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焚忧公子
又过了很久之后,秦烈西朝着高崖危险的边缘走了一小步。
然后伸手扶住粗糙的岩壁……
“我一直都觉得,流徒之首这个称呼……从来都不应该有第二个人分享。”
阴森森的落下这样一句回答。
还站在秦烈西身后的黑清栏冷笑了起来。
“拥有了冥灭珠,你果然从一开始就不打算给自己留下后患。所谓的潜入境内,所谓的分享战果。你的阴谋在最开始就昭然若揭……而我们所有人……居然都没能相信你居然愿意蛰伏至此。”
“所以呢?……没能连同其他的流徒来消灭我,你很后悔?”
“呵呵……在这里原本就是由力量来征服一切的。不能成为主宰,选择更强者作为主宰是理所当然的。”
“黑清栏……你是个很好的手下。但也是个很讨厌的对手,别给我机会宰了你。你知道我的耐心……也快耗尽了。”
转过身看着秦烈西的双眼。
在逆光的世界里,胸口处的伤依旧是非常引人注意的。
但是即便是黑清栏……看过秦烈西那双满是血虐的双眼,也只是轻轻扫了一眼那处诡异的伤口,就低下头不再直视秦烈西了。
就像黑清栏所说的,没人猜得到秦烈西拥有了冥灭珠。明明早已经找到了使用冥灭珠的办法,却还愿意蛰伏着。
所有的流徒都是为了利益还有力量而趋使的家伙。
秦烈西毫不遮掩自己拥有黑死兽和冥灭珠的时候,只怕就早已想好要如何诱使那些贪婪的凶徒进入陷阱。
秦烈西走过黑清栏的身边留下黑清栏一人,站在高处眺望之前秦烈西才看过的风景。
回想着秦烈西走过的每一步,秦烈西的处心积虑都是用着所有流徒们……想都想不到的危险招式行进着。
“疯狂的怪物……”
明明黑清栏自己也是活在地狱里的怪物一员。
可是自顾自比对过秦烈西后,就算是自认实力不弱的黑清栏也不由地手心发汗。
黑清栏不知道秦烈西接下来又会使用怎样的手段。
但是让‘流徒之首’成为一个独有的称呼……黑清栏回想起秦烈西屠戮所有强者的场面。
再转过身去俯瞰整个大殿的中央……
那曾经被鲜红深红的血液浸透了地面。
但是现在,血迹虽然还有所存留,但是也被秦烈西故意架在正中亚的大床所掩盖了十之八九。
杀掉几乎所有流徒之后,秦烈西也完全没有把这所谓的议事大殿当回事。
在那张黑色的大床之后是一圈已经开始落灰的椅子。
那些位子曾经该是被所有人觊觎的王座。
它们象征着,也代表了巨大的权力和势力。
不过现在……
这些所谓的王座也终究变成了一把把只能堆放杂物的垃圾。
因为如今,它们的主人根本不屑于看它们一眼。
黑清栏猜不到秦烈西还会把境外的世界变成一种什么样糟糕的局面。
不过没死的秦烈西只要活着就一定不会让这个世界一如既往的安静下去。
若说梦魇,秦烈西才该是何酒永远不能坦然面对的梦魇。
“啊——!”
晚上躺在麾最的怀里,何酒的额头满是大汗。
表情狰狞的张着嘴,却又在噩梦里面用光了力气似得的几乎脱力的呻吟着醒来。
噩梦里面到底经历了什么何酒反而记不清了。
只有最后一幕,来自秦烈西如魔鬼般袭来的手死死掐住了他的脖子。
被秦烈西监禁并且虐待的恐惧一直到何酒以为自己都快忘记的时候,才突然慢性反射一般的袭来。
麾最握着何酒的肩膀,也只是安静的等着何酒自己平静下来。
“……我……我没事……”
何酒低着头也不敢去看麾最的眼睛。
何酒什么都没和麾最说,麾最也始终压抑着自己的感情选择尊重何酒的选择。
那种足以在梦里令人脱力的恐惧,甚至是能让人失去哭泣能力的莫名感知。
何酒和麾最相对而坐。
直到何酒找回了自己去触摸麾最的右手。
无意间触碰到麾最带着婚戒的无名指,才终于有了回归现实的踏实。
何酒一点点蹭进麾最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