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管家重生后 第19章

作者:无形道术 标签: 情有独钟 HE 穿越重生

他要他。

现在就要。

车子靠边停下,秦霄跌跌撞撞走向那个挎着工装包的清瘦身影。

来往的行人很多,江一眠并未注意从远处不断接近的秦霄,他一手抓着挎包带子,一手握着手里的长柄雨伞,抬腿走向大厦。

随着虚浮的步伐越来越近,本能的警戒在秦霄伸手去拽人的那一刻,他侧身躲过。

江一眠定身回头,冷厉的目光与满身酒气的秦霄四目相对。

看着衬衫开到胸膛下面的秦霄,他收了冷厉,目光漠然避开。

“大少爷,人多眼杂,请您注意形象和分寸。”

“江管家,”秦霄嗓音低哑,“要去哪儿?”

“随便逛逛。”

“跟我回家。”

“我还有事。”

秦霄目光玩味地打量着江一眠。

突然注意到他手中的雨伞,眉心一凝。双R标志,家里没有这款车,“这伞谁的?”

“傅承焰?”直觉告诉他,就是傅承焰的。

江一眠握了握手中的雨伞,“我的私事,与您无关。”

秦霄气极反笑。

他突然靠近,满眼情。欲携着莫名恨意,“你是来找傅承焰的?你们什么关系?到哪一步了?”

秦霄离得太近,让江一眠深感不适,退让几步,“大少爷这是做什么?兴师问罪?”

短暂的沉默后。

秦霄偏偏倒倒地逼近,“当然不是。”

他笑得阴郁又暧昧,“我是关心你啊。”

知道秦霄喝醉了,也没必要在这大街上周旋,加上对他本能的抗拒和逃避,江一眠强压着从心底攀上来的厌恶和恐惧转身就走。

他想起前世给秦霄做情人时,那些不堪的回忆。特别是喝醉以后,秦霄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此刻江一眠精神高度紧张,恶心、幻痛、恐惧、防备,让他脑海里的那根弦崩得紧紧的,攥着雨伞的手开始颤抖。他深知自己此刻的状态很不好,必须马上离开。

他垂眸快步走到路边拦车,满脑子都被粗暴和血腥的回忆占据。

那些备受折磨的画面在眼前倍速播放,加上身体的应激反应,生理上的不适逐渐强烈起来。

车还没拦到,突然,后背遭到炽热的撞击,是秦霄的胸膛。

紧绷的弦断了。

过往的痛苦如海水般汹涌而来。

被秦霄抱住的江一眠,四肢不受控地发僵,身体抖得十分厉害,双腿的幻痛也越发剧烈。只几秒,他整个人已经支撑不住,开始僵硬地往下滑。

他受不了秦霄碰他,但应激反应让他无法再做出正常情况下的防御和反击。冷汗湿了额发,他咬紧牙关,说不出一个字,甚至连出声求救都做不到。

终于,他连握住雨伞的力气也没了。

紧紧攥着的手僵硬地张开,雨伞滑落。

下一秒,就被一只大手稳稳接住。同时被接住的,还有江一眠的身体。

秦霄还没反应过来怀里的人是怎么被傅承焰拉过去的,胸口就传来一阵钝痛,钉住了他想要上前纠缠的身体。

他耷拉着醉眼低头一看,那把雨伞正抵在自己的胸口,银制伞柄被傅承焰握着,传过来的力道又重又强势。

看着江一眠闭眼靠在傅承焰的怀里,男人的大手稳稳搂住他紧致的腰,那张绝美的脸近在咫尺,自己却全然不能再接近半寸。

秦霄阴戾的眸子几欲滴血。

在酒精和占有欲的双重刺激下,他顾不得往日的虚伪礼数,抵着伞尖咬牙低吼,“放开他!”

傅承焰居高临下地瞥着秦霄,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秦大少喝醉了,送他——滚。”

他利落收伞扔给身后随行的吴巡,将江一眠拦腰抱起,朝大厦走去。

强势的力道突然抽离,秦霄身形不稳,踉跄跌倒。

吴巡立马招来两个保镖,把他架上了车。

眼睁睁地看着喜欢的人被别的男人带走,秦霄疯了一样胡乱挣扎,“放开我!”

然而没用。保镖身强体壮,且经过专业训练,凭他一个毛头小子,怎能脱离钳制?

秦霄被粗暴按进保镖坐的SUV,司机老刘打来电话时,他已经被随手扔在了路边。

夜色降临,霓虹旖旎。

晚风一吹,秦霄酒醒了不少。他没有让老刘来接,独自一人在街上晃荡。

不过是一个管家,没什么大不了。

他江一眠算什么?

一个玩意儿,清高个屁!

迟早干他!

秦霄没心没肺地笑笑,衣衫不整地进了街边一家酒吧。

*

总经理办公室,傅承焰将意识模糊的江一眠放在沙发上躺好,大手从他单薄的后背抽离,只一瞬就被紧紧握住。

江一眠双手抓着傅承焰的手,手臂遮住头,双目紧紧闭着,额头冷汗直冒,身体呈蜷缩的防备姿势。

这个姿势,是一个挨打的姿势。

傅承焰想过很多次和江一眠再次相见时的情景,他的笑,他的拒绝。但完全没想到会看见这样的他,脆弱不堪,惹人怜惜。

傅承焰心里突然有些沉,丝丝缕缕的不明情绪在滋生着,让他不自觉蹙起了眉。

江一眠嘴里还在呢喃着什么,傅承焰听不清。

他坐下欺身过去,附耳倾听,颤抖的声音小而断续,“别……走……你别……走……”

傅承焰眉心紧锁,空出的那只手轻轻揉着他的发,温声安抚,“好,我不走。”

话一出,候在一旁的吴巡和私人医生都震惊了。

想想他们先生,何时对人如此温柔又耐心?

真是破天荒了。

见江一眠似乎安心了些,傅承焰才不耐道,“严佚,还杵在那儿做什么?”

严佚脊背一挺,立马提着医药箱上前查看病情。

第24章 难搞

经过一番仔细的检查和诊断,严佚长叹一口气。

“什么病?”傅承焰问。

“狩猎式反应。”严佚收起听诊器,“也就是俗称的应激反应。先不用药,暂时观察观察。”

“他抖得这么厉害,手也冰凉。这么严重不吃药?”傅承焰有些关心则乱。

“傅先生不必担心,这位先生虽然情况较为严重,但他此刻已经平静多了,应该休息会儿就会自行缓解,这种时候属实没有用药的必要。当然了,如果下次反应过于强烈或者持续时间较长,会导致生理和心理功能紊乱,甚至引发全身炎症和机体器官衰竭,这种情况下是必须用药的。”

傅承焰稍稍放下了心,转念一想,吃药伤胃,能自行缓解的话,不吃也好。

“这病的病因是?”他问。

“狩猎式反应的发病原因有很多种,且较为复杂。”严佚说,“有可能是剧烈的精神创伤,持续很久的困难处境,也有可能是生活中发生的一些严重事件,这些都有可能导致病人发病。”

他又说,“造成病人发病的刺激源也有很多,诸如自然灾害,威胁生命和财产的灾难,亲人死亡,配偶死亡,人际和社会关系突然变化等。发病的关键是刺激强度和持续时间,特别是外在刺激或者明显的精神刺激,与病人内心冲突的严重程度,是发病的重要关键之一。”

“怎么根治?”傅承焰又问。

“从这位先生目前的情况来看,以自我治疗为主,最好是由心理医生对他进行专业的心理干预。如果以上治疗方式都无效,且病情有恶化的趋势,就可以考虑药物治疗了。”

严佚的一番话让傅承焰心里越来越不是滋味儿,这好好的美人,竟然有病,多少有些扫兴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又不光是扫兴,还有别的说不清的情绪。

按理说有病的人,他傅承焰向来不碰。可江一眠这副样子,非但不让他排斥,反而让他放不下,更想靠近。

特别是刚才安抚江一眠的时候,傅承焰竟有种熟练的感觉。他想也没想就那样做了,奇怪的是对方也很吃这一套。

看着安静躺在沙发上的江一眠,苍白的脸颊有了些血色,远山一般的眉舒展开来,有些湿润的长睫乖顺地垂着,呼吸很轻很平和。

傅承焰突然笑了,有病又怎样?高低得给他治好。

*

酒吧内,音乐震声,秦霄坐在角落一杯接着一杯将烈酒灌入喉。

舞池中央各色年轻男女在扭动腰肢,影影绰绰。在大量酒精的作用下,他头脑昏沉,越来越看不清周遭的一切。

突然,手中的酒杯被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秦霄想看清来人的模样,用力甩了甩脑袋。

视线恢复了些,他一抬头,就看到江一眠冰冷的侧脸。

“呵,”秦霄讥笑,靠着沙发瞥着人,“你不是装清高不让我碰吗?怎么又来找我了?傅承焰玩够了不要你了?”

对方没说话,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然后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吻上了他的唇。

“操,你他妈就是欠。”

秦霄翻身将人狠狠掐进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