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攻后我沉迷宠夫 第19章

作者:清浅易欢 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快穿 主攻 穿越重生

惨叫声仍旧在空洞的地牢通道间回响,破空的鞭打声传来,本就微弱的声音因为惨无人道的凌虐气若游丝。

“住手!!!”

沈宿脚下步履不停,运了气扬声道。

上一秒他还在和已经变成小老头的凉凉坐在摇椅上晒太阳,拨弄他花白的卷发,不过眨眼的瞬间,他的老婆就在这阴暗的角落里遭罪受苦!

滔天的怒火和极度揪心的感觉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

沈宿走的飞快,后边的太监和侍卫要小跑着才能跟上,大太监李蛰本就是察言观色的好手,见皇帝突然这样紧张那个罪臣逆犯,也连忙操着尖细的嗓音着急地大喊:“不要行刑了!快住手!”

通道的出口连接着广阔的地牢,里面是圆形的样式,一间间用精密钢铁围起来的牢房关押着死气沉沉的囚犯。

在这个牢狱里,被关进来的人就没有喘着气出去的,整座牢房沉浸在一种压抑而绝望的气氛中。

走进入口,扑面而来的是更加阴冷潮湿的空气,和生铁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

圆形囚室的正中央是牢犯行刑的地方,行刑官明显已经听到了沈宿的警告,正跪在地上低着头,双手捧着血淋淋的带刺长鞭,恭敬地迎接来访的帝王。

刑架上的人垂着头,像是一块吊在刑架上的死肉。被血液凝成结的头发耷拉下来。浑身没有一块好肉,双手被刑架上的铁环箍住,血迹斑斑的囚服破破烂烂的,晃晃悠悠地挂在身上,露出来的皮肉上满是深可见骨的鞭打伤痕,和鞭子倒刺勾刺出的痕迹。

如果不是微妙的熟悉感缠绕着他,沈宿根本不敢相信这是他的老婆。

他慌忙上前,想要把人抱下来,可老婆浑身都是伤痕,他根本无从下手。

沈宿试着触碰没有被伤到的地方,可指尖刚刚碰到老婆的皮肤,他就难以自控地发抖,发出害怕到极致的声音。

怎么会这样……

下一秒,这具身体的记忆排山倒海般地涌现出来,一股脑地塞进沈宿的脑海里。

这具身体的原主名叫祁妄川,是覃国异姓王,表面玉树临风、光风霁月,对权势毫无贪念,实际上觊觎皇位已久。

他不动声色地引导皇子们互相残杀,争夺皇位,然后扶持自己早就培养好的小皇子顾泽西上位。

顾泽西就是本文的主角受,他是老皇帝醉酒后强迫宫女的意外产物,其亲生母亲在怀了皇子后,也只是封了个答应草草收场,最后因为宫廷斗争死地不明不白。

小皇子侥幸生存下来,但是在着权力倾扎的后宫活的尤为辛苦,因为年纪尚幼,而且无人庇护,随便一个人就能欺负他。

这也是祁妄川将目光投向顾泽西的原因,当一个人深陷黑暗的泥沼,只要给他一点点光亮,他都会奉若神明。

祁妄川就这样降尊屈贵地,成为了小皇子顾泽西的神明。

一开始只是帮他赶走欺负他的人,给他送来过冬的厚实衣物、被褥,还有足以充饥的吃食,然后给他上学的机会,教会他各种道理。

最后,祁妄川干脆做了他的老师。

祁妄川的本意是培养一个傀儡,可是等他将小皇子扶上皇位后才发现,他以为懵懂无知的顾泽西,实际上极为聪明。

不过三年时间,他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通了帝王心术,把朝堂那一套玩得游刃有余,羽翼竟然渐渐丰满。

当年被他操控而不自知的傀儡,现在竟然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帝王。

小皇帝不知祁妄川心中警铃大作,还依旧信任他这位皇叔。

他不知道,这位皇叔每次见到他时,都杀心大起。

祁妄川也曾尝试重新收拢权利,可这时他才发现,权利中心已经被小皇帝牢牢把控,想要夺回,几乎是不可能。

就在祁妄川发觉事情已经脱离掌控时,他却意外撞见了让他震惊的一幕。

他竟然无意间发现,顾泽西自。渎时,嘴里念的竟然是他的名字!

这样的发现让祁妄川又兴奋又恶心。

恶心的是自己竟然是被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幻想,兴奋的是,他终于找到了顾泽西的弱点,终于有机会逆风翻盘!

从这天起,他开始频繁出入御书房拜见皇帝,故意在倒水时让他触碰自己的手,教他写字时将人拢在怀里,甚至同榻而眠,抵足夜谈。

终于,小皇帝似乎感受到了自己发出的“信号”,这样一个谨遵礼节的人竟然开始向他撒娇说软话,晚上也会双颊薄红地扯着他衣袖求他留下来。

顾泽西对他越来越不设防,甚至重要的奏章和密信都不会避讳他。

祁妄川盘踞蛰伏着,终于有一天,和顾泽西兵戈相向。

他本来想要直接杀掉这个喜欢男人的恶心东西,可是不知为什么,他却总是梦见顾泽西拽着他衣袖时,看向他时那水润润的眸子。

这个事实让祁妄川烦不胜烦,他尝试着招来宫女侍寝,结果却让他极度震怒!

他、他竟然再不能与女人行房事了!

祁妄川的性格越来越暴戾,他把这一切都归因于勾引他的狐媚子顾泽西,他将人囚禁在阴暗的地牢中,每当暴怒的时刻,就会来鞭打他。

故事的结局是风雨交加的夜晚,顾泽西被喝醉了的祁妄川折磨致死。

等到顾泽西死掉了,祁妄川终于意识到自己原来早就已经喜欢上了顾泽西,他不顾帝王颜面,跪地痛哭流涕,抱着顾泽西早已腐烂的尸首浑浑噩噩度日。

可是为时已晚,他只能在悔恨和思念中,过完接下来的半生。

沈宿穿过来的时候,这样生不如死的生活,顾泽西已经经历了半年有余,他整个人已经被折磨脱了相,被人一碰就浑身颤抖,流泪不止。

沈宿接收完记忆,地上跪着的人都战战兢兢地不敢看他,大太监深深地低着头,双手将丝帕高举过头顶,沈宿这才发觉,自己已经泪流满面。

“都起来,帮我把人放下来。”沈宿小心地搂着顾泽西的腰间。这人本来就没二两肉,经历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以后,更是瘦骨嶙峋。

跪着的一地人心中惊讶,但是也不敢多说话,赶紧起来,手忙脚乱地给顾泽西松绑。

尽管他们已经分外小心,但被吊着的人还是发出痛楚的**。

顾泽西浑身都是伤痕,被解下来反而会触碰到伤痕,疼痛加剧。

沈宿心中闷的发疼:“算了,去找软和的担架来,还有止疼的药……让太医院的人在养心殿候着。”

沈宿的声音冷的像冰一样,手下人慌乱地应了,赶紧去招办。

沈宿搂着老婆,让他靠在自己身上,顾泽西像是正处于半昏迷状态,手脚软的像面条一样。

这是他在上个世界恨不得放在心尖上来宠的老婆,他把人养地白白胖胖的,生怕他哪里不高兴,可在他没有看见的时候,老婆已经受了这么多苦!

沈宿只恨自己不能早穿过来两个月,这样老婆就不会受一点苦难。

他狠狠地握紧了拳头。如果能和那渣攻会面,他一定要让他千倍百倍地偿还!!

因为身上血淋淋的伤口,顾泽西疼得直哼哼,沈宿摸摸他已经瘦的凹下去的脸颊,低声说:“乖,我们马上就出去了……再忍一忍。”

大太监李蛰带着小太监们抬着担架来的时候,正听见这句话。

素来威严的、象征着帝王尊严的龙袍上已经蹭上了大片鲜红血污,甚至皇帝的脸颊上也有被打的奄奄一息的人的血迹。

这废帝已经被囚禁在这里许多天,作为任人践踏的囚犯,他几乎每天都要承受鞭打,身上满是肮脏的血迹,还有为了吊着他小命而粗暴随意涂抹上的药膏,气味浓重刺鼻,让人无法接近。

可是皇帝像是感觉不到一样,就那样抱着他,摸着他的脸,像是在摸什么珍贵的宝物。

明明之前一提到废帝的名字,就要暴怒着摔东西的帝王,此刻却对这人如此珍重。

帝王之心真是深不可测。

李蛰一边指挥小太监们,一边暗自思忖着,说句冒大不韪的话,要是皇上没疯,宫里这天怕是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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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个世界!

第21章 我的老婆是皇帝陛下(2)

床上的人依旧昏迷着,浑身遍布的伤口让他即使是在昏迷时,也被疼痛折磨,无意识地哼哼着。

顾泽西已经换下了囚服,沈宿嫌弃那些小侍从们手忙脚乱笨手笨脚,把他们轰了出去,自己小心翼翼地捏着衣服的边,为他套上干净的里衣。

他的伤口已经被很好地处理过,处理的过程触目惊心,那些被掀开的血红皮肉和扣在肉里的倒刺,还有那甚至已经露出骨头来的伤口,都让沈宿心惊胆战。

沈宿坐在床边,摸摸顾泽西的脸颊,他脸颊上的血污已经被沈宿用毛巾沾着温水一点点擦干净了,露出白净的底色来。

“他怎么样?”

太医垂着双手摇摇头:“他受过的嗟磨太重,身体底子又不好,那一口气全叫药吊着,才维持到今天……若是想要恢复到从前模样,仔细照看的话,那最快也要三五载才行。”

沈宿握了握顾泽西的手,叹了口气道:“去开药吧。”

太医应了一声,躬身退下了。

沈宿拉着顾泽西的手靠在床头,床上的人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铺里,小小的被被子包裹着,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沈宿看他嘴唇又干又白,用帕子沾了一点水,点在他的嘴唇上,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顾泽西又难受起来,小声哼着摇头,沈宿打眼一看,少年白皙的脖颈吊在高高的玉枕上,根本挨不着床铺。

沈宿小心托着他的后脑勺和脖子,少年这才渐渐消停下来,嘴唇抿了抿,又弯又长的羽睫颤了颤,又睡了过去。

沈宿压低声音对李蛰道:“去拿软枕来。”

李蛰忙不迭地去取了枕头,沈宿小心托着顾泽西的头,让他枕在上面。

少年下意识地蹭了蹭,安稳地继续睡着,沈宿这才松了口气。

他抚平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细细密密的汗。

照顾老婆看似简单,但其实要做到小心不碰到他的伤口,还是很有难度的。

一旁的李蛰赶紧倒了杯热茶,双手递给沈宿:“皇上喝口水吧。”

沈宿接过来喝了一口。

李蛰接过杯子放在案几上,小心地问:“奴本不该多嘴,但是……陛下为何突然对这废、这臣子如此紧张?”

若是旁的李蛰绝对不会多言,但是被帝王突然宠幸的是顾泽西——

李蛰对废帝并无恶意,但作为皇帝的走狗,当然是忠心地站在陛下这边,之前陛下嗟磨顾泽西的坏点子,大多都是他出的。

现在陛下却突然将被厌弃的人宠幸起来,不光是宠幸,还这样如珠如宝地对待……如果陛下想起之前他做的事情,那他岂不是!

李蛰想到这里咽了咽唾沫,浑身发冷。

若是陛下想到了他,他怕是小命不保!

沈宿冷哼一声:“朕想要宠着谁,还轮得到你们置喙?!”

祁妄川本就是野心勃勃的人,做出任何决定不容他人质疑,而且在登基后发现自己不能人道之后,性格便更加暴戾古怪,反复无常,这一点从他三天两头去折磨顾泽西便可见一斑。

这也是沈宿可以毫无阻碍地迅速救出顾泽西的原因。

但是就算祁妄川的人设不是如此阴晴古怪,沈宿也会想办法立刻救出顾泽西,那种不是人呆的地方,他一刻也不想让老婆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