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形道术
江一眠抓紧书架,咬住了唇。
阁楼外的园子里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可以听出是佣人急促的步伐,且离阁楼还很远。
“你别动。”江一眠慌乱出声,“有人。”
傅承焰倒是没注意,但还是停了下来,好脾气地轻声问,“哪里有人?”
“外面。”江一眠呼吸有些乱,“你听。”
“听什么?”傅承焰警觉性没那么高,太过细微的声音他确实没听见。
“脚步声,你没听见吗?”
“没有。”傅承焰搂住他腰,贴上他光洁白皙的后背,“夫人,你别是想逃吧?”
“不是,越来越近了。”
“在我看来,这很像借口。”
“你别动!”江一眠低喝,一把扣住傅承焰手腕。
终于再次停住了。
安静片刻,外面的人似乎是在园子里快步逛了一圈就走了。
“眠眠,你是不是不想做?”傅承焰嗓音有些沉。
扣在手腕的力道很大,疼痛感明显,但他更在乎江一眠的感受。
“如果不想,就算了。抱歉。”
他正要抽身,手腕的力道一带,他又撞上了江一眠的后腰。
“人走了。”江一眠说,“可以继续。”
脸上染着桃色,他的声音也显得羞怯几分。
“确定吗?”傅承焰问。
“嗯……”
傅承焰重新掐住了他的腰。
过了一阵,园子里又响起了步伐声。
“不行了,”江一眠急切道,“快停下。”
傅承焰会错了意,没有听他的,反而不饶人。
“你停下,是爷爷!”江一眠慌乱得低喊出声。
闻言,傅承焰松开了人,替江一眠穿好衣服。
然后才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披上外套的那一刻,他终于听到了沉而快的脚步声。
确实是爷爷的脚步声。
傅承焰忍不住蹙了下眉,老爷子这时候跑来园子做什么?专坏好事。
江一眠已经理好了头发,傅承焰拿出方巾替他擦去额间和颈间的细汗,然后才牵着人不紧不慢地下楼。
刚走到一层,就碰上了进门的傅显霆。
见着两人,傅显霆假装咳嗽两声,然后说,“江一眠,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江一眠躲在傅承焰身后,脸颊还很红,心跳也快,浑身被羞耻感占据,根本没法思考,殷红的两片唇本能地阖动着,“爷爷,什么事?”
果然忘了!
这也能忘?!
傅显霆生气,瞪着他道,“订婚宴前夕,你说过会来看我。你哄着我出席仪式,如今你俩婚也定了,这都过去多少天了?!”
江一眠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是自己之前给老爷子下的套,老爷子上钩了,沉不住气了。
便松了一口气,说,“抱歉爷爷,我现在就去给您做芥菜羹。您可以和我一起,看我是怎么做的。”
说完,他就要挣开傅承焰的手,却被傅承焰一把搂住了腰。
“现在不行。”他目光盯着傅显霆,话却是对江一眠说的,“还没完事儿。”
没等江一眠开口,傅显霆就火气冲天地问,“什么事还没完?”
傅承焰搂着人往外走,走到傅显霆身旁时,他朝傅显霆笑,“爷爷,您最好改天,今天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放人的。”
说完就搂着人走出了阁楼。
傅显霆气得火冒三丈。
好啊!
这臭小子!
江一眠上次真没说假话!
他果然连自己爷爷的醋都吃啊!
“臭小子,你给我站住!”傅显霆快步追了出去。
傅承焰在园子里回头,不正经地笑,“爷爷,以后没事别往这园子跑,耽误事儿。”
这小子是会气人的!
傅显霆指着他离开的背影,气得跳脚,“我耽误?我耽误你什么了?耽误你……”
他突然反应过来……
想起刚才进来的时候,江一眠见着自己就躲到傅承焰身后了,这可不像他往常那副永远波澜不惊的样子。
而且脸还那么红。
傅妤不是说这两人在园子里帮她修剪花枝吗?赵勤先进来找过一圈,没找着人,他才进来。
结果在阁楼遇上了,这两人却是围裙没系,修枝剪也没拿,还从楼上手牵手下来。
他又仔细回想了下,傅承焰内搭的马甲一颗扣子都没扣,里面的衬衫也只扣了三颗。
这大冬天的,他就那么热?
冬天不可能热,干柴烈火才会热。
明白了!
傅显霆拍了下脑袋。
他还真是坏了事儿!
怪不得那臭小子一开口就气死人,敢情是怪自己坏了他好事儿!
傅显霆干咳两声,摸出手机,拨通江一眠的电话。
“咳,那个,今天就先不做芥菜羹了,我也不是很想吃。”
“抱歉爷爷,明天,明天我一定给您……”
电话突然被掐断,只剩“嘟嘟”声。
都不用想,肯定是傅承焰挂的。
傅显霆笑着骂了句“臭小子”,然后摇摇头,把手机放回口袋。
连他自己也没发现,他已经不生气了。
并且,他开始向两个孩子妥协了。
第117章 谢谢你
自上次傅显霆来了阁楼后,后来确实没再进这山水园林,还吩咐佣人们除了清晨打扫,其他时候不准入内。
这阁楼原本就是傅承焰常来的地方,他从小就喜欢这里,时常在这里看书、玩乐。特别是他不说话的那段时间,他甚至都住在这阁楼,整天泡在二层的藏书室里。
后来傅承焰长大了,掌权了,不爱回祖宅了。傅妤才偶尔进来整理东西。
那天他是真的没想坏了两年轻人的好事,那完全就是个意外,正巧撞上了。也怪傅承焰这小子,大白天乱来,真是仗着年轻不懂节制。江一眠在这方面明显就懂事很多,但就是太纵着那小子,脸都红成那样了也不知道拒绝。
傅显霆越想越觉得应该跟江一眠好好聊聊这事,年轻身体好,但也不能太过纵欲,两人别折腾坏了身子。
傅承焰是不会听的,但江一眠肯定会听他的。傅显霆操心地长叹一口气,然后在心底盘算着找个合适的时机再说,免得人害羞。
而另一边,江一眠本想给傅显霆解开芥菜羹的谜底,但傅承焰生傅显霆的气,愣是缠着他几天,寸步不离。说要趁着还没开学,抓紧时间亲热亲热。
江一眠哭笑不得,离开学还有将近一个月……
还好傅承焰没有不让他出门,不然他此刻都没法去林振家里教林澜格斗。
江一眠坐在车内后座,把衣领往上提了提,然后又把袖口往下拉了拉,已经耽搁几天了,即使有可能会被看出来,他也必须要去见林澜。
秦霄失去了秦氏继承人的身份,四处求人无门,上次又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他这段时间很消沉。
但江一眠很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他的疯是刻在骨子里的。
江一眠必须赶在他没发疯之前,教会林澜自保。
老高从后视镜里看江一眠,不禁为自己之前预想的婚礼高兴,脸上止不住笑。
江一眠抬眸看了一眼,与镜中他的眼神对视。
“老高,谢谢你。”江一眠说。
原本老高还因为这一眼这次冷意,不敢冒犯,收了笑。听到这话,他又眉开眼笑起来。
“您这说的哪里话。您是主,我是仆,何况您如今已经是先生的未婚妻,身份更加尊贵,可不能跟我一个下人这么客气。”
“高叔,你不是下人,我也不是什么主子。”江一眠认真道,嗓音也温和,“以后别再这么说。”
“好,我明白了。”
老高不禁在心底感叹,这江先生真是善良,自己做过豪门管家,深知他们这些做下人的不易,如今登上高位了,还保有一颗体恤下人的心,真的很难得。
“你上次说,赵勤腿上有旧伤?”江一眠问。
“嗯,是的。那都是几十年前了,那时候老先生还是跟先生一样呢,是个风头无俩的大帅哥。一次海外市场谈判结束,老先生还没从谈判席上起身,就有人持枪闯入,多亏赵勤替老先生挡了这一枪,不然那就是要命的一枪。”说到这里,老高紧握方向盘,情绪都跟着激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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