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焚忧公子
“唔……”
何酒黑色的发丝揉散在浅色的枕头上。
被吻到几乎窒息的何酒,总算是体会到在假装镇静的麾最……实际上到了极限这个事实了。
“麾最,如果你真的只是想在我身上发泄的话。你就说明白,我完全是可以答应你的!”
何酒终于在撇开麾最深吻的空隙里说了心里话。
两个都喘息的混乱的男人。
何酒松开了拒绝麾最的手,而麾最也停下了原本在何酒身上作乱的手。
“其实我真的挺心乱的。如果我能搞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的话,现在也不至于卡在这里不上不下的。”
何酒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而麾最却突然无力的压在何酒的身上又变成了一言不发。
“我以前问你要钱要东西,觉得你好像什么都能给我。所以我贪得无厌,也心安理得。只是因为你是个外人而且是个很富有的外人。可是麾最,你知道的……人非草木谁能无情?和你天天睡在一块,是有心也好是无意也好现在你就算和我说是公平交易。我也没办法给的无所畏惧要的心安理得了……”
何酒难得会显露疲惫的模样来,将麾最的脑袋抱在怀里。
何酒和麾最都感染着对方的气息。
“……”
麾最睁着眼,对何酒的话无法反驳。
“我除了不能保证一辈子都陪着你……也不能保证自己对你一心一意忠贞不渝。我只能给你一些最肤浅的……”
麾最很干涩的嗓音,听起来竟然有点痛苦脆弱的意味。
“所以其实你想要我给你什么?如果只是一些生理上的,利益上的……我如今在你面前其实也无非就是被你支配而已。我们之间公平买卖盈亏自负……”
何酒抱着麾最,却霎时间又有了要失去麾最的感觉。
“我不需要你对我忠贞,也不要你把以后都许诺给我。我想要你……”
麾最面无表情的将脑袋埋在何酒的颈窝里面。
其实何酒也算有点了解麾最。
幼年缺爱,因为天赋异禀又过早的负担起很多不该他负担的责任。
作为军人麾最当然不能把命许给自己,也自然不要求他也要将未来的幸福都支付给现在的一时迷恋。
只不过,似乎真的开始对自己支付起恋情的麾最。
何酒也一时间很替麾最心痛。
“那你想和我……现在就要吗?”
何酒心软了……
“恩。”
不知道过了多久,沉重的身子压的何酒都有点懵,麾最才轻轻的点头。
何酒最后还是红了脸。
赤裸相见也不是第一次,肌肤相亲更是数也数不清。
“麾最,我们先别做到最后。我还不太能适应……”
何酒严肃着脸,却怎么都无法掩饰已经滚烫滴血的脸颊。
“恩……”
麾最和何酒达成了某种协议的时候,虽然有种得偿所愿的释然。
但另外某种无法言明的东西还是在两颗心的拐角蚕食出了一条小小的缺隙。
“你手好重……麾最。你给我……轻点……啊……”
何酒的脊背在冷冷的月色里光滑的像抓不住的鱼。
各种意义上两个互相支付了第一次的男人,在黑的暧昧又缠绵的深夜里终于各自安眠。
而至于繁华帝都,每当深夜降临便有无数看不见的黑影甩着诱惑的尾巴将全世界都要颠倒翻覆一般。
“怎么?只不过被抓了这么几个人你们就慌了?”
冰冷的蓝眼睛看着站在一边满头大汗的人。
“可是这一次,我们为了保住那条线已经损失了几乎小半的货。而且那个姓席的女人还要求我们负起责任。”
极力保持不去颤抖的中年男人嘴唇都是一片苍白。
“哦?她倒是把自己撇的干净呢。只不过黑市的这些东西,她就未必能撇的干净了吧?”
蓝眼睛的女人踩着精致又漂亮的水晶鞋从巨大的靠椅里慢慢走了出来。
“兰琪先生,那我们现在整个的出口都被监控了该怎办?”
另一个男人心下恐惧,可是又不得不焦急站出来询问。
“怎么办?不怎么办,既然哪位席女士如此托大到认为我兰琪都是可以轻易冒犯的。又何必留着一些原本也已经废掉的死肉呢?在黑夜里面触怒我的人,都是不守规矩的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