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墨水芯
就见其中一个暗卫将手里的一个小包袱丢到地上,包袱散落开来,里面装着的正是火折子还有一整罐的火油。
“启禀王爷,属下发现这妇人鬼鬼祟祟地在这院子的附近出现,手里还拿着纵火的工具。
属下怀疑,这人意图纵火,怕是想要对王爷不利,便将她就地捉拿了。”
谢丞相注意到了谢夫人脸上有些克制不住的慌张神色,便知道,这林妈妈做的事定然是自己这位夫人授意的。
谢丞相脑子灵光,心里瞬间就猜测出了谢夫人想要做什么。
若是真的事成了,刚才丢脸的一幕就不会发生,那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可问题是,这下人做事实在是太不妥当,竟然会被王爷身边的暗卫发现。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谢丞相在心中暗骂。
谢夫人也开始绞尽脑汁,想着怎么能将这件事情和自己彻底的撇开关系。
谁知道,还没等她说什么,对面的谢逸尘就一脸疑惑的看着那妇人说道:“哎?这不是嫡母身边的林妈妈吗?”
景杉闻言立刻接道:“王妃是说,这妇人是谢夫人身边的人?”
这时候,谢逸尘看上去像是才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的模样,赶忙就拿手捂住了嘴。
可是对面的摄政王已经问了,他又不能不答,只能面露犹疑的点了点头。
“这人是母亲身边的林妈妈,跟随母亲已经很多年了,在整个丞相府里也是无人不知的。”
“哦?”
景杉闻言立刻目光锐利的看向了谢夫人,扯了扯嘴角问道:“谢夫人身边的心腹下人又怎么会在王妃过去居住过的院子里,意图纵火呢?”
听到这话,谢夫人也只能强自按捺心里的慌张,满脸意外地说道:“这,臣妇也是不知。”
林妈妈闻言抬起头来,有些难以置信的看向谢夫人。她是谢夫人的陪嫁,在她身边许多年了。
她看着谢夫人,当然是希望自己的主子能够救她。
可谢夫人却直接撇过头去,装作看不见林妈妈求救的眼神。
“这样,谢夫人身边的人,谢夫人却不知道?”
景杉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听着语气,就差没直接把怀疑写在脸上了。
谢丞相也觉得没脸,但要说让他帮着谢夫人往回找补,那更是不能,总要让摄政王把心里的怨气发泄出来才行。
随后,景杉又看向那被看押的妇人说道:“你可有话要说?”
那妇人闻言抖了抖,恐于摄政王的威势。
她不是不想开口为自己开脱,可是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想着一家老小都在这府上,又不知道该如何说才是。
多说多错,若是一个不查,怕是要连累全家都被发卖出去。
景杉见状冷哼了一声:“如此刁奴,竟然意图在丞相府里面纵火,怕想要烧的不只是王妃住过的小院儿,而是想要危害朝廷一品大员的性命。
如此事关家国大事,说不定还有其他的同伙在,万一是番邦的细作,那可如何是好!
既如此,就送去京兆尹府吧。
记得,就说是本王说的,让长孙大人好好查一查。”
“这,这样会不会太严重了些?”
谢丞相有些犹豫的说道,他实际上也不想将事情闹的太大。
“如何才算严重?本王都已经说了,怀疑他是细作,难道还不算大事?非要有人丢了性命,或者闹到事情无法挽回吗!”
景杉冷声道。
谢丞相被他堵得说不出反驳的话,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摄政王身边的人将林妈妈押走。
可即便人家押走了,现在的事儿也不算完。
景杉看着谢逸尘原来住的地方,就觉得心里不舒服。
牵住他的手,也不管身旁还站着谢丞相和谢夫人,开口道:“尘儿,你过去受苦了。”
谢逸尘闻言,摇了摇头:“能遇到王爷,妾身不觉得苦。”
谢逸尘是真的不觉得苦,之前那些举动,也不过是想要适时的在心上人面前卖了一波惨罢了。
不过,他心里很清楚。若非自己特殊,而是换成其他的真的只是这谢家后院的庶女,怕是当真会被搓磨的够呛。
幸好他并不是,早先他生母还在的时候,就将他护得很好。
临终前又将他托付给了血月教的教主,周全安排下,让众人以为他在山上的庙中养病,住了好些年。
实际上,他却是跟着教主白夜雪去了教中,对方对待自己如同亲子,自然是样样都想要给他最好的。
吃的最多的苦,也顶多是练功的苦。
后来为了他的安全,让他回到谢家,身边也都有教宗暗卫跟从,平日里的吃用都由他们购置。
至于住得稍微差一些,他一个大男人也不在意这样的小事儿。
他武功高强,身子骨好得很,即便是寒冬腊月盖着单薄如纸的布衾,也不会受寒生病。
为了抵御寒冷,他甚至练就了在睡梦中的时候,也不间断地让内力在身体的七经八脉中游走的习惯,反而导致他练功练得更快了。
而且,还是睡得越多练得越好,让教主想要骂他懒都没有办法。
只是,这些事情景杉并不知道。
即便知道了,也只会觉得是谢逸尘自己的能耐。
相府这些人,做了这样的事,无论结果如何,都无法抹平这些年对谢逸尘的冷落苛待。
两个人一唱一和,谢丞相觉得自己的一张老脸简直都被人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可景杉游觉得不够,看到他这副模样,还状若贴心地说道:“是本王忽略了,没有想到丞相府只是表面光鲜,竟然也有如此寒酸之所。
想来丞相还有谢夫人如此做,一定是想要教导本王的王妃勤俭持家。
顺便将那些银两都攒下来,好在将来用来丰盈嫁妆,不知道,本王猜得可对?”
“对,对的。”
谢丞相闻言脸皮抽了抽,难不成他还能说不对吗?
景杉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谢夫人。
“本王当日迎娶王妃,将嫁妆抬回府中才发现,里面竟然有不少的铜铁器。
堂堂丞相府,用这等物件作嫁妆未免太过于寒酸。想来,一定是当时谢夫人忙中出错,给装错了。
今日来到府上,见竟有如此刁奴,更确定了心中所想。”
“什么?铜铁器?”这话说出来,谢丞相都惊了。
虽然说丞相府肯定比不上摄政王府那般富贵,嫁的是庶女,东西不如嫡女也正常。
但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在箱子里塞铜铁器来充数金银,那岂不是在打摄政王的脸!
至于做了这件事的人,自然也是谢夫人。
不过,谢夫人一开始是没有这个想法的,还是谢言心找到她,说服了她这么做的。
穿越女找人替嫁自己,当然舍不得将那些好东西也一并给了谢逸尘,于是便想了这么个主意。
她撺掇谢夫人,将箱子里的金银玉器全都替换成了不值钱的铜铁器。
当时的谢言心言之凿凿,说摄政王才不会开那些箱子检查里面的东西,谢尘儿哪里配得上这么贵重的嫁妆。
又说,就算是摄政王发现了,凭着她的面子,王爷也绝对不会同他们计较,还会一如既往地对她死心塌地。
谢夫人之前为谢言心准备的嫁妆十分地丰厚,那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她自然上心。
但换作要给谢尘儿,她心里也是舍不得的。
便被谢言心的话蒙蔽了双眼,相信了对方,才做下了这种糊涂事。
此刻的谢夫人无比心虚,同时对谢言心也多了一丝埋怨。
赶忙开口对着景杉说道:“都是臣妇的错,是臣妇太不小心,竟然重用了如此刁奴,才会犯下这样的大错。
王爷放心,那些嫁妆里的金银玉器,妾身定然会补上。”
景杉应了一声:“本王想的果然没错,谢丞相和夫人当真是有拳拳爱女之心。
你们也请放心,那嫁妆箱子里的破铜烂铁,本王都已经挑出来,一并带过来了,就放在门外。
本王现在就命人抬进来,相府只要准备好替换的物件即可。”
说完之后,景杉便对自己人使了个眼色,吩咐他们去办这件事。
谢逸尘听到这句话,才意识到原来之前他们抬过来的那些东西,根本就不是什么所谓的回门礼,而是一堆破铜烂铁。
看到谢丞相还有谢夫人铁青的脸色,差点没笑出声来。
可即便如此,谢家的夫妇也只能忍着。
谢夫人肉疼的从自己的库房里取出了一件件的宝贝,又将箱子里那些破烂拿出来,逐一替换上。
花费了不少时间,才将那些箱子全都重新填满。
景杉见事情办的差不多了,才继续道:“如此看来,先前我对于丞相还有夫人倒真是有些误会,你们对于尘儿真的是极好的。
只是想来尘儿的生母已经过世了许久,虽然她背后有丞相府依靠,但本王也希望她可以多几分的保障。
当初本王抬了不少的聘礼来,是想要表明态度,求娶贤妻。
现在贤妻已经娶到了,本王想着,丞相还有夫人如此爱护尘儿,定然想让她有更多的傍身之物。
本王带来的人也够多,这样,本王便将聘礼也一同带回去。
放心,那些珠宝和铺子,本王都会交给王妃,以后便是属于她的私库。这般做,丞相和夫人肯定就能彻底放心了吧!”
听摄政王的意思,是要将聘礼也一起带走,谢丞相听到这话,都止不住脸颊有些抽搐。
谢夫人没有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也就算了,这本来都吃到肚子里的,竟然还要吐出来,更觉得肉痛。
可面前的人可是摄政王,整个大夏国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说一不二的王爷。
她哪里敢说上一个不字!
见谢丞相都没有话说,谢夫人纵使再不情愿,也只能将那一箱箱的金银玉帛,外加田产铺子,全部都一分不落的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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