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焚忧公子
不过也好在何酒也只是被所谓的上位者的自尊束缚了那么一会儿。
若兰看着何酒皱着眉头先是沉思,后是无奈,接着又是纠结叹气。
何酒自己一个人演独角戏似的表情变了几变才总算是脑子里转过了弯来。
“管他的,反正自己的男人不坑白不坑。自己的公公不舅舅不用白不用!若兰,资金这事儿你先别担心了我回头会处理的。总之先把咱们需要邀请加入异尊会的人先通知到。具体该怎么公明正大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何酒一脸大义凛然的拍拍若兰的肩膀。
若兰难得的配合着何酒满脸正色的点点头。
一正一副的两位会长。
在彻底划分好自己的工作范围之后,也就各自分道扬镳忙自己的去了。
除却了被何酒抓住了小辫子,而不得不在会议室的书山书海里继续燃烧‘青春’的坏爷爷。
一边对着趴在小果篮里的小可怜唉声叹气,一边埋头认命对着满眼的资料碎碎念徒弟不孝顺居然虐待老人……
而天知道那个被说是不孝的何酒,一手抱着朱批文件对神祭叮嘱长生秘境内的问题。
一边还想着要怎么才能说动那位高冷舅舅给自己帮这个大忙。
袖色跟着何酒的脚步不紧不慢,细心将何酒所说的方方面面全部都铭记于心之后。
才小心接过何酒递给他的文件。
“回去之后,一定要告诉大祭司。若是追踪到的外门弟子不肯回归长生秘境的……也一定不要以武力相逼。而至于在外界利用长生之力作奸犯科者也务必按照秘境内的规矩处理,绝不能轻易纵容放过。”
“是。”
袖色双手捧着何酒递过的文件颔首弯腰以答。
看着转身离开的袖色,身边的安也只是保持安静绝不多嘴。
“安……这段时间辛苦你们几个了。”
何酒自然而然的说着话,站在何酒旁侧的安却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他的主人居然是在对他道慰。
“主人,这是我们分内之事。”
安险些又要单膝跪下,但是想起何酒的嘱托。才只是颔首低头表达谢意。
何酒叹口气,实在是想将堆在自己身上的所有事情都扔到一边去。
可是自知没这种可能性。
忙里偷闲的何酒,也就借着平时训练小绿小黑它们的空档才能真正放松一会儿。
而同时也一样忙碌的,还有战事好不容易落下帷幕的麾最。
一战过去之后,那些细枝末节的工作自然不必烦扰麾最这类上位者。
可是每次战事之后的不管是论功行赏也罢,秋后算账也好……
都是不得不面对的行政关系。
简直是挡都裆不脱的麻烦事情。
若说打仗挥洒血汗也就罢了。可是每每要和这些不知战事几多心酸的官员们打交道。
麾最就常常有种不如继续回去打仗的头疼感。
以前展柏利在的时候麾最尚且还能偷闲一二。
如今一战了结,细数功绩,展柏利虽然居功至伟可是也没了睁开眼睛享受这些名誉地位的能力。
人虽未死,可是凭空吊着一口气。
饶是麾最刚硬如铁,站在双眼紧闭的展柏利面前也会流露出满眼遮不住的遗恨愤怒。
所以在无数个转接电话不停响起的办公室里。
麾最那个可见恼怒的表情便是李贤他们也不敢上前多舌。
心烦的麾最走到了特级加护疗养室里。
莫德几乎是从不离的照看着毫无苏醒迹象的展柏利。
见麾最来了,莫德也是看了一眼不说话。
“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麾最发声,莫德也不得停下手中的动作转身看向麾最。
“勉力吊着一口气。可是一直使用那些激素也不能改变展参谋长脏腑衰竭的趋势。”
虽然麾最以前说过救不了展柏利莫德也不用呆在帝国军了。
但是作为帝国军可说神医的军医,听过这种话难道还能少?
人命原本就是这么一回事,必死的救不活,能活的也死不掉。
麾最看着全身被半真空包裹起来的展柏利。
之前还是有逆转希望的。
但是现在……除非这世上还能有人可以起死回生……否则的话只怕大罗神仙也救不了展柏利。