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形道术
“江管家,”他缓缓凑近江一眠的唇,“你还是喜……”
“大少爷,”江一眠压着恶心转身走到护栏边,避开他,“秦家和傅家虽然不是世交,在商场上也经常交锋,但老爷曾说过,多年前傅家老爷子在秦家面临危机时出手帮过一次,这也是老爷一直和傅家还有往来的原因。老爷向来仁义,这次傅家大少爷的生日宴,如果秦家不去难免会被人说忘恩负义。老爷是个体面人,又比傅家大少爷年长,确实不适合亲自前去祝贺。二少爷就更别指望了,他去了就不是贺寿,而是丢脸了。”
察觉到秦霄正在靠近自己,江一眠又朝旁边走了几步,“何况,老爷让您去的目的,应该不只是贺寿这么简单吧?”他转过身,视线落在秦霄刚刚顿住的步子上,“所以,这宴会只能是您去。”
秦霄无言看着江一眠,意味不明的目光在他身上来回游弋,最后停留在那被黑色小马甲裹住的紧致腰肢上。
片刻后,他突然笑了。
“好,我听江管家的。”
叮铃铃——
秦霄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
他含笑看着江一眠,迟迟没动静。
过了会儿。
“大少爷,电话。”江一眠提醒。
秦霄这才一边盯着人,一边慢条斯理地摸出手机。
他看都没看屏幕,挂了。
然后疑神疑鬼地问,“江管家,你劝我去傅承焰的生日宴,是真的为了我好,还是想见傅承焰?”
叮——
江一眠的微信提示音。
他没有回话,先摸出手机查看信息。
【傅承焰:今天擦药没?】
【江一眠:擦了。】
江一眠晾着秦霄,自顾自回信息。
【傅承焰:感觉怎么样?】
【江一眠:很好用,效果很不错。】
【傅承焰:我不问,你是不是就不打算跟我说话了?】
【江一眠:不是的傅先生,我只是……】对话框里的字还没打完,傅承焰又发了一条过来。
【傅承焰:我让你每天报备,只是因为不在你身边,不知道你的伤恢复得怎么样,没有别的意思。】
言外之意,他不是故意以此为借口和江一眠找话说,然后趁机撩拨。
江一眠心中微动,删掉对话框里的话,重新打字。
【江一眠:我知道您的好意,以后我一早就跟您报备。】
一旁的秦霄看着江一眠埋头回消息的样子,早已咬牙盯红了眼,“谁这么早给你发微信?傅承焰?”
【傅承焰:倒也不至于这样,搞得好像工作任务。还是随你吧,我可不想把你变成我的员工。】
江一眠唇角微扬。傅承焰总是会在他面前很快妥协,不论大事小事。
【江一眠:好。】
他收起手机。
此时秦霄面色极为阴沉,胡思乱想明显让他已经处在发疯的边缘。就差一把夺过江一眠的手机一探究竟了。
而江一眠只是淡漠侧头,避开他可怖的目光,看向鱼池里一簇簇游动的观赏鱼,淡声道,“大少爷如此猜忌我,大可独自前往,或者带上别的管家,我不是非去不可。”
这话一出,空气突然陷入安静。
秦霄将信将疑,就那样尖锐地审视着江一眠疏离又漂亮的侧脸,周遭只有鱼儿在水中嬉戏的扑腾声。
这声音听久了,他竟心生别念。
对江一眠的肆意幻想,让他暴躁的情绪慢慢平和下来,眼中的阴戾也逐渐变得灼热。
良久之后。
秦霄突然笑出声,“我就知道,江管家的心还是向着我的。”
第33章 不用忍
江一眠依旧神色淡漠,长睫微垂着,不咸不淡地说,“大少爷误会了,我没有向着谁,只是照顾您替您着想是我的职责所在,没有别的意思。”
秦霄被泼了冷水依然热情不减,灼热的眸光一直停留在他水润的唇上。只是个侧脸就能看出唇形很漂亮,唇弓轮廓分明曲线优美,引人垂涎,“江管家,其实我……”
叮铃铃——
手机又响了起来。
秦霄闭眼,不耐烦地摸出手机。
“大少爷您忙,我先下去了。”江一眠瞥了一眼他的手机屏幕,适时抽身离开。
来电显示的名字是“谢之繁”。
江一眠没想到秦霄和他早在这个时候就联系上了。
前世,江一眠二十岁生日那天,秦霄第一次出轨的对象,就是谢之繁。
在秦霄为他举办的生日Party上,两人干柴烈火急不可耐地在卫生间搞了起来。
十月下旬的天,夜里有些凉意,江一眠担心秦霄衣着单薄,追着秦霄的身影给他送外套。却在追进卫生间时,听到了一声又一声的浪。叫。
他拿着秦霄的外套,靠在卫生间门口抽烟。
一支又一支。
等里面的浪。叫声停了,他却在秦霄出来之前先一步逃了。
自此,偶尔抽一根的江一眠开始频繁抽烟,有了严重的烟瘾,也再没过过生日。
前世的他,爱秦霄远甚过爱自己,面对感情的背叛选择隐忍原谅。直到后来秦霄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轨,甚至将人带回属于他们的私人别墅,在被他意外撞见后还恬不知耻地问他要不要三人行,之后秦霄又甜言蜜语地跟他解释,说那个人和他长得太像了,自己喝醉了认错人。他都自欺欺人地信了。
和秦霄在一起的十年里,江一眠度过了很多个靠在门外抽着烟等他完事的夜晚。一开始他还会默默记下里面叫得骚上天的男人是秦霄第几个出轨对象,后来他不记了,只是每次离开后,地上的烟蒂越来越多。
直到他成为傅夫人,才戒了烟。
是傅承焰帮他戒的,说对身体不好,特别是残端感染的时候,伤口不容易愈合,备受折磨。
刚开始戒烟的那段时间很难受,江一眠爆发过无数次,每次爆发后又开始崩溃,而傅承焰始终耐心地陪着他,在他爆发时任打任骂随他发泄,崩溃时抱他吻他给他足够的安全感。
以前江一眠情感淡漠,不觉得傅承焰有多好,现在回想起来,傅承焰是他可悲的一生中唯一的贵人。
江一眠加快步伐,回到房间后迅速换下管家制服,套上万年不变的黑风衣。接着挽起裤管,露出带伤的脚腕,拍了张照发给傅承焰。
然后收起手机,从书桌上的笔筒里拿出一支固体胶放进风衣口袋,又从抽屉里取出一叠卡片装进工装包里,挎上,出门打车。
车上,江一眠拿出手机。
傅承焰早已回复。
【傅承焰:看起来没那么红了。】
【江一眠:嗯,我会继续用药的。】
【傅承焰:好。】
聊天结束,江一眠返回屏幕主界面,点开租房APP,复制了上面的房东联系方式,拨号出去。
接电话的是一个老太太。
“您好,我要过来看下房子。”江一眠抬手看了下腕表,他眉心微蹙,手腕上的表并不是自己日常佩戴的普通石英表,而是傅承焰送的那块运动手表。
出门匆忙,他忘记换下来了。
恍惚几秒后,江一眠回神看着手表上显示的时间,礼貌问,“一小时后,您方便吗?”
老太太说这APP是孙儿弄的,孙儿不跟她住,接到电话时她还不知道房子已经有人付了款,江一眠说明情况后她笑呵呵地连声说好。
挂电话后,江一眠戴上蓝牙耳机,照例开始听手机里的弹奏录音。
*
七点五十分,江一眠打开琴行的门,进入办公室。
他打开电脑和打印机,从手机相册里翻出秦霄的照片。
看了两秒,上传到电脑上。
点开图片处理软件,将照片简单排列,一张A4纸单面四张照片。
然后打开打印机的纸仓看了下,选择打印,在打印份数那栏输入100,点击确认打印。
彩色打印机开始工作,低低的鸣响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印有秦霄照片的A4纸一张一张从出纸口出来,江一眠坐在椅子上看了会儿,侧面的角度看上去,秦霄的眼神被弱化,看不太清。
打印结束,他删除电脑里的记录,关掉电脑和打印机,克制有些颤抖的手,拿出出纸口一大叠温热的A4纸,立在桌面上整理整齐,然后放进工装包里。
接着,他走出办公室,带上门。
进入琴房,放下包,开始练琴。
八点半,方映蓉到了,两人互相打了个招呼后,他才挎上包离开,去了琴行斜对面的一个老旧小区——清泉三苑。
房东老太太已经等在门口了,她头发花白,笑容慈祥地打量路过的每一个年轻小伙子。
走近才发现她的眼神聚焦不明显,有些茫然感。
江一眠看得出,她眼睛不太好。
他走过去礼貌打招呼,老太太这才转头,浑黄的眼睛短暂地亮了一下,笑着说,“小伙子,你可真准时啊,说一个小时就整好一个小时。”
“抱歉,让您久等了。”江一眠跟在她后边走进小区。
“也没多久,我刚出来一会儿,就卡着点儿出来的。”她说完一边走一边给江一眠介绍小区的情况。
垃圾清运费在门卫室交,电费水费气费在清泉社区的代收点交,就在小区旁边。小区门卫是个老大爷,他习惯零点关门,最好是在零点之前回来,免得他睡了起来开门脾气大要骂人。
江一眠安静听着,跟着她直走到底然后进了左手边的狭窄单元门,上楼。
一梯两户,楼道幽暗,墙面发黄斑驳,回声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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