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管家重生后 第140章

作者:无形道术 标签: 情有独钟 HE 穿越重生

安宇瞪了一眼傅承焰的背影,梗着脖子说,“没事,我也不是小气的人。”

之后两人一直暗中较劲,安宇插上杆后不守着自己的钓位,频频往江一眠的钓位跑。

傅承焰仗着自己没钓过鱼,一丁点儿小事都要让江一眠手把手教。

以至于安宇一过去就听到,诸如此类的话——

“宝贝儿,这鱼竿怎么拉长的?太复杂了,教教我。”

“宝贝儿,这饵料我怎么挂不稳?你帮帮我。”

“宝贝儿,我线甩树上去了,你快帮我看看这还能要吗?”

……

安宇去一趟就满脑子“宝贝儿”,憋着火气又回到自己的钓位,把钩拉回来上饵料的时候,心不在焉钩到了手。

他“嘶”了一声,正要拔出来,突然灵光一闪,看向远处腻歪的两人,他把鱼钩往皮肤里按进了些,随后大叫一声,“啊!”

林为信去鱼塘主那里倒开水去了,江一眠听到声音正要起身,傅承焰按住他大腿,笑着说,“眠眠,我突然觉得刚才我无意中对安宇表现得不太友好,为了解除误会,还是我去看看吧。”

庽口兮口湍口√—

傅承焰能这么说,实属难得。江一眠点了点头,由他去了。

安宇捂着有些许血丝的手指,眼睁睁见着傅承焰走过来,一脸不悦。

“怎么了?我看看?”傅承焰背对江一眠的方向蹲下来,冷眼盯着安宇。

“没什么,我自己……”

“啧,流这么多血?你这可得好好包扎一下。”傅承焰抬高音量打断他的话,随即扯过他的手猛地按住鱼钩,安宇正要叫,傅承焰低喝,“闭嘴。你敢叫一声试试?”

眼前的男人轮廓锋利,眉宇冷厉,手上的力道更是让安宇无从反抗,凛冽的气场压得他莫名怵得慌,愣是没敢叫出声。

然后,傅承焰笑了,继续大声说,“去看医生吧,不然感染了,这手指说不定——就废了。”最后几个字他压低声音,咬字却极重。

然后一把甩开安宇的手,伤口失去压制,鲜血开始涌出。安宇知道斗不过,只好忍着疼吃了这哑巴亏,捂着滴血的手不甘心地往鱼塘门口走去。

傅承焰起身,盯着安宇离开的背影,摸出方巾,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重重擦拭着,擦完后扔掉,转身笑意盈盈地走向江一眠。

“宝贝儿,他不小心勾到手了。流了挺多血,我处理不了,已经让他去看医生了。”傅承焰笑着在江一眠身旁坐下。

“很严重吗?”江一眠问。

“不严重,只是我怕处理不好,给人伤口整感染了,所以保险起见让他去看医生。别担心,他那么大一男人,这点小伤,不碍事。”傅承焰说完就把鱼钩拉上来,又开始装,“宝贝儿,这饵料怎么上的?我又忘了,你教我。”

江一眠耐心极好,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教他。

林为信拿着保温杯回来的时候,说碰上安宇了。安宇告诉他午饭不吃了,临时有事要先走。

之后傅承焰一直缠着江一眠,鱼没钓到,光腻歪了。江一眠后面被他烦得实在是有些招架不住,便说要去鱼塘周围转转散散心,傅承焰立马又黏了上去。

这场垂钓,认真钓鱼的最后只有林为信一人。

午饭在鱼塘附近的农家乐里吃,林为信收获很大,现场烤了两条鱼加餐。其他的平分一下,拿了一半给江一眠。

饭菜上桌之前,江一眠跟傅承焰认真说让他别捣乱,他有重要的事要跟林为信说,这也是他来这儿钓鱼的目的。

傅承焰好像突然懂事了似的,没让江一眠把具体事情说清楚,就直接在江一眠的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笑着说,“账我来结,好好吃饭,我在外面等你。”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吃饭,只是别……”

“不用,我去别家单点一桌。”傅承焰说,“放心,饿不着我。”

说完,他就转身,双手插兜出了农家乐。

吃饭的时候,林为信问傅承焰去哪儿了,还打算跟这位一看就是大老板的人聊一聊呢,毕竟江一眠就要和人订婚了。

虽然他从不在江一眠面前以长辈自居,但其实他这个人是有个当长辈的毛病的,对于年轻人他一向喜欢输出自己过来人的丰富经验。

所以他既关心江一眠,这又遇上机会了,可不得好好发挥发挥。无奈这机会,突然就没了,他反而还有些失落了。

林为信端起酒杯,和江一眠的茶杯碰了碰,开始以过来人的身份发言,“小江啊,这小傅,家庭条件很不错吧?”

“嗯。”江一眠坦白道,“很不错。”

“男人之间的爱情,我不懂。但是啊,”他抿了一口酒,“应该跟男女之间的感情差不多。找对象,家境太好压力大,家境不好压力也大,重点是这对象待你如何,这才是值得相守一辈子的东西。”

江一眠点头肯定他的说法,同时也说,“他待我很好。”

“我看小傅不仅家境好,人也长得帅,气质威严,谈吐不凡。确实是个良配。可我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好像占有欲很强啊。这恋人之间有占有欲很正常,可要是占有欲太强了,时日一长两人相处起来会很痛苦的。”

江一眠无奈一笑,“他平时不这样,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怎么了。”

随后话锋一转,“老林,别光说我的事了,也说说你的事吧。怎么样?考虑得如何了?”

说到这个,林为信就很纠结。

冬至节后,江一眠又来花圃帮过几次忙,跟他说了林瑶骨髓移植的事。

其实骨髓移植他们一开始就想过,但是没钱,亲戚朋友都借遍了,最后也才凑到二十万。手术费用都不够,更别提后续的医疗费用每年都需要这个数。

林瑶也很懂事,说这都是命,不想拖累了家里。所以最后就放弃做骨髓移植了。

但林为信每次看见林瑶拖着病体在花店里间刺绣的时候,他就心疼,但是又毫无办法。家里这些年的积蓄除了供林澜学音乐,其他大部分都用在给林瑶治病上了,没有多余的钱了。加上花店生意越来越惨淡,再这样下去,恐怕连维持她目前的治疗都不行。

即使如今花圃种植已经没有任何问题,江一眠也给他制定了一套销售方案,但等到花店大规模盈利,短时间内是不可能的。

目前机会就摆在眼前,就等他做决定了。

只是……

“还是那句话,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你女儿还这么年轻,她应该拥有更美好的生活。”江一眠说。

“那位林先生,真的会对林澜好吗?”林为信不放心地问。

林澜他是打心眼里喜欢,也是真心疼爱,把他当亲生儿子养。他既舍不得林瑶,也舍不得林澜。他怕林澜以后受委屈,毕竟当初林澜生父如果尽到了做父亲的职责,林澜根本不会在那棵老槐树下烧到昏迷。

“林先生毕竟是林澜的亲生父亲,何况他并不会要求林澜跟他回樊城林家,也不会干涉你们一家人目前的生活,林澜爱住哪儿住哪儿,爱学音乐就学音乐。一切照旧。而他的要求也很简单,只是希望林澜别对他那么大的敌意。”

江一眠目光诚恳地看着林为信,“老林,林先生只是想解开和林澜之间的心结,想拥有一个做父亲的资格而已。”

他给林为信斟上一杯酒,“其实,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双赢。林澜不会离开你,林瑶的健康也有了保证。你好好考虑考虑。”

林为信盯着酒杯默了片刻,问,“你是怎么认识林先生的?你是故意接近我?”

“没错。”江一眠坦言,“但我绝无恶意。老林,你应该深有体会。”

林为信不再说话,一口闷了酒。

这顿饭吃得很安静,一向话多的林为信一言不发,只闷头喝酒。

很快就醉得不省人事。

傅承焰和江一眠把人送到花店楼上后,江一眠跟看店的老奶奶交代了几句,才离开。

他上车的时候,正好遇到林澜和林瑶从医院回来。江一眠余光瞥见了,但他并未停下打招呼,直接上车关门。

车子驶离后,林澜才恨恨地进了花店。得知江一眠把喝醉的父亲送了回来,林澜心里瞬间五味杂陈。他讨厌江一眠,又感激他送父亲回来。

郁闷至极。

*

转眼到了期末考前夕,林为信终于拨通了江一眠的电话,带来了好消息。

他将所有事跟林澜和盘托出,林澜经过安宇的劝说,又为了林瑶和林为信最终同意放下对林振的成见,接受这个亲生父亲。

但他有个条件,就是让林振搬到燕城。

林振原因都没问,直接着手搬家事宜。

这倒是让林澜对林振刮目相看。

只是得知江一眠是他的格斗教练,他对江一眠的情绪就更复杂了。

一面恨江一眠恨得咬牙切齿,一面又不得不感激江一眠。他不是傻子,相反很聪明,他深知如果没有江一眠从中斡旋,也不会有如今多方受益的局面。

而江一眠做了这么多,偏偏淡泊名利,只要了个小小的破格斗教练。林澜想,但凡他唯利是图一点,自己都不至于这么别扭。

一切都按照江一眠的计划进行着,后面三天的期末考也很顺利,直觉拿下第一名不成问题。转专业指日可待。

考试结束当天下午,江一眠就被傅承焰接到了傅家祖宅。

一周前得知两人要订婚,尽管傅显霆一万个不愿意,傅家人也只是表面热闹,实则私底下都不看好这订婚宴。但是,没人拗得过傅承焰。他的脾气这宅子里的人都万分清楚,他要是铁了心娶江一眠,没人拦得住。

一开始傅显霆强烈反对,见反对无效后,竟开始闹绝食。

江一眠到祖宅的时候,傅显霆已经绝食三天了。

明天就是订婚宴了,而此时,他还在哄着一把年纪的老爷子吃东西。

第115章 不够

前世江一眠虽然逢年过节会去傅家祖宅,却跟傅显霆没说上几句话。

但那几次简短的谈话,江一眠记得很清楚。

第一次是新婚当天,傅承焰在宴宾客,傅显霆不喝喜酒起身就走,专程去婚房里对坐在轮椅上的江一眠说,别叫他爷爷,他不会认一个男人做孙媳妇。

第二次是一年后的冬天,傅显霆以为傅承焰玩了这么久,怎么也该玩腻了,就趁着傅承焰出差时直接领着保镖过来要把江一眠带走。

第三次是两年后的除夕宴上,傅承焰出去接了个电话,傅显霆就当着傅家众人和所有佣人的面说江一眠这辈子也别想上傅家族谱,就算结了婚又怎样,在他眼里,江一眠与上不得台面的情人没有任何区别。

那次也是傅承焰与傅显霆彻底决裂的导火索,之后傅承焰两年没再踏进祖宅一步。

最后一年,傅显霆病了。

是江一眠劝傅承焰回去看傅显霆,也是两人一起照顾了傅显霆半年。

之后傅显霆就对江一眠彻底改观了,非但不再阻挠两人。相反,他对江一眠越来越喜爱。

江一眠前世并没了解过傅显霆,对他的喜好更是没兴趣。

之所以后来傅显霆病了他会劝傅承焰,只是不想将来傅显霆去世了,傅承焰会留有遗憾。

虽然他那时候没有考虑自己为什么会替傅承焰着想,但如今的他很庆幸当初有过一段与傅承焰共同照顾亲人的经历。

后来傅显霆对他很好,江一眠也是真的慢慢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爷爷。

所以此刻面对房门紧闭的卧室,江一眠即使已经哄了半小时,仍旧不紧不慢地扣响房门。

“爷爷,不论怎样,您先开开门好吗?对我有什么意见和不满,您当面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