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形道术
江一眠轻轻松了口气,总算是肯放过他了。
他想要下去把牛排切一下,却被傅承焰紧紧扣住腰肢,“就坐这儿喂。”
他屁股挪了挪,离桌面近些,然后开始切牛排。
这个姿势腰微微塌着,有些不顺手,但江一眠还是很快切好。
然后用叉子喂到傅承焰嘴边,他却似笑非笑地看着江一眠说,“用嘴喂。”
声线低缓暧昧,钻进江一眠发红的耳朵,让他心尖一颤。
但还是照做了,此刻的傅承焰眸中情。欲翻涌,温柔的声音里藏着强势的命令。
江一眠知道,不喂不行。
傅承焰吃的不是这顿晚餐,而是自己。
从他早上在秦家门口见到傅承焰时,这顿品尝自己的盛宴就开始了。
傅承焰就像一个耐心极好的猎人,一点一点将猎物诱入自己的领地,然后又一步一步地让猎物献出一切,最后他才慢条斯理地开始细细品尝这垂涎已久的人间美味。
一整块牛排吃完,江一眠被吻得上气不接下气。傅承焰收了一半的温柔,力道强势起来,明显是想要他了。
“别,别在这里做……”江一眠趴在他胸膛喘着气。
“好。”傅承焰扯开江一眠浴袍的带子,将人架起来,江一眠内裤紧紧贴在他松松套着系带的腰上。
傅承焰抱着人离开餐厅,温声问软软趴在他肩头的江一眠,“眠眠想去哪儿做?”
因为怕江一眠冷,浴袍都是傅承焰提前让人全换成了秋季的薄绒浴袍,他自己穿的也是。
所以腰间系带的结在他走动起来后,一直摩擦着江一眠,随着他步伐跨入室外的花圃里,系带的存在感跟随动作越来越强,江一眠咬唇忍着,一直没有说话。
“怎么不说话了?”傅承焰问,但脚下的步子并未停住,他踩着鹅卵石铺就的花间小径,然后又踏着阶梯往下走。
江一眠没忍住闷哼一声,傅承焰停下脚步,这才发现他的不对劲。
一直以为他不说话是又害羞了,没想到是因为被摩擦到了。
傅承焰单手搂住他的屁股,另一只手扯掉腰间的系带,使坏般笑着,“没想到我的眠眠这样敏感,是我疏忽了。”
见江一眠呼吸紊乱地趴在自己肩上,还是不理人。傅承焰又说,“眠眠,你要是再不理我,可就不是一个结那么简单了。”
他捏了捏江一眠的屁股,笑意沉沉地低声威胁,“这带子系在腰上,我能打五个结,你信不信?”
江一眠好不容易才缓了过来,被他这样捏着,又听见他说这样的话,又羞又气地在他颈侧咬了一口,说,“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别以为我好欺负。”
“眠眠,你这可就为难我了。”傅承焰笑,抱着他继续往下迈着石阶,“我今天摆明就是要欺负你的。”
蒸腾的热气在花圃尽头的林间缭绕,超大的浸泡池一眼望去仿若人间仙境。
浴袍被剥落,江一眠被抱进水中,强势有力的身体就倾了过来,他背抵池岸,仰起脖子任人品尝。
呼吸越来越缓,随后又越来越急。
他慢慢失焦的双眸望着满天星辰,情难自控之时,听见傅承焰一边吻他心口一边说,“眠眠,给我。”
他顺着傅承焰的力道翻了个身,然后又听见傅承焰问,“是第一次吗?”
江一眠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不是。”
傅承焰说了声“好”,动作并未有任何停顿。
江一眠也没在意,他本就不是第一次。
前世和傅承焰做了那么多次,傅承焰的力道,速度,喜好的姿势他都一清二楚,怎么能算是第一次呢?
可他忘了,他现在的身体是十八岁的身体。
疼痛袭来的时候,他咬唇忍着,浑身的神经瞬间绷紧。
江一眠双手撑在岸边,周围亮着暖色地灯,目光所及之处皆是参天的葱郁古树,他仰起脖子透过茂密的枝叶看天上的繁星,只觉得那星光一会儿白一会儿黑,那星星一会儿大一会儿小。
浸泡池里水雾和热气缭绕交织,有阵阵花香袭来,江一眠觉得自己此刻就像一朵风雨中的玫瑰。
慢慢地,他越来越看不清夜色里本就朦胧的枝叶和星星,只觉得眼前一片泛白,周遭都变得缥缈起来。他似乎不在水中,这浸泡池真的成了仙境,也越来越听不清这夜里的一切了。
他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黑暗里他也并未好到哪儿去,依然辨不清,听不清。
随着时间流逝,他始终无法再次睁开眼,直到温热的水面风平浪静。大乱的呼吸也平缓了些,慢慢靠进了傅承焰的胸膛。
山顶无风,星辰流转。
他已经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被傅承焰抱出浸泡池的,他只记得在漫天星辰的黑夜里,他翻来覆去无数次,然后天亮了,有朝霞穿透古树茂密的枝叶洒落下来,星星点点地落在傅承焰水珠嘀嗒的肩头,然后他的眼前又是一阵黑一阵白,最终又闭上了眼眸。
累,疼,困。
江一眠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他意识还不清明,翻了个身,突然蜷缩起来,嘶——
脑子瞬间被剧烈的疼痛激了个清醒。
江一眠缓了好半天,才稍微动了动身子,伸手探去。
碰不得了。
他知道傅承焰在床。事上一向狠,但没想到竟到了自己无法承受的地步。
前世他们每次做,虽然事后也会有点疼,但是绝不会像这样严重。
江一眠此刻才发现自己高估了这具未经情。事的年轻身体了。
他保持着侧躺蜷缩的姿势盯着透明玻璃墙,水珠成线滑落,果然下雨了。
他听着渐猛的雨声很久很久,久到困意又来袭,他眯眼睡了会儿,睡得不太深,门把轻轻压下的声音都将他惊醒。
傅承焰走到床边,见他背对着自己蜷缩着,以为还没醒,眉心微凝,伸手探他的额头。
“我没发烧。”江一眠嗓音低低。
傅承焰俯身吻了吻他的脸颊,“眠眠,昨晚辛苦了。”
江一眠没说话,只捏了捏纯白的被子,把半张脸埋了进去。
傅承焰坐上床,把光着的人翻过来,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大腿上。
一动就疼得厉害,江一眠咬唇忍着,不让傅承焰看出端倪。
“饿不饿?”傅承焰指腹摩挲着江一眠软软的耳垂。
江一眠在他腿上蹭了蹭,“不饿。”
“昨晚折腾你那么久,还不饿?”傅承焰说,“起来吃点东西,晚餐已经备好了。”
江一眠不想动,“我真的不饿,就是太累了,你让我再睡会儿。”
傅承焰想让他起来吃东西,故意打趣他,“之前跑步的时候,你体力不是很好?怎么才一夜就不行了?”
“跑步是跑步,这个……”江一眠有些说不出口,“这个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不都是运动?”
“……你别狡辩。”
傅承焰不捏他耳垂了,改捏他脸颊,“眠眠,你太瘦了,都没什么肉。”
见他还是没有要起来的意思,傅承焰又说,“不然我抱你吃?”
“不要了,我真的不饿。”江一眠脑袋从傅承焰腿上挪下来。
傅承焰看着他躺在枕头上的侧脸,隐隐感觉他不太对,“眠眠,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没有。”江一眠说,“你自己去吃吧,我晚点饿了再吃。”
他忍着疼翻了个身。
见他动作很慢,傅承焰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没有。”否认脱口而出。
“我看看。”傅承焰要掀被子。
“不要。”江一眠死死攥着,“我没事,睡一觉就好了。”
意识到他确实是被自己弄疼了,傅承焰满目心疼,“眠眠,我说过,在我面前,你不用这样隐忍。”
他手一边探入江一眠屁股后面的被子,一边温声认错,“都是我的错。你说你不是第一次,我以为你能适应。所以高估了你的承受能力,都是我不好,没收着力。”
指尖触碰了下,江一眠身体瞬间瑟缩。
触感能明显感觉到肿了。
傅承焰收回手,俯身吻了吻他的脸,“别乱动,等我回来。”
江一眠正要问他去哪里,还没开口,傅承焰已经大步出了房门。
江一眠安静侧躺在被子里,长睫轻轻眨动,乖顺等着傅承焰回来。
很快,傅承焰回来了,身上沾了雨天的湿意。
江一眠正要翻身看他,就听到他说,“别动。”
然后他坐到了床边,见江一眠乖顺保持着侧躺的姿势没动,他轻轻掀开被子。
突然被触碰,江一眠还是狠狠瑟缩了一下,但灼灼疼痛却瞬间清凉起来。
察觉到傅承焰是在给他抹药,江一眠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来吧。”
“别动,马上好了。”
江一眠不再说话,乖顺等着他抹完。
这药膏抹上去,很快就没那么疼了,原本的灼痛和撕裂疼在清清凉凉的作用下,显得存在感极低。
傅承焰抹完,江一眠动了动,翻了个身,感觉好多了。
他又试着坐起来,还是疼。
看来坐还不行。
他就趴在床上,等药充分吸收。
傅承焰将药膏搁在床头柜上,又出去端了一碗鱼片粥进来,坐在床边轻轻吹着。
“你有伤,这两天吃清淡点儿。”他舀起一羹匙鱼片粥,送到江一眠嘴边,“来,张嘴。”
屁股没那么疼了,江一眠也有了点胃口,他一口喝掉羹匙里的粥,鱼肉鲜美咸香,口感细腻嫩滑,很好吃很开胃。
傅承焰又喂他一口,一边喂一边数落他,“以后不准再这样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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