓜群众团团围住,七嘴八舌纷纷问他和沈总怎么样了,什么时候好上的,谁追的谁,什么时候结婚。
平常大家关系就不错,问起八卦来简直没羞没臊,还有人多嘴问他俩谁上谁下,被旁人一个胳膊肘子怼了回去,骂道:“没长眼睛吗你,看看咱们娘娘这个小身板,沈总一米九呢,他能压的住吗他。”
连凉被这些没皮没脸的人闹得脸红,索性就当没听到。
耳朵是什么东西,谁知道呢,他又没长耳朵。
更有甚者,直接改口管他叫什么总裁大人的小娇妻,被连凉冷漠而坚定地拒绝了这个没节操的称呼。
……
连凉从众人激动而凌乱的语言中拼凑出了关键信息,助理拿给他看昨日采访沈宿时,沈宿说的话。
昨天的直播被许多人录了屏,默契地忍到了午夜。昨晚十二点一过,在网上疯狂传播,每一份视频底下,都是被霸总作风和两人的神仙爱情萌地嗷嗷叫,直呼自己飙了鼻血三升的无辜群众。
可以看得出是在饭店后厨,一个小单间里,旁边很显眼有一个蛋糕。
连凉仔细看了一眼,莫名觉得旁边的示范蛋糕有几分眼熟。
他连忙按了暂停,双指放大一看——
那就是昨晚他吃的那个生日蛋糕!
他又看了看沈宿身上星星点点的奶油痕迹,和旁边木然杵着的蛋糕师傅,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他拽住在旁边激动地观察他反应的小助理:“老公、不,沈总这是在干嘛呢?他在做蛋糕?”
“对哦!他在自己学!昨天是你的生日吧连哥,是不是吃到沈总亲手做的蛋糕了?”
吃倒是全都吃掉了,一口也没浪费。
但是!他当时不知道那是老公亲手制作完成的啊!那时候被老公为他布置生日这个巨大的惊喜砸懵了,觉得自己轻飘飘活在天上,一点也不踏实,狂喜过后是空虚的难受,心不在焉地吃完了那块蛋糕。
连最基本的拍照留念都没有!!
他现在都忘了那是什么味了。
要是早知道!要是早知道!
连凉瘪瘪嘴,委屈地快要掉下泪来。
他替老公费心费力的蛋糕感到委屈又遗憾。
不过现在,那些胚子和奶油应该已经变成一坨臭烘烘的屎了吧。
连凉瞬间有一种把他们扑通扑通拉出来,然后拍照留念,弥补遗憾的冲动。
不过他忍住了。
冷静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避免做出一些惊呆旁人的举动。
他吸了口气,继续看视频。
视频里的老公远没有和他在一起时候温柔,看上去遥远又强大,可能是因为做蛋糕做到暴躁,他眉眼间全是淡漠的疏离和隐隐的不耐烦,给人的距离感十足,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这样的老公和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完全是两个人。
连凉看着弹幕里被自家男人帅到腿软的小妖精们,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
就好像只有自己知道这男人的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的隐秘快感。
似乎也不完全是这样,准确地来说,他之前也是其中被帅的嗷嗷叫的一员,现在他站在了这个男人身边,可以随意躺在他怀里,被他宠爱,被他用这张对其他人说出冷酷无情的话的薄唇吻到浑身无力,被他在众人面前用缱绻的语气提及。
第12章 替身与金主(12)
连凉捂住了嘴,手机里的采访继续。
记者问沈宿,网上的关于视频引发的争议,他怎么看。
连凉皱了皱眉,什么视频,什么争议,他怎么都不知道。
不过是拍了几天戏,他好像与世隔绝村通网了一样。
透过屏幕,连凉看见沈宿结果记者递来的手机,播放视频。
那竟是那天咖啡店里,他双腿跨坐骑在男人腿上,抱着他脖子亲吻的的时候!
这个怎么会被人拍了视频放到网上?!
连凉的手指尖瞬间失了血一般,凉透了,他的呼吸一屏,心脏突突突跳起来。
他的心情起伏极大,整个人仿佛在做过山车,一会儿荡到天上,一会又坠落在地狱里。
刚刚因为男人身上被渐上的奶油,快乐地好像拥有了全世界,现在乍一看见两人亲吻视频被曝光,恐慌地像是宇宙毁灭。
助理看见连凉脸都白了,推了推他的肩膀:“连哥,你怕什么?你和沈总今天不是官宣了吗?”
连凉这才猛然想起来,沈宿已经在众人面前承认了两人都关系,他们以后可以正大光明地谈恋爱,不用再偷偷摸摸,好像进行地下交易一样。
连凉总是觉得现实美好地有些魔幻,浓浓的不真实感包围着他,让他时不时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活在一场梦幻地不可思议,而且如泡沫般易碎的梦里。
连凉听了小助理的话,悬起的心慢慢放下来,看着视频里的男人臭不要脸地夸赞自己献上的那个吻,大大方方地承认他们的恋情,嚣张地怼记者说他们管的太宽,最后霸道地威胁众人,要把蛋糕的秘密维持到自己生日过后。
连凉好像一个被男人小心翼翼藏起的宝贝,易碎而珍贵,他将自己保护地完好,努力不让别人伤害到。
……
连凉拍完了戏,迫不及待地到外面,果然看见不远处倚着车门,嘴角叼着烟的男人。
他一身黑色风衣,腿又长又直,包裹在西装裤中,一条直立着,一条吊儿郎当地弯曲,双手插在裤兜里,咬着香烟滤嘴上下漫不经心地玩弄着,又飒又酷。
连凉一路小跑过去,悄悄走到他身后,一个猛子扑上去抱住他劲瘦的腰。
谁知男人警觉得很,没等他碰到他的衣角,极速转过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住他的喉咙,将他狠狠抵在车窗上。
连凉的脑壳撞上车窗,发出一道“咚!”的响声,连凉懵了三四秒,后脑猛烈的疼才袭上来,整个人眼泪汪汪地看着男人。
沈宿还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龟孙子偷袭,身体快过头脑,一招将其制服,他正在为自己干脆利落的动作感到骄傲时,却发现自己狠狠收拾的确是媳妇。
媳妇眼眶都红了,哭唧唧地瘪着嘴。
沈宿连忙撒开手:“凉凉?疼不疼?”
连凉红着眼睛锤了男人一拳:“痛死了!你怎么下手这么狠,老公,我后脑是不是鼓包了……”
沈宿知道他委屈了,本来下了班高高兴兴的,想要找老公讨个抱抱,却被毫不留情一招制敌,换谁都生气。
沈宿把人抱在怀里哄,温暖的手心按上他被磕疼了的后脑勺,轻轻的揉:“好了,不鼓包,老公给你揉,好不好?”
连凉窝在他怀里,听男人温柔的声音,撅起嘴。
他其实早就不生气了,或者说他根本不生气,他喊疼要男人揉,只是为了男人心疼他,仅仅是为了撒娇罢了。
这种感觉新奇地过分,他现在清楚地知道这男人似乎对他有点意思。连凉既高兴又觉得突然地不可思议。
他理智上知道自己一定要克制住自己,不能恃宠而骄,身体却无意识地开始作起妖来,想看看这男人对他的喜欢是不是真的,有多喜欢,能容忍他多少。
一点点试探,像胆小的蜗牛紧紧缩在壳里,被诱惑着,向外界伸出两个颤巍巍的透明触角。
“还疼吗?”
男人问他。
他的手依旧在连凉脑袋上轻轻揉着,连凉被安抚地相当满意,但还是嘟着嘴巴哼哼唧唧:“好痛哦老公,你下手怎么这么狠,要是打出个好歹,把你媳妇打傻了怎么办啊。”
沈宿低下头嘬他的嘴,笑道:“那怎么办,老公就只能守着傻媳妇过一辈子了。”
连凉被他的话哄的心花怒放,在他看来,这意思就是无论如何,男人都会与他在一起,再也不会抛弃他。
这是承诺,是男人这么些年来,首次给他关于以后,关于未来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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