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瓷器熊朵
挖了一勺软弹嫩滑的香草布丁,全孝慈无精打采地咀嚼着,宋浩没等到小慈吃到第一口的超可爱幸福表情,有些急了:
“小慈,怎么了,是不喜欢吃布丁吗?”
他半蹲着向前挪动,英俊锋利的五官冷着脸的时候极有威慑力,此时委屈地微微向下撇着,倒像是被主人无缘无故踢了一脚似的。
宋浩把下巴放在全孝慈的膝盖上方一些的位置,一只手轻轻握住纤细的脚踝,不知廉耻地占着小便宜。
全孝慈有些不好意思,朋友好心送来的礼物自己却显得兴致缺缺,实在是不太礼貌。
心软的小主人没有拒绝宋浩越来越得寸进尺的肢体接触,他实在是不适合养狗,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装乖的猛兽彻底圈在自己的领域。
宋浩心中窃喜,再蠢的狗在偷腥上也会用尽自己的一点小聪明。
见小慈没什么推拒的反应,他五指并拢,渐渐从脚踝上移到小腿处,在柔软如白腻脂膏的腿肉上贪婪地揉捏着。
头不自觉地一点点低下去,宋浩的嘴唇和挺拔的鼻梁骨都按压在柔嫩大腿肉上。
几乎为零的距离,甜蜜芬芳的体香充斥着鼻腔,宋浩从未如此清晰的理解过温香软玉这四个字。
他甚至有闲心拿胳膊比了比全孝慈的腿,心里发出直男式的感叹:小慈的大腿比我胳膊都细,结婚以后得吃多少才能补上来点。
宋浩在这无与伦比的幸福中,已经开始死不要脸地在心里幻想着:小慈要是我的小青梅那该有多好,肯定从小就能定娃娃亲,谁都觉得我们是天生的一对儿。
在刚刚发育的青春期,我就能每天光明正大地去叫小慈起床上学,每次掀开小慈的被子就像每天都能拆开最喜欢的礼物盒。
如果小慈赖床,我就能抱着他洗漱;给小慈刷牙一定很幸福,就算我从小没轻没重的,也能保证做到刷的干干净净的,不划破小慈嫩嫩的嘴巴里面。
每天在一起写完作业我都要赖着不走,借着弄不懂题的借口留宿在香香的软床上。
就算小慈不让我上床睡,能在地板上打地铺也很好啊,那可是小慈房间的地板,说不定还能偷偷夜袭。
如果我从小就作为小慈未来的丈夫被培养长大的话,那我肯定会成为世界上最有责任心,最爱小慈,最适合和小慈一起生活的男人。
结婚以后小慈不喜欢穿睡衣的话就最好了,不小心亲一口或者舔一下白嫩的小肚皮那不是很正常?
我可以把脸埋在被小慈睡过的被子里吗?暖呼呼的,香喷喷的被子一定是最容易到达的天堂
从小一起长大的话,小慈根本就不会有不喜欢我的机会。
就算被外边的剑叼勾引也只是旅馆而已,白给人玩的货色小慈怎么会要他,我才是能给小慈遮风避雨的家,也不是谁都有资格给小慈当狗的。
宋浩越想越生气,简直要把自己压根不存在的正宫身份在意淫里给坐实了。
但什么都比不过此刻的沉溺和享受,如此狎昵的动作宋浩也是第一次做,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兴奋感几乎要从鼻腔血管里喷薄而出。
全孝慈的脸蛋泛起水灵灵的粉色,皎白的小脸上也多了几分艳冶,比温室中精心呵护的粉玫瑰更娇艳,比带雨的夹竹桃更妩媚。
感受到宋浩从小心到肆意地抚摸和揉捏,全孝慈潋滟的眼眸眨了眨,粉润的脸颊肉显得格外生动鲜嫩。
周围蠢蠢欲动想要拽开宋浩的人都觉得食指大动,猜测全孝慈身上的每一处肌肤一定都柔软可口。
就在宋浩沉溺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而三班的人也几乎按捺不住要给他点颜色瞧瞧时,身后突如其来传来大力的拖拽。
宋浩沉下了脸,转过身站起,露出了森白的牙齿,冷厉的神情和大块鼓囊的肌肉让他看起来下一秒就要暴起伤人。
陆行韵把精美的玻璃器皿放在全孝慈的课桌上,不屑地撇过眼前看起来疯狗似的变态肌肉男。
“小慈,我来给你送饼干啦。”
看到桌面上被挖了一小口的布丁,陆行韵不留痕迹地拨弄到一旁,打开盒盖,浓郁的奶味和黄油香气扑鼻而来。
宋浩双手抱臂,上上下下刻薄地扫视着陌生的脸,心中警铃大响:
早就知道那个绿茶叼也跟风学自己给小慈送吃的,但是这个圣诞树一样的细狗怎么没见过?勾栏样式,哪家的私生子吗?没有一点家教!
这个评价纯是宋浩的主观抹黑,陆行韵今天走的是极繁主义穿搭路线,大胆运用的明亮色彩,几何线条和色块,视觉的冲击力极大。
一般人撑不住的设计风格,因为陆行韵无可挑剔的俊美外表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私人裁缝的专门裁剪能最大限度凸显身高腿长的身材优势,而常年混迹在娱乐圈培养了他远高于常人的美商。
元素和颜色之间的融合,不仅做到了不突兀,还能够展现个人气质最大的特色。
在日常中略显夸张的打扮,却丝毫看不出来陆行韵将复杂元素简单地堆砌的痕迹,能做到让人眼前一亮的地步,可以说做到了举重若轻。
对上镜有着严格要求的陆行韵也从没没有松懈过身材管理,完全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衣服架子。
“小慈,这个同学也是来给你送东西吃的吗?这个盘子的装饰是从餐厅打包的吧?
哈哈哈哈,我手工做的可比不过专业厨师,但是我保证一定是最用心的,小慈快尝尝。”
陆行韵早在论坛上知道宋浩每天都对小慈死缠烂打,俗气。
这种压根就不知道怎么照顾人的男的居然还妄想追到小慈?穿的也土里土气,将来结婚了怎么守住妻子不被外边的下三滥勾走?
再者说了,用钱能买来的东西怎么足够表达自己的心意?
刻意提到是手工饼干,只不过是想让那个只长肌肉不长脑子的大猩猩看清楚,和自己这种先天贤夫良父圣体的差距有多大。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一定要早睡啊!我昨晚睡不着就给一个宝宝发了巨多有点颠颠的长篇大论,真的太不好意思了,感觉你是好端端走在路上的路人被疯掉的我突然抱着大哭大喊
如果宝宝你没被我吓跑,还在继续看的话请在评论区留下你喜欢的梗吧,或者想看小慈和哪个角色互动?我做一章定制饭给你吃,我只有这样的方式弥补你了真的对不起。
今天我会爆更来把昨晚发癫的回复给掩盖掉的小绿站居然不能删评吗?糊糊是我最好的保护色,不然我肯定早就被骂的体无完肤了,嘴上没个把门的是我一生的痛。
谢谢藤井树宝宝的营养液,你的名字好清新,看起来绿油油的。
第35章
迟钝如宋浩也察觉出那颗看久了眼晕的圣诞树似乎也很瞧不上自己的样子,
趁着全孝慈眼睛亮闪闪地惊叹盒子里饼干卖相精致,陆行韵施施然站到了宋浩刚才的位置。
在靠近小慈的同时,他也没忘了正对着宋浩,无声而缓慢地做了一个丑叼的口型;
为了让宋浩能完全理解自己的意思,他上下扫视着额头已经青筋暴起的宋浩,翻了个白眼,微微的嗤笑一声。
娱乐圈里多的是踩低捧高的人精,在这种堆儿里混大的,那股子刻薄劲儿陆行韵从小就学了个十成十。
宋浩这暴脾气当即就想往他脸上来一拳,这个人居然比那个金长宁还恶心!还会耍小手段!
可惜即便迟钝如宋浩,也在和金长宁交锋中吃的暗亏里学会了冷静。
“你做的饼干好好吃哦!到底怎么做到的,可以教教我吗?”
听着全孝慈有些含糊不清的赞美,宋浩觉得自己像那块只受了点皮外伤的布丁一样被彻底的忽视了。
经过反复的深呼吸,宋浩终于勉强调整好心态,绷起一个鬼气森森的笑容,对着全孝慈软声说想要尝一个。
“小慈是很喜欢所以才想学吗?想吃的话随时找我给你做就可以了呀,这个可不简单哦,我们得单独约个时间去外面学。”
陆行韵紧接着宋浩的请求说话,说话时直视着全孝慈的双眼;
算是同时发出的问题让全孝慈有些反应不过来,下意识地先回应了和自己对视的陆行韵。
尽管全孝慈很快又转过头询问宋浩刚才说了什么,但被忽视的感觉让宋浩脸色更黑。
也不知道是不是陆家的男人都是这副小男人做派,上梁不正下梁歪;
死狐狸精,以为这样就能做到后来者居上吗?
宋浩皮笑肉不笑的面对着狐狸精递过来饼干,迟迟没有动作。
全孝慈看到有些无奈,不清楚宋浩为什么为难第一次见面的陆行韵,但也尽量活跃着气氛:
“真的很好吃,快尝一尝嘛。”
宋浩囫囵吞枣地整个嚼碎,咽下后只觉得恼人的奶味阴魂不散地缠住味蕾,过高的甜度像眼前笑得矫揉造作的陆行韵一样,令人作呕。
周边的人实在忍不了两个傻叼男在这里争风吃醋,这个受人称赞,才华横溢的摇滚歌手从没有像今天这么讨厌。
几个性子直的和同伴交换了轻蔑的眼神,以不高的音量挑着陆行韵做派的虚伪和有些突兀的前卫装扮。
尽管宋浩天天赖在别人班级里的倒贴行为更为人诟病,但由于他在论坛里已经被处刑千百遍。
心里憋着气的男生们都不屑讽刺宋浩,而开始阴阳怪气陆行韵身上莫须有的黑料。
三个男人一台戏,陆行韵从小就有过因为年少成名被男同学们排挤的体验;
而因为年龄小,哪怕是有母亲在背后保驾护航,工作场合中的细节处也时常被男性前辈为难。
忮忌是男人的天性,他也是男人,还能不了解吗?
礼貌性的微笑还是挂在脸上,陆行韵的眼神微微转冷。
身为资深i慈成员和著名摇滚歌手,陆行韵早就习惯了来自同性的恶意,他既然敢接近小慈,自然也能面对意料之中的结果。
只是那些捕风捉影的媒体一直是陆行韵最厌恶的群体,莫名其妙地被用这种话题攻击,心情稍微糟糕了一些。
虽然不是很清楚大家到底在说什么,但是全孝慈也能从人群莫名变了的气氛感觉到陆行韵似乎有点被冒犯到了。
虽然同样是男生没错,但是自己还真的是女孩子性格呢;男生之间好像总是有一点点勾心斗角,暗流涌动的感觉。
全孝慈托着腮,胡思乱想着缘由;水蜜桃一样的脸蛋被手掌托起更显得格外娇俏,细小的浅色绒毛在阳光下清晰可见。
不忍心新交的朋友孤立无援,全孝慈不动声色地拽住陆行韵的袖口,刻意地咳了一声。
周遭的议论安静下来,陆行韵心里热起来,躁意一扫而空。
不好意思像性格开朗的金长安那样大大方方的捏住别人的手,在布料的遮盖下,刚刚养起来透着粉的指甲轻轻点了点陆行韵的手腕。
在全孝慈的印象里,每当自己难过,女孩们总会通过不失分寸的肢体接触表达安慰,他有些笨拙地模仿着,希望陆行韵能好受一些。
极细微的痒感从腕部的毛细血管传来,陆行韵几乎是一下子放松了面部表情。
独特而亲昵的小动作对于看似长袖善舞的陆行韵来说是很新奇的。
因为星二代身份的特殊性,他除了在私密性比较好的封闭场所能稍微放松,在公共场合都要随时注意形象和交谈内容。
在年龄稍小一些时,他还会抱着平板为营销号的胡乱编造而难过。
懂事后,他就并不为自己过的这种生活抱屈了。
在公司里,陆行韵见过太多才华和对音乐的热爱都不逊于自己的同龄人,但出头的又有几个?
那些渴望成功的青年人甚至艳羡被媒体无时无刻侵犯隐私的对象。
在陆行韵彻底明白自己被过度关注的痛苦和星二代身份的约束,其实是许多普通人梦寐以求的东西后,他就不再对任何人抱怨。
该怎么解释呢,他对于名利场的倦怠和住在地下室熬夜写歌的年轻人们并不是一个量级的困扰,但为什么他人之失,就是代表我之得呢?
再怎么样暗示自己,灵魂深处的疲惫感,也始终隐藏在光鲜亮丽的舞台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