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瓷器熊朵
这么多年以来,她对待自己严苛的惊人,从未出过差错;
可文得凯从未如此痛恨两人相连的血脉,惊人的洞察力让他如此清晰的感受到母亲深潭一样的眼底里,是被点燃了摧枯拉朽的欲望火焰。
“是叫小慈吗,名字真可爱,有什么寓意吗?”
文奇从不需要讨好人,也不愿意这么做。
她天生就是上位者,短暂的婚姻在她的生命里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孩子是从文奇的子。宫中降生,那位多情俊美的丈夫只是随时可以被取代的配子而已。
她用绸布擦拭干净指尖上的奶油,眼神一刻也没有离开全孝慈颜色艳丽的唇。
文奇从不觉得自己是同性恋,或者说很难想象自己这样的人会有恋爱这种情感产生,但她降尊纡贵,想要多靠近全孝慈一些。
不过三两分钟的交谈,文奇就确定了自己对小慈的感情。
真是有趣,她甚至不愿意给自己的孩子取个昵称,却愿意叫这个第一次见面的孩子小慈。
她想要亲吻小慈,想要把她拥在怀里,感受少女温热的呼吸,那一定比自己十七岁在巴黎的公寓里喝海盐味汽水时,看从百叶窗中穿过的斑斓阳光更加惬意。
全孝慈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脸颊烫烫的,这个大姐姐怎么也和文得凯一样,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他知道自己叫阿姨才比较对,但不管从外表还是莫名让人脸红心跳的气氛;都让他没办法像对着文得思那样,说出这么有距离感的称呼。
随着交谈,两人手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交叠在一起,尽管全咪咪躁动不安地抓着沙发,可全孝慈也怔怔的呆愣在原地。
文奇的掌背很宽,冷白皮肤上的青筋脉络分明,瘦削的手指似乎是无意地在柔嫩的手心画圈。
全孝慈听着如陈年佳酿般醉人的声线诉说着歉意,痒痒的感觉从皮肤上传导,目光的交缠又似乎比肢体上的触碰更让人羞涩。
他觉得大脑晕晕的,这和文得思意外拥抱时的神秘快。感似乎出自同源。
“妈,小慈今天找我有事,我先带他去我房间里了,您先忙。”
文得凯鼓起勇气打断了两人的交谈,他生平只忤逆过母亲一次,那时还兼具与大哥分裂的赌气。
像现在这样,在文奇明显表露兴趣时贸然打断,就算是羽翼逐渐丰满的大哥也鲜少会做出这种决定。
文奇缓缓站起,单手脱下在肩膀处摇摇欲坠的厚实风衣,慢条斯理地抚平衣服的褶皱。
文得凯的后背已经出了些冷汗,他知道母亲在给自己改口的机会,只要能识趣地做好解释再退出去就好,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但他不能这么做,小慈和自己的纠缠,最多算是同龄人之间的小打小闹。
全咪咪第一次看文得凯觉得顺眼,松了口气,一溜烟爬上全孝慈的领口处。
母亲这样猛虎般的女人,想要咬断天鹅的羽翅再将其据为己有实在轻而易举。
绝对,不能,让任何人有一丝一毫伤害小慈的可能性。
作者有话要说:
女装小慈是女同收割机
话说啊,我不讨厌小妈梗,但是有一阵网上流行小妈裙,大抵是成熟性感的风格。
女人能不能别老把自己当盘菜啊?男人什么时候流行过小爹风?小爹穿搭?
第68章 文得凯的场合
“我是要麻烦得凯给我拍照片的,阿姨,我们先上去!就先不给您添麻烦了。”
因为文得凯的插话,全孝慈暂时脱离了被莫名的气场震慑住的感觉。
草食动物被猛兽圈住舔舐时,被笼罩麻痹的感知已经无法辨别潜在的威胁。
中断的谈话敲响了潜意识里的警钟,全孝慈说不出原因,但他总觉得如果继续按照文奇把握的节奏走下去,后果可不太妙。
全咪咪安静地蹲在肩膀处,文奇带着些探究的眼神让它也不由得安静下来。
“去吧,小慈。”
短促有力的指令,是对着文得凯说的;语气放缓的称呼,是看着全孝慈时念出的。
文奇意料之外的举动让两人一路都相对无言,默默地走进房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小慈,对不起啊,我,那个,害。”
文得凯本想给全孝慈展示自己的芭比衣柜,甚至都已经想好了,在面对他崇拜的目光时该怎么把十二岁时的规划详细又不失幽默的讲出。
此刻却没什么心情,他懊恼自己的脆弱,却无法把见不得光的家丑外扬,文得凯更不想在这时候就扫了小慈的兴致。
使劲眨了眨眼,文得凯背过身往落地窗前走了两步,努力调整着有些哽咽的嗓音,照旧是臭屁的让人恨不得踹一脚的语气:
“你摸不摸小猫,长的巨肥,你和它玩跷跷板保不齐板子是平衡的。”
全孝慈欢呼了一声,迈着小碎步小跑到文得凯身边:
“在哪里呀在哪里呀,我要摸小猫!”
文得凯迅速把头扭向另一边,眼泪已经快要被吹干了,但还有点泛红:
“那扇有小猫洞的门,你打开,它肯定在里面吃东西呢。”
全孝慈把肩膀上的仓鼠摘下来,又牵过文得凯的手掌,在上面垫了张纸巾,把全咪咪放在上面:
“你们两个乖乖的不要动哦,我去和小猫玩!”
文得凯微微掂了掂手心还挺听话的仓鼠,觉得全孝慈应该也挺擅长养猪型动物,有些好奇的问:
“干嘛还弄张纸,我又不像金长宁有什么龟毛洁癖。”
全孝慈已经跑到房间的另一头打开门,闻言笑着回眸:
“又不是为了你,咪咪有洁癖呀。”
文得凯突然看到艳光四射的笑靥,手都哆嗦了一下,也就不觉得一只仓鼠叫咪咪奇怪了。
他把小心地双手捧起仓鼠,举高过头顶:
“它挺怕生的,可能你找不出来的。要不我找个笼子把这个,呃鼠咪咪放进去吧?我去帮你找猫咪咪。”
小房间里没有什么回应,只有几声隐隐约约的猫叫声传来。
文得凯给佣人发信息让找个仓鼠笼来,觉得这个叫声嗲的不行,叫的人心里痒痒的,怎么听着不像自家的烟嗓三花。
等把剧烈反抗的全咪咪放进笼子里,文得凯把被撕成烂条的纸巾搓成团扔掉,暗暗觉得小慈是为了保护自己才特意拿了这张纸,又被感动到了。
“小慈,还没好吗?要不还是我来吧,它胆子很小的,当初我用了半年多才和它亲近点儿。”
说起来这些,文得凯有些感慨和自得,那个浑身泥泞和伤口的小东西一度应激到见人就要拼了命的嘶吼,被自己养成用嗓子弹电音贝斯的懒惰大卡车。
美好的回忆总是让人心里暖暖的,文得凯已经准备好在心上人面前大展身手,把自己美好的品德和高贵的灵魂展现出来。
“我早就找到啦,进去它就没躲我,刚才只是在相互熟悉而已。”
门刚打开,全孝慈正蹲在地上,疼惜地抱着低声呼噜的三花猫,声音里是快要溢出来的喜爱。
文得凯有些发懵,哭笑不得地一起蹲下,揪住一只毛茸茸的后脚:
“你真有意思哈,大哥想摸你两把都得上供猫条,现在见到美女就直接白给了?”
三花连眼皮都没翻一下,懒洋洋地缩回爪子;全孝慈早就习惯文得凯爱胡咧咧的个性,也不稀罕搭理他,只是一个劲儿地和猫咪相互蹭脸,挠下巴摸肚子不亦乐乎。
等他过了把瘾,三花已经成了一滩融化的毛团,连只剩根部的右腿都微微颤动。
“它是我在垃圾桶里捡到的,我半夜被骂了,开车去兜风。
去小巷子里扔水瓶的时候就听里面有猫叫,翻了大半个垃圾桶,才把它翻出来了。”
文得凯看出全孝慈欲言又止,努了努嘴,想起半人高的大桶里酸腐的气味和粘腻恶心的触感,到现在还是有点想吐。
“虐。猫的锯断了它一只后腿,救活了以后我就养着它了,我大哥给取名叫文得健,小名健健,但是它好像还是比较喜欢别人叫它全名。”
全孝慈听的心疼,悄悄把一滴眼泪擦到白色的绒毛里,正用爪子拨弄着发丝的健健抖了下耳朵,发出细细的哼唧声,前爪肉垫轻轻地在衣服上踩奶。
他便也小声的喵呜叫着回应,像抱小宝宝似的,小幅度的摇晃手臂,全心全意地爱着怀里被伤害过,却仍然愿意相信人类的小猫。
文得凯看着这一幕,莫名想起了圣彼得教堂里圣母怜子的雕塑;这种母性的柔情让他觉得陌生,又迫不及待的想要再靠近一些。
话又说回来,他已经被多重打击搞得麻木了。
听到全孝慈用从没有对自己有过的柔声哄小猫,仿佛含着蜜糖一样,听着黏糊的不得了;甜滋滋的,想必多任性的小孩也能被哄住。
他像学土木的男生,本以为找到一个前途光明,薪资高昂的老婆可以一劳永逸,但是做了同夫;
这文得凯倒也理解,因为女人多的行业就不欢迎男人,就像他一直惹小慈不高兴,无法像其他人一样接近小慈倒也是情理之中。
但是被自己养了两年多的文得健几乎不跟人撒娇,只是饿了会绕着腿走几圈,文得凯以为是天性不亲人,结果现在掐着嗓子哄小慈开心。
在这方面,他觉得自己像拿到硕士学位的幼师,在面试中被大专毕业的女同事刷了下去,因为男人多的行业需要女人平衡。
文得凯又有点绷不住泪腺了,虽然健健是比自己可爱,不怪小慈喜欢;
小慈比起五大三粗的自己更容易得到小动物亲近也是正常的,但是文奇带来的压力如同阴云般笼罩在心头;
多种的沮丧让文得凯绝望的像是赘到潮汕的女婿,家里连生十个儿子才终于有了一个女儿,长大后发现是一个铁T。
顾不上在小慈面前保持仪态,文得凯瞄见一人一猫正亲昵的互动,两只小毛咪谁也没闲工夫关注自己。
便用额头抵着门框,放任身体滑落下去,他决定给自己一分钟时间收拾心情。
耳边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文得凯突然被毛茸茸的东西戳了一下脸。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睁开眼,眼前是一大一小两颗叠起来的猫猫头,大的那只把白嫩饱满的脸颊贴着一半黄一半黑的小脑袋壳,正举着小猫的爪子踩自己的脸。
挺拓有型的裙摆像花苞似的开在地板上,距离太近了,文得凯甚至觉得自己在做梦。
他能闻到全孝慈张开红唇间的吐息,唇膏本身的甜腻气味随着微热的体温扩散,宛若颓靡的玫瑰被碾碎时迸发的香气;
全孝慈的眼睫很长,眨眼时像是玉带凤蝶的翅尾一般翩跹,文得凯觉得自己真是疯了,明明小慈什么越界的举动都没有做,但却色气香艳到让自己觉得大脑晕眩!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类似的雷点,就是受养的宠物或者小孩亲近攻就很难受,所以我特意写了个反的嘿嘿
性转地狱笑话,最后一个我觉得不如原版。
最近网络上火了一个“当回到母系社会”,我大概看了看,对现在是有积极意义,比如爸了根的这种话在抖上小火了一下。
但是实际上只是父系的倒模,并不是真正的母系,比如把生育权让给男人这一点,我是非常不赞同的,我想等自己有能力了以后写一部双星主角的,把我所学习到的母系在玄幻背景下写出来。
希望我能坚持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